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穆與風要重新鍛煉身體機能升始,司雷就一直在頭疼。如果與風要他做練習的對手的話,他就更頭疼了。
不放水,一不小心打傷了寶貝,他心疼啊。
一放水,一不小心給他寶貝看出來,他就全身疼。
現在司雷就有腳下踩著火焰,頭頂上給冰砸的感覺。又冷又熱,痛!
“你不認真的話,可要小心一點!蹦屡c風訕笑著,眼中迸射出凌厲的光芒。
躲開他的踢腿,司雷神色一凜,也不敢大意了。就算是力量上有差距,與風的速度、動作、節奏感、爆發力也是一流的。一不小心給他踢中要害的話,那這輩子也不用干了。
“老婆放心,老公不會弄傷你的!彼纠着d致突發,也認真和他較量起來。
“下流。”與風只覺得一陣風掠過下身的位置,連忙躍出圈子,啐了一口。
“這個也算!彼纠缀俸俚匦χ,“拳腳沒眼啊!
這個人變相著吃豆腐。穆與風恨得牙癢癢,所有的招式一起向他身上招呼。
“誰是你老婆?”
“老婆,你打得太亂了,心浮氣躁,武者大忌啊。”笑著擋住他的截拳和上段踢。
司雷露出贊賞的目光,果然是他老婆,可以隨手便把招式融會貫通。
“死不悔改的家伙!蹦屡c風一瞪眼,順便賞給他一個回旋踢。
風聲很小,但很凌厲。司雷眉一挑,這家伙進步得太快了。比起他們初見面時的攻擊有迫力多了。
險險閃過,司雷不等他收回,抓住他的足踝,微微用力往下一按。
穆與風大驚,一個踉蹌向前摔倒,剛好給司雷接住,一起倒向地面。
“這么急著投懷送抱,難道我沒有好好地滿足你!”輕佻地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司雷馬上遭受到與風的怒目而視。
“你變招太慢了!彼纠缀呛堑匦χ。
與風抿嘴!胺砰_你的手!
“先給我一個吻!彼纠拙o緊地抱著他的細腰,瞇瞇眼。陪他練了這么久,多少要點報酬吧。
“……那你先放開我!边@小子,隨時隨地占便宜。
“一言為定!”
“你先閉上眼!闭A苏Q,穆與風笑了笑,他好像一直都在被動,看來也應該主動一下了。
“我閉眼?”司雷抗議,他不會要他吧。
“叫你閉就閉,哪來的這么多話。”與風瞪眼。
“好吧!眱扇藢χ帕艘魂嚕纠浊。美人送香,不受白不受啊。
“呵呵。”看見司雷真的主動閉上了眼睛,與風撐起身子,輕輕地掠了下他額際的頭發,慢慢地俯下身去。
“真熱情啊……”
唇舌相挑,甜美津液交融……被打斷在調侃的聲音中,穆與風有種想摔倒的感覺。
“司雷你的安全系統應該換了,起碼不要老是讓人進來參觀啊!逼饋戆琢苏驹陂T外的司徒一眼,穆與風便看到了站在門外震驚莫名的兩位老人。
“伯父、伯母?”天!司徒這家伙就是不能做好事嗎?
“爸,媽、”收回看見父母的一時震驚,司雷好整以暇地站起來。
“小雷……你、你……給、給人壓在身下……天。〉覆皇钦娴摹睏铥愑暌魂嚂炑。
一時不能接受自己高大英俊瀟灑的兒于給一個纖小少年壓倒在身下親吻的刺激場面。
真的是太刺激了!
“媽,你說什么?”司雷好笑,扶著快要暈倒的母親到沙發坐下!澳銈冊趺磿䜩淼?”
“咳”司懣滿打量著站在一旁的穆與風!皝砜纯茨。”
“是嗎?”司雷橫了一副無辜樣子司徒一眼,一定是這個家伙在惹事。
“這位是?”司懣滿眼神凌厲地看著穆與風,不怒而威。
穆與風微微一笑,知道司懣積威所在,也不在意!拔胰サ共瑁銈兟!
看見與風走開,司懣才嘆了口氣,“小雷,你真的喜歡這個小男孩嗎?”
“爸,他不是小男孩,你以后會知道的!倍藲q的小男孩?
司雷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起碼他是不敢把與風當作是小男孩的。
“我是怕你會受傷害,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彼緫堪櫭,兒子真的是死心眼。
“放心,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老爸你多慮了!彼纠缀吆叩匦χ。這個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誰敢管他的事誰就倒楣。
“但那個男孩呢?”司懣嚴肅地間。一旦在意便是弱點,這男孩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嗎?
司雷沉默了。“我真的很擔心……”
“那他……”
“我真的很擔心那些惹到他的人的下場。唉!”司雷嘆了口氣,想起穆與風報復手段的殘忍,就覺得心寒啊。
他知道與風有些不知名的都不分布在世界各地,從來不用見面只聽其命令。
而這段休養生息的時間里,與風可以憑他以前的記憶恢復多少勢力是連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有人惹怒了他,后果是他不敢想像的。
“看來他也不簡單啊。”司懣若有所思的微笑。
“老爸,你最好不要去調查他。”司雷也微笑!皶形kU的!
“哈哈哈!”司懣笑著用力拍司雷的肩膀!拔抑皇顷P心兒子,無聊的事我怎么會去干?”
“當然,這么無聊的事,以我老爸的智慧是絕不會干的。”司雷也笑。這老家伙來干嘛的?
“你們好好談啊,伯父、伯母、司徒,留在這里吃飯如何?”端茶走過來的與風看到的正是這樣的場面。
“呃,不了。我有急事,先走了!彼就揭宦牭匠燥垼砗姑茧娏似饋。馬上抽身就想走。
“不急,吃完再走吧。”笑瞇瞇地說著,與風已經把他按了下來。敢給他搞鬼,不給點教訓,怎么能讓他走出門去!拔襾碇。”
“不用了吧!彼纠啄樅,他是無辜的。
“一定要的。”穆與風笑,轉身去廚房時附在司徒耳邊低聲道:“你現在走了的話,我保證你以后會更慘!
暈!司徒倒地,終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
“老爸、老媽,我先送你們出去!彼纠壮门c風去廚房時,就準備送客。
開玩笑,他老爹老娘都一把年紀了,怎么受得了一餐的荼毒。
“這么快就趕我們走?”楊麗雨不滿地看著兒子。
“下次再來。下次再來吧!彼纠字皇窍爰敝涂汀
“喂!睏铥愑赀是賴著不想走,“等一下啦,我有東西給你。”
“又怎么了?”司雷頭疼。
“這個。”楊麗雨塞了一個包裝盒給他,“本來是想給我的兒媳婦的,不過現在看來……你適用多一點。”
說到這時,她不忘嘟囔幾句!罢媸堑模氩坏侥愕倪m應能力這么強。高大威猛的,竟然在下面?”
“什么?”司雷一頭霧水。
“我們走啦,你保重吧。不要做得太激烈了,公司還有很多事要你親理的!
“哦……”司雷還是一頭霧水?粗种芯碌男∧竞校悬c莫名其妙。
“走啦。”不知何時,穆與風已經站在后面了。
“他們是老人家,你又何必為難他們!彼纠仔χ,俯身給他一吻。
“我沒有。”穆與風叫屈。“這次的飯菜是叫人送來的,我只是想熱一下,誰知道你們這么敏感!
“沒辦法!這是經驗的教訓。”司雷好笑,這家伙啊,看來是體貼他吃不慣他的菜,才叫人特地做的。
“我做的有這么差嗎?”與風不滿。
“不。”司雷微笑。“你做的是最好的!
“是嗎?”與風笑彎了眉。“那以后我天天做啦。”
“啊?不會吧!”
司雷這下真的知道何謂禍從口出了。
“老婆,剛才那句可不可以收回來。”
“誰是你老婆了?”司雷給賞了一個狠狠的暴栗。
當天晚上,與風看見隨便給拋在床上的精致小木盒。
問道:“這是什么?”
司雷聳肩:“老媽給的,他說我適用。”
與風拆開包裝,驚訝:“你確定你適用?”
“可能吧。”司雷不太在意,“這是什么?”
“高級潤滑劑,那里用的。”
司雷黑線,老媽這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啊?
自從那次之后,司雷就把老媽列為禁止來往的黑名單。想不到這反而給與風嘲笑:“大男人為這種小事生氣,真是丟臉!
而事實上呢?司雷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苦惱。
他很珍惜和與風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但,他卻有點害怕這種不安穩的感覺。
這令司雷苦惱。以前他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所以他可以瀟灑來回,現在他瀟灑不起來了,全因他在意。
“所以你不確定與風是否愛你?”坐在司雷辦公室里的司徒好笑地問。“是何事讓你產生這種錯覺?”
司雷皺起英挺的眉:“他遲遲不答應我的求婚。”
“天!”司徒有種大笑的沖動:“如果你說你做新娘的話,我保證他會馬上答應!
“不是這種問題!焙莸闪怂就揭谎,司雷才道:“婚姻只是一個標簽,可有可無。問題是與風對我的態度!
“什么態度?若即若離?”
“……”司雷遲疑了一下:“從上次他回來我們就沒做過!
“不會吧!”司徒盡量用夸張的表情表示吃驚!澳悴恍欣?”
“你找死!”陰森森的聲音。寒流過境。
“哈!只是說笑!彼就竭B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澳銢]要求?”
“他拒絕!彼纠装櫭。“而且沒給我任何理由。”
“原來說來說去你是欲求不滿。”司徒失笑,這對冤家啊。
“我對別人沒欲望!彼纠讎@氣!昂蛣e人做就如喝飲料,完全是調劑的。但和與風……不同。”
“嗯?”
“有了感情的欲望就不同,嗯……你明白嗎?就像喝酒,心神迷醉不能自拔。”
“嗯。”司徒點頭!巴耆靼。你不但未喝先醉,還酗酒成患。唉,又是一個一頭撞進愛情的迷宮里找不到方向的醉鬼!
嘆了口氣,司徒走近他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加油啊!心神散亂的話,肯定是滿盤皆輸!
“你說與風會妒忌嗎?”司雷突然問。
冷汗。“我看不太會。你不是想……”
“就是,我想找你和我演戲。”
暴汗!靶值埽湎,遠離糾紛啊!
“放心,只是個玩笑!鄙焓肿プ∠腼w逃的司徒,冷颼颼地問:“別忘了你是配角,想去哪里啊?”
“不是吧?”司徒魂飛天外:“你們的事為何要拖上我啊——”
司徒很無奈,但他有理由無奈。
當一支黑色的槍對著你要你脫衣服時,就是他這樣的貞忠烈男也要屈服在惡勢力之下,脫!
“只是演戲!彼就綇娬{。
此話只引來對面的人一聲嗤笑,“你以為我對你感興趣啊,排骨!”
司徒無言。他這樣也叫排骨的話,那真正的排骨叫什么?牛排啊?
“時間差不多了!彼纠资掌饦屩Вχ鴮λ就秸f:“入戲一點啊!與風不是傻瓜!彼菒耗А
司徒一想到后果就打冷顫,“我怕太入戲,你會不好解釋啊!
“是我解釋又不是你。緊張什么?”
他要砍人的時候,可不分你和我的。司徒嘟囔,要他在與風面前作猛男秀,肯定只有給人砍的份。
“他回來了。”看到監視器中的人影,司雷揚眉“我們先作前戲吧!
“嗯,好。但我有一個問題……”司徒看見面前壓過來的黑影.連忙叫道。
“快說!”
“為什么是我在下面啊?”
“閉嘴!”這樣還用問?他不在下面,難道要自己在下面啊?這樣在與風面前多沒面子。
穆與風回來時候已是晌午。剛和甄、擎玩了個激烈的游戲,興致也興奮起來了。
說起來自己也很久沒有親自動手做這么激烈的運動——以前總是為家族的事業東奔西跑,就是有心也無力,F在倒可以玩個痛快的。
“嗯……”剛在廳里坐下的穆與風聽到房里的異動,微微皺了不屑,“司雷這家伙,這么快就回來了?”
自從幾次給司徒闖人之后,與風就親自動手重裝過所有的安全系統,免得老是給人參觀,所以他對房里的人是司雷確信不疑。插了個晶片進入巴掌大的PDA,與風決定不理他。而在房間里的兩人苦不堪言中。怎么與風還不進來啊?
“快壓死了,你確定他回來了?”司徒尷尬地維持這個姿勢。
司雷的臉是比大陰天還陰,“你叫大聲一點。”
“叫……我、我?”司徒口吃起來!安粫?”
他的英名!他的威望!難道就要這樣盡失了嗎?
“做不做!”
“盡量!”分明就是威脅嘛!聽到房里的異響加大,與風皺起眉頭,司雷這家伙搞什么鬼啊?他放下PDA,跳起來就向房里沖去。
“喂!司雷,你給我安靜一點……”看到房里光景的與風瞠目結舌。后面的話語也自動消音了。
“與風……”終于等來了。司雷差點要抹一把汗,從司徒衣衫不整的身上跳起來,他細心觀察起與風表情來。
“你們在干什么?”似笑非笑。與風揚了下眉。
“我……”司徒剛想說話,一把小刀已經擦額而過,風動的瞬間,已無聲無色地完全沒人后面的墻上了。
難道司雷家里的墻都是豆腐做的?司徒也抹汗。以前已經是人墻三分了,現在倒是連刀柄也看不到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迸c風面無表情!澳銈冊谕嫠そ菃?不打擾你們了。”
“砰!”
就這么一下子,門給狠狠拉上了。差點撞得腦震蕩。
“還不快去解釋!彼就絼偺嵝眩纠滓呀浶L一樣轉出去了。
“唉。我怎么老做火藥引啊?”坐在床上的司徒再次為自己認識這兩個惡魔朋友而嘆氣。
“與風……”追到門外的司雷終于發覺自己要追的人根本沒走。還在廳內,正在從冰柜里拿啤酒。
穆與風也看到他了,遞了罐啤酒給他,笑:“要不要降降火啊?”
“你不生氣?”沒看到血腥和硝煙的場面,司雷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問道。
“為什么要生氣?”穆與風“嗤”地拉開罐蓋,奇怪地問。
“看見你的情人相別人上床,你不生氣的嗎?”火冒三丈,司雷跳起來,手中的啤酒罐也給捏得扭曲。
看見與風不生氣,他倒火大起來。
“嗤!”與風哼笑一聲,“看見兩個傻瓜在演戲我為什么生氣?”
“你知道?”司雷吃驚。
“拜托,你演戲也不要找司徒好不好?他這身筋肉……唉!”與風頭痛地揉額。
“……”
“你這么信任他嗎?”與風看著坐在沙發上不作聲的司雷問。
“你不信任我嗎?”與風柔聲道。
“……”
“你喜歡我嗎?”司雷突然轉身抓住他的肩膀,悶聲道:“與風,我很喜歡你,真的。那你呢?真的喜歡我嗎?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你何時對自己這么沒信心!迸c風好笑。
“我不知道!彼纠卓嘈Γ砰_了與風的肩膀,“可能你比我更有信心吧!我怕每一個失去你的可能!
原來一切都有幻覺,一旦陷入,便再難抽身。
與風微笑,像春風一樣溫暖,像水一樣溫柔。
他拉過司雷的手,把手放進他的手心,手指緊緊地相握,輕聲說道:“十指緊把,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司雷吃驚地看著那握在一起的手,骨節分明,卻又如此的契合,沒有一絲縫隙。
他望向與風,不敢相信。
與風微笑,他這么不值得信任嗎?“雷,你可愿意?”
司雷目不轉睛地看著臉前的人,似乎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
“當然!狈路鹌圃贫龅囊荒ǔ,他展開笑容,“榮幸之至!
看來雖然過程不同,但目的還是達到了。倚在門邊的司徒微笑。
戀人——首先要坦誠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