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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愛女友 page 16 作者:蔡小雀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感覺有股灼熱濕潤霧氣漸漸在眼眸里聚攏,她猛然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硬生生抑下那股脆弱自憐感。

    “算了,既然睡不著,還是把沒做完的企劃案趕一趕吧!”她大聲宣布,像是要向自己證明,一切都很好。

    只要她不再庸人自擾,他和她之間,就絕不會有事……

    盡管周錦初端正地坐在計算器桌前想工作,可不知怎的,今天的夜晚卻靜寂得可怕,她只好打開音響,胡亂地選了個電臺聽。

    突地,一個不曾聽過的憂傷旋律和低沉沙啞男聲,輕輕地自音響里流瀉而來──

    一開始就是贏不了的游戲為何我還是固執地玩下去

    所有的游戲規則都由你定而公平競爭你卻沒寫進去

    為了下一步棋我苦苦發呆這一跤我注定要狠狠的摔

    我挖了個墳墓將自己掩埋我甚至不肯定你有沒有愛

    我輸了我輸得徹徹底底無法翻身

    贏不了贏不了這場游戲我太認真

    我活該所有的勸阻我都不加理睬

    我明白這游戲一旦結束無法重來

    別讓我輸得太快……

    一瞬間,她像被一記重拳狠狠擊中了。

    周錦初鼻頭酸楚,一顆心劇痛難忍,倉皇地試圖關掉這一首字字句句彷佛唱中她最軟弱心事的曲子。

    可是晚了,痛苦已經對著她砸來,而眼淚,再也抑不住地奪眶而出……

    深夜,符浪坐在基隆港的堤岸邊,望著在霧氣中隱隱閃爍的船火。

    啪地一聲,他又捏扁了另一罐喝完的啤酒罐,眉宇間郁色沉沉,糾結的胸口怎么也無法舒展開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傷春悲秋是女孩子的玩意兒,對他而言,不管多天大地大的事,只要讓他跳一場高空彈跳、競飆一場極速賽車或是沖它幾個瘋狂刺激的大浪,一下子就能解決的。

    可是自從下午送小周回家后,他踩下油門就往八里方向飆,到山上找了一個舊識好友,兩個人痛痛快快比了一場又一場的賽車。

    但,依然無法真正宣泄心里的郁悶揪痛感。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一番好心,卻換來她義正詞嚴地“教訓”了一大頓,就只差沒直接指著他的鼻頭罵他多管閑事。

    符浪怎么也不明白,她明明是個年輕的女孩,正是朝氣蓬勃、從最青春步向最嬌艷的年華,為什么偏偏把自己搞得灰撲撲又死氣沉沉的?

    她到底有沒有真心看待他們倆的交往?

    “不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嗎?”他滿眼懊惱不解,“她甚至不想為我稍微打扮自己,更別提為我改頭換面了。難道……她其實也沒那么喜歡我?還是從頭到尾,我不過是自己在這邊一頭熱?”

    可是,如果她一點都不喜歡他,以她保守的個性,又怎么會答應跟他交往,甚至和他回家見長輩?

    如果她真的喜歡他,又為什么老是板著張臉,就不能放松點、快樂點,開開心心地享受他對她的好,并且接受他為她所精心安排的一切?

    符浪兩手用力壓著突突劇痛的太陽穴,思緒紛雜混亂的腦袋幾乎都快爆開來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有股沖動想對著大海大喊大叫一番,突然間,口袋里的手機傳來簡訊的震動提醒,他煩躁地隨手翻找了出來,點開簡訊看著。

    對不起。

    他屏住呼吸,握著手機的指節沒來由輕顫了起來。

    對不起?她傳來的這“對不起”三個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對不起,我今天太小題大作了”?還是“對不起,我沒法再跟你交往下去了”?

    符浪緊握著手機,腦中一片空白,過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找回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指尖有些冰冷,也許是給海風吹的,僵麻地緩緩在觸摸屏上回復了幾個字──

    你在家嗎?

    簡訊發出后,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屏幕。

    她的回復很快就傳來:嗯。

    他二話不說,立時回復:等我。

    凌晨一點四十五分,周錦初怔怔地看著簡訊里那兩個隱隱閃爍的“等我”。

    剛剛,她在沖動之下忘了現在有多晚,發了那一通向他道歉的簡訊,卻沒想到他也還沒睡,甚至現在就要趕過來。

    他,是來找她攤牌、講清楚的嗎?

    周錦初坐在書桌前,雙手不安地牢握著手機。

    她沒有辦法停止不去害怕,不去擔憂他是不是來找她談分手的?

    這種心臟整個失去重力的感覺實在太可怕……而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居然已經這么恐懼會失去他了?

    他們明明是在一個和平理智的協議下進行交往的,既不是一見鐘情,也沒有愛得死去活來,那么就算分手,也不是什么太糟糕、太痛苦的決定,不是嗎?

    “我們,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好不容易被理智說服的眼淚,再度威脅著要奪眶而出。

    她剛才已經想清楚了,就算女性魅力受到質疑又如何?就算自尊心有些受傷又如何?

    既然要在一起,那么就不能只是口口聲聲說要溝通、要包容,難道就不能為了他,稍稍改變她自己?

    如果他真的很喜歡看到她打扮成新潮、青春的模樣,那么就算再怎么覺得別扭,她也應該為他辦到。

    雖然她不確定自己能夠做到怎樣的地步,但她愿意去試。

    可是她也害怕,會不會還沒等她做出改變,符浪就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在這段食之無味的關系上了?

    周錦初就這樣僵挺著腰桿坐著、等著,任憑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她懸著心等著他來,卻不確定自己等來的,會是個什么樣的結局。

    午夜兩點三十五分,手機傳來了震動──

    我到了。

    她渾身竄過一陣不知是喜還是憂的顫栗感,極力定了定神,拿起手機和家里鑰匙就往外走。

    沉沉夜色里,悍馬車如同一頭矗立在黑暗中的巨獸,而站在車門邊的高大身影,在半昏半明的燈影里,看起來更加地危險。

    她不安地握緊手機和鑰匙,感覺那金屬深深陷入了掌心肌膚里,幾乎生痛。

    “上車。”他深邃眸光牢牢鎖著她,低沉開口。

    一見到他,周錦初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上車之后,悍馬車緩緩駛入夜色之中。

    他沒有告訴她要去哪里,她也沒有問,靜默的車內空氣里,只聽得到彼此低低的呼吸聲。

    最后,車子在關渡的堤岸旁停了下來。

    符浪熄了引擎,伸長手臂向后座探去,撈取了一件咖啡色的皮外套,輕輕搭在她肩上。

    “穿上,外面會冷!

    周錦初怔怔地望著他,一時間忘了反應。

    他凝視著她蒼白的臉龐,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動手替她穿套妥當。

    她心一熱,鼻子有些酸楚。

    下了車,他們倆并肩走在晚風習習的淡水河畔,路燈倒映在河面上,幽幽蕩漾成了一朵朵被揉碎了的星光。

    沉默依然在他們之間蔓延著,周錦初慢慢數著自己腳下走過的每一步、每一記急促沉重的心跳。

    當她終于鼓起勇氣,想先打破這片僵凝時,他也恰好在此時開口──

    “對不起!

    她的心臟瞬間直直往下墜去,所有的勇氣全數潰散無蹤了。

    “今天我不應該勉強你的,”符浪沒有發覺她臉色蒼白,目光只是眺望著遠處,希望趕在她打斷自己前把想說的話全部說完!拔乙膊辉摶斓暗貋y發脾氣,連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你……可以原諒我嗎?”

    她霎時有些懵了,不太明白,也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其實打扮成怎樣都無所謂,我本來就不該依照自己的喜好去勉強你!彼K于回過頭來,眼神溫柔而緊張地落在她眸底,低聲重復問:“小周,你能夠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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