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武炎澤;不過咱們以后恐怕也沒機會再見了,你自個兒多保重!闭f完,季襄南不再看睡得正熟的武炎澤,轉身便走向門口。然而,他才跨了一步卻被人自身后抱住。當然,抱住他的除了武炎澤之外,不可能是別人。
“沒有我的允許,你是哪兒也不許去!蔽溲诐赏{地道。
“你……醒了?”季襄南驚懼的問。
“我一直是醒著的!
武炎澤的話讓季襄南甚是氣惱,難不成他又被耍了?
“你一直醒著,卻假裝睡著,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瞧瞧你在做什么!蔽溲诐捎H昵地在他的耳旁吹氣。季襄南自耳朵傳來一陣戰,他直想逃開的哀求道:“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放了我吧!”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武炎澤挑起眉,揚高了聲音問:“是誰告訴你的?”
“不用誰告訴我,我承認男扮女裝到北贊國和親是我不對,或許我的所作所為讓你覺得有趣,可是,經過昨天……你應該明白抱我不會有什么樂趣可言。所以,你就放了我吧!”耐心的聽完季襄南的話,武炎澤撫著額,不自禁地蹙起眉。“你錯了!
“我哪里錯了?”季襄南不服氣地問。
“你的確是讓我覺得有趣,但抱你并非毫無樂趣可言,相反的……”
“什么?”季襄南實在搞不懂武炎澤的想法,天下之大,美女如云,他為何偏偏對他下手呢?
“我昨晚很快樂!蔽溲诐赏蝗蛔テ鸺鞠迥系氖钟H吻。
“你……”季襄南抽回自己的手,“你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你實在很遲鈍!蔽溲诐捎行o奈地嘆了口氣,“如果我只是一時興起,現在我就不會想要挽留你了。”
“你要挽留我?”季襄南以為經過昨晚之后,武炎澤應該已對他失去興趣,根本不會在乎他的去留。
“沒錯,我是想挽留你,你會留下來吧?”武炎澤低沉的問。接觸到他炙熱的目光,季襄南將臉撇向一邊,不知所措地道:“笑話,你叫我留下,我就要留下嗎?”
“如果我求你留下呢?”武炎澤又柔聲問。
“這……”季襄南遲疑了。武炎澤很聰明,如果他蠻橫的要季襄南留下,或許會引起他的反感,可現在……面對他這樣軟言相求,季襄南實在難以拒絕。
“這樣還不行嗎?嗯?”季襄南好像要被他的聲音催眠似的,幾乎就要開口答應了。但隨即想了一下,季襄南仍是說:“我留下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怎么說?”武炎澤微蹙起眉,他好像話中有話。季襄南想到自己和北贊國皇帝的約定,他該告訴武炎澤嗎?
不!現在并非說出真相的好時機,他只能用暗示的方法讓武炎澤明了!叭纭绻尡辟潎幕实壑牢沂莻男的,不僅我會有生命危險,你也會有麻煩。”
“你是擔心我嗎?”武炎澤淡淡的笑著,“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我那皇帝侄子還不至于敢對我的人下手!币趺捶判?武炎澤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季襄南警的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可是……他還是及時住口。也許,皇上不只派他一個人監視武炎澤而已。季襄南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他必須小心隔墻有耳。
“怎么了?”武炎澤頗覺奇怪的問。
“不,沒什么!比绻噬险娴呐闪似渌吮O視武炎澤,那么即使他現在離開親王府,大概也無法活著離開北贊國吧!頓了頓,季襄南下定了決心,“我可以留下來,但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再碰我。”
看著季襄南那一本正經的可愛模樣,武炎澤忍不住抱緊了他,并往他的臉頰親了下。
“換句話說,只要你‘同意’,我就能碰你!”
“武炎澤,你別太過分了!奔鞠迥虾孟氪虻羲樕夏悄☉蛑o的笑容。
“我會要你心甘情愿的哭著求我。”武炎澤邪邪一笑。
“不可能會有那一天的。”季襄南淘氣地扮了個鬼臉。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碧昧!原本武炎澤還在擔心經過昨晚之后,季襄南肯定會恨死他,會不愿和他說話,他真的很擔心。他做夢也沒想到他會那么在意季襄南的感受,幸好他還愿意和他說話。真是太好了。
武炎澤竟然在發呆。沈世磊簡直不敢相信,他似乎是看到了天下奇聞。就他所知,武炎澤從不在人前發呆。
“親王、親王!”沈世磊喚了聲,見武炎澤毫無反應,便又再喚一聲,但武炎澤仍舊沒有反應。真是太奇怪了,他不禁猜測著此刻武炎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皩α,怎么沒看到襄南王子?”沈世磊自言自語地道。他還記得季襄南是個有趣的孩子,前陣子還在鬧別扭,現在不曉得他怎樣了。
“干嘛突然問起襄南?”一聽到季襄南的名字,武炎澤總算是有了反應,不過,他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沈世磊見武炎澤的反應,倏地恍然大悟!澳銊偛旁摬粫窃谙爰鞠迥习?”
“這不甘你的事。”武炎澤白了他一眼。
他的回答正好印證了沈世磊的猜測,他不可思議地叫道:“天哪!季襄南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夠讓咱們的親王大人失神?”
“我也不了解……”武炎澤有些惱怒。
“別告訴我你愛上季襄南,因為我壓根兒不相信!鄙蚴览趽u了搖頭。
以他對武炎澤的了解,他深信武炎澤的心里根本沒有愛這個字眼。
武炎澤瞪了他一眼,“我想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襄南他……去見了我的皇帝侄子!
“什么?”沈世磊大吃一驚,這代表……“季襄南也是敵人嗎?”
武炎澤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拔疫不能確定,但襄南去見皇上的事卻刻意瞞著我,這一點我很在意!
“你沒問他嗎?”
“我沒問他,卻很在意,所以那時才會失控……”武炎澤倏地住口,有些事他并不想讓沈世磊知道。
“失控如何?”沈世磊又在發揮他的想象力,猜測道:“你該不會對他怎么樣了吧?”
聞言,武炎澤惱羞成怒。“就算我抱了他又如何?他本來就是到北贊國和親的,我和他上床也是天經地義。”
“好個天經地義,可是……”沈世磊難得對武炎澤露出調侃的笑意,“沒想到你會全招了,我只是以為你打了他而已!
“沈世磊,你活得不耐煩是嗎?”意識到自己被取笑了,武炎澤差一點在惱怒下失手殺了沈世磊。沈世磊連忙說道:“好,我能理解你會有抱季襄南的行動,因為他雖身為男孩,但也算是人間絕色!
“不準打他的主意!蔽溲诐删娴馈
“我還想多活幾年哩!”沒想到武炎澤對季襄南的占有欲那么強烈!安贿^,你還是要多多提防他,免得枕邊人變成殺手。”
“我知道!逼鋵崥⒘思鞠迥喜攀且粍谟酪莸霓k法,不過,武炎澤做不到,他永遠都做不到!跋M鞠迥喜皇菤⑹。”如果季襄南是殺手,那么武炎澤就危險了。沈世磊如此想著,不過皇上要武炎澤娶和親新娘本來就是個大陰謀?傊,他們以后的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
季襄南獨自在池子邊喂魚,沈世磊向他走了過去,笑嘻嘻地道:“襄南王子,你還真有閑情逸致,今日恢復男裝打扮啦!”
女裝打扮的季襄南很美,而恢復男裝打扮的他更有一股脫俗出塵的氣息,俊逸非凡,難怪武炎澤會如此迷戀他。
“你以為我喜歡穿女裝呀!”季襄南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才不想穿那煩人的玩意兒呢!武炎澤也答應我在親王府可以穿男裝!
“你還真辛苦!鄙蚴览谛Φ馈
季襄南看了他一眼后,面無表情地問:“你不會只是想來跟我閑話家常吧?到底有什么事?”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沈世磊也不再拐彎抹角!澳阍诒辟潎倪@些日子,應該很清楚北贊國人民過著怎樣的生活吧!”
“這……”經沈世磊這么一說,季襄南回想一下,北贊國的人民好像過得并不是很好。
“連年的征戰已使得國庫虛空,皇上不思徹底改革,只想向人民課以重稅,使得北贊國民不聊生,幾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沈世磊一面說著,一面觀察季襄南的表情。
季襄南皺眉道:“這么嚴重?可是,我不明白你告訴我這些有什么用呢?我既不是皇上,也不是北贊國的人民,我一點力量也沒有!
“你真的那么微不足道嗎?”沈世磊搖了搖頭,“別忘了,你可是武炎澤看上的人!
“武炎澤對你說了什么嗎?”季襄南緊張地問。
“他對我說了什么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千萬別背叛他!鄙蚴览诎胧蔷娴恼f著。季襄南不解地問:“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背叛武炎澤呢?”
“你心里應該明白。”沈世磊也不將話說破,只是點到為止,再怎么說這種事若真要追究,也應該由武炎澤自個兒追究才是!拔也幻靼籽!”季襄南一臉納悶的看向沈世磊?缮蚴览诰谷徊辉僬f什么,轉身就走了。
“嘖!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季襄南喃喃自語,又繼續喂魚,“小黑、小白、小紅、小金……你們快來吃飯!”當武炎澤接近季襄南時,聽到的便是這么有趣的事。季襄南竟然替池塘里的魚取名字,還煞有介事的呼喚它們。季襄南完全沒有察覺到武炎澤的接近,所以突然有人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時,他嚇了一大跳,身子搖晃著,快要掉進池子里。
“啊!”
“小心!
武炎澤伸手想拉他一把,誰知反而讓他給拉進水里去。
“救命……”
季襄南喝了幾口水后,才被武炎澤給拉上岸,他們的衣服也因此濕透了。
“你沒事吧?”武炎澤問。
“看你做的好事?”季襄南怒氣沖沖地大叫,“你把小黑它們全嚇走了。”
“啥?”武炎澤真有點啼笑皆非,季襄南之所以生氣竟是為了那些魚!昂茫退闶俏业腻e,我只是想問你,剛才你和世磊在這兒說了些什么?”
“我沒必要告訴你!奔鞠迥蠈λ铝送律囝^。
“快說!”武炎澤抓住季襄南的手,不知不覺地加重力道。
他很在意,沈世磊似乎對季襄南很感興趣,而季襄南……
“好痛!奔鞠迥峡嘀樈械。
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使了太大的力氣,武炎澤立刻放開他的手!跋迥,我沒想到……”季襄南狠狠地瞪他一眼,“為什么你總是那么粗暴?我討厭你!闭f著,他不再理會他,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武炎澤則默默地站在原處,許久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當天晚上,季襄南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而且頭還有點痛,加上咳嗽不斷,他恐怕是受了風寒。都是武炎澤害的!
他又是一個翻身,還是覺得不舒服,索性從床上坐起身。此時,他聽到某種奇怪的聲響。
“那是什么聲音?”擋不住好奇心,季襄南下床往那聲響處走去。就在親王府后院,他看到了幾道人影,然后,他聽到沈世磊的聲音!斑@一次咱們非要進宮將那樣東西偷出來不可!鄙蚴览谡f道。
“沒錯,只要有了那樣東西,皇上也只好乖乖退位。”這次是個陌生的聲音。
季襄南仔細的聽著,想知道他們所說的“那樣東西”到底是什么;可是,他卻聽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那些人似乎想對皇上不利。
接著,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千萬別妄動,這次去皇宮偷東西由我親自出馬!
天哪!是武炎澤!
季襄南不禁想起皇上交代他的事—若皇叔背叛了朕,殺無赦。武炎澤果然背叛了北贊國的皇上嗎?
“咦?你的聲音怎么有點沙啞?是受了風寒嗎?”沈世磊問道!按蟾虐!”武炎澤道。咦?武炎澤也受了風寒?不過也難怪啦!因為今天他們是一起掉進水里,季襄南竟覺得同病相憐。驀地,季襄南突然很想打噴嚏,他雖然極力忍住,最后仍是功虧一簣!肮!”
“咦?那是什么聲音?”沈世磊狐疑地看向武炎澤。
“我沒有打噴嚏!奔鞠迥狭⒖坛吻濉
“不是你的話是誰?”沈世磊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暗處,并且出其不意地逮住那人,“嘿!我抓到你了。”他叫道。武炎澤定睛看向那偷聽之人,沒想到竟是—
“襄南!”武炎澤又驚又怒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