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敝蒙碓谝皇胰岷偷牡凵抵,辛彤環視一圈后,吁口氣笑了,“你知道以前我為什么那么喜歡粉紅色嗎?”
“大部分的小女生應該都是這樣吧?”
“是嗎?只是我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會那么喜歡粉紅色,應該是被影響的!
“被影響?”
“對啊。以前你家常常辦派對,那些小女孩總是穿著各式各樣的小禮服、蓬蓬裙來,那時候我就覺得她們好漂亮,有一次,我忍不住開口跟爺爺說我也想要穿洋裝,可是爺爺說,穿那個工作不方便。你知道的,家里愈忙,我就更要幫忙爺爺,所以呢,洋裝最后當然還是沒買成。不過……我曾經偷偷穿過別人的喔。”
“偷穿別人的?”
“記得那是某個賓客的女兒不小心弄臟換下來的,我偷偷試穿了下,在鏡子前轉了又轉,幻想著自己是小公主,那一件就是粉紅色的。當時那種滿足感,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就是虛榮心。”辛彤笑了笑,搖搖頭,“那時候實在很傻,對不對?”
一邊淡淡述說著,她一邊打開行李箱拿出衣裳,驀地,一雙強壯的臂膀將她的肩頭牢牢圈住,行李箱也不慎打翻了。
李御堯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緊地將她抱住,抵著她發絲的下巴輕輕磨蹭著。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一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盈滿心頭的疼惜和不舍,只能用一記溫暖的擁抱取代。
“你……你這樣子我怎么整理?看,都掉出來了!彼钢孛嫔⒙涞囊挛,笑著推他一把。
“我來幫你!狈砰_她,李御堯陪著她蹲下身去,卻恰巧看見某個眼熟的物品。
是那雙熟悉的粉紅色童鞋。
兩人的目光不禁交會,收抬的手也瞬間停止動作,最后幾乎是同時伸出手,一把將鞋子拾起。
“你還留著?”
“嗯,這么新,丟了也可惜。”辛彤起身走向床頭,將鞋子放置在床頭柜上,淡淡地應道。
“問題是已經不能穿,就算再新,留著也沒用了!彼谒砗蟆
“可是……”思忖著如何回應,她沒有立刻掉頭。
“可是你舍不得丟,而且將它隨身帶著。是因為我,看到它,你就會想到我,對不對?”他的雙臂自她腰后攔抱,將臉枕在她耳畔低語。
他溫熱的氣息襲來,自耳背掀起的熱潮讓辛彤微微顫了顫,閉上眼,嘆了口氣,幾近無奈地低吟!笆牵堑,你說的我都承認,可以嗎?你……一定要這樣嗎?”
“怎么樣?我怎么樣了?”李御堯將她扳過身,正視著她。
“你就是想讓我毫無保留,想看我掏心挖肺,現在你滿意了?可是……你呢?”她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渴盼。
“我哪能滿意?明明活生生的人就在你身邊,為什么要拿雙鞋子取代?陪著你的應該是我,從現在開始,我會陪在你身旁!彼鹚南掳停p輕啄吻她的唇。
“你會陪在我身旁……從現在開始?”
“從現在開始!
“一直?”
“一直,永遠。”李御堯眼神溫柔,語氣卻堅決無比。
“堯……”再也無法按捺這份感動,辛彤張開雙臂摟住他。
她摟著他的頸子,他抱著她的腰肢,兩人的身軀緊緊攀附著彼此,四片磨蹭的唇也像沾了黏膠般,瞬間密不可分。
他狠狠地吸吮她的唇,當他整個霸住她的小嘴時,滑溜熾熱的舌跟著竄入,在她嘴里翻攪。
一反之前的矜持,辛彤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回應著,一樣熱切的吸吮著他的唇,伸出舌尖與他相纏。
他們吸吮著彼此的唇舌,在急促的呼吸與模糊的低吟聲中,展開一場教人欲罷不能的唇舌之舞。
緊緊相擁不斷磨蹭的兩具身軀,原本就像等待釋放能量的火山,熱氣正如火如荼的竄升,在這般激情交纏的舌吻下,更恍如引彈一般,將那驚人的火力直接引爆。
“彤彤,你知道嗎?就是這一刻,我終于知道,這么多年來,我等待的就是這一刻,抱著你,感覺到你,擁有你。我想你,我要你……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李御堯溫存的愛語在她耳畔熱切的低回,字字句句將人醺醉。
她醉了,且愿長醉不醒。
“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從年幼時開始,緣續至今,辛彤所有的想望都在這一刻傾盡。
就是這一刻,抱著他,感覺到他,擁有他。
靈肉合一,交付彼此,他們眼里除了對方,天地萬物已不復存在。
第6章(1)
一次又一次的狂愛貪歡,他們就像恨不得能傾盡所有為對方付出,無盡的甜蜜恩愛都在不言中。
“堯……”辛彤枕在李御堯的臂彎里,略帶鼻音的聲音中有著幾分慵懶。
“怎么了?”
“我們真的能夠這樣……一直這樣子生活嗎?”
“當然!嗯……不,不行,不能一直這樣。”他話鋒一轉,摟著懷里明顯僵住的嬌軀,接著說下去,“我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那面墻打掉,這樣會比較方便些!
那面墻?瞥了眼,辛彤馬上知道他指的正是兩人房間的隔墻,忍不住啐罵道:“方便什么?你不要得寸進尺喔!我才覺得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考慮趕你下床呢!
“那你一定很快就會后悔,我可不希望半夜里被人撞破房門。”
“喂!你愈說愈過分喔!”她掄拳捶了他一記。
“欸,你想謀殺親夫。俊
“什么親夫,你又不是我的……少胡說了!彼緡佉痪,卻忍不住為這敏感的字眼而緊張。
瞧出她的不自在,他更加摟緊了她,接著忽然想到什么而深深吐了口氣,低喃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相信我。總有一天。”
這是什么意思?算是一種承諾嗎?辛彤正為他語氣中的沉凝而臆測,他已經快速地湊向她的唇,給她深深的一吻。
交纏的熱吻,烙在彼此的唇上,也烙在彼此的心版。
有些東西一旦烙在心底,便無法輕易抹滅,這一刻,李御堯更堅定心頭的想法,有兇事是刻不容緩,且責無旁貸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李御堯撥了通電話給仍滯留香港的胡天烈——即胡天姿的哥哥,同時也是他多年的好友。
“你派兩個保鏢過來應付我一下,就不用關心我的死活了?”
話筒那端,胡天烈以宏亮的聲音哀怨地這么說,即使沒有親眼看見那張陽剛的臉龐,這極不搭調的感覺已經相當可笑。
只是李御堯知道此時并不是搞笑的時機。
“天烈,有件事我必須先跟你說一下。我想,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決定跟天姿說明白!
“什么?別開玩笑了,你明知道那會出事的!你聽見了沒?這樣吧,等我回去,等我回去再說,好嗎?你別亂來啊,否則……否則我真的會宰了你!見面再說!我馬上回去!”
李御堯相信,應該很快就能看見胡天烈出現,同時,那也是終結一切紛擾的時刻。
只是,計劃似乎永遠趕不上變化。
第二天,李御堯帶子彤出外用餐,剛回到家,挽著辛彤正要進屋去,一道身影忽然朝他們奔來。
“堯哥!”提著因小跑步而飄逸的裙擺,隨著一記嬌喚,對方兩條纖臂已經直接纏住李御堯的頸于,同時撞入他胸腔的頭顱也逸出一串撒嬌似的低喊,“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想死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