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時說的?”他沒料到她醉酒后會如此不可理喻,可看著她少了平時的冷靜,露出這副難得一見的憨態,他又覺得這酒醉得好。
她被酒意麻痹的思緒滯了下,掰著手指頭算著,“是今天,不對,是明天,也不對,是昨天,沒錯,就是你昨天說的!
“朕昨日說的?”墨良浚皺起眉,回想昨日同她所說的話,忽地想起那句他尚未說完,就被她打斷的話。
那時她還對他道了聲恭喜,令他感到莫名其妙。
難道她那時就誤解了他的話?他驀然失笑。
瞅見他笑,她再度氣憤不已的朝他揮起拳頭,“你還笑、還笑,我這么難過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太可惡了!”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哄著,“你誤會了,昨日我想說的是……”
冬十一兩眼發直的瞪著他,瞪著瞪著,眼皮忽然往下一搭,睡倒在他懷里。
抱著睡過去的她,墨良浚好氣又好笑,最后他憐愛的擁著她一塊躺在床榻上,輕撫著她的睡顏,嘴角情不自禁的高高揚起。
方才從她那番醉話里,他聽出了很多他從前所不知道的事,包括她對他的感情,雖然她有些話令人很疑惑,但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終于得到了她的心!
他嘴里發出滿足的嘆息,輕輕吻著她微啟的唇瓣。
第10章(1)
當晨曦照入厚德宮里,床榻上沉睡了一宿的人也徐徐趨醒過來。
“唔。”冬十一緩緩睜開眼,眼里映入了一張俊挺的臉孔,她呆呆地看著,一時間還未清醒過來。
“你醒了!蹦伎5纳ひ魩еz寵溺。
她探手摸了摸出現在眼前的那張俊臉,赫然發現那不是她的幻覺,頓時驚跳起來。
“你怎么會在我床上?”
“你看清楚,這可是朕的寢宮。”
她急忙抬頭望去,眼前這精雕細琢的華麗寢宮確實不是她的房間,她驚愕的張大嘴,慢慢想起昨夜酒醉的事。
有些人在喝醉酒后,會不記得之前的事,但她是屬于那種喝醉酒后會吐真言,并且事后還會記得的那一種。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她很少酒醉,都是淺酌而已,昨晚是心情太悶了,所以才多飲了幾杯。
隨著昨晚的記憶一點一滴回歸,她的臉越來越燙,整張臉很快就紅通通的。
“那個……昨天是微臣不勝酒力暍醉了,若是胡言亂語說了什么,還請陛下見諒!彼贿呎f著,一邊試圖想要下床,卻被墨良浚攔腰抱住了。
“愛卿占了朕的便宜,就想一走了之嗎?”
“什么?”她隨即嗤道:“我哪時候占了你的便宜?明明是我吃虧好不好。”
她沒計較他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帶回寢宮的事,他竟還敢說她占了他的便宜?!
“你看這是什么?”墨良浚指著自己頸子上昨晚被她指甲抓出的傷痕。
她定睛一看,嘴角抽了下,臉色一僵,“那、那是……”她滯了滯,下一刻索性在床榻上跪下,“微臣誤傷了陛下的圣體,請陛下降罪!
墨良浚眼里滑過一絲笑意,臉上卻板起面孔睨著她,“你在朕的龍榻上睡了朕,卻不想負責,你說朕該治你什么罪?”
她呆愣的張著嘴,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形,“陛下要微臣怎么負責?”
“昨夜有人對朕自薦說,她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上得了床,朕說什么她都能懂,朕心煩時她能替朕解憂,朕遇到困難時她也能幫朕一把,還知道很多很多朕沒聽過的故事……”
他越說她的臉就越紅,羞死了,她這輩子沒這么窘過,一喝醉就連平時不敢說的話都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還把自己夸成那樣,實在沒臉再見人,于是一把抓起被褥,就把自己埋了起來。
看見她這稚氣笨拙的舉措,墨良浚忍不住笑道:“你以為躲著就能算了嗎?快出來,咱們把這筆帳好好算一算。”
聽見他的話,她忿忿不平的從被褥里鉆出來,“你要算什么帳?我可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他哼道:“你聽信謠言誤解了朕,昨夜把朕罵了個狗血淋頭,這還不算?”
“我那是……喝醉了胡言亂語!彼l誓再也不貪杯。
他故意威嚇她,“辱罵朕罪名可是很重的,何況你還誣賴朕,說朕要立皇后!
“這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彼蓻]有誣賴他。
“朕何時說過要立皇后這句話?”他特意在皇后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她突然一愣,想到他那天并未說完整句話,她訝然的抬起眼,難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嗎?
他抬眉睨她,“你不聽朕說完,就擅自打斷朕的話,朕還沒治你個不敬的罪呢!
“陛下那天想說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問。
“朕已擇好了日子,兩個月后就要為母后重新遷葬到新修建的陵墓里!蹦伎W⒁曋,將那日未說完的話完整的述出。
他登基為帝后,也隨即追封早逝的母親為仁孝皇太后,故而此時尊稱她為母后。當年母親因身分低微,身故之后宮里的人只是將她草草安葬,他即位后,便著手為母親重修陵墓。
原來他想說的是這件事,冬十一想到她昨天竟回了他一句恭喜,頓時窘得無地自容。
她尷尬的為自己緩頰,“那個……因為昨天微臣忙著要辦理考試的事,所以才未聽陛下說完,原來是微臣誤會了,呵呵。”話剛說完,她便想起另一件事,“可有朝臣說陛下要冊立朱隱光之妹為后又是怎么回事?”
“是哪個朝臣胡亂造謠?”
“那是謠言嗎?可我那日明明就看見你扶著個姑娘上了馬車。”冬十一質疑。
“那姑娘確實是朱隱光之妹,但她身有腿疾,不良于行,朕才扶她一把。她幼年拜了一位地師,學了一身堪輿風水之術,因此朕才請她來為母后看棺槨擺放的方位與遷葬的日子!
“是這樣呀!痹瓉碚媸撬`會了,都怪那些官員胡言亂語,才令她誤解。
“既然朕已解釋清楚,那么該換你了,你可有什么要對朕說的?”
她哪還有什么要說的,昨晚該說的不該說的,她全都在酒醉之下說了出來,她摸了摸鼻子,想找借口開溜,“這時辰也不早了,陛下還得上朝,微臣也得回去準備準備……”
墨良浚將她困在他與床榻之間,不容她逃開,“朕已吩咐下去,今日休朝一日,所以朕有一整日的時間可聽你說。”
她干笑兩聲,“我、我沒什么要說的,陛下要不容微臣回去想想?!”
墨良浚索性俯下臉封住她的唇瓣,他的吻很霸道,充滿了占有欲,像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徹底占領,不容她反抗。
她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撞破胸腔,原本就漲紅的俏臉更加緋紅,全身血液也熱得仿佛要燃燒起來。
她的理智叫她快推開他,但她的感情卻背叛她,在剛開始的驚愕過后,反而雙手勾住了他的頸子,主動回應他的吻。
他的吻讓她如此銷魂迷醉,她想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人了。
她原以為她還要好久才敢再次嘗試愛情,卻不曾想過這份感情就像春雨潤物細無聲般,不知不覺間浸染了她的心。
是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感動了她,修補了她破碎的心,讓她的心恢復完整,她才有了再次愛人的能力。
墨良浚的吻漸漸不知足的從她的唇瓣往下滑,沿著她的粉頸一路吻到她微敞的襟口,他挑開那礙事的衣襟,揉捏著底下那團飽滿的柔軟,然后含住那誘人的花蕾吮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