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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近水樓臺,日久生情,身世之謎 >> 財迷花魁(上)作者:綠光 | 收藏本站
財迷花魁(上) page 10 作者:綠光
    應多聞眸色一黯,面色寒鷙,久久不發一語。

    瀲滟察覺自己似乎把氣氛弄擰了,思索片刻才道:“不過呢,我清醒后,把所有事都忘光了,這也讓我想清楚,人嘛,活著才有希望,才等得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太急著下定論,只是跟自己過不去!

    應多聞直睇著她灑脫的笑臉,豁達的說法不像是自嘲,而是一種率性達觀,說的是她的心境,卻也適巧說進他的心坎里。

    “所以,你睡吧,我就在這里!

    應多聞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睇著她,仿佛著魔般看著她噙笑的眉眼,她那般自在,那般無垢,像這人世間沒有任何黑暗可以玷污她,更沒有任何困難能夠擋在她面前,屈辱她半分。

    “你不是累了?要不要閉上眼休息了?”可不可以別用那雙深邃的眼睛騷擾她?

    難怪竹音會巴著他不放,要不是她強勢趕人,現在霸在這里的人就是竹音了!有誰受得了他這種不語的凝視?這根本就是勾引嘛!

    應多聞緩緩地閉上眼,睡意不一會襲來,將他卷入夢中,夢中有著他曾以為最美好的一切,可事實證明,一切都是虛假,他一直活在旁人給的假象里,而他的自以為是毀了一個家,毀了一個曾經心高氣傲的小姑娘……

    “香兒,他燒多久了?”

    耳邊隱隱約約聽見瀲滟急切的說話聲,應多聞想張開眼,再瞧瞧她那抹率性從容的笑,也許身上的痛就能消除幾分,然而試了幾回,他怎么也做不到。

    “小姐,大夫說過了,他身上的傷勢必會引起高燒,我已經讓裘兒去煎藥了,一會喝下就會好多了……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拿白酒涂在他身上給他散熱!

    “可你不能脫他衣衫!”

    “我不脫他衣衫怎么涂?”太為難她了。

    “可是……”

    “沒有可是,先降溫再說,腦子要是燒壞了,那可是救不回來的,我豈不是白救人了?”瀲滟不由分說地拉開他的衣衫,將布巾沾上天香樓里最辣的白酒,涂在他的皮膚上,搞得滿室都是嗆辣的酒香。

    “小姐,你不會想脫他褲子吧?”香兒瞧她動作略有停頓,驚駭地道出揣測。

    “本來想,但想想還是不妥!毕掳肷聿煌繎摏]關系吧。將白酒遞給香兒,她又擰了濕布巾敷在他的額上。

    “小姐,你去歇著吧,這兒交給我就行了!

    “不成,你已經照顧他好幾個時辰,肯定也累了,你先去歇著,我要是累了再去喚你。”

    香兒知道她一旦下了決定,是十匹馬也拉不回的,只好先到后頭的仆房睡。

    瀲滟勤換著他額上的布巾,待裘兒把藥端來,才輕聲地喚醒他!岸嗦,先喝藥吧,喝完了藥,身上的熱就會退了!

    應多聞勉強地張眼,思緒仿佛還未清醒,半晌才道:“笑一個!

    瀲滟楞了楞,嘴角抽了下!暗饶愫攘怂帲儋p你!笔遣∩盗瞬怀桑克詈眯Φ贸鰜,她若少點惻隱之心和良心,現在肯定就能哈哈大笑。

    她使力地扶起他,他喝藥的動作依舊豪邁,咽下湯藥后隨即又道:“笑一個!

    瀲滟直瞪著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好了,趕緊歇下,再睡一會,待你醒了,肯定會覺得好多了!币且稽c起色都沒有,她就得再將大夫喚來了。

    “吹首曲子來聽聽吧。”他啞聲道。

    瀲滟超想翻白眼,他的要求還真不是普通的多,但不滿歸不滿,她還是回房取了竹笛,只是回來卻見他像是已經睡著。

    她的纖指轉動著竹笛,想了下,走到窗前,吹奏起悠遠悅耳的笛音,不似平常的花舌那般俏皮,而是像淙淙流水能夠凈化人心般。

    應多聞緩緩地張開眼,窗外月光在她身上灑滿了銀輝,讓她好似從月中而落的仙子,教他怎么也移不開眼,笛音如沁涼夜風平息他身上的痛楚,撫慰了深藏在他內心的愧疚……

    活著,他必須活著,至少必須為她而活。

    第四章多了個倔強的隨從(1)

    房間里,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

    “……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別?”應多聞的嗓音非常平靜,只是一口銀牙快要咬碎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傷要換藥?”瀲滟神態自然,笑容可掬,可惜額上的青筋不斷地跳顫。

    半晌,應多聞吸了口氣,朝她伸出手!拔铱梢宰约荷纤!

    瀲滟捏著白瓷藥瓶,索性就往桌面一擱!坝斜臼拢约合麓材。”

    應多聞夠硬氣,抓著床柱,強撐起高大身軀,歪歪斜斜地直朝桌邊走,眼看著就要拿到藥瓶,瀲滟偏是快上一步取走了藥瓶。

    “瀲滟!”他咬牙道。

    瀲滟橫眼瞪去,悻悻然地把藥瓶丟給他。“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不過是上個藥也這么婆婆媽媽!又不是沒幫你換過藥!

    應多聞正要往回走,聽她這么一說,不禁又回頭!澳阏f什么?”

    “不然你以為這幾天是誰幫你換藥的?”她總不可能每天都把大夫找來吧,大夫出診是要銀兩的,而她現在可是靠打賞度日,光是他的藥帖就快要耗光她的積蓄了,她不動手,難不成要一見血就暈的香兒動手?“換藥又沒什么,你半夜內急,還是我服侍的耶!

    應多聞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么。

    “喂,你干么臉紅?我又沒有看到什么……我只是幫你脫褲子……應多聞,你那是什么表情?!難不成是我輕薄你不成了?該臉紅的應該是我,全因為你傷著,病得糊涂了,所以我才會幫你,你……不要臉紅啦!”

    瀲滟難得失態地大吼大叫,只因臉色蒼白的應多聞瞬間漲紅了臉,難為情的情緒在兩人之間繚繞著,好半晌兩人都說不出話,只能站在原地,誰也不瞧誰。

    “……小姐,藥上好了嗎?”香兒在門外輕聲問著。

    瀲滟抹了抹臉,低聲道:“布巾什么的,我都擱在花架上,你要換藥就弄得仔細點,小心不要沾了水。”話落便快步離開房間。

    門一開,香兒隨即迎上前,一見她便脫口道:“小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瀲滟磨了磨牙!氨蝗私o氣的!睂,她的臉是被氣紅的,才不是被他傳染臉紅。

    “方才來時,就聽見你們在里頭嚷嚷,也不知道在嚷嚷什么,是多聞惹小姐生氣了?”

    香兒很是好奇,小姐被綺羅三番兩次找麻煩也從不動怒的,如今竟被氣得臉紅,這可真是難得了。

    “不要再提他了,我現在懶得理他!彼吆邇陕,打從心底瞧不起他比小姑娘還要扭扭捏捏。但想到什么,不禁又問:“早上時廚房說有銀眼鱸,我要了一尾,中午要廚房弄魚湯,有沒有再跟趙大廚子叮囑一聲?”

    “有,我辦差,小姐還不放心嗎?”香兒不禁垂眼低笑著。說不睬多聞,卻還是惦記著要準備魚湯,好讓他收傷快一點。

    “那就好!彼龖寺,腦袋里轉著她得想個法子賺點外快,要不他的藥要打哪來?

    “香兒,你留在這兒,我去找菊姨。”

    “知道了。”香兒自然清楚她存的是什么心思,畢竟應多聞光是一個月的藥帖就要費上十兩銀子,更別提一天三頓的加料膳食,這些花度對現在的小姐來說是極大的負擔。

    接下來連著約莫十來日,每當應多聞清醒時,瞧見的都不是瀲滟,而他也從未問過,只是靜靜地養傷,直到一晚,被她的聲響給擾醒。

    “小姐、小姐,你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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