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們都正忙著自己的事,卻被這個丑角的到來打斷了。
找偏全堡,確定凝霜不在堡里,也有仆人看見凝霜騎著馬往山崗那邊奔去,他們才猜測凝霜是和那些惡徒搭上了。
“我去一趟就是了!蔽鞠璋恳猜犝f了那群山賊占據山頭,打家劫舍,造成商旅的困擾,連官府也拿他們沒辦法。
其實早該把他們給鏟除的,但不知是大哥太仁慈了還是太忙了,總是沒空去剿平他們。這次意上他尉翔翱,算他們倒霉。但依凝霜的功夫是不應該被他們擒住的,她又怎么會和他們址上的呢?
“那么就請三當家和小的走一趟吧!”張老五見這么簡單就說動尉翔翱,心里得意不已。
尉翔翱暗地阻止想要跟他一塊兒去的大哥,用一個安撫的眼神告訴兄長,他可以掌控一切。尉翔勛在他的堅持下,也只好讓他獨入虎穴了。
和張老五來到山寨,見山寨里人人武裝持刀、殺氣騰騰的模樣,尉翔翱不由得擔心起凝霜。要是她真被這群人傷著了,他向老天發誓!他會毀了這里!
走進山寨,他看見凝霜手抓著劍柄,背對他站著,為她擔憂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翱?”凝霜轉過身,見夫婿也來了,吃了一驚。
“哈哈!你們兩個笨蛋,這么容易就被我騙了!壁w一平得意的哈哈大笑,“你們兩個乖乖的束手就擒吧!等我向擎天堡討了贖金后,馬上就會放你們回去的!
“你!”凝霜發現自己竟被這個猥鄙小人耍了,氣呼呼地抽劍直向趙一平砍去。
“攔住她!攔住她!”趙一平見凝霜氣勢凌厲地朝他毅來,不禁慌了。
尉翔翱見凝霜舉創往那男子殺去,擔心盛怒之中的凝霜會顧不得身后,便沖上前線住凝霜的背后。
“閃開,不用你多事!”凝霜砍倒兩個小嘍啰,朝與她背對背的尉翔翱大吼。
“別管他們了,我們先回擎天堡,行嗎?”尉翔翱不愿傷人,只擋開那些不斷而來的攻勢。
“不要,我要殺了那個膽敢欺騙我的無恥小人!”凝霜繼續往頻頻向后躲的趙一平殺去。
“凝霜,我不喜歡見到你這等模樣!蔽鞠璋刻嫠龣n開一人的攻擊時說道。
“什么?”凝霜為了聽清楚他的話,手上反擊的動作遲了一下,還是尉翔翱推開她,替她挨了這一刀。
“翱……”凝霜見她最在乎的人受了傷,原本高張的怒火更是飛焰沖天,恨不得殺光這些膽敢耍她的小賊們。
“凝霜,我們走!
尉翔翱看她的眼光充滿嗜血的瘋狂,踢開幾名斯近他們的小嘍啰,一把抱住凝霜的腰,腳下一蹬,縱身往外飛奔而去,落在馬背上。
而夜神見主子走了,也跟在后面離開。
至于那群山賊哪敢追上去?躲都來不及呢。
“放開我!讓我回去殺光他們!”凝霜在丈夫的懷中還不放棄地大吼。
“你……”就算尉翔翱的脾氣再好,在擔心凝霜的安危和氣惱她的嗜血下,火氣也上來了。他正要破口大罵時,卻發覺心脈大亂。他低頭看向手臂上剛才替凝霜挨的一刀,上面有黑色的血水。那刀有毒!
凝霜也感受到他不穩的氣息,擔憂的回首看他,卻發覺他臉色慘青,冒汗如雨。
“翱,你怎么了?”
“刀上有毒!蔽鞠璋繌娙萄杆俾尤淼膭⊥,苦笑的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毒?”凝霜失措地看向他,只覺他身子一軟,連忙扶住他,“翱,撐住,我馬上送你回去。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可以有個萬一,千萬不要!“凝霜架若他的身子,拚命策馬奔回擎天堡。要是翱有個三長兩短,她怎么對得起自己?他是她唯一的親人!
★★★
“大夫,他怎么樣了?”凝霜著急地追問著大夫。
幸好大夫正巧來看快臨盆的大夫人孟翎,要不然她真不知該怎么辦。
“好險救得早,放了毒血后就沒事了。我再開幾帖藥方子,讓三當家把殘留在體內的毒清干凈!眲偛潘谔嫒敿曳叛獣r,這三夫人兩眼冷冷地直瞪著他,好象他沒把三當家救回來,他就得人頭落地似的。好在這毒并不難解,對他來說還應付有余。
“謝謝你!
大夫點點頭,“那三夫人呢?”
“我?什么?”
“三夫人臉色微青,也有中毒之兆,讓我看看吧!”
喝!看不出這大夫具有一手,連她有服毒都看得出來!拔覜]有,受傷的只有他,你可以出去了!
“是。”大夫雖想說什么,但見凝霜的冷臉,還是識相的出去了。
“翱?”凝霜見夫君緩緩睜開眼,她急忙撲到床邊,握住他的手,“你覺得怎么樣?”
“出去!闭f他還在生凝霜的氣,不如說他不愿她見到自己這般無助的模樣。
“我……”凝霜看見他眼中的厭惡,誤以為他生她的氣、憎恨她。她顫抖的放開手,站起身往后退,只專注的和尉翔翱面對面相望,連退到門邊都不知道。‘砰’的一聲,她跌出了房門外。
守候在門外的尉翔勛等人,見凝霜狼狽地摔出房間,還以為是翱出手把她打出來的。但想想又不對,他不是中了毒,內力大減嗎?哪還有力氣打她?
凝霜從眼角發現了他們,迅速從地上起身,一臉愧疚地看向他們。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尉翔勛偕同孟翎走進弟弟的房間,一向直性子的孟翎沒好氣的哼一聲,氣息直吹在凝霜的臉上。
而尉翔傲和李晶則是雙雙冷著臉經過她面前,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就知道翱會被你拖累!逼饧痹甑奈鞠柢帗碇拮幼哌^她面前時,怒聲大罵。
凝霜抿著歷,不發一語。
是。∷R的一點也沒錯,要不是她太愚蠢了,翱又怎會負傷呢?
好心的漣漪發覺到凝霜的失落和歉意想要安慰她時,卻被尉翔軒硬帶進房里。
是該走的時候了。
凝霜在心中嘆氣。但她還有一件事要先解決,就是宰了那個趙一平。
她眼中積滿狂暴的殺氣,準備大開殺戒。
跨上夜神的背脊奔出擎天堡,她在門口遇見了守門的張老爹。
“三夫人,要出門?”張老爹蒼老的聲音總讓凝霜端不起冷臉。
“對,要出去打獵!蹦m是揚起嘴角,柔媚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張老爹見充滿暴戾之氣的凝霜馭馬狂奔,疑惑地皺起他那張老臉。打獵會積著一身的怒氣嗎?打獵需要帶著長劍嗎?他不明所以地搔著頭,目送凝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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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夜色,凝霜帶著一身的傷,強忍著全身的痛楚回到擎天堡。
在一番打斗后,她終于宰了那個趙一平。起先其它人也極力抵抗她,她身上的傷就是那時技的。過一會兒后,大家發現她的目標只有趙一平,于是都收手只作壁上觀,她輕松地砍了那好人,替翻報了仇。
她一向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壓抑著全身的煞氣全是為了翱。這些人要為非作歹也與她無關,騙了她,她認栽,但趙一平那小子居然讓翱受傷,她一刀俐落的解決他算是便宜他了。
守門的依舊是張老爹,凝霜微微額首算是向他打招呼。希望他現在不會和她閑聊,現在的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張老爹的臉不似她離開時那般和善,看來他已經知道她害翱受傷的事了。
唉!如此和善的老好人都不給她好臉色了,更何況是其它人?
身形不穩地跨下馬,就連馬房小廝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替她把夜神牽進去。擎天堡的仆人對尉家人最忠心了,而她,顯然不配當尉家人。
怨不得別人,是她自己不愿融入他們之中,不愿成為尉家人的。因為她知道自己是待不久的,又何必和他們有所往來呃?
強停著身子光潛到書房寫了封短箋,凝霜再回到房間,燭火隱的照射出躺在床上尉翔翱的身影。
悄聲收拾好自己的衣裳,怕會吵醒他。但大夫不是說他的傷不礙事了嗎?要是他真沒事的話,恐怕早驚醒了。還是……他不愿睜眼見她,他還在生氣?
收好包袱,凝霜猶豫片刻,又移到床邊,將尉翔翻沉睡的俊逸面孔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之中。此生恐怕是無緣再見了,只愿還有來生……從懷中掏出匕首,腦中突然閃過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念頭如果翱這時是清醒的,他會不會以為她想拿刀殺他呢?凝霜虛弱的一笑,怪就怪她太冷血了,如果他真這樣想,她不怪他。
凝霜割下一縷青絲,用絲線將之東成一柬,和短箋一同放在桌上。
他們本應是結發夫妻,可惜無緣共度一生,留下這東青絲,就當作他們夫妻情緣已了的證明吧!
再次專注地凝望他最后一眼……別了,我的郎君,愿來生還能與你雙宿雙飛。
步出房門,凝霜讓自己置身于寒冷夜風中。
發覺身上刀傷的毒開始侵蝕她,她咬緊牙強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下。就算要死,她也不要死在擎天堡里。
她并不怕死,只惋惜尚未替家人報仇,殺了那第三個仇家,更恨她無法與尉翔翱相守一生。她好恨哪!
來到燈火通明的大門口,張老爹雖然不想對凝霜和顏善語,但見她在馬背上搖晃不穩的身影,和一身的血跡,他不由得擔心起來。
“三夫人,大半夜的您上哪去?”
這時天空開始飄落雪花,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凝霜抬頭望蒼天空,輕喟著說:“下雪了,好美!
“三夫人!”張老爹見凝霜身子搖搖晃晃,真擔心她會摔下馬!胺蛉,您先回房休息吧!有事等天亮了再叫人陪您去辦,好不好?”
眼光從天空往下移,凝霜對張老爹微微一笑,彷佛沒有聽見他的話。
“我要走了,老爹,您保重!鄙砩系牧庖稽c一滴的消失,她非走不可了。
張老爹又搬起他那張老瞼,望著凝霜的身影漸漸在夜色中消失。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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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漸漸變厚的積雪,凝霜離擎天堡愈來愈遠。身上的毒液開始侵占她的意識,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恨哪!恨她還是未能替家人報仇,她好恨……在夜神背上搖晃了幾下,凝霜終究不支墜落地面,昏厥過去。
夜神見主人倒地不起,嘶嗚了幾聲,低下頭用鼻子輕推主人,而凝霜仍舊不省人事。
遠處隱隱傳來馬蹄聲,夜神救主心切,迎上前抬起前蹄阻止來人前進,希望有人能救它的主人一命。
樊克天拉住馬疆,驚奇地看著眼前攔路的精壯黑馬,甚覺眼熟。
“大頭目,你看!”金明指著地上被雪覆蓋住的身影,兩人相視一眼,下馬來至凝霜身邊。
“是她?!”樊克天看清那人的臉后,錯愕地叫出聲。
“大頭目認識她?”金明不解地問。
“何止認識,我還曾是她的未婚夫呢!”樊克天探向凝霜的鼻端,還好,呼吸雖然微淺,但似乎還有救。再探向她的額頭,發覺她的體溫高得嚇人。撥開她的披風后,更被她身上的傷痕和斑斑血跡駭到。
是誰對她下如此毒手?
“金明,快,帶她回山寨!狈颂毂鹨咽ヒ庾R的凝霜正欲上馬,又記起凝霜的愛馬。若沒記錯的話,它應該是叫夜神吧?
“一起來吧!”他對夜神說。
夜神嘶鳴一聲,跟在他的坐騎身后飛奔而去。
雪夜又恢復了一片寂靜,飄落的雪花很快地掩蓋他們的足印,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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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是哪里?
凝霜一張開眼,看見的就是用木頭建筑的屋頂。她不記得自己曾住過這種屋子。勉強起身,才發覺她身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
她記起來了!她沖進山寨殺了趙一平后,回到擎天堡,然后又趁夜離開。她只記得自己看著天空不斷落下的雪花,之后就一無所知了。
是誰救她的?
凝霜忍著疼痛下床,走出小室。她的劍呢?還有夜神呢?
循著人聲走到大廳,凝霜才驚覺她竟是在山崗上的山寨里。莫非是這些山賊找到她,把她帶回來準備向擎天堡勒贖?
她揚起一絲無力的淡笑。
他們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就算她現在負傷累累、身邊沒有武器,要逃離這兒仍舊不是難事。更何況擎天堡的人氣她都來不及了,絕不會出手救她的。
原本沸揚的人聲在發覺她之后漸漸靜了下來,樊克天隨著眾人的眼光發現凝霜的身影,心中不禁大罵。
他已聽部下說她殺掉趙一平的事了,雖然他早想除掉趙一平這個人,但寨里的兄弟總不希望留個隨時想動刀殺死他們的人在身邊,都提議要把她丟出山寨,讓她冷死、凍死,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他正在極力安撫手下,她就這么莽莽撞撞地闖進來,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你們有什么目的?”凝霜環視全場,找到了一個代替趙一平坐在大椅上的頭頭,直瞪著他,要他說個明白,她好知道要怎么做?词窃摎⒐馑麄,還是拍拍手走人,饒他們一命。
“凝霜,你不認得我了?”樊克天直起身,不顧金明和手下的勸阻,走到她面前,激動的說。
“你是誰?”凝霜向后退了一步,不喜歡這張大胡子臉。
“我是克天!樊克天!”樊克天不滿的叫著。沒想到也不過幾年沒見,她就把他忘得一乾二凈了。
“樊克天?那個風流成性的二楞子樊克天?”凝霜怪叫出樊克天兒時的綽號,定眼一看,果真就是他!“天哪!你怎么變成這副德行?”
她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他的落腮胡和一身的江湖味。
這就是當年那個風流瀟灑,鎮日呼朋引伴流連花街,在京城里作威作福的樊克天嗎?不能怪她認不出他,實在是眼前這個山賊頭兒跟她記憶里的樊克天差太多了。
“你也變了不少!狈颂炜嘈χ邮芩龑徱暤难酃,任誰見了現在的他,都不會相信他是以前那個浪蕩不羈的兵部尚書獨生子。
“你怎么會和這些人在一起?”凝霜用下巴指向那些正睜著大眼看他們的眾山賊。
“我是他們的頭頭!狈颂觳辉冈偬岙斈晁|怒皇帝而被罷官后一家人的經歷。他熬過來了,不是嗎?
“你?不是那個該死的趙一平嗎?”凝霜挑起眉,挑釁地大聲說著。
“拜托先把你的壞嘴巴收一收,等我解釋完你就了解了!狈颂煜然剡^身要金明安撫那些因為她的話而鼓噪的眾人,而后拖著凝霜回到她剛才睡的那間小室。
“那趙一平是三頭目,我是老大,而剛才那個吆喝大家的大嗓門,是二頭目金明。
這兩年收成不好,很多人都只好放棄原本安分守己的生活,干起打劫的勾當,我也是其中之于這山崗易守難攻,是個好地點,就連官府和擎天堡都拿我們沒辦法,因此聚集了許多人,成了一個沒有制度的地帶。更有許多在中原犯了案的兇狠角色,為了躲避官府追緝而逃到這里。我可是在一番爭斗之后才取得這大頭目的地位的。”
“哦?沒想到堂堂前兵部尚書的獨子,也會干起這種殺人越貨的事。你老爹若是知道了,就算沒死也被你氣死了!
“凝霜,”樊克天無奈的輕喟,“我只想去搶劫那些過路的商人,或是朝廷的官銀,從沒想到要去騷擾一般老百姓或擎天堡、青霆堡,但我一個人管得住他們所有人嗎?”
“說得也是!蹦私獾狞c點頭,“是你救了我?”
“沒錯。好險夜神懂得求救,不然我們就要錯過你了。山寨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也不乏使毒之人。你身上的毒我已經找人幫你清干凈了,身上的刀傷都不礙事!
“那趙一平又怎么會在山寨里作威作福?”
“他是趁我們不在寨里的時候胡來。也幸好如此,我才又見到你,我以為你也跟家人一起被……”樊克天說不下去了。
“被好人陷害而死。”凝霜憤恨難掩的說道:“當年陷害我家的三人,我已經除掉了兩個,就剩一人了。只要找到他,把他殺了,冷家的仇就算報了。”
“找到人了嗎?“樊克天同仇敵愾地拍著胸脯,“要是有我幫得上忙的,盡管說。”
“先讓外面那些人不要殺我吧。”凝霜從小和樊克天打大的,情同哥兒們,說話也就不用太客氣了。
“那有什么問題。留下來吧,山寨里人多,眼線也多,不如大家一起來幫你找仇人,總比一個人大海撈針好!狈颂鞓O力要凝霜留下,雖然這兒是個土匪窩,但總比讓她一個人在外面亂闖要好吧!
“要我留下,得先替我擺平外面那些要害死我的人。”凝霜指指門外。就算她想留下來,山寨里的人會同意嗎?畢竟她才剛毅了他們的三頭目。
“你還能打嗎?”樊克天饒富興味地看著她,“我們搬離京城后還聽說你爹讓你上山習武,又聽我那些手下對你的描述,我很期待你大展身手!
“如果對手是外面那些沒用的人,綽綽有余了!
“那好,咱們寨子里的排行是用自己的雙手打出來的,如果你多打敗幾個,你就能在寨子佇立足了!
“那咱們現在就去殺個痛快吧!”凝霜站起身,伸展筋骨。昨天的中毒和受傷讓她身體稍稍的僵硬和疼痛。
不知道翱怎樣了?他知道她走了,是會擔心,還是釋然?她怔忡失神,臉上又是擔憂,又是凄苦。
“喂!發什么愣?”樊克天推了她一把。
“走吧!”凝霜深吸一口氣,殺意環繞她的全身。
“大小姐,我是要你去比武,不是要你去殺人。只要把他們打暈過去,或是跪地求饒就夠了,千萬不可再開殺戒了!甭犑窒抡f起來,好象大家都很懼怕心狠手辣的凝霜。
他以前認識的凝霜脾氣是不好,可是沒這么殘暴!難道是因家變而改變性子的嗎?
“知道了。”凝霜不耐煩的回他一句,重新走回大廳。
比試的結果,凝霜只打敗了金明,成為二頭目。
為什么‘只’打敗了金明呢?因為寨子里的人都見過凝霜的身手,自知沒有打贏的可能,都不愿與凝霜對打。只有金明傻傻的不信邪,結果就被凝霜打斷了一只手臂,外帶全身淤傷。
凝露不愿壞了樊克天的面子,所以沒向他挑戰,安穩坐上二頭目的位子,大伙也都沒有意見。
堂堂將軍之女居然淪落為山賊,雖極為無奈,但山寨的人脈廣,這是她要在短短幾個月之中找到仇人的最好方法。她只希望老天爺讓她在期限之內找到那個人。
再想想,連兵部尚書的兒子都可以當山賊的大頭目了,她又算什么?
至于翱──她能夠擁有他短暫的兩個月,她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