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琳讓他背著,柔軟的前胸緊貼著他厚實的背,害她緊張到胸口里小鹿亂亂撞。
他身上帶有一點皂香和男人的汗味,不難聞,甚至傳達著一種刺激感。
他的背比看起來還寬闊,肌肉結實有力,一動作,背后的擴背肌跟著牽動,讓她清楚地感受到男女的差別。
走在產業道路上,果然人車稀少,偶爾有幾個路人對他們投以好奇曖昧的眼光,呂雋風不以為意,沒把旁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但是何芷琳臉皮薄,別扭地細聲央求他!皯摏]多遠了吧!接下來我自己走就行了!
呂雋風聽出她的不自在,交代她!熬涂斓酵\噲隽耍銊e管別人怎么看,把臉埋著就好!
“哦……”何芷琳小小聲地應話,羞窘地把臉埋在他頸項間避開路人目光。
她吐氣如蘭,溫溫的氣息如暖流噴吐在呂雋風的脖子上,搔得他一陣麻,熱氣從她氣息吹吐著的地方蔓延開來……
呂雋風頓時覺得好熱,尤其是與她相貼的背更是熱。
“對不起,害你流了好多汗!睋牡穆曇粼谒享懫!拔疫是下來好了,這樣背著我走一定很吃力!
她不懂,他流汗的原因不是因為她的重量,而是因為她的柔軟。
“不用,你一點都不重,真的!”呂雋風咬牙地說,專心不把注意力放在貼觸他背后的女性渾圓上。
當他們到達停車場時,呂雋風喘息宣告:“到了!”
他放下她,感覺壓在身后的柔軟瞬間消失,心里居然涌起一陣惋惜。
他開車門,讓何芷琳坐入車內,自己繞到駕駛座上車,發動車子開往市區的方向。
呂雋風很快地在路旁一間藥局前停妥車,交代:“在車上等我,我馬上回來!
他下車,很快地跑進藥局買藥。
何芷琳隔著車窗玻璃看著他,想著今天他為她做的每一件事,心里不禁泛起一絲甜。
呂雋風很快去而復返,手上多了一條藥膏。
他一上車,馬上打開藥膏宣告!八帋熣f這種燙傷藥膏效果很好,來!腳給我!
“嗄?”
何芷琳才在思考自己的腳要怎么給他時,呂雋風已經先一步彎腰抬起她被燙到的那只腳,直接擱在他的大腿上。
“啊——”何芷琳驚呼一聲,臉紅心顫地想抽回腳,但是呂雋風不為所動,手掌穩穩握住她的裸足,手指沾了藥,在她的腳踝上細細涂抹。
她原本以為他看起來豪邁灑脫,動作應該也是粗魯的,但是不會耶!他幫她抹藥的手勁很輕柔,一副很怕弄痛她的樣子。
“搽好了,藥師不建議包扎,他說燙傷的肌膚有透氣會比較好,所以你可不能穿著濕鞋子趴趴走。你家在哪邊,跟我說住址,我送你回去!彼纸淮骸盎厝ズ蠛煤眯菹,別再走動了,藥膏你帶回去,記得一天搽三次,如果有發炎的現象就要趕緊去大醫院看診。”
他其實是個隨興自在的人,不太懂得怎么照顧別人,但是奇怪,一遇上何芷琳,那種想要照顧她、保護她的念頭不斷涌出。
瞧!他現在的樣子就有點像緊張寶貝女兒吃苦挨疼的父親,嘖!真是不像他。
“謝謝!焙诬屏战舆^藥膏,急著縮回腳后,馬上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努力忽略腳踝處他殘留的手溫。
“別客氣!彼,心頭一陣亂。
她跟以往那些主動貼近他的冶艷女子很不一樣,稍微碰一下就臉紅,個性溫順,不會亂使性子,光是坐在她身邊,他就能感覺得到一股沉靜舒服的氛圍,輕易地讓他焦躁浮動的情緒變得穩定,所謂的如沐春風,就是這種感覺吧?
之前在小公園巧遇時他就有這種感覺,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覺得無比平靜舒暢,她像晨曦又像雨露,他很難不愛上這個嬌嫩的小女人。
他外表看來浪蕩不羈,又加上玩賽車的關系,身邊圍繞著不少辣妹,給予外人一種花心的錯覺;其實他上一段感情是從高中時代談到大學的長時間戀愛,后來還是女友兵變了才結束戀情。
不同于他外表的輕狂,真正的他對于感情并不花心,這得歸功于家庭教育,雖然和父親的關系不是很融洽,但父親愛家愛妻的嚴謹形象多少影響了他的感情觀;所以,若不是因為愛上她,稍早在涼亭時他也不會輕易吻她。
說真的,他其實不想那么快送她回家,他其實還想邀她吃飯,但是他擔心她的腳,只能讓今天的聚會到此結束。
“住址呢?你跟父母住是不是?燙傷會不會挨他們罵?”
“對!我跟爸媽住!焙诬屏拯c頭,又說道:“我們家就我一個小孩,爸媽很疼我,不會罵我的,頂多只會數落我不小心,不過,等到被數落大概也是晚上了。”她很可愛地做出聳肩吐舌的動作。
“晚上?”
“嗯!我爸媽中午要參加同事小孩的婚宴不在家,昨天聽說婚宴后他們一群老同事會再去喝下午茶,回到家應該也挺晚了!
“這樣啊……”既然她回到家也是一個人,那么……他脫口而出邀請。
“那要不要到我家?反正吃午餐的時間也到了,到我家去,我可以煮午餐給你吃!
“嗄?你家?”何芷琳雙眼瞪大,一臉怔愣。
因為她一臉被嚇到的表情,呂雋風驚覺自己的邀約可能太唐突了,連忙解釋。“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知道的……到我家煮午餐,反正我一個人也是要吃飯……”
他真的沒有不良企圖,但要命的是,他怎么開始結巴了?
何芷琳柳眉微蹙,猶豫地看著他,很想赴約,但又覺得這么做好像很大膽,她從來沒有單獨去過男人家里;但……她抗拒不了他的吸引,也許,偶爾放縱叛逆一下也無妨。
“沒關系!笨赡苓@種邀約對她來說還是太震撼了,他連忙出聲安撫。
“不然我再去買個便當讓你帶回家吃,你到家后記得把手機放在身邊,有狀況隨時和我聯絡……”
他這邊還在說話呢,何芷琳卻深呼吸,終于下定決心地說:“好啊!”
單獨去他家很刺激,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活了二十二年的規矩生活因為他而破例。
“那你想吃什么便當?”呂雋風一時沒聽懂,先是壓下失望情緒問,隨后忽然領悟,瞠大雙眼盯著她問:“等等……你剛剛說‘好。 侵纲I便當好?還是去我家吃飯好?”
只見何芷琳的俏臉愈來愈紅、愈來愈不自在,別扭地問:“你想煮什么菜?我可以幫你!
呂雋風的家位于一間電梯華廈的七樓,這間房子是他搬出家里獨立后,靠著一筆又一筆的賽車獎金買的。
何芷琳環顧四周,房子約莫二十幾坪,格局簡單,采光明亮,打掃得很干凈,不像一般獨居男子那樣雜亂不堪,屋里頭除了基本家具之外,沒有其他多余的擺設。
呂雋風拿拖鞋給何芷琳換上,領著她到客廳沙發上坐好,接著又幫她把鞋子拿到烘衣機里烘干,這樣等她要回去的時候就可以穿了。
忙完之后,他幫她倒了一杯茶。
“謝謝!”何芷琳接過茶杯,規規矩矩地點頭道謝。
呂雋風交代她說:“我先去廚房弄午餐,很快的,你腳痛別亂走,如果想參觀的話,等吃完午餐我再帶你參觀,哦!對了,吃西紅柿意大利面可以吧?冰箱里剛好有材料,我一個人住,會煮的東西沒幾樣,意大利面算是勉強可以登上臺面的料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