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电竞app-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詭異 >> 別戀作者:夏彤 | 收藏本站
別戀 第五章 作者:夏彤
    給母親的家書寄出去之后,藺舫和太子在小鎮的街邊上漫步瑭,想找一間紅茶店歇歇腳,卻遍尋不著,兩個異鄉客,人生地不熟,只好繼續四處亂晃。

    跟著沉重的腳步,一如她的心情,面對太子尖銳難解的問話,也只能裝著沒聽見。

    太子更是沉默,他知覺現實世界的殘酷,不敢奢望會有什么結果。兩顆在夜空中短暫交會的流星,瞬間就是永恒,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因此,他格夕卜珍惜著每一次兩人相聚的時光。

    他的一路沉靜,倒令她不安,抬眼看他時,意外地發現前方不遠駛來一輛警車,她心慌意亂地將太子拉進旁邊的店家,躲開警察的視線。

    太子莫名地望著她!澳愦_定要進來這里?”

    她只注意著門外巡街的員警,沒時間看清楚兩人進去的是家什么店。

    “嘿,一下子就好了。”幸虧她眼尖,發現得早。太子也太不小心了,他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嗎?居然那么明月張膽地和她在鎮上閑逛,也不怕被警務人員發現了,害她還得替他操心,他倒好,還有閑心情

    問她!澳愦_定要進來這里?”不進來,難不成眼睜睜看他被抓走嗎?

    突然,有個坐在柜臺內的歐巴桑,照例問兩人。

    “先生、小姐,要休息還是住宿?”

    太子還來不及回答,就被兩服直盯著門夕卜看的藺舫搶先答話!爱斎皇切菹⒁幌戮妥吡,謝謝!”她只是進來避避風頭而已嘛。

    歐巴桑懶懶地拿出一本登記薄,眼底浮現竊笑,瞄向太子,繼而掃迎側身在門口邊,看來一副偷偷摸摸樣的藺舫,她心里不免想道:“一定是未成年!”

    太子被藺舫怪異的行為搞迷糊了,她絕不是那么隨便的女孩子,可是他們現在又的的確確在賓館里面,而且還是她主動拉他進來的。

    “藺舫,你到底在看什么?”他正要探出頭往夕卜瞧時,藺舫急忙回身反手抱住他的頭,并緊緊地貼苛她的胸日,試圖用她的身體擋住,以防被外面的人看見他。

    “你別到處亂看啦,很危險的!”她還罵他呢!

    太子的臉頰陷在軟綿綿又帶點甜甜的乳香味道,嘴角微笑如癡人!拔也粫䜩y看了,因為這里更好看!”

    兩人狀似親密的黏膩,看在柜臺的歐巴桑眼里,惹得她笑翻了腰!巴郏〗,我開賓館幾十年了,頭一回見識到像你這么大方的女孩!”她笑得腰肢亂顫,暖昧極了。

    藺舫如遭電極,瞪著歐巴桑!澳阏f你開的是什么?”她豎起耳朵。

    歐巴桑朗誦似地回道;“我開的是賓——館!”她的笑意未消,等著看那個小姑娘還會有何驚人之舉。

    “什么?賓一館?!”她怎么會跑到賓館來了?她的一生清白,天哪,幸虧沒被熟人看到,好丟臉呀!

    咦?太子呢?他人在哪兒?這個居心不良的家伙,竟然帶她到這種地方來,欠扁!

    “那那太子呢?”她被賓館兩個字嚇得什么都不記得。

    “我在這里!”他的頭像永遠也不想離開目前所依靠的地方。

    藺舫放眼望去,就是不見太子的人影。“你在哪里?快出來呀!”

    這個女大學生,怎么一下子就變笨了,太子偷笑著!巴驴矗 彼降自谕媸裁从螒,怎老是緊摟著他,也不趕快開房間去,就算要溫存,也得進到房里去,那件事要有隱私權的嘛!

    他瞪了死魚眼似的歐巴桑,賊兮兮地瞅著他們兩人,嘴角露出下流的笑意,看得很不爽,真想用一張大鈔遮住她的視線,可惜他現在沒空。

    沒想到,好景不常,池的身體突然被摧開,還差點撞到了柜臺,險些腦震蕩昏倒在地。

    藺舫氣急敗壞地責罵他!澳愀擅此劳现遥勘粍e人看見了怎么辦?”才說完,一揚頭就撞見歐巴桑暖昧的眼神。

    他可真是冤枉得無語問蒼天!拔宜辣е悖!”她現在又翻臉不認帳了。唉,算了,女人,你的名字叫莫名其妙。

    她拼命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前,氣得眉目糾成一團。太子也傻了,她怎么才一會兒工夫,對他的反應競然前后判若兩人。

    “那我們現在還要開房間嗎?”他好聲好氣地詢問她的意見,他是很尊重她的,這種事,勉強不來。

    藺舫臉紅得像火燒天!罢l要跟你開房間!”她腳下一頓,氣得沖出賓館外!拔也还苣愕乃阑盍死玻 

    太子當場僵在那兒,難懂她的話意,開房間跟他的死活能扯上關系嗎?她的聯想力也太強了吧!

    他還嬉皮笑臉地回頭對歐巴桑說:“女人嘛,會害羞的!彼旖亲宰匀蝗坏匚⑽⑿χ。“這次不成,下次再來嘍!”趕緊跟出去找害羞的女人。

    一出賓館的大門,他的笑容就被寒風吹走了。

    藺舫雖然又氣又羞得找不到地洞鉆,但仍注意一下方才的警車,確定己不在街上了,她才急急地往公車站牌跑去,還特意找小巷道,避人耳目。

    “喂,藺舫等等我!”

    太子緊追在后面,她卻越走越快,不想被他追上。她處處為他著想,他卻讓她在人前丟盡了少女的節操。

    “不理他了,再也不理太子了!”她在心里發一百遍的毒誓。

    太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上來,維持與她一致的腳步,并刻意讓她走在內側,自己則守住車多的外圍,護著她的安全。

    “你別走那么快,小心車子!边^年期間,小鎮的車流量比平常多些。

    可是,她的臉都被他丟光了,哪有心情管什么車子。

    她突然停下步伐,定定地瞅著他看,跳動的眼瞳配合著心跳的節奏,望著他嘴里呼出來的大氣,吹動額前的長發,飄呀蕩的,就像他的人生,她突然又想哭了,但強忍住,化為忿意出口。

    “你不要老跟著我,走開——”她在心里交戰許久才聲淚懼下地吐出一句刻惹傷他的話來,聽得自己都心痛了。

    她只知道,不這樣做,又能如何?她還是個大學生,清新如朝陽,生長在明亮的一方,而他呢?黑暗社會的底層,是他們那種人呼吸的空間,黑暗與光明,是永遠無法共存的。理智告訴她,不這樣做,又能如何呢?

    但太子并沒有離開,灼然的雙眼豎定地望進她倉皇的眼眸,溫柔的愛意,幾乎擊碎她的偽裝,他茁然的身軀,像打不倒的英雄,死守在她身旁,像個忠貞不二的左古護法。

    她卻直搖頭,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漬堤,所有的愛、怒、恨交織而成的淚液,錯綜復雜地流回肚內,仍是錯綜復雜。

    然而再不趕他走,她會當場崩漬的。

    “走開呀,別纏著我!你父母沒教你不要做個令人討厭的孩子嗎?”

    太子頓住了,絕痛的神情占去了愁容,剎那間,他又恢復那個冷漠和孤獨于一身的太子。

    也許他不該赤裸裸地對人表達真情,太冒險了,什么都沒有的他,比誰都容易受傷。

    只是,藺舫的出現,深深吸引了他,讓他不顧一切地往火坑跳,不顧一切,連自尊都不顧。

    “這里你不熟,讓我送你到公車站后,我會自動消失的!彼悄敲纯窳业叵胍Wo她,不愿見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而藺舫卻哭得像個淚人兒,為什么他說的每句話,都令她痛徹心扉。

    她聲嘶力竭地拒絕他!澳悴灰獙ξ夷敲春茫刹豢梢裕俊睖I水狂瀉而下,遮住了視線,拔腿橫沖過大街,她的心里不斷地吶喊著。“太子,不要再對我那么好,我的心防己經快撐不住你的愛潮了!

    太子頹然地將身子靠在路旁的電線桿上,掏出一支香姻,不知為何,那只拿著打火機的手,猛抖,像中風似地。

    **********

    隔天,一個難得的冬日艷陽天,她卻一直窩在房間里,躲在棉被里,足不出戶,仿佛那暖冬陽會咬人似的。

    連阿壁提議再闖姨婆的鬼屋,都覺她拒絕了,好像所有的力氣都在昨天用完了,一滴也不剩。

    阿壁的母親進房探視幾回,昏昏沉沉之中,只覺得有人用臉頰來碰觸她的額頭,然后狐疑地自言自語。

    “咦?沒發燒?”

    她不是身體生病,而是心病了。

    她仍感激地告訴阿壁的母親!安,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彼矚g阿壁的母親用臉頰來測試體溫的溫馨舉動。

    母親從沒這樣做過,每次她病了,都是李嫂拿著冰冷的溫度計塞入她的嘴里,毫無感情的動作。

    伯母走后,心情的溫度直墜落,有時候會自憐自艾地認為自己在失去愛情的同時,也失去了親情。

    心情更惡劣了,拉起棉被兜頭兜臉地掩蓋住,好想就這祥把自己埋葬掉。

    午飯過后,飛鵬來訪,勉強逼自己起床,知覺飛鵬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面前,一定是帶了太子的口信要轉達。

    兩個人對坐在西踴的窗口前,喝著阿壁烹調的熱咖啡,說是給她提神醒腦,飛鵬卻喝得叫苦連天,他說不懂為何有些人喜歡自討苦吃。

    “是呀!就像我!币徽Z雙關,剛好罵到她。

    飛鵬急得滿臉脹紅,拼命解釋!疤A舫,你不要誤會,我沒那個意思。”還直說自己是粗人說粗話,滿腦子草包,講話不經大腦,不像她是讀書人,說話懂得修飾。

    見他心慌得不知如何脫罪,教她不忍,飛鵬真是個老實的男生,將來必定是個好丈夫。

    她莞爾地回說:“我是說我酷愛喝苦哈哈的咖啡嘛,你緊張什么呀?”

    飛鵬這才松了一口氣!芭叮∈沁@樣喔!彼謱擂瘟,臉還是紅遁通的。

    一陣寒風穿過窗縫吹入房內,嗖——地,掃過她不設防的肌膚,下意識地縮緊身子,飛鵬立即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這個舉動令她憶起第一次見到太子時的情景。

    “是太子叫你來的?”她忍不住發問。

    呆頭鵝似的飛鵬,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安皇,但是我要對你說的話跟太子有關!

    她抬起濃密的眼睫,恍如出水荷花,可惜帶著病容,卻更惹人愛憐。

    “你想說什么?”只要是跟太子有關的,她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飛鵬也不客套了。“我看你是個好女孩,離太子遠一點吧!彼幌M袼@么純浩的女孩受到傷害。

    藺舫緊張地瞅住飛鵬!笆裁匆馑?”他到底想說些什么?

    怕藺舫對他下面所要講的話,可能會產生尷尬的心理,飛鵬先把目光移開,背對著她說:“我昨天到鎮上去,發現發現你和太子在賓館門口!弊约阂舱f不下去了。他是去鎮上買東西時,不小心撞見的。

    這回換她忙著解釋!笆虑椴皇窍衲闼氲,我們是在躲!

    飛鵬不想去聽他們之間發展到什么程度,只想盡快告訴她,一個她從不認識的太子,一個地碰不得的太子。

    “太子從小就是個沒人教、沒人養的孤兒,他在少年感化院完成了九年國民義務教育,感化院里沒教他讀書課字,倒讓他學會了一技之長——百發百中的神奇槍法,出去不到半年,神槍手太子的名聲,響震北中南各個幫派,很多角頭大哥都說太子的槍法是租師爺賞飯吃,說他是天生干殺手的料!

    “孤兒?殺手?!”她懦懦地重復念著那幾個字,整個人的魂魄像飄離了軀體似地。

    飛鵬回頭張望她的元神。“阿壁沒告訴你嗎?那她一定也沒說太子出現在咱村子的原因嘍?”他氣得跺腳!拔疫特別叮嚀她,一定要盡早告訴你,免得你受到傷害。”他扼腕地怪罪著阿壁。

    原來他是個孤兒,難怪他的眼神那么孤獨而蒼涼,那份早熟的冷靜,不該是他的年紀該有的。

    “難道他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他的父母總有兄弟姊妹吧?他們怎么不好好照顧太子呢?”她的母性愛在聽到太子的身世后,被徹底激發出來。

    飛鵬繼續說道:“聽說太子的父母當初也是小太保、小太妹,沒有結婚就生下太子,把嬰兒丟在幫里一起廝混的兄弟家里,兩個人就各自逃了,不人小太保父親在一次打斗中被砍死,小太妹母親聽說退出江湖嫁人了。”

    藺舫精神為之一振,總算還有個母親在世!八フ疫^親生母親嗎?”

    “找?他都待在感化院里,怎么找?”

    “那他母親沒去探望他嗎?”

    “拜托,太子是她婚前生的小孩,又是個壞孩子看怎能計她現在的丈夫知道嘛,我看是有多遠就躲多遠了!逼鋵嵥哺袊@太子的身世,莫怪他會變成今天這樣兇殘,因為他從不曾感受討家庭的溫暖嘛!

    “太子。”她聽得唏噓不已,突然很想把滿腹的愛給太子。

    “后來聽說,大子離開感化院后,透過各種管道打聽他母親的下落,皇天不負苦心人,就在他出感化院后一年,找到他母親了!”

    “真的?!那他母親現在人呢?她為什么不勸太子退出江湖呢!笔裁礃拥哪赣H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當冷血殺手?難道身為母親的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嗎?”

    飛鵬嘆口氣!拔抑恢拥谝淮我姷剿赣H,是一張貼在墳墓上的相片。”

    藺舫睜大圓眼,干張著嘴,哇不出話來。

    飛鵬很快地恢復平靜,他可沒忘記來看望藺舫的目的。“我之所以跟你講這么多有關太子的身世背景,是希望你離他遠一點,太子絕對是個又狠又惡的冷血殺手,你惹不起!

    藺舫仍是兩眼炯炯如火焰似地盯住地面!拔易蛱爝罵他!彼龥]勇氣說出來,只在心里默想著:你父母沒教你不要做個令人討厭的孩子嗎?天啊,那些活肯定傷害到他了。太子,對不起,她不是故意。

    飛鵬嚇死了!笆裁?你居然敢罵他?不要命了呀你!你要是看過太子發狠的模樣,我敢保證你連在他面前說話聲音都會發抖。”更別說是出言相罵了。

    他走到門口!奥犖乙痪鋭瘢x他遠一點,準沒錯,就這樣了,我先走!

    “太子現在人在哪里?”她不該對他說那些尖酸刻薄的話。

    飛鵬猛回頭!案墒裁?”

    “我要見他!彼康刈,兩眼方往地看著飛鵬。

    飛鵬差點跌倒地靠著墻柱。“哦,拜托——我才剛警告過你——。”

    “趕快告訴我,太子在哪里?”她沒有耐心聽教。

    飛鵬被她吼得雙手投降。

    我的媽呀,看似嬌小柔弱的藺舫,兇起來也是挺悍的,嚇“數”人了。

(快捷鍵:←)上一章  別戀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