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任家佑第一次見到她,早在第一次看見她時,他便對她產生了一種憐惜——因為她的眼神。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在幾乎同樣的狀況下一而再的巧遇,那種感覺越發深刻之后,他才領悟到,原來那是一見鐘情。
而那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喂!”同伴用手肘頂頂任家佑,向他使了個眼色。“打個賭,他們接下來一定直接上賓館!蓖檫@么說著。
“不用五分鐘,那位小姐就會甩了那個男的!比渭矣幼孕艥M滿。
“哈,賭了,輸的人買單!”
不到五分鐘,她憤怒的拍開男人不規矩的手,一杯冰水不留情的潑向男人,然后拿起皮包起身,像個高傲的女王般,踏著優雅的步伐離開餐廳。
“今天就由你買單了!比渭矣拥匦φf,視線不著痕跡的跟著她,目送她離去。
“你怎么會猜到的?”同伴疑問。
因為這種畫面,我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在心里想著,可是沒有告訴同伴。
“她不是那種女人!彼麤]有將心里的不悅表現出來。
“咦?你認識她?”
“不認識!边@是實話,見過,不代表認識。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怎樣的女人?”
“只要用心仔細看她的眼神,你就會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只是看男人的眼光太差罷了。”那些男人,腦袋里只想著要把她拐上床,都不知道或根本不在乎她想要的是什么。
同伴一臉狐疑的表情,任家佑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了,但是他懶得理會,腦海里縈繞著方才她經過他的桌位時,他看見的眼神。
她高傲的離去,是強裝的堅強,是不讓自己在公共場合崩潰的武裝,在那雙嫵媚迷人的雙瞳中,有著有別于外貌的純真眼神,以及滿滿的無奈、沮喪,讓他……為她心疼。
握緊雙拳,用力到指甲掐入肉里,才勉強克制住跟上她,將她摟進懷里安慰她的強烈沖動,一如過去一年多來的歲月一樣,他保持路人甲的身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