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呢?」
「剛剛通過電話說公司有點事沒處理完,會晚點才到!
「也就只有你整天東逛西晃,吃飽沒事干!」裘文硰話中有話,踢踢椅腳要他把位子還來。
「誰說的?你跟君是道地的商人,我則是屬于文商,身兼二顧,可不比你們輕松!刮渖佻樈妻q,屁股則動也不動。
裘文硰單腳一抬,踢開了他跨在桌上的雙腿,繼而將椅背使勁一推。
武少瑯沒被這股蠻力摔出個狗吃屎,反而以優雅的姿勢完美落地。
搶回寶座的裘文硰立即埋首在未批閱完的公文里,惜秒如金。
沒了椅子坐的武少瑯索性躍上寬敞的桌面,并將臉湊近。
「怎么?你對我這位子情有獨鐘,想轉行篡位不成?」裘文硰抬眼瞅他,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不!刮渖佻樦币曋÷晢柕溃骸改阌X得甯巧兒這女孩怎樣?」
裘文硰故意眼波一動,「不錯。
「怎么個不錯法?」武少瑯雙手支著下巴,興致勃勃地追問。
「天真無邪、活潑單純、固執又迷糊得可愛,挺好玩的。」
「對嘛!」武少瑯眉開眼笑!肝揖驼f她絕對是個有趣的丫頭!
「你對她很感興趣?」裘文硰挑高一邊眉。
「我覺得你也對她感興趣!刮渖佻槾竽懠僭O、小心求證。
裘文硰但笑不語,既沒認同也沒否定。
好預兆!武少瑯滿意地暗忖。
不料沒幾秒鐘,裘文硰卻嘆了口氣,并且說道:「可惜她是個記者!
「一個人好或不好,跟職業并沒有直接絕對的關系吧?」
「怎么沒有?假如她不是偏好窺人隱私、批評八卦,三百六十五行里為何獨挑那個職業?」
武少瑯搖搖頭,「你這說法有失公平!
「哦?原來你已經那么了解她了呀?」
武少瑯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振振有辭地道:「她本來就是個易懂的女孩子,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了。」
「既然對她這么有好感,何不列入你的花名冊里呢?」裘文硰如此建議。
「我對那么純真的女孩下不了手!
「是嗎?」裘文硰揚了抹意味深長的笑,沒再接腔。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剐l君廷終于現身!改銈円呀涢_始了嗎?」
「你沒到齊怎么開始?」武少瑯說著又喝了口咖啡,跳下桌子。
「這么慎重?」衛君廷拉來一張椅子坐下!傅降资鞘裁词拢俊
「就是這個。」裘文硰從抽屜里拿出幾封信。
他們分別拆開來看——
「恐嚇信?」衛君廷失笑道。
「半個月來已經六封了!
「我的媽呀!誰會跟我們玩這種無聊又老套的游戲?」武少瑯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人不是太無知就是太勇敢,竟敢挑釁我們哩!」衛君廷一臉的不以為然。
「不是我們,是我。」裘文硰糾正道。
「有什么差別嗎?外界誰不曉得我們三個是一體的?」
「求求你別用那么惡心的字眼行不行?」武少瑯一口咖啡險些噴了出來。
「你才別仗著自己開了間出版社就老愛挑我語病行不行?」衛君廷回嘴。
「來鬧的啊你們?」
被裘文硰冷眼一掃,兩人立刻噤聲。
「坦白說,當今世上膽敢挑釁我們的還真是屈指可數,所以要查出這幕后黑手應該不算難事!
「那當然!刮渖佻樅托l君廷難得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
「今天找你們來就是要針對這件事進行分頭調查!刽梦某弻⒖謬樞欧殖扇!赴l現任何的蛛絲馬跡,隨時保持聯絡!
「沒問題。」衛君廷自信滿滿。
「這家伙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刮渖佻樒财泊。
「還是小心謹慎為上策!刽梦某彾撍麄儭
受了幾天內心交戰的日子,甯巧兒終于選擇去見武少瑯。
「如何?事情有什么進展嗎?」武少瑯熱切的詢問。
最近忙著處理正經事,有關裘文硰的兒女情長只好暫擱一旁。
甯巧兒低垂的頭搖了搖。
「怎么啦?」武少瑯偏頭打量她黯然的神情。
「我……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撤銷我們之間的交易!
「撤銷?為什么?」武少瑯合上資料夾,打算好好聽她說明。
「我覺得我還是不行,裘文硰……他怎么可能會……為我這種平凡女孩動心呢?」甯巧兒沒有自信。
「怎么不可能?他說過你很可愛的!」武少瑯馬上為她打一劑強心針。
「那不過是客套的說法罷了!
「怎么,你就對自己那么沒信心嗎?」
「并非我沒自信,而是要摘下高高在上的星絕非常人可為呀!」甯巧兒不服輸的強辯。
武少瑯直視著她,緩緩開口:「恐怕沒能讓你有選擇的余地,因為你已經收了我的訂金。」
他的獨家專訪已經在她手上,相信編排印制的程序也差不多完成了,這下子她想反悔都不成。
「就不能更改交易內容嗎?」
「不能。」他斬釘截鐵地拒絕。
「你不怕裘文硰一旦知道遭你設計,會與你翻臉嗎?」甯巧兒努力說服他。
「不怕。」咧嘴而笑。
「奇怪了,我為什么要在這里跟你廢話?就算專訪下集開了天窗,大不了我走人就是。」甯巧兒轉過身,打算耍賴到底。
「你以為有這么簡單?」
甯巧兒跨出一半的腳停住,又收了回來。
「你這是在恐嚇我?」
「不,我只是認為你應該了解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
「我有說了要白吃白喝嗎?是你讓人沒有選擇的余地!」甯巧兒生氣的提高音量。
「所謂貨物既出、概不退換的道理,你應該也明白才是。」
「你簡直不可理喻!」
「沒有人不知道我一向公私分明!刮渖佻樢回灉匚娜逖诺臏\笑。
甯巧兒忿然轉身。
「今晚我們會到『紅瓦小筑』吃飯,希望能意外地發現你的倩影。」武少瑯提醒。「加油呀!」
回應他的是一記摔門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