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你的脖子好香!彼米屓穗u皮疙瘩盡冒的語氣對我說,嘴邊帶著賊兮兮的笑容:“讓我啃一口好不好?”半瞇著眼睛把臉伸了過來。
撲通!
這種人被人一腳踹下床當然是理所當然的。
永祺哎喲兩聲,從地上困惑地爬起來,揉揉腦袋:“怎么又發火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嗎?”
“昨晚好什么?”我起床,拿毛巾洗臉。
“昨晚我們確定了戀愛關系,”永祺大大咧咧地說:“不許反悔啊。”
臉盆砰一聲砸到地上。
我張大嘴巴轉頭。
“戀愛……關系?”
“當然!庇漓鼽c點頭,奸笑著摩拳擦掌朝我靠過來:“我們什么時候進行最后步驟?嘿嘿,瞳瞳,我已經準備好了,該學習該了解的一樣不缺,保證不弄疼你。”
我一步一步后退,從這邊墻腳打著哆嗦挨到那邊墻腳。
“不要過來,什么戀愛關系?什么最后步驟?你做夢!”
“瞳瞳,你不要怕,我不會弄……”
“閉嘴!”我竄出去把臉盆從地上撿起來當盾牌:“何永祺,我告訴你,我從來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戀什么愛。我見到你只有一種感覺,討厭討厭討厭討厭!”把討厭重復了N遍,不由偷瞅他的表情。
這樣說,會不會過分地傷他自尊?
那家伙臉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反而美滋滋笑起來。
“挑貨才是買貨人,嘖嘖,瞳瞳,你已經愛上我了。”他搖頭晃腦走過來,手臂象猿人一樣輕便地一伸,把我撈住。
“別動手動腳,哎……”
我抽腿踢他,被他反手抓住腳踝一扯,重心立即不穩,倒在床上。
“先來一個早安吻!庇漓鲏毫松蟻恚挥煞终f把頭一低。
“嗚嗚……嗯……”
嘴唇被他啃個夠本,他才抬起頭,讓我們兩人都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再來一個見面吻。”
天啊,又過來了。
“永祺,你別……嗚……”
“再來一個睜開眼睛吻!
“再來一個洗臉吻!
“再來一個跑操吻!
“再來一個……這一次用什么名義好呢?我今天覺得好幸福,就叫幸福吻好了。”
當他隨心所欲占夠便宜后,總算好心腸地把我放開。
“怎么樣,我的技術不錯吧?”永祺厚顏無恥地說:“我可是一直為了瞳瞳而努力磨煉呢。”
極度缺乏的新鮮空氣涌進肺部,我仰躺在床上,四肢無力,面無表情。
兩人體格差不多,為什么每次斗力氣我都吃癟?
真是越想越惱火,為什么每次都是他把我壓在下面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公平!”我吼起來,憑著怒氣一股勁從床上坐直。
“瞳瞳?”
“一點也不公平!蔽业芍漓鳎骸盀槭裁纯偸俏页园T?”
看著永祺得意洋洋的臉,我怒上心頭,猛然撲了過去,把永祺按在墻上。
“我要報復!”莊嚴發出正義的怒吼,我拿出惡虎擒羊的威勢,狠狠的、絕不容任何反抗地,吻了上去。
讓你丟臉丟到家。
我反復咬著永祺的嘴唇,盡量讓那里發腫,想象早上上課時全班同學盯著他的詫異目光。
哈哈,你也有今天。
永祺被我按著不吵不鬧,也不反抗,看來是被我的威武降服了。
一輪吐氣揚眉的強吻下,我志得意滿松開永祺:“嘿嘿,別把我當柿子,愛捏就捏。哪天惹急了我,我……我強暴你!”我狠狠瞪眼。
永祺顯然已經呆住了,雙眼直勾勾看著我,半天沒有吭聲。
“喂,永祺,你不是嚇傻了吧?”我不禁有點后怕,在他眼前晃晃手指。
“瞳瞳……”好不容易,永祺有了反應。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動地手足無措:“你居然會這么熱情,我……我……我太高興了。”
我頓時傻眼。
永祺興奮得渾身打顫,伸手摟住我:“原來瞳瞳這么熱情,這么喜歡我。瞳瞳,我要向你懺悔,”他松開手,和我面對面,看著我的眼睛說:“我怕你三心二意,不肯和我好,還留了最后一手!
“最后一手?”我呆呆發問。
“我拍了你的裸照。因為瞳瞳最愛面子,有裸照在我手上一定不敢移情別戀。瞳瞳,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永祺嘴角一翹,露出色迷迷的笑容:“不過裸照還是有用的,可以好好欣賞。瞳瞳,我們以后到攝影樓拍點兩個人的寫真好不好?裸照這東西,雙人組比單人組要養眼哦!
裸照?
他什么時候……
“瞳瞳洗澡的時候都很認真喔,一點也沒有發現門上的縫隙。當然,你也不知道我有浴室的鑰匙,特意去配的,嘿嘿。”
眼前模糊。
大腦一陣充血,在充血的同時,我顫抖的雙手自動卡上永祺的脖子,讓他的腦袋晃得比狂風中的小樹枝更激烈。
“拿回來拿回來!”我磨著牙齒低吼。
這個時候還可以說出話來,已經算有本事。我敢發誓如果碰到這事的是別人,一定早就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瞳瞳你不要激動!庇漓魇置δ_亂撬我的手指,嘴里居然還不忘戲謔:“我知道你也想欣賞自己的美麗裸體!
“拿回來拿回來!”我繼續瘋狂地卡著永祺的脖子。
永祺終于投降:“好好,我給你,不就是裸照嗎?你先把手松開!
我勉強回復冷靜,懷疑地瞅了他一眼,把手松開:“立即把裸……那個照片給我!
“遵命,我的公主!庇漓饔妥旎鄳艘痪洌怨宰叩阶约旱墓褡优裕瑬|翻西翻。
我焦急地在一邊等著,皺眉看著他磨蹭。
“找到沒有?”
“等一會!
“快點!”
永祺轉身:“找到了。”他揮揮手上一疊東西。
“給我!”我撲過去,一把搶在手上,低頭一看,大腦再度充血。
裸照,居然真的是我的裸照。
光光的身子,光光的胸膛,還有……光光的……
天啊,我的清白原來早就毀于一旦。
“瞳瞳……”
我霍然抬頭,惡狠狠瞪了永祺一眼。哼,等一下再和你算帳。我在房里翻來翻去,翻出一盒火柴,把面盆放在地上。
擦火柴,燒照片。
把照片一張一張點燃,扔到面盆里,看著它們一張一張化為灰燼,繃緊的神經才略微松弛下來。
“瞳瞳……”
一聲低低的呼喚勾起我另一份沒完成的責任――處置某個偷看我洗澡,偷拍我裸照,說不定還在暗處時時刻刻把我的裸照拿出來欣賞的變態。
我抬頭,用老鷹盯住小雞一樣的目光盯著永祺,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永祺,”我握握拳頭,指關節咯咯作響。我一字一頓說:“我們來好好算帳!
永祺絲毫沒有留意我的拳頭,他只看著剩余一片灰燼的面盆,一臉可惜:“唉,這么好的東西,居然被你燒了。”
“我沒有權利燒?”我危險地瞇起眼睛。
“照片是拿來欣賞的啊!庇漓鲊@了一聲,又對我微笑起來:“幸虧,沒有把拍得最棒的那卷給你!
啪嗒!房中立即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
“瞳瞳,你怎么了?”
我從地上撐起上身,抬起頭:“最……最棒的一卷?”
“當然,”永祺的表情,說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難道你以為我會只拍一卷?”
“你……你……”
“瞳瞳,你沒事吧?”
喉嚨似乎被堵住似的,我想喘氣,卻發現無法呼吸。
耳朵一陣嗡嗡作響。
我敢發誓,遇到這樣的事,沒有人可以不昏倒。
所以,我理所當然地眼前一黑,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