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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荷掬蘭 第10章(1) 作者:燦非
    果然,就如同蘭泗所猜測的,初荷回到王府之后左思右想,無論如何就是覺得事情太過湊巧。

    其一是宗親鬧事那晚,鄭奇山的大隊人馬來得快、來得巧,時間竟然如此精準,肯定是早有探子日夜守在王府門口等著通風報信;其二是她瞥見貌似小總管之人混在鄭奇山的人馬里面,她后來反覆回想,都極肯定自己沒看錯;最后則是鄭奇山那瓶藥膏,那分明就是宮里的物品,他偏要說是蘭泗所贈,然后再轉給她,實在太過牽強。

    初荷幾乎有九成把握,蘭泗根本是在郊奇山家中,甚至讓宗親拿銀兩按手印的計策應也是出自于他。

    “拿紙筆過來。”她沉吟半晌,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初荷無意返京,勸君勿念速回短短十多字,她寫著,竟心如刀割。今晚聽鄭奇山說蘭泗去向皇太后表明婚配對象,她萬分訝異;原以為她逃開之后,他便作罷另娶他人了,原以為他大可等著皇太后指婚即可,何必為此受到禮親王責難,何必為她受到眾人非議……

    她只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寡婦,她只不過是他的知己,是他可有可無的選擇罷了。

    “你將這信送去給鄭奇山人人!背鹾蛇f給麗兒。

    麗兒一看信封上的名字,不由得疑惑!笆墙o蘭泗貝勒的?貝勒爺來這兒了嗎?怎么沒來找咱們呢?”

    初荷搖頭。“改日再跟你說吧。你將這信拿去請鄭大人轉交就是了。倘若鄭大人推說沒見過貝勒爺,你就說我們家福晉什么都知道了,無需再瞞下去,請大人轉交貝勒爺吧。”

    麗兒看初荷似有心事,也不敢再繼續追問,拿了信,即刻趕去鄭奇山府中。

    過了半個時辰,麗兒滿臉疑惑的返回。

    初荷自她出府就坐在椅子上沒動過,此時看見她回來,不由得快步向前。

    “你怎么又把信拿回來了?”正想問問情況,竟看到麗兒手上被退回的信,那信封看起來壓根沒開過。

    “鄭大人原先推說最近沒見過貝勒,我就按照小姐教的跟他說。他遲疑了一會兒,就說本不該跟我們說的,但不說心里又不痛快,而他也沒寫信的習慣,就讓我回來傳話就行了。鄭大人說我們去晚了一步,他就算想幫我們轉交也沒得轉了,因為蘭泗貝勒被圣上召回北京,一個時辰之前已經上路了,好像挺急的……”她遲疑著。“小姐,為什么蘭泗貝勒來這兒要瞞著您?又為什么也沒打招呼就又回去了?”

    初荷搖頭。“這些事我暫時不想提,你先把剛才的話說完。北京那邊出了什么事?怎么圣上忽然召回貝勒?”

    “我也聽不懂。鄭大人說圣上知道蘭泗貝勒趁著巡視饑荒之便,竟擅自作主來咱們這兒,十分震怒,說他這是瀆職,命他即刻返京送宗人府懲戒……小姐,這什么意思?宗人府是什么?是說蘭泗貝勒做錯什么了嗎?”麗兒雖然將話原原本本傳到,但其實根本不懂其中緣由。

    初荷一聽,臉色霎時發白!憶起曾聽皇太后說圣上最惱皇室子弟不嚴守規矩,這次蘭泗被逮到擅離職守,圣上氣得竟不給禮親王留情面,要將蘭泗送宗人府法辦,這罰輕罰重根本沒個準,輕則關個幾天,讓他好好反省也就算了,最重的話,說不定連貝勒的爵位都給拔掉。

    “小姐,這是鄭大人讓我拿給你看的,說是貝勒爺在他家中這幾日畫的,貝勒爺匆匆返京沒能帶走……”

    是什么?初荷心亂如麻,一面惦念著蘭泗被送辦的事情,一面接過麗兒手上的畫軸,豈知一打開,竟讓她有如電流貫穿全身。

    那是一副人物畫像,畫中人裝扮簡單,眉目帶著笑意,那五官、那臉型,分明就是在畫她!

    “這不就是小姐嗎?”麗兒脫口而出,因為實在太像了,那慧點的眼神以及溫柔的笑意,簡直將初荷的神韻描摹得絲絲入扣;要能夠畫到此番境界,肯定是對畫中人有著極為深刻的了解。

    初荷兩手微微顫抖,一時間震撼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她知曉蘭泗擅長作畫,但從不敢妄想有朝一日自己會成為他畫中的主角。

    總以為,他不曾將她的容顏看仔細,他沒將她看作是個女人,難道,是她想錯了?

    初荷怔怔看著畫作空白處寫的四個小字——卿乃唯一。

    這俊秀的筆跡,她一看即知是由蘭泗親筆所寫。卿乃唯一,這是在對她那日梅花林所說的下下之策做辯解?粗,她不由得心口一熱,眼眶瞬間濕熱了起來。

    “小姐,蘭泗貝勒被送到宗人府,會怎么樣嗎?”麗兒擔心的問,她對于這個文雅俊秀且向來不會對下人發脾氣的翩翩勒爺甚有好感.看初荷滿臉擔憂,讓她也為之掛心起來。

    “我不知道!彼荒軗u頭,因為她真的不知道。

    初荷將眼中淚水;兀Z氣略為哽咽!班嵢巳苏f蘭泗貝勒一個時辰前已經出發?”

    “是啊!丙悆汉鋈挥杂种。“小姐,其實鄭大人還說了好多,但奴婢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

    初荷抬頭望向她,一聽到鄭奇山還有話,頓時心中發急。“你怎不把話說完呢?鄭大人說的當然都得一一回報給我,快說吧,一字一句都別漏掉!

    麗兒從沒見過初荷這么急切過,連忙點頭接著說:“雖然我聽著有點匪夷所思,但想必小姐聽了就明白。鄭大人說其實從咱們倆打北京出城那刻起,蘭泗貝勒就找了北京最好的鏢師跟在后頭暗中保護,為的是怕咱們兩個女人家又帶著幾箱看起來沉甸甸的箱子,怕咱們遭到不測!

    竟有這樣的事,初荷心中被剛才那幅畫掀起的波動又起了大漣漪。

    “還有啊,鄭大人說早在咱們抵達王府之前,蘭泗貝勒就命人快馬加鞭送來一封信,要鄭大人務必關照咱們,看咱們有什么需要,一切都得從旁協助,鄭大人剛才也將那封信給我了。”

    麗兒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初荷心跳加速的接過打開,越看,心情越是激昂。這信的確是蘭泗所寫,信中字字句句都在叮囑鄭奇山好生照料她,別讓她受到簡親王宗親長輩們的為難。

    “鄭大人還說昨天宗親們來王府鬧事,其實他會這么快趕來,還不都是因為蘭泗貝勒聽說小姐要停了宗親月例,他推估會有人來鬧事,因此早早就要鄭大人派人守在咱們王府附近,一旦有人來鬧就發信號通報,所以那日他才能迅速抵達咱們這兒,否則,以王府和縣衙的距離,又怎么可能來得如此之快呢!

    初荷聽著,又驚訝又感動!雖然她早就心疑昨天的事情跟蘭泗有關,卻沒想到蘭泗暗中為她所做的,遠超過她所想像。蘭泗的用心竟是從她踏出北城那一刻就開始了……

    從來沒人替她設想得如此周到,從來沒人將她照顧得如此周全,霎時,滿心滿腦竟全是蘭泗那清朗文雅的臉孔。

    “所以,讓宗親們拿錢按手印,保證不再來鬧事,這些也全是蘭泗貝勒出的主意?”初荷輕輕吐出這句,說著的同時,心里其實早知道答案。

    果然,麗兒點頭。“鄭大人說要不是蘭泗幫著想法子,他大概只會用嚴刑峻法告誡鬧事者而已。他說他自個兒沒那樣的心思去設想如此深遠。”

    是啊,又有誰能為了別人的事情這么設身處地的著想?

    “還有啊,他讓人拿來的藥膏,根本不是他母親送的,其實就是蘭泗貝勒聽到小姐受刀傷,坐立難安之下硬要鄭大人送來的。小姐,我還是不懂,貝勒爺為什么要躲著,不自己出面呢?”

    因為蘭泗怕她見了他之后又逃開。

    初荷雙眸波光不住閃動,想著蘭泗默默為她做的一切,原本就掀起漣漪的心緒更是震得有如卷起狂濤巨浪,她再也無法冷靜以對,再也無法置身事外,再也沒辦法將這一切視為稀松平常的小事!她兩手揪著胸前衣裳,發現自己的手從來沒哪一刻像現在這般顫抖。

    “麗兒,快快請林管家備馬車,我要出城!背鹾少康卣酒鹕恚プ诽m泗,她要立刻就見著他的面,她一定得見他!

    麗兒也跳了起來,沒見過小姐如此激動,看她急匆匆就要往外走的態勢,像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林管家,備馬車,要快!”

    初荷帶著麗兒匆忙坐上馬車,命林管家快馬加鞭,說是有要緊的事兒,一定得快上加快。林管家半個多月來只看過這個年輕福晉冷靜自持的模樣,就連宗親鬧事都沒見她這么急切焦慮,頓時喝了一聲,駕著兩匹馬狂奔。

    當馬車奔出城外,麗兒指著驛站大喊:“小姐,你瞧瞧!那是貝勒爺的白色駿馬!”

    初荷的心臟幾乎提到胸口,她連忙掀開簾子讓林管家停車。

    疾奔的馬車猛地煞住,驛站門前塵土揚起。

    初荷聽見自己顫抖不已的聲音!澳闱谱屑殻@當真是貝勒爺的馬嗎?”

    麗兒用力點頭!柏惱諣敹际球T這白馬來找您,我在門口伺候過它幾次,確實是這匹沒錯;隔壁那匹棕色的就是小總管騎的,兩匹馬并排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認錯的,我看肯定是他們出了之后先在這兒用午膳……”

    “下車!我要下車!”初荷急忙起身,卻不小心牽動手臂傷口,禁不住蹙眉輕呼。

    “小姐您小心啦,刀傷再碰破皮可就麻煩了。”麗兒才說著,就見初荷已經提著裙子下馬車,她只得趕緊跟上。

    “福晉,咱們要在這兒休息嗎?”林管家不解的看著初荷,不是急著趕路嗎?怎么才出了城就要休息?

    “你在這兒等就行了!背鹾煽粗瞧グ咨E馬,那深棕色、質地精良但甚少雕飾的馬鞍確實像是蘭泗愛用的物品。

    她心口一熱,立即讓麗兒推開驛站大門,兩人匆忙走到前院,卻見小總管一臉驚愕的看著她倆。

    “初荷福晉!你們怎么會來這兒?”他實在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今日中午貝勒爺忽然叫他來說要趕著出城,他當然沒敢多問,就只是包袱收拾收拾趕緊跟著上路,結果才到驛站又讓他停下,然后,就看到了一個據說不想再見到貝勒爺的女人焦急找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家貝勒爺呢?”初荷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

    自從看見那幅畫像以及聽了麗兒轉述鄭奇山所說,她對于蘭泗所做的一切感動得亂了分寸,更何況方才在馬車上焦急得幾乎五臟六腑都要焚了,以為不知要追趕多久才能追到蘭泗,慌亂之際,卻乍見他的駿馬就在眼前,她此刻全亂了,再也沒法兒冷靜思考。

    “福晉想找貝勒爺?”小總管詫異又不解,愣愣的又問了一次。

    “求你快說吧!”麗兒忍不住也跟著發急,雖然她也搞不太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要見你們家貝勒爺,我一定要見他!他到底在哪兒?”初荷幾乎哽咽,眸子仿佛也要發熱。

    小總管被她們主仆倆的模樣給嚇到。麗兒向來活潑也就算了,可是初荷福晉幾曾這么焦急了?這簡直是讓他驚訝得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他慢慢抬手指指她們后面,初荷認定他是在說貝勒爺在外頭,于是猛一轉身想往門外走,不料卻撞見那朝思暮想的人此刻正好端端的站在她后方不遠處。

    那高瘦的身影、那清朗俊雅的五官、那細長且帶著心事的晶亮雙眸,盡管臉龐比之前更瘦了一點,但確確實實是他沒錯。

    蘭泗!

    初荷的心臟整個揪了起來,硬生生停住步伐。

    “還以為,你永生不想再見到我!

    蘭泗兩眼盯著初荷,眸光激動而閃爍,嗓音低啞,話中竟還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怨慰。

    “你……你、你……”初荷喉嚨像是被梗住,眼睛鼻子全熱了,半個多月不見,竟恍如隔世。

    “你們都先退下吧。”蘭泗揮手示意麗兒和小總管離開。兩人原本就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此刻看見兩個主子互相凝視的模樣,莫不恍然大悟。

    “你何苦如此大費周章。”初荷困難的眨著眼,卻發覺眼睛一直濕潤起來,連心都揪得疼了。

    “為了賠罪!碧m泗語氣輕緩,仿佛說得太大聲就會把眼前人給嚇跑,又仿佛說得太大聲就要按捺不住自己壓抑許久的情緒。

    一瞬間,初荷想起曾經有一天晌午,蘭泗也是這么溫柔的說是來賠罪,然后,那日就提議要跟她結為知己,此刻想起來,竟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你這人,怎么老是賠罪!背鹾蓳u頭,淺淺笑著,這一搖,卻將眼眶里的淚水給搖了出來。

    “不同的。這回我真的是鬧出傻事蠢事來了,竟讓一個從來不哭的女子哭了好兒回,不賠罪不行!碧m泗直勾勾望著她,情緒不比她平穩。

    “別說了!彼穪恚瑸榈氖乔罂此谎,然后跟他說說話,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啊。

    “讓我說。我最大的錯處就是沒能早點發覺自己傾心于你,自從開口央求你當我的知己,我無論喜憂好壞,只想到要跟你說說,那時,就心系于你了。敦華說對了,我是個呆子,我有了最好的在身邊,結果卻以為自己還在等,愚昧的忘了要伸手抓住……”

    “求你別說了!背鹾砂l現自己錯了,她不該追來,她憑什么追來?她原來就是個不該奢望未來的人,也早在心里打定主意不再改嫁的啊。

    “那日在梅花林,我無意間聽到你和敦華的對話,忽然就像是大夢初醒,結果卻讓我做了錯事,我竟沖動得立刻就想將你緊緊抓在身邊,卻沒想到這么做對你來說有多么突然。這半個月以來,我每一日都希望自己那天不曾那么唐突!碧m泗慢慢走向前一步!白屑毾胂耄愣ㄊ且詾槲壹敝o長輩們交差,所以胡亂說要跟你成親,是嗎?”

    那日情勢確實如此啊。初荷沒說話,只是默認。

    “初荷,你不是下下之策,從來都不是,你能信得過我嗎?”蘭泗幾個大步跨向前,拉住她沒受傷的手。

    她信她信!倘若他做了這么多,她還要疑心,那她恐怕連他的知己都稱不上了。初荷點頭,淌下淚來。

    “我信你,但是,你……你還是回京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嫁,咱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當知己,那時不是很快樂嗎?”初荷困難的說,她不要蘭泗娶了人人都可說閑話的皇族遺孀,她不要蘭泗連帶受到輕蔑。

    蘭泗將她手緊緊抓起來貼在他心口。“你是要我將心削出來給你瞧,你才愿意嗎?”

    初荷不住搖頭!澳銊e說了,我們不可能的。別再說了,好好保重身體!

    她沒辦法再說下去,因為蘭泗忽然一把將她抱住,臉就埋在她肩頸處,激動得整個身體輕顫著。

    “你鐵了心拒絕我是嗎?早知如此,我阿瑪那日拔劍要劈,我就該伸長脖子讓他劈死還圖個干凈!”蘭泗語氣激動而哽咽,這幾句話幾乎是在初荷耳邊講的,讓她聽來更是震撼。

    “你、你阿瑪竟然……”初荷簡直不敢想像當時的景況!拔也恢档玫,我只是個寡婦而已,我……”

    蘭泗抬起頭來,神情有著前所未見的激烈!疤热粑艺f皇太后跟圣上都答允了呢?倘若我說此生非你不娶呢?”

    “圣上皇太后怎、怎可能答應這門親事?”初荷搖頭不信。

    “是真的!他們說不想再跟我這死心眼計較,由得我愛娶誰都行。圣上開了金口,我阿瑪額娘還有反對的余地嗎?”蘭泗看出初荷的動搖,登時難以克制的輕輕拂了下她耳邊的發!拔以蹩赡苣眠@樣的事騙你?”

    “但是,雪蘭英公主怎么辦?皇太后肯定氣惱極了!背鹾蓳闹

    “你擔心皇太后、擔心是圣上、擔心雪蘭英,卻獨獨沒擔心我嗎?你就不怕我為你傷心欲絕嗎?”蘭泗說得懇切,那認真的眼神讓初荷不舍。

    她當然擔心他,她最擔心的人就是他。乃^得不好,擔心他受到眾多長輩責難,擔心他受人議論,擔心他為此而傷心……

    初荷直直望著他,原本打定主意要拒絕到底的那股決心開始動搖。

    “初荷,你就忍心棄我而去?”他低低的嚷著,那好聽的嗓音像是一種魅惑之聲。

    只是……

    “我該狠心棄你而去的。”初荷在他驚愕受傷的眸光中,看見淺淺笑著的自己!澳憔垢嵠嫔铰摵掀饋沓吨e騙我,說什么圣上要讓宗人府辦你,害我、害我……”

    她漲紅臉,說不下去。

    “害你不顧一切急奔出城?”蘭泗也笑了!疤热舨贿@樣扯謊,你肯見我嗎?”

    初荷笑著不肯答,但那帶著羞怯的笑意卻回答了一切。這一笑,沒了幽結的心事;這一笑,是她終于卸下心防,是她對他情感的回應。

    蘭泗癡癡看著這抹笑,知道初荷終于不再躲避,一時之間心口涌起感動萬千,不由得頭一低,輕輕貼上她嘴唇,發現她沒抗拒之后,兩手深深將她抱進懷里。這一吻,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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