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電話響了。
“喂!彼皖^笑了笑,猜到可能是誰。
“歌淮!苯盏穆曇舫练地傳來。
“有事?”她拿了電話走到陽臺上。
“看看你有沒有到家!彪娫捴须[約還聽得到鼠標點動的聲音。
“還在工作?”想就是了,他這個人忙得恨不得一天當做三天用。
“嗯!
“今天和你吃飯的那位小姐……”葉歌淮想了想,“是不是我在哪里見過?”
“她是負責和你們競爭合作案的另一家公司的經理。”他簡單地說了一下。
哦?她挑了挑眉,明天記得要查一下對方公司的資料。她還記得那位小姐對江赫的神態。
“在想什么?”過了很久了,她都沒有說話。
“那位小姐,她喜歡你。”她似笑非笑地告訴他。
江赫扯了一下嘴角,“你介意?”
“很難有女人不會介意這種事情吧?”她玩笑似的反問。
“你不會!彼豢谝浪。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介意在她看來是無聊的事。
“真的這么了解我?”一陣風輕輕揚起她的長發,也吹進了他家打開的窗戶,“她怎么樣呢?我今天看了一眼好像很漂亮!
“沒太大的感覺。”他漠然地說,今天和她吃飯純粹是為了和她說清楚。
“看來今天我們的情況差不多!
“你和方湛?”江赫皺著眉說。
“我想和他今后會是朋友!
江赫淡淡地揚了下唇,問她:“在做什么?”
“今天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在看月亮!
看月亮?很像她會做的事情。想了一下,他還是準備告訴她:“這次的合作案的結果下個星期就會出來!
“嗯!彼樍隧橈w到臉上的發絲,“你今天該不會特意打電話來告訴我這件事吧?”
“不全是!
“我很高興你回答:不全是;而不是:是。”她輕輕地叫他,“赫!
“怎么了?”
“今天晚上是上弦月,我媽媽就是在這樣的月亮下去世的!
他的手離開了鼠標,走到窗前看著今天晚上銀色的月亮。
她輕輕地說,就像在他耳邊耳語一樣:“我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愛過我爸爸,畢竟她死的時候我爸爸連她的遺言都沒有聽見。她一生都沒有快樂過,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快樂,至少活著比我媽媽快樂!
“歌淮,”他也輕輕地說,“和你再見以來,我很快樂!
“謝謝。我沒有聽見鼠標的聲音了,你現在在做什么?”
“看月亮。”
她對著電話笑得很溫柔,“我沒有說錯吧?今天晚上真的是上弦月!
“是啊!彼肓艘幌,對她說,“我下個星期要去日本!
“我以為你會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才告訴我!
他沒有說話。
心中嘆了口氣,她就知道他原先就是這樣打算的,“會和簽合約是同一天嗎?”她問。
“有可能!
她走進房里,翻了翻自己的記事本,“那天走之前,有沒有十分鐘的時間?”
“我盡量趕出十分鐘!彼欢〞
她合上記事本,“如果機票定了,打個電話告訴我時間!
“好。”
月亮升到后半空去了,“很晚了,你忙完就早點睡吧!
“你也是!弊罱麄兌继α。
點了點頭道了聲晚安,她掛了電話。
結果,和夏凝的合作案最后還是讓葉氏東方拿到了。
下午簽好了合約,大家約好要一起去吃飯算是慶祝,去的時候葉歌淮坐的是方湛的車。
“恭喜你,努力了這么久總算成功達到了目的。”方湛笑著對她祝賀。
“謝謝。”
方湛看著她伸出了手,“不知道經歷了這么多之后,還可不可以和你做朋友!
“當然。”葉歌淮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我發現和你做朋友比情人好。”方湛嘆了口氣,“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我笑得這么毫無芥蒂!
葉歌淮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方湛突然想起來,“你和江赫的事準備什么時候告訴董事長和總裁?他們前幾天問起我和你的事!
“找個時間吧。如果他們不是那么看重利益,我想我會早些告訴他們。”
“不管怎么樣,祝福你!”
“謝謝!彼戳讼卤怼
方湛見她看了很多次表,“有事?如果你有事就不要去了,我會和大家說!
“今天兩個公司的人都會在那里,如果我缺席不太好。不過我是有點事,可能會遲到半個小時,你幫我向大家解釋一下!
“現在呢?”方湛打著方向盤,“要我送你到哪里?”
“回公司吧,我還有東西放在辦公室里!眲偛沤战o她發信息,他坐今天晚上的飛機去日本。他們約好在機場的咖啡廳見面。
回到辦公室拿了東西葉歌淮就開車去了機場。
一進機場的咖啡廳就看見江赫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等很久了嗎?”葉歌淮問。
“沒有!苯瞻芽Х韧频剿媲埃疤婺憬械目Х。我聽他們說了,合約你很順利地拿到了,恭喜你!”
“謝謝。這次要會多久?”
“下個星期一回來!
葉歌淮從袋子里拿出一個裝飲料的盒子,“早上在我家門口的超市買的。”
她從公司趕來就是為了給他送這個?他默默地接過。
不久,機場響起了廣播,她放下咖啡,“你該走了。”
江赫點點頭站起來和她一起走出咖啡廳。臨上機時,他交給她一個信封,“我走了你再打開!
葉歌淮接過信封,“這么神秘?不像你會做的事。 崩锩娴降资鞘裁?
江赫揚了揚嘴角,“我走了!
點了點頭,她轉身離開了機場。上了車等到他的飛機起飛才打開手中的信封,一把鑰匙落到了她的手上。
這鑰匙她認得,是他家的鑰匙。把鑰匙放進包里,葉歌淮將方向盤打了個轉離開了機場。
葉歌淮真是遲到了三十分鐘才匆匆趕到的。不知道方湛怎么和大家說的,全部的人都在等她一個。和大家道了歉,就開始上菜了。
她和方湛吃得差不多了,端著酒杯和他走到陽臺上。
“接下來有什么計劃?”方湛一邊喝酒一邊問她。
“暫時沒有!
“你會沒有?”方湛不信。
“我說了,你不信而已!彼匦χ。計劃她不是沒有,但是不能和他說。
方湛聳了下肩,“好,我信!
她舉杯,“為了今晚,我們干杯!
“為了今晚,”他舉杯和她一碰,仰頭把酒喝得一滴不剩。放下酒杯,他邀請她,“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沒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瑣碎的事情依舊不少。
“總經理,你的信和報紙!泵貢呀裉烊~歌淮的信和報紙整理給她。
“謝謝!彼樖纸恿朔诺揭贿。
秘書看了提醒她:“總經理,你的信里面有一封英國來的律師信。”
英國?她停下筆,找出是英文地址的信封。拆開看完之后皺了下眉,問她的秘書說:“我現在有沒有假期?”
“總經理你目前積累了一個月的假。如果你要請假的話,需不需要我為你安排?”秘書盡責地問她。
“謝謝你,麻煩你替我安排一個星期的假。”她有事情必須去英國一趟。
“好的。”
把原委和葉衡說了以后,當天下午她就走了,帶去的行李只有一些換洗的衣服。臨走前,她去江赫的家,留了一張紙條給他。
在計程車上她試著給江赫打電話,但是電話始終打不通,她只在他的語音信箱里留了言。
同一時間,江赫坐在車上給葉歌淮打電話想告訴她:他正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打了半天仍是處于占線狀態。
于是,他們兩個人坐的計程車在同一時刻交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