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昴天一臉情/yu的模樣映入她的眼里,亦醉倒了她,她伏在他的耳邊,咬他的耳垂,急促的呼吸、嬌媚的呻/吟統統都灌進了他的耳朵。
好久之后,他們才從銷魂蝕骨的極樂中恢復過來,昴天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抱著曹曉,壓根不想從她的身體里退出來。
喟嘆一聲,曹曉窩進他的懷里,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一般,只想好好睡一覺。
昴天將她的雙腿盤在腰上,然后抱著她先到冰箱前轉了一圈。
“有慕斯、泡芙、法國面包、培根、鹵豬腳,還有藍莓醬、鵝肝醬,和泡面、洋芋片……你要吃什么?”冰箱里的這些,都是按照他以前對食物的要求來配置的,只要能夠快速填飽肚子就行了,所以很多都是小管家所鄙棄的垃圾食品。
“嗯……”要不是身下有他在作怪,她都快睡著了,哪里還有精神跟力氣吃東西?
昴天臉龐被輕輕蹭了一下,鼻子里又一個勁鉆入曹曉身上的香氣,便有些冷靜不了,隨手拿了一盒泡芙后就走向大床。
依舊是他壓著她,由他主宰她,所以他叼著泡芙一顆顆地喂她,她也只有接受的份。
勉強分食三顆后,她索性將頭偏向一邊裝睡,躲避他的騷擾。
“哦……”他摸著下巴笑得詭異,看著她呆笨、可口的模樣,壞心眼便像逢春的柳芽一樣冒個不停!
她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異動。
……
此刻,她不再記得什么羞恥、道德等等,只記得與愛的人深深結合在一起的無上快樂和幸福。
曹曉并沒有自己想像中那么不堪折磨,她一直陪昴天歡愛到了天亮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那時昴天自己也差不多盡興了、滿足了。
旭日從海平面上蹦出的時候,他令窗簾自動閉合,然后摟著心愛的人兒,一面盤算著下次開飯的時間,一面在回味中慢慢睡去。
睡著的他就像一只饜足的貓兒,從容傭懶,打著響亮的呼嚕!
兩人自由自在地在塔上纏綿了整整三天兩夜后,才回到繁華地帶的酒店別墅。
一回來,昴茂便紅著眼、流著淚、啞著嗓子撲抱住了曹曉,于他,曹曉更像是母親一般的存在,畢竟她的溫柔善良幾乎是所有小孩對母愛的一致憧憬。
然而,此情此景看在心眼極小的昴天眼里,無異于有人在他心坎上敲了一整圈鋼釘的囂張。
第8章(2)
對于男人而言,其他男人無論老幼皆是敵人,他幾乎是了出生就認定了這個至理名言。
所以,在曹曉蹲下身來親吻小孩的臉蛋,以示安慰的時候,昴天暴走了,沖過去拎起小孩的后領就向廊下扔了出去。
她忙推開他跟著跳了下去,可還是遲了一步,只見被拋出去的昴茂,在鵝卵石地上滾了兩圈后,不巧將腦袋撞在了花崗巖噴泉上,馬上就流出了鮮紅的血來。
“昴天!”她急忙過去將人扶入懷中,并回過頭去吩咐昴天,“快拿急救箱來,馬上打電話叫醫生!”
可屋檐下,長身玉立的昴天卻聽而不聞,照舊兩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悠哉的模樣。
“昴天!你怎么能這么冷酷?”曹曉頭一次用如此銳利而冰冷的聲音質問他,她知道他不喜歡小孩、不喜歡昴茂,但沒想到他竟然絕情至此,完全無視別人的生命。
“你再吼試試看,你越護著他,只會更讓我想弄殘、弄廢他!”他瞇眼盯著她,眼里迸射著寒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你……”她咬著下唇默了片刻,不敢再跟他硬碰硬,“他只是個孩子,算我求你,去叫胡醫生。”
“小傷而已,曬曬太陽就會好了!彼湫Γ竞煤玫男那槎急贿@個累贅破壞了。
“昴天!”小孩到現在都還沒反應,她急得大叫。
“丟掉他,你是我的,光看著你抱著他,我就一肚子的火!”他亦吼。
曹曉終于受不了地白了昴天一眼,然后艱難地抱起孩子向酒店服務臺走去。
“干嘛?”見她步履維艱,他才急急跳下來奔到她的身邊,“給我!”奪過她懷里的孩子,他一臉厭煩地說:“你來打電話吧,以后禁止你們兩個親密接觸,知道嗎?”
她忙從他褲子口袋里翻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我說的話聽清楚了嗎?”她一打完電話,他便湊上去質問。
幸好小孩頭上的傷口已經停止出血,她暫時松了口氣。
“先回屋里!彼现母觳舱鄯祷厝ィ拔覐呐灾笇,你替他進行簡單的包扎,這樣行了吧?”
“既然叫了醫生,就等醫生來處理好了嘛。”他不耐道。
“我真是對你無話可說了。”她轉到他身后,一路推著他往前走。
將昴茂安頓到床上之后,正好酒店派駐的私人管家提著餐點回來了,曹曉便先讓他替小孩的傷口做了緊急處理。
五分鐘后,醫生和護士都來了。
檢查下來的結果是,小孩頭上只是輕微的撞傷,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他正在發燒,并伴有嚴重的低血糖癥。
因為島上有過小孩被毒蟲咬到之后,患上瘧疾的先例,所以醫生在開完退燒和補血糖的藥后,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抽了昴茂的血液,回去再做進一步的檢驗。
送走醫生,昴天倚在門框上,從上至下地俯視曹曉道:“跟我無關吧?現在,你可以向我道歉了,為你剛才對我的冷淡和鄙夷!
她纖指往床上的病人一指,沉緩地反問他這個大男人道:“那你先跟昴茂道歉,為了你丟他出去!”
“你執意跟我唱反調是嗎?”他有點火了,怎么看她都過于在乎這個小孩了,非親非故還是情敵的孩子,她有什么理由如此呵護備至,“你明知道我是因為在乎你!
“他只是個孩子,你以為我跟他能夠有怎樣的發展?”她真是無奈得很,一我喜歡你一個人都已經快累死、氣死、折磨死了,哪里還有美國時間以及精力去喜歡別人。俊
昴天突然走過去,將曹曉拉進懷里,抬起她的下巴,眼對著眼,霸道地道:“我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別人就算多看你一眼,我都恨不得宰了他!”
被他這么深情一告白、一宣誓,就是她身上最硬的那塊骨頭,都頓時軟得一塌糊涂了,“那……那我以后就……就少……少關心他一點好了,免得你不高興。”
唉,色字頭上一把刀,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閃亮的白牙。
這頭老虎也是幼稚得可以,這樣一點小甜頭,就收買了他的忠心赤膽。
曹曉仰望著他,無論昴天有著如何冷酷的一面,她都停止不了對他的愛,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也是宿命吧!
他們從小認識,也算青梅竹馬,她更與他有著婚約,她是他的曹曉,他是她的昴天,無論初遇還是重逢,他們始終都是一見鐘情、愛由心生。
見她發呆,他趕緊趁機占便宜,攫取她的口中的馥郁來充當點心,邊吻邊磨著爪子,翹首以盼主食的到來。
她既怕小孩醒來學壞,又怕惹他生氣更害了小孩,便只能戰戰兢兢地任他親個夠,親得她可憐的嘴唇都快破皮了!
嗚……為什么他生來就目中無人橫著走,而她生來就軟骨頭又趴耳朵,這么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