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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日久生情,夫妻情深 >> 比獸還美的男人作者:雷恩那 | 收藏本站
比獸還美的男人 page 20 作者:雷恩那
    那人遭女人念叨,回首應了聲,遂一臂抱起女娃,一手牽著男孩,瞧也沒再瞧他,趕著羊只轉身朝坡上走。

    是族人,也是陌生的人。

    其實也是,獸族人早已四散,各自過活,他還想尋著族人做什么?

    哪里都不是歸處,所以流浪成癖,但……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你這樣好,如何能不中意?

    我會想著你,自相識以來,時不時會牽掛著……

    想你人在何處?是否餓著肚子?可不可能再見?

    會待你很好的,你什么也不必做,真的……

    大紅的厚披風被風吹得在身后亂鼓,那是離開大莊時,妻子親自替他系上的。

    “你不慣長袖衣衫,總愛露出兩條臂膀,但畢竟是大冷天,在外行走還是得留意保暖,披風方便些,冷了就裹著,不覺冷就攏在身后!

    是妻子親手裁制,他挺喜歡的,卻夸也沒夸一句、謝也不謝一聲,飄然便去。

    原來是忽略她了嗎?

    忽略了她的心緒,連出聲安撫都覺多余,所以走得瀟灑。

    此刻他想起妻子開口求親的模樣,眸中有淚,雙腮紅似滲血,非常害羞膽怯卻也非常勇敢;想起她時不時就來攬他的胳臂,把頭靠在他肩背上輕蹭,盡管成了夫妻,她還是很害羞的,跟他撒嬌只會躲在他身后,不好意思讓他瞧見。

    他還記起她總往他大碗里挾菜挾肉的樣子,生怕他餓著似。

    記起她洗手作羹湯為他準備夜宵時的臉,安詳恬靜,眉眸溫喜,仿佛一輩子這么過都甘之如飴。

    甘之如飴……

    越想越不可收拾,大浪般洶涌撲來,內心泛開某種焦灼到近乎甜美的滋味,明明很折磨心志,卻甘之如飴。

    是啊,飯已做好、餅已烙出,他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獸群中,一道身影快若閃電、疾似勁風,眨眼間消失不見。

    第7章(1)

    “姊姊,你到底讓姊夫辦什么事了?真穿過三川五山往中原漢地嗎?可咱們西海大莊跟中原商人之間的生意都僅是將貨交齊,由他們設在域外的貨棧拉貨回中原,會有什么緊要的事非姊夫不能?”

    擺設雅致的女子閨閣中,柔軟帶點嬌憨的嗓聲從屜床紗簾內逸出!斑B過年都沒能回來,年夜飯是團圓飯呢,姊夫不回來團圓,姊姊理都不理嗎?”

    猶落著輕雪的北地夜里,外邊桌上僅留一小盞將熄未熄的燭火,伍寒芝跟妹妹一塊兒躺在軟榻上。

    精致屜床上的兩幕輕紗垂落,將周遭掩得朦朧,連淡淡透進紗內的微光都被染得暈開似,讓她的心也跟著朦朦朧朧。

    ……很想嘆息,但到底嘆不出快要凝結成團的抑郁。

    “辦完事,他自然就回來的!鳖D了頓又道:“也不全為了大莊的事,你姊夫他……他也順道訪友,他也有自個兒的事要辦,過年團圓飯沒能吃上,中秋的團圓飯應是能趕上的!

    “中秋?!”蜷在姊姊懷里的伍紫菀屈肘撐身,眉眸間的厲色一閃即逝,化作隱隱興奮,她小心翼翼問道:“姊姊確定姊夫真往中原去嗎?離中秋還有長長大半年呢,姊姊根本不知姊夫行蹤,其實就隨便說個歸期搪塞,想安大伙兒的心是吧?姊……他、他是不是跑了,不回來了?”

    伍寒芝眨眨略覺困乏的眼,微微笑,張口想說些話卻一時語塞。

    說什么好呢?唉。

    “他會回來的!辈辉儋M力圓謊,就說她始終相信的。

    “姊,他不會!他把你丟下,你別再替他粉飾太平,他不——誰?!”伍紫菀被突然出現在輕紗外的黑影嚇得驚叫。

    那人行如鬼魅,悄無聲息現影,微弱燭光被不知從哪里滲進的風絲陡地拉長,顫顫跳動,登時滿室詭譎、非常怪異。

    伍寒芝卻怔怔坐起,往雁床外邊挪了一下就不再動了。隔著輕紗望去疑似夢中,她忽而笑,聲音低柔歡愉——“回來啦?你……你肚子餓不?”

    她想再說話,面前輕紗猛地被扯開,一雙強健長臂探進來逮人。

    “胡亂闖姑娘家的香閨算什么?你、你滾出去!回來干什么干什么?你這人……姊姊!姊姊啊——”伍紫菀搶不過對方,眼睜睜看著姊姊被“鬼魅”撈了出去,頓時氣得本性抬頭,眸子都竄火了。

    但“鬼魅”瞳仁里的火竄得更亮。

    把搶來的女人一把扛上肩頭,他沉眉瞪人時,目光凌厲得宛如破空電閃。

    屜榻上的伍二小姐盡管不甘心,卻也被瞪得心肝亂顫,不敢再罵,只能一臉忿忿地把姊姊讓出去。

    鄔雪歌僅花一日就趕上近千里的路程。

    還是覺得太慢,那焦躁甜美的熱度一直在胸間悶燒。

    渴望見到妻子,渴望得指尖發顫,而十指連心,心亦是顫抖的,只有見到她才能止住這種古怪的痛苦。

    他遍尋不著,只在妻子院落里專供婢子守夜憩息的紗櫥里找到桃仁。

    小丫鬟盡管嚇得小臉微青,還是指了個方向給他——

    竟然又被拐了去,陪家里的二小姐睡覺。

    他不在跟前,伍紫菀會如何詆毀他、離間他們夫妻倆,他多少能猜到,但真正親耳去聽,見妻子被逼得無言,那滋味實在憋屈難受。

    更難受的是,他還不能一掌拍了對方了事。

    “怎么這么濕?全身涼透了呀!”被一路扛回自個兒院落、擱回自個兒榻上的伍寒芝七手八腳爬下榻,從矮柜里取出干凈棉布,一股腦兒往他頭上、身上擦。

    進到屋里之前,部雪歌先去后院引水入宅的一處水渠邊洗浴沖澡,反正夜深無人,他氣息與動作俱輕,除水聲外什么也沒,索性脫得精光洗個徹底,連亂發都洗了,急著干干凈凈見人,哪還有工夫擦干身體、絞干濕發。

    “衣褲都濕了呀還穿?快脫下!

    妻子軟軟嘆氣,囑咐了聲就忙著幫他翻找全套的干凈衣物。

    他乖乖照做,卸下披風和衣褲,踢掉靴子,脫了個赤條精光。

    “好了,就穿這套……啊?!”伍寒芝抱著一迭干凈衣物甫轉向他,結果是連人帶著衣物被他摟個正著。感覺腳下一輕,人已被他帶進床帷里。

    他渾身赤裸,目光如炬,欲念仿佛還揉進更深沉的情緒。

    她一時之間無法分辨,但身子因他帶火的注視燃起火苗卻是再清楚不過,于是肌膚溫燙,心房亦燙,神魂入了酒似,燙在壺里泛出潤厚香氣。

    她主動吻他,很怕他僅是一抹幻影般拚了命親吻,邊吻邊掉淚。

    豈知男人較她兇狠數倍,主導權一下子就被搶走。

    像悶燒的那股痛在胸間膨脹再膨脹,終因妻子帶淚的一個親吻而炸開,鄔雪歌瘋了似狂吻回去,雙手急切難耐地除去擋在兩人之間的任何隔閡。

    將懷里的人兒扒得跟他一樣赤/裸/裸,如此肌膚相親,他將臉埋在她頸窩處深深吐納,喉中終于滾出一聲令人顫抖的嗄吼。

    “……雪歌?”伍寒芝還是沒搞懂他怎么了,但,兩人之間像也不需多費唇舌,丈夫側過臉又來索吻,她茫茫然在他身下扭動,思緒漸成一灘軟泥,由著誰搓圓捏扁。

    幽幽轉醒時,她是伏趴著的,兩只手被分別扣住按在榻上。

    吻落在她肩背,沿著脊梁骨往下吮咬輕啃,在腰臀間那優美弧線留連許久。

    “雪歌……”她勉強撐身想回眸去看,受鉗制的兩手讓她不大能動彈,男人在此時從她背后挺入,以最親昵卻也霸道的方式進到她身體里。

    濕到不行,被蹂躪成一片帶香的泥濘。

    灼硬的命脈深埋在她體內律/動,強而有力地馳騁,伍寒芝叫都叫不出了,不是癱軟如泥由著他胡來,而是骨頭里的水全都蒸騰似,整個人都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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