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拇指腹撫著她的紅唇,低頭,一翻身將她欺壓在自己身下,不想再壓抑自己!耙驗槲蚁胛悄恪!痹捖涞耐瑫r,灼唇已覆在她的紅唇上淺淺纏卷吸吮。
她驚駭的眼一瞠,難以置信看著眼前這張豪邁粗r的臉龐,他竟然吻了她!
在她還在驚愕時,福九已經結束這個吻,繼續與她對視,觀察著她的反應,唐紜愣愣看著他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呃……你,竟然會使壞!”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他是老實木訥能任她欺負的,看來并不是如此。
“你已經答應嫁給為夫,雖然還未拜堂,偶爾使使壞總是行的吧!彼捻永锍錆M著柔光,定定地看著她的眉眼。
“有人像你這么犯規嗎?”而且犯規速度神速。
她耳根處縈繞著淡淡的紅暈,嬌羞的斥責,但那軟軟的語調讓人只覺得她是欲拒還迎,調情撒嬌。
“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她聲音甜膩柔軟得讓他一陣神往,忍不住低頭再度掠奪她的紅唇,溫柔的舔纏吸吮,將她帶入另一種情欲感官的世界,徹底顛覆她對他的既定印象……
福九打算趁著還未入冬前先帶唐紜回京找尋親人,因著兩人要一起上路,為避免麻煩,因此兩人決定先舉行婚禮,把生米煮成熟飯,日后回到京城,不管遇上什么事情,他們都不會被迫分開。
聽到他們兩人要舉行婚禮,最開心的莫過于老沉跟玉桂嬸,每天都上他們屋子來幫忙籌備一應事宜。
這一日,玉桂嬸下山去辨買些物事,老沉也被叫去幫忙農活,兩人今天都沒有過來。
福九跟阿旺從山上狩獵下來,阿旺向唐紜打聲招呼后便先回自己家里去,留福九一個人在院子里處理今天的獵物。
只見福九一臉心事重重,表情明顯十分不悅。
端著金桔茶出來讓他解渴的唐紜,一看便知道他心里有事,關心問道:“福九,你遇上什么麻煩了?”
“怎么這么問?”他疑惑的瞧她一眼。
“因為你看起來不太開心,往曰你狩獵回來都會一進門就喊‘媳婦兒我回來了’,今天卻沒有喊。”
福九將金桔茶一仰而盡,用手背擦著嘴角邊的茶漬,重重放下茶碗,有些泄氣的同唐紜說:“紜兒,現在是農忙時節,山上的這些獵戶雖未種田,但也得忙著存糧迎接冬天……我們兩人的婚禮……”
“要延期?”
“不,是婚禮……恐怕只有你跟我兩人拜堂,老沉跟玉桂嬸一家會來,我們的婚禮無法很熱鬧,甚至冷清……”福九有些難以開口。
這不是他想要給紜兒的婚禮,他想給他一個熱鬧難忘的婚禮……
唐紜捧著他的臉,定定地看著他,“福九,我不在乎有沒有熱鬧的婚禮,只要你不叫我自己一人唱獨腳戲,一個人拜堂,熱不熱鬧有沒有人會出席我們的婚禮,我都不在乎,真的!
第四章福九死了?(2)
“紜兒,你真的愿意嫁給我,跟我待在這山上當個獵戶的妻子,即使沒有新嫁娘喜服,沒有賓客,只有你跟我,這樣你也愿意?”
“你是因為那些人無法來,婚禮不夠熱鬧,覺得愧對我才不開心的嗎?”她真沒有想到福九這么在意她的感受,想盡一切力量把一切最好的給她。
福九點頭。
她輕笑了聲,食指戳了下他的額頭!按糇,不過是個婚禮,他們不來就算了,我們自己舉行就好,好歹我們還有玉桂嬸跟老沉啊,還有阿旺和小玉呢,這樣也不算孤單!
福九覺得有些不真實的問著,“紜兒,女人不是都愛有一個體面熱鬧的婚禮嗎?”
“福九,我的人生并不會因為擁有一個熱鬧豪華的婚禮,或是穿上大紅喜服坐上花轎而有所改變!彼p臂勾上他的頸項,坐到他大腿上,“但我的人生卻會因為有你而變得更加圓滿。”
這閃亮又感動的話讓福九心頭激動不已,用力的將她圈在懷中,低頭在她水嫩紅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許下諾言,“紜兒,我愿意傾盡所有給你最大的幸福,我這一生絕不辜負你。”
“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彼溥涞膶⑺南掳吞,左瞧右瞧了一番,“要不然我就把你這把大胡子給剃了!
福九沉笑了下,摸著自己的下顎,“紜兒對為夫這一把胡子意見很多!”
“我嚴重警告你唷,我們婚禮那天,你可得把胡子給我剎了,我可不想到結婚那天還不知道我老公的廬山真面目!彼p輕的扯了扯他的耳垂警告。
“這……”他很猶豫,他這把胡子是男人的象征,為了一個婚禮把它剃了,他有些不舍……
加上他曾經答應過老沉絕不剃胡子,因此他真的是很為難。
“福九,你不希望我日后認錯老公吧?”
“有這么夸張?”
“就是有這么夸張,要是來幾個跟你身形差不多的,又都留著大胡子讓我認,你覺得我認得出來嗎?”她瞇細眼睛警告他,“我告訴你,我只會認得胡子,你也不希望我認錯老公吧?”
“不希望!彼话褜⑺M自己懷中,如羽毛掃過般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記溫柔輕吻。
“別用男色引誘我,告訴你這一招不管用!彼挪唤o他糊弄帶過話題的機會,兩手扳著他的臉,瞇起眸子危險的問道:“剃不剃胡子?”
“真的一定得剃嗎?”
“除非你不想洞房。”她使出殺手锏。
福九嘴角劇烈一抽,沒轍,只能舉白旗投降。
“剃,我剃!”為了期待己久的洞房花燭夜,他只能忍痛先將胡子剃掉,日后再留了,至于老沉那邊,應該是能諒解的。
福九停下腳步仰起頭,望著碧空如洗的天際,那只在空中盤旋的蒼鷹片刻,決定繼續趕路,卻又在邁開腳步的當下,又提高手上物品看了眼,看著手中這袋物品,他有說不出的歡喜。
這里頭裝的是對喜燭、彩球還有一些瓜果,最重要的是有一條新娘喜帕,是紜兒再三交代他一定要記得幫她帶回的紅色喜帕。
他們兩人決定辦一個簡單的小婚禮,就在今晚拜堂成親,沒有宴客只邀了老沉他們幾個作客。
時間不早,他不能再拖遲,紜兒還在家等他,回去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起碼要沐浴一番才是。這么想著,他加快步伐急促地往山上走。
心下不斷催促著自己加快步伐,同時抹了把已經剃得一干二凈的光滑下巴,心忖:他這模樣,紜兒看到不知道會不會嚇一大跳?
順著蜿蜒的山路往上走,來到一旁是山谷一旁是陡峭山林的小徑,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莫名感覺小徑旁的這片林子里一片死寂。
平日會有許多鳥兒在樹林里發出不同的鳥叫聲,即使他今早要下山時,樹林里的鳥兒也正嘰嘰喳喳的叫。
可現在整個林子除了風聲外沒有一丁點聲音,這只有一個原因,樹林里沒有鳥。又走了兩步,眼尾不經意的掃到了兩抹無聲飛快移動的身影,一種危機感霎時浮現。
福九下意識地提高警覺放慢腳下步伐,將喜帕塞進衣襟里,仔細凝聽著兩旁樹林里的動靜,忽然間前方的轉彎處沖出兩個手持閃著冷戾寒光利刃的蒙面黑衣男。
福九驚疑退后半步的同時,身后一旁的樹林里跳出兩名一樣持著利刃的黑衣人,四人擋住他的退路,風吹過,卷起了漫天殘葉,整個小徑上間充滿了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