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敏眉心嫌惡的一皺,她的心思干么要遺留在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身上?
抬手輕觸著自己的嘴唇,上頭仿彿還留有他狂熱觸碰的感覺,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忍不住呻吟出聲。
“徐志敏,你在那里發什么呆?”
一聽到泳池邊的叫喚,她立刻一手拿起浴巾快步的走過去。
正從水里起身的,是個有著魔鬼身材的美艷女子,可以說是讓男人注目,女人羨慕的尤物,每次看到她,徐志敏都只有相形見絀的份。
雖然是堂姊妹,但是——她瞄了瞄自己平板的身材,這也實在是差太多了吧!
“發什么呆?”徐雪兒皺起眉頭,責難的接過她手中的毛巾。
“對不起!彼α松︻^。
徐雪兒不悅的看著她,“去給我倒杯水來!
“是!彼龥]有遲疑,折回主屋去拿水。
這幢位在市郊,占地約有百坪的豪宅是屬于徐雪兒家的產業。
曾經,她也在類似的屋子里享受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生活,只不過一切都變了,有時候想想,那樣的日子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十年前,自己的爸爸因為愛賭,短短日子里竟然輪掉了所有家產,要不是因為伯父徐云開的本錢雄厚,徐家早就倒了。
她爸爸最后因為覺得愧對祖上,所以趁大家不注意時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她這個天之驕女也在一夕之間失去了一切。
因為有祖父在,所以爸爸過世之后,她在南部跟祖父住了好幾年,直到祖父也過世,她才搬到了這里跟伯父一家住在一起,不過她在這里的地位其實比女傭好不到哪里去。
倒了杯水,走回泳池畔。“堂姊,”她將水杯遞給徐雪兒。“你的水!
接過手,徐雪兒優雅的喝了一口。
徐志敏靜靜打量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因為方才的運動而泛著迷人的粉紅。
從小到大,她便羨慕徐雪兒擁有天生的美貌,雖然徐雪兒對她這個——該說家道中落的堂妹沒有什么好臉色,不過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她的女性魅力無人能及。
徐雪兒冷淡的瞄了她一眼,“我介紹你去俱樂部工作之后,你好像就常常晚回來。”
徐志敏一楞,“對不起,我會改進。”
徐雪兒微挑了下眉,“你這個人就是犯賤,干么出去工作?我爸給你的錢還不夠嗎?”
她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堂姊在上個星期從國外回來之后,伯父便要她跟在她身邊幫忙——說得好聽一點,是當掛名銀行董事的徐雪兒的助理,說得難聽是小妹,舉凡送報遞水都是由她一手包辦。
至于薪水,不過只有幾千塊,但因為吃住都在這里,她似乎也不能多說些什么。
“你吃我家,住我家,還拚了命賺錢,是怎樣?真那么缺嗎?”說到底,她是打心底瞧不起這個窮親戚。
雖然很想反駁,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徐志敏很清楚,所以她依然悶不吭聲。
反正只要她存夠了錢,就會離開這里,離得遠遠的,一輩子不要跟這一家人有交集!
雖然有血緣關系,但她從來沒有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一點的溫暖,所以她要離開去找一個可以給她溫暖的地方。
“雪兒?”徐云開的聲音由遠而近。
“爸爸!毙煅﹥郝牭铰曇簦⒖虛P起一個迷人的笑容。
“伯父!
“嗯。”徐云開冷淡的瞄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女兒,“你怎么還沒準備?別忘了七點跟偌亞有約!”
“爸爸,你別擔心,我知道時間!彼廊粌炑诺牟林^發,“我不會遲到的。”
“這次你可得要好好把握!”他忍不住耳提面命,“四年前還真是我們的失算,滿心以為靳揚會因為金融風暴而拖垮本業,最后落個破產收場!可怎么也沒想到他們不但撐了過來,還收購更多體質不好的公司,現在財經界哪一個人不看靳家三兄弟的面子,那個靳偌亞的身價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爸爸,這點不用你說,我全都知道,”徐雪兒的眼底閃著奪取的光亮,“我知道我該怎么做!”
從小到大,只有她放棄,丟掉不要的東西,只要她要的……她徐雪兒從不失手!
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徐志敏大概知道這父女倆打著什么如意算盤,不過雖然不恥他們的行為,但是她管不著,反正這世上的—切,本來就是—個愿打,—個愿挨。
若是徐雪兒盯上的“獵物”自己愿意上勾,也是他自找的,她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早點賺夠錢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個被盯上的男人,她在心中替他默哀三秒鐘,就當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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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敏偷瞄了一下時間,再一分鐘就八點整,那個家伙還真是好樣的,竟然遲到了足足一個小時還不見人影。
徐雪兒細致的臉蛋雖然依然美如天仙,但此刻卻散發苦“生人勿近”的氣息,就連徐云開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爸爸,你會不會約錯時間了?”她的火氣不小。
“沒錯,我還跟偌亞的秘書確認過了!”他肯定的說。
徐雪兒的手不耐煩的敲打著桌面。
松屋是數一數二的日本料理店,一、二樓加起來共計約兩百五十坪,整間店的設計以花崗石和白樺木為基底,料理更是完全針對市場與季節性,對美食佳釀訂出嚴選標準,提供無從挑剔的一時之選。
偌大的二樓空間,規畫了七間貴賓包廂,要訂位都得要兩個星期前預訂,不過因為這間餐廳一向受靳偌亞所青睞,為了投其所好,徐雪兒特意請人商托,排除萬難才訂了一間包廂。不過她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遲到一個小時,她徐雪兒曾幾何時等過人了!
“從來沒有男人可以讓我等這么久!”她惱怒的低喊。
“雪兒,沉著點!”他無奈地安撫寶貝女兒,“可能塞車吧!
“真是莫名其妙!”她冷哼了一聲,“現在是怎么樣?難不成他認為四年前我拋棄了他,所以現在要報復回來嗎?”
這世上的人有那么幼稚嗎?徐志敏撇了下嘴心想。
“我會讓他后悔!”徐雪兒詛咒了聲,“一旦回到他身邊,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可憐的男人!徐志敏在心中為那個堂姊口中的男人畫了一個十字架。
門口在這個時候發出服務生的聲音。
徐云開立刻拍了拍女兒的手,“乖女兒,笑一個!他來了!”
她立刻坐直身軀,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看向門口。
服務生輕輕的拉開木格嵌鑲玻璃的拉門——
徐雪兒和徐云開為了以示尊重,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
他?!
當看到出現在門外頭的男人,徐志敏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這個世界到底出了什么問題?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
看著那張不停盤旋在自己腦海中的俊臉,一身高大挺拔的西裝打扮,雖然很希望這一刻是作夢,但是——她的眉頭微皺,為了確定并非夢境,所以她捏了自己一下,會痛!代表自己不是在作夢……
這個男人真實的出現在她眼前,他該不會就是徐雪兒口中的“獵物”?!
“不好意思,”靳偌亞用著低沉嗓音說道:“因為臨時有個會議,所以遲到了!
“沒關系!”雖然心頭氣得牙癢癢,但是徐雪兒表面上依然一派的柔美,“你忙正事要緊。”
她現在的樣子跟幾分鐘前那副晚娘要殺人的嘴臉真是截然不同,徐志敏心想,這女人真的是可以去演戲。
靳偌亞淡淡的目光略過徐雪兒,深沉的停留在還在發呆的徐志敏身上。
這個丫頭?!他有些意外會在這里看到她,不過此刻的她看來像是被嚇傻了。
“志敏,你怎么還坐著?”雖然口氣輕柔,但是徐云開卻用眼神發出嚴厲的警告,“這位是靳揚財富管理的總經理——靳偌亞!靳少,不好意思,這小丫頭沒見過大場面大人物,所以不知禮數,她是我的侄女,現在跟在雪兒身旁當助理,叫做徐志敏!
“徐志敏?”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嘴邊輕喚而出,她的心頭不由一顫。
靳偌亞——原來他就是伯父和堂姊口口聲聲權力大過天的男人,她之前早從他的態度猜到他的來頭不小,只是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的來頭那么大。
她站起身,狀似恭維的低下頭,此時此刻,更堅定的在心中將自己與他劃成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坐吧!苯紒喴崎_了目光,淡淡的說。
徐雪兒自動的坐到了他的身邊,“你一定餓了吧?我點了你最喜歡吃的料理。有本鮪魚腹、日本海膽、北海道牡丹蝦,還有你的最愛——手工香蒸嫩豆腐。”
看著徐雪兒嬌柔的靠著他,徐志敏覺得自己的胸口好似有什么東西梗著,原本肚子餓得前胸貼后背,此刻卻突然胃口全失。
充斥在空氣里的異樣氣氛教她渾身不自在,她知道這不關自己的事,她也一點都不想插手,只不過——
抬起頭,靜靜的打量靳偌亞,他就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看來強硬卻又令人心煩意亂的俊美!
一想到堂姊此刻心中對他打的算盤,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對他的同情。
他曾經深愛著徐雪兒,或許現在依然深愛,這也難怪,畢竟男人對美女,尤其是像徐雪兒這樣家世特優的美女,一定是捧在手心呵護的,只是……她真的不想他被騙得暈頭轉向。
不過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可以被人輕易左右的男人,所以就算徐雪兒再美再艷也應該無法影響他吧?怕只怕……寂寞!
想起初識時,他眼眸深處那一閃而過的脆弱,難保他不會因為寂寞而隨便找一個人……
隨便找也不是說不可以,她煩惱得拉著自己的頭發心想,畢竟只要你情我愿,誰又管得著?只是若是挑中的那個人心中滿是算計,這可怎么辦呢?!
唉,她幫他瞎操什么心,她對他根本一無所知,自己的處境都已經很為難了,若聰明的話,她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吃點這個!毙煅﹥后w貼的替他夾了塊本鮪魚腹。
她在討好他?靳偌亞抬起黑眸睨了她一眼,為了利——她不惜放下身段的在討他歡心,正如當年——以為靳揚面臨財務危機,立刻選擇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里一樣,這個念頭使他反感。
“不好意思,”看著兩人的親密模樣,徐志敏實在覺得受夠了,她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其實根本不會有人理她要去做什么,沒得到任何人的反應,她也自討沒趣的離開,她不想待在包廂里,那樣的氣氛令她窒息。
她一點都不想吃那些高級的生魚片、壽司,若問她,她會說,與其吃這些高級料理,倒還不如給她一碗熱呼呼的魯肉飯還比較對味。
這是否也是代表著,她與靳偌亞的距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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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從洗手間出來,她便注意到了斜靠在墻角的高大男人——她的腳步明顯遲疑了一下。
有些人,就是天生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范,他們擁有比一般人更多的運氣和天賦,就是有辦法獲取別人一輩子想也不用想的一切,而靳偌亞,正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天之驕子。
她與他四目相交,然后視而不見的越過他。
靳偌亞卻伸出手拉住她,他可沒那么簡單放過目標。
“做什么?”徐志敏的目光立刻梭巡四周,洗手間的入口被個一人高的盆栽擋住,所以外頭看不到他們兩個人所處的這個空間。
“談談。”
“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她像受驚的小鳥,“我們就當從來沒見過面,知道嗎?”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這真是個好問題,她一楞,他為什么要聽她的?!
“如果讓我堂姊知道你是個登徒子,對你沒好處!”從徐雪兒的口中,她很清楚知道眼前這個大帥哥愛慘了她堂姊。
雖然這個念頭沒來由的令她覺得不舒服,但這是事實,反正這世上就是這么不公平,帥哥配美女沒什么不對。
“登徒子?很有趣的詞!
“還很貼切!”她試圖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無法如愿。
看著她晶亮的雙眸,他仔細的打量著,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徐雪兒的堂妹!
丁悠知道嗎?
或者,從他們一開始相遇到現在,他靳偌亞都是徐家人的一個游戲?
“看來我們有一個很有趣的開始。”
徐志敏可以用一百個詞句形容與他的相識,但有趣——不!一點都不有趣,反而像災難。
“放開我!”
“我的提議還是沒變!
“提議?”她莫名其妙看著他,“什么意思?”
“我喜歡你!
她楞住了,他不停的重復說著喜歡她——看著他坦誠的雙眸,她幾乎要相信他的話,只是……俗話說的好,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珍貴!指的該是現在這個情況吧?
“因為我拒絕了你,所以你堅持要得到我嗎?”她側著頭,懷疑的問。
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一笑,“不,你的拒絕對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我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為什么?”
“我喜歡你!
再次聽到這句話,她幾乎忍不住想嘆息,搖搖頭,“你或許喜歡我,但你愛的是我堂姊!”
愛?!
這個字眼他似乎從未提過,畢竟愛情的承諾對他來說挺沉重的。
但不可否認,徐雪兒是這一生第一個拒絕他的女人,而她,徐志敏——是第二個。
“徐志敏,你有可能比我更了解我的心嗎?”
她沉默了,最后搖搖頭,“我當然不了解你的心,你的心不是我應該了解,我也沒有興趣了解!
“你不把我看在眼里?”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像他這種男人,只要一個勾手甚至一個眼神,女人就會自動宣告投降,投入他的懷抱!若她不把他看在眼里,現在根本就不會心頭小鹿亂撞,但這種話,她怎么說得出口?
“我握有左右徐家生殺大權的權力。”
聽到他平淡的陳述,徐志敏眉頭一皺,“我知道。”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若聰明的話,你該對我客氣點!
“我伯父和堂姊對你已經夠客氣了,不需要再多我一個。”她撥開他的手,“而且我對一夜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找你并不是只想要一夜情!”他輕聲說。
“那還不一樣,一夜情、兩夜情、三夜情在我看來都一樣,沒有感情基礎什么都一樣,更何況,你是我堂姊要的男人!
“徐志敏,我只說一次!”他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著他,“我與徐雪兒已經是過去式,今天會來只是應徐云開的要求吃個飯,讓他不要再來煩我!徐雪兒……我不愛她!她不具任何意義。”
“你想腳踏兩條船,”她好像沒聽到他的話,逕自說道:“還是你想要報復堂姊的拋棄?!”
他瞇著眼睛,瞪視著她。他剛剛的話,她都沒聽見嗎?
“被我說中了嗎?”她甩開他的手,誤以為他的怒氣是被說中的氣惱,“因為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所以有說不出的怨恨惱怒,你想要我,也想要堂姊,想要藉此來打擊徐家嗎?你太幼稚了!
誰能告訴他,這女人的腦袋到底裝了些什么?他一把拉過她,把她扯進懷中。
太過靠近的距離讓他的氣味流轉在她的鼻間,她忍不住心慌意亂了起來,“放開我!”
這里是公眾場所,他可以不要臉,但是她可還要活下去……
“好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钡统恋纳ひ舴聫酚心Яσ话銈鬟M了她的耳膜,使她的心跳更是失控。
他低下頭,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吻住了她。
徐志敏感到一陣顫栗從頭到腳,卻無力掙脫,只能被動的被侵略,她可以感受到他緊壓在身上的壓力,這使她的腿幾乎發軟,他的碰觸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情感,想要不顧一切投入他懷中。
狂野的心跳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男性的本能使他更用力的吻住她,大掌滑入她的襯衫之中。
近乎尖銳的快感使她驚嚇得想要掙脫,但他的臂膀卻有力的不準她逃開……
此時有人走了過來,腳步聲由遠而近,靳偌亞立刻抽回伸入她襯衫的手,利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一臉意亂情迷的她。
徐志敏心頭一驚,低下頭連忙整理自己的衣衫,雙頰因為羞恥而漲得通紅,她詛咒他,更氣自己被他所蠱惑。
“走開!”她低聲喝斥。
“我們還沒結束!”
又是這句話,聽得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轉身就要走,但走沒幾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側過身看他。
真不知道這樣充斥在心中復雜的情感是什么?想討厭他,卻又想要不顧一切的靠近他……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放過我,但是我知道你愛我堂姊,愛本身并沒有錯,但錯就錯在——這份愛不該帶有目的!”她悶悶的說:“你與我堂姊,我沒興趣介入。”
反正他聽得懂就聽得懂,聽不懂就算了!她轉身離開。
從小到大,她都很羨慕徐雪兒美麗的外表,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的焦點。
徐雪兒是天鵝,而她徐志敏永遠是可有可無的丑小鴨,不過她依然開心的活了這么多年,可是為什么現在她的心頭卻有點酸酸的……
他說——他喜歡她?!她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外表帥得吸引人,學歷高得嚇唬人,身家也雄厚得令人望塵莫及,這樣的男人毋需花言巧語,只要一個眼神,女人便會主動送上門。
她是個普通女人,不是沒信心,而是很清楚自己被定位在哪個位置。
更何況,他是徐雪兒的目標,她沒有勝算——
雖然肯定靳偌亞對自己很感興趣,至于為什么?她怎么也想不通,或許真的只是報復,不過最后他終會知道,選擇她,他錯得離譜。
她當然很清楚,只要自己一個點頭,便可以跟著他,也不必受寄人籬下之苦,只是她得要有認知,就是這輩子不要想嫁給他,因為他的目標絕對不會是她!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跟他在一起很簡單,只是自己又要付出什么?她不認為自己有那份能耐。
她想要找一個可以給她溫暖的地方,雖然在他懷里她找到了,只是——她沒有勇氣去追求,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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