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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前世今生,近水樓臺,日久生情,由嫌生愛 >> 不是冤家不同床作者:玙安 | 收藏本站
不是冤家不同床 page 10 作者:玙安
    原來是小小的高娃暮,用一根地上拾到的粗木,往豺狼背后狠狠打去。

    「謝、謝謝。」靖剛向她道謝,原本應該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反而角色互調了。

    小小的高娃暮下巴微揚,有點惱怒地道:「哼!多管閑事!嚇跑我的小兔,我又要再重新追一次了!」

    抱怨完,小小的身影再次竄進林木之中,找尋那只金眼小兔。

    「喂!等等……」靖剛也趕忙起身追了上去。

    年紀那么小,就那么驕傲,是北方人的天性嗎?但至少不是見死不救。

    所以,當他聽見北方兵是由她統率時,他自愿去游說。

    所以,當她答應他不會再對東方國土的人起兵時,他便輕易地相信了。

    他以為高傲的她有一副好心腸,最后她卻證實了他的以為是錯的。

    那么,連豺狼都不怕的她,現在又怎么會怕區區一只老鼠?

    她發生過什么事嗎?

    見她連睡覺都淚流不停,他索性輕輕搖醒她!钙饋沓运,吃過藥再睡!

    從滿是老鼠地窖的惡夢中醒來,她淚眼迷蒙地望向他,「什么?」

    在夢里,因為他的聲音,老鼠才被嚇跑的,但她沒聽清楚他說什么。

    靖剛瞧著她現在的樣子,簡直像一張純粹的白紙。

    這才是原來的她嗎?

    他拿來藥包和溫開水!赣修k法自己吃嗎?」

    「嗯,可以!

    高娃暮像個好學生般,乖巧地點點頭,然后接過藥跟水,一副「藥很苦但我會吃下去」的掙扎模樣,讓一旁的靖剛看了忍不住笑出聲。

    「藥有這么難吞嗎?」

    「嗯,」高娃暮先是灌了兩大口水,努力把藥丸吞下去后,才接著說:「以前都是煎好草藥喝下去的,雖苦,但不卡喉。現在這種一顆一顆五顏六色的藥,雖沒以前的草藥苦,但我不喜歡那種快被噎到的感覺!

    她一邊皺眉嘟嘴,一邊叨念。

    這一刻的她,真的不是他所認識的高娃暮。

    「好吧,那早點睡!共幌胱屗l現現在的自己對她異常心軟,他催促著她繼續睡回籠覺。

    高娃暮當真聽話,人一躺、棉被一蓋,最后還小聲地對他道了聲晚安。

    「……嗯,晚安!

    最后的回應,消失于她好不容易安穩睡去的細微酣聲中。

    一早,當高娃暮被公司秘書打來的電話叫醒時,靖剛早已離開飯店。

    簡短地交代完事項,高娃暮忍著因感冒而全身酸痛的感覺起身。

    床邊小柜子上,一張便條紙用玻璃杯壓著,上面有從小長期習毛筆練出來的好看字體,短短幾句,寫著—

    記得吃藥,有事打電話給我。

    高娃暮拿起紙條,仔細看了兩次,然后再放回去。

    她起身整好床鋪,一番梳洗后,在換衣服時從鏡中看見滿身傷疤的自己。

    昨天他看到了這些傷……

    纖纖手指輕輕地撫過那些傷疤,彷佛還能感受到那時鞭笞的痛楚和火烙的燒疼,這些回憶因為丟不掉,全被她深深收藏著,時刻提醒著自己,什么叫做心軟的下場。

    穿好衣服,最后再替自己畫了個年紀看起來不要太小的妝后,感冒還沒完全痊癒的高娃暮便離開飯店,叫車前往公司。

    剛才那通電話里,秘書是這樣說的—

    「總裁,劉大和那塊地初步調查已經有了結果,您最好盡快過來一趟!

    一大早先回家收拾昨晚殘局的靖剛,在一陣忙碌過后,拿出手機查看了下。

    雖然有事她也不一定會打給他,但,是否需要提醒她吃藥?

    她有看到字條嗎?還是還在睡呢?

    正在猶豫著是否該打通電話給她,用冷冷的語氣做些提醒時,他的電話先響了。

    來電號碼不是心里以為的那個,雖然從沒將她輸入在聯絡人名單之中,但那串數字卻在沒有刻意的情況下記起來了。

    「喂?是嗎?好的,我等下親自送去。」

    是廠商打來通知建管處陳處長訂制要給太太的珠寶已完工,可以取貨了。

    由于對方的身分加上是老客戶的關系,于公于私都該親自跑一趟。原本應當是大哥要走這一趟的,但剛好今天大嫂要產檢,所以他便要大哥去陪伴檢查,他來代勞。

    珠寶送到,陳處長非常滿意,直說太太就愛他們「克德」每年推出的限量特定款,華而不俗,貴而不嬌,乍看覺得別出心裁,一戴上,更像繁星襯出月光,讓戴它的人更美。

    「處長,您客氣了,是夫人慧眼獨到,品味高雅,所以才讓我們的珠寶沾到貴氣!」靖剛客氣回應,夸贊的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客套,而是真心誠意。

    處長夫人本就名聲好、氣質佳,常出現在各個弱勢關懷單位的感謝名單里,而處長本人也是一位隨和的人,兩夫妻不論地位還是財富都有一定水準,但卻一點都不高調。

    「哈哈哈哈哈,朱先生,怎么每次我聽你講話,都有種像在聽文言文般的感覺?好咬文嚼字、老氣橫秋,到底是我比你大,還是你比較年長。俊

    靖剛被開這樣的玩笑,也只是搔頭陪笑,因為有時的確會不自覺地講起「古話」來,誰叫他記憶檔案從沒被地府的人歸零過呢?

    「對了,劉老爹他那塊地……還好吧?」

    劉大和據說是陳處長好友的一個長輩,那位好友定居國外,親戚中只有劉大和一人在臺灣,也算是「舉目無親」,所以陳處長多少會特別關心這位長輩,而也是因為陳處長,靖剛才認識劉大和的。

    靖剛看著陳處長面有難色。

    「我聽劉老爹說,要買他地的人是你認識的……有辦法幫得上忙嗎?」

    不用陳處長開口,他已經在幫了,只是……

    「處長,我認識的那位朋友說,他們開了一個不錯的價格給劉老爹,事實上,那筆錢可以讓劉老爹一家子過上很好的生活,有什么特別原因劉老爹不接受嗎?」

    陳處長拍拍他的肩,說:「唉,年輕人,這年頭啊,就只剩下像劉老爹那樣的老人家不貪財,只惜情了!那塊地是他跟他過世的妻子一起守著、看著、耕耘著的,每一寸土、一粒沙,都是他與他妻子的回憶啊!

    「你看她,妻子過世有十年之久,沒再另外娶妻,而是獨自一個大男人守著往日回憶,就知道他多念舊情了。你叫他拿一筆錢看著他與他妻子曾經一起揮灑過汗水的地被鏟掉,然后蓋起華麗的房子?怎么可能?」

    靖剛聽了,沉思了下,最后點點頭,「明白,我會盡力幫忙的,請放心!

    聽他這么一說,陳處長寬了心,原本還擔憂的臉色總算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家,真的不堪那樣打擾……」

    「陳處長放心,我待會就過去劉老爹那邊看看,看他有什么需要我留意幫忙的。」

    陳處長欣慰地拍拍靖剛的肩,向他道了謝,送他上了車。

    「記得,幫我跟劉老爹問聲好,說我有空會過去看看他的。」

    靖剛朝車窗外的陳處長點點頭!笡]問題,處長,我會轉告他。您還真像他的親兒子般,對他這么關心!

    「那是一定要的!龟愄庨L笑著回答。

    說了再見,兩人道別,靖剛驅車前往劉老爹的住處。

    陳處長剛剛那番說詞能說動任何一個人,但就是不可能說動高娃暮。

    要不,他直接跟她議個價錢,把地買下來回送劉老爹?

    靖剛腦袋一邊想著,車子已經到了劉老爹的家。

    那一眼望去沒有半點綠意的地,難怪劉老爹的經濟狀況不太好。

    之前也是聽陳處長說,因為老人家的固執,就算農委會派了人來游說,還是沒能讓劉老爹接受新產學合作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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