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日陽支著額貪婪的緊盯著這一幕,修長的手指愛戀的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不斷的畫著圈。
他在等著他的睡美人睜開羞怯的雙眼。
花痕不停顫動的睫毛和臉上的紅暈,都清楚的告訴他,她醒了。
他調皮的轉而輕柔的呵起她癢來。
“喔!”她揚起一陣清脆的笑聲,睜開了眼。
殷日陽滿眼都是笑意,“睡美人,你終于醒了!
“不,我不是睡美人。”她卷著薄被下床,背過身小心的將自己包里好,一個回頭,驚呼一聲又迅速的轉過臉,臉紅得像盛開的紅玫瑰。
她從沒有這么窘過,沒想到他竟然一絲不掛的。
他神色自若的走到她的面前,“我會把你剛剛那聲驚叫當作贊美!
“如果你可以快點穿上衣服,我會給你更多贊美!
殷日陽臉上閃過一絲捉弄的神色,他發現看她又羞又窘的表情簡直是一大樂事。
“可是經過昨晚,我們應該可以袒裎里相對了吧!彼焓秩コ端谋”。
花痕嚇得退后好幾步,臉上仍是笑著,“不,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就……”
“你就怎樣?”他邪邪的問。
“我就只好趕快逃啦!毙β曋兴呀浱娱_了好幾步。
殷日陽只邁了幾步就把她給拎回來,他緊緊的抱著她,撥開她臉上的發絲,“天!你笑起來真美,真希望你可以永遠這么笑著!
“如果你現在肯吻我,我會保持這個笑容直到天黑!彼邼恼f,差點沒咬到舌頭。
他的眼神轉為溫柔,低頭吃住她,和她的丁香舌纏綿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花痕,你怎么能這樣蠱惑我,你對我下了什么咒?我竟然不想計較昨晚那個男人是誰了!
花痕猛然一震,在心里嘲笑自己差點迷失在他的溫柔里。“你不想知道,我卻想告訴你,他打算偷你最重要的五色令!
“五色令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他要的話,我會毫不介意的告訴他密碼是我的生日,只要他別再進入我妻子的房間!彼腴_玩笑似的說。
花痕微微一笑,“啊!你這個傻瓜!彼p笑,關高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時間如果能夠停住,她最想留住這一刻!
???
這是一個熱鬧而盛大的生日宴會,為了慶祝殷天的六十大壽,許多賀客前來界黑盟,到處是黑壓壓的人海,數不清的五色彩帶和氣球。樂隊奏著喧囂的音樂,大家隨著音樂的節拍唱歌跳舞。
花痕下午開始就托病在房里休息,等到入夜后殷日陽終于起身離開房間,她飛快的換上夜行服,到眼鏡緣約定的地點和他會合。
她很緊張,渾身繃得緊緊的。
鏡緣迅速來到她身邊,眼神堅決的低聲道:“我們一定要成功。星月他們那邊已經準備好要接應了,只要一拿到五色令,馬上召開界盟大會,將殷家給撂倒!”
“別傷害他!被ê奂鼻械恼f,“我們只是要解散界黑盟,過平靜的生活,不要傷害任何人!
鏡緣點點頭,“走吧,時間不多了!
他們避開了巡邏的侍衛,潛入位于三樓的書房。
鏡緣扭亮了手電筒,四下照射,找尋密室的痕跡,一會兒之后他的眼光落在墻上那幅殷天的油畫像。
“花痕,幫我一下!
他們合力抬下那幅巨畫,出現了一道鋼門,他們推開鋼門,緩緩的露出一道約有十五尺的樓梯,樓梯的盡頭又有一道鋼門。
花痕正想往下走時,鏡緣一把拉住了她,“別急,下面有紅外線警鐘!
他拿出手提電腦,坐在書桌上飛快的操作著鍵盤。
“你在做什么?”
鏡緣一邊動作一邊回答,“我在侵入他們的中央電腦,關掉這里的保安和警告系統。
“好了。”他關上電腦,“動作要快,我們只有五分鐘,五分鐘之后電腦就會發出被入侵的警告!
花痕點點頭,立刻奔進去,她飛快的按下殷日陽的生日,鋼門隨即朝一邊移開,她沒等它完全打開,一閃身就進去了。
接著她打開了三道柵欄,停在兩道大鋼門之前,她有點猶豫,到底是哪一道門呢?
不管了,她只有五分鐘!耙蝗艘贿!被ê垲^也不回的跟鏡緣說。
她飛快的按下密碼,門立即往旁移開,她正想進去時,猛然站住腳,幾乎是馬上的退了出來,“鏡緣,快走!”
陷阱!她沒想到殷日陽會在門后等著她,當她一瞧見他時,他眼里射來的憤怒幾乎要殺死她。
鏡緣被一支槍給押了出來,臉色一片死灰。
殷天大笑道:“真是天大的驚喜呀!你們是特地送生日禮物來給我祝壽的嗎?”
殷日陽痛苦不堪的盯著花痕,原來她還是念念不忘關于五色令的寶藏。
他還以為她真的愛他,他真的是個傻瓜!
“日陽!被ê劾淅涞目粗,“我必須這么做!
“你當然要這么做,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殷日陽冷笑了起來,內心波濤洶涌。
殷天忍不住又狂笑起來,看樣子他今天就可永絕后患,他一揚手,對準鏡緣的右腿扣下扳機,一聲尖銳的槍響呼嘯而過。
鏡緣馬上跌倒在地上,花痕連忙奔過去扶著他,“鏡緣!”
他蒼白著臉,痛得冒汗,卻忍著不肯呻吟出聲。
“擔心你自己吧,安花痕,你是下一個。”殷天冷笑道。
“你真卑鄙!”花痕恨恨的瞪著他。
殷天將手槍交給殷日陽,“解決他們。”
他不是笨蛋,白鏡緣以為他混進來是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反而落入他的圈套,他特地為他們設了個死亡陷阱,他們果然迫不及待的往里面跳。
更妙的是,連安花痕也一起來了,真可謂一石二鳥,最好日陽認為他們有茍且之事,一怒之下殺了這對奸夫淫婦。
“日陽,別這樣做。”花痕懇求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
“安花痕!”殷日陽怒吼,“你背叛我!你為了金錢和別的男人背叛我,原來你肯獻身給我是為了五色令!”
她抬起頭,“我說過了,我要五色令不是為了金錢!
他的臉因憤怒而漲紅,嘴唇緊抿著,眼里閃著冰冷而無情的光芒。
“你這個貪婪的女人,你沒有心!”
花痕顫抖了一下,臉色變得雪白如紙!半S便你怎么恨我,只要你放了他!
“放了他?這次你想用什么條件來交換?我高貴的婊子小姐,你忘了你已經沒有籌碼了嗎?”他譏諷的說。
“住口!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辩R緣恨恨地瞪著他,恨不得殺了他。
殷日陽的眼里閃過一絲被冒犯的憤怒,花痕就是為了這個男人背叛他,“我說錯了嗎?難道她不是為寶藏出賣自己的婊子?”
“你混蛋!”花痕怒道,揚起手來用力的甩了他一耳光,在他面頰上留下紅腫的痕跡。
“你可以殺了我,但絕不能侮辱我!”她勉強自己抬高下巴,用僅存的驕傲說。
“安花痕,你真的惹火我了!币笕贞柕穆曇舻统恋脟樔耍涞孟駢K寒冰。
日陽,殺了他們,別再跟他們廢話了!币筇禳滩荒偷拇叽。
“殺了我們吧,這不是你們一直想做的嗎!”花痕灰心極了,她只想趕快讓一切結束,遠離這種愛恨交織的痛苦。
“別傷害花痕!辩R緣忍痛道:“別傷害她。”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
“如果你還有一絲人性,還有一點良心,就別傷害她!
“抱歉,我既沒有良心,也沒有人性,這一點她應該很清楚。”殷日陽強硬的說,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淚水終于滑下花痕的臉龐,她忍不住笑了,到頭來他們還是慘敗。
“我真佩服你,殷天。老天是不長眼的,誰說有報應?我們永遠也贏不了你,注定要輸得一塌糊涂!
“你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殷天得意的冷笑道。
花痕轉過頭去面對殷日陽,“殷日陽,讓這件事告個段落吧。我認輸了,你們殷家、永遠是贏家,你殺了我吧!
殷日陽舉起槍,毫無表情的看著她,仿佛要將她深深的烙印在自己心里。
可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聲音低沉的道:“可惡!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你不明白我愛你嗎?”
她凄涼的一笑,“你如果愛我,就別傷害任何人。”
“你為什么要逼我傷害你,為什么選擇背叛我?我說過了,你要五色令我可以雙手奉上。”
日陽,你累了,這里交給我吧!币筇禳躺滤麆訐u,連忙想支走他。
“花痕,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不得不承認,你很高明!币笕贞柼岣吡寺曇,“如果可以,我真想親手殺了你!
花痕倉皇的退后,瞪大了眼,一臉不敢相信。
“我現在總算明白了,我們之間所無法跨越的鴻溝,是你的貪婪!
他的聲音透著疲倦,再看了她一眼后,黯然的轉身離開。
她心痛的看著殷日陽的背影。
殷天的聲音將她給拉回了現實,“省省吧你,他不會回頭了,你可真是傷透他的心。”
花痕已經不想反駁了,她撕下自己衣服的下擺,替鏡緣包扎傷口。
“你們要痛快一點死呢,還是要慢慢的承受苦頭?”殷天得意的笑著,“把青色令交出來就給你們一個痛快!
“別妄想了!”鏡緣不肩的說:“你永遠別想拿到青色令!
殷天冷笑的斜睨著他,“你很倔強嘛,就不知道安花痕有沒有你這么有骨氣!
鏡緣擔心他折磨花痕,立刻接口道:“你有錢有勢,不需要青色令去開啟那個寶藏!
“笨蛋,錢總是不嫌多的,你們的老子就是像你們這么不識相,否則也不會早死。我如果不是為了那一大筆錢的話,怎么會舍得殺我的好兄弟呢?”
“難怪你這么成功,你根本沒人性!被ê圯p蔑的說。
“我沒人性,我當然沒人性,當年漏了你們這四條大魚,我是吃不好睡不著,沒想到那些屬下一個比一個沒用,竟然解決不了你們。”
“原來是你!”花痕驚呼道:“是你搞的鬼!
“當然啦,日陽那個小子還真是喜歡你,三番兩次為了你跟我吵,弄得我們父子差點反目,這都拜你之賜!
真相終于大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狡猾的殷天在背后操縱,日陽并沒有玩弄她、欺騙她,他根本不知情,是她誤會他了。
知道殷日陽是真心愛她的,花痕開心得紅了眼眶,同時對殷天惡劣的行徑更感到氣憤。
“你連自己的兒子都騙,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真可憐,沒有一個親近的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跟你有隔閡。”
“那跟你沒關系,快把青色令拿出來,否則我不客氣了。”他用槍威脅著她。
“不,你永遠拿不到青色令!”
“死丫頭!
花痕凜然無懼的迎視他,冷笑道:“你到死都不會看見那個寶藏,你想了一輩子的美夢休想完成。”
“你找死!彼瓨O,一揚手用槍托重重的擊打她的頭。
觸目驚心的鮮血緩緩的流了下來,染滿她蒼白的臉。
“別傷害她,我告訴你青色令在哪!”鏡緣驚得大叫。
“你真命大啊,怎么樣都死不了,毒也毒不死你,到現在都還有人舍不得你死呢。”殷天陰森的笑著。
鏡緣強忍著疼痛道:“你必須保證讓她走,不傷害她!
“我保證!
“別相信他。”花痕連忙阻止。
“你只能選擇相信我,否則這個千嬌百媚的花痕,馬上死在你面前!币筇禳炭謬樼R緣,將槍指在花痕的太陽穴上。
鏡緣脫下上衣,用力一撕,衣服裂開成兩半,叮的一聲,一塊小小的閃著青色光澤的令牌落在地上。
“很好,你可以瞑目了!币筇禳汤湫σ幌,將槍口對準鏡緣,毫不遲疑的扣下扳機。
花痕想也不想的將鏡緣給撲倒,用她的身體替他擋下子彈。
火辣辣的疼痛霎時猛烈的襲擊著她。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似乎聽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喚她,那聲音依稀是殷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