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會……」一看到站在落地窗邊的夏御風,她完全說不出話來,手腳瞬間失溫,從他陰沉的表情,她已經明白發生什么事了,可是,他又是怎么發現她的身份的?
「小茉心,我來向妳介紹,這位就是我哥哥夏御風,如果不是我哥記得曾經在這里見過妳,我們也不會這么快找到妳!瓜淖嫌阉耙煌疲屗麄儍蓚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對方。
「妳好,很高興認識妳!瓜挠L淡然有禮的對她欠身道。
「……你好。」邢茉心差一點擠不出話來,她知道他生氣了,不是普通生氣,而是非常非常生氣!
「茉心,如果妳堅持解除婚約,哥會尊重妳,但是我認為這件事情不應該由妳單方面決定,你們兩個單獨聊聊,看是要解除婚約,還是要履行婚約,兩個人說清楚講明白,我等你們的消息!剐厦咸祀S即帶著妻子離開。
這會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毋需再假裝彼此是陌生人。夏御風冷笑的問她― 「這個游戲好玩嗎?」曾經在她身上看到小胖妹的影子,這下子有了答案。他老是撥不開的迷霧終于散去了,她也曾經暗示有所隱瞞,可是,當她走進這里之前,他還是懷抱著一絲期待,也許「邢茉心」和「小墨」只是長得相像,小胖妹怎么可能變得如此纖細柔弱?
不是,這不是游戲,可是邢茉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管現在她說什么,恐怕都是多余的吧。
「妳不幫自己解釋嗎?」她的沉默讓他的火氣迅速飆升。
「我想解釋,我想讓你知道這是無心之過,可是你愿意好好聽我說嗎?」
「妳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你并不是直中心想聽我解釋!
「我有權決定要不要相信妳的解釋,但是妳有責任向我解釋清楚!箾]錯,他不是真心想聽她解釋,只是想看到她急于辯解,擔心他誤解的樣子,這難道不是她當下應該有的反應嗎?如果她在乎他,她一定很擔心他誤會。
此時,邢茉心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沒有婚約,她是不是邢茉心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們還是解除婚約吧!
眼神轉為銳利,他好像要揍人的握緊拳頭!笂呎f什么?」
「我哥不應該拿日夏食品的經營權逼你娶我,我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現在我能夠為你做的事情就是取消婚約,讓一切回歸原點。」
「妳就這么想解除婚約嗎?」
「我只是想回歸原點!
「是嗎?我看妳應該是有其它的男人吧!」
怔了半晌,她懷疑自己聽錯了!高@是什么意思?」
「妳急著取消婚約,難道不是因為有別的男人嗎?」
他的口氣不是質疑,而是指控,她的心彷佛被狠狠劃上一刀,痛得讓她覺得呼吸都很困難。「你真的認為,我是這么隨便的女人嗎?」
瞧了她一眼,夏御風冷酷的道:「我一點也不了解妳!」
身體一晃,她連忙抓住沙發椅背穩住快癱軟的身體。
「難道不是嗎?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妳跟『墨子』一點關系都沒有,妳真正的名字叫邢茉心,妳是邢孟天的妹妹!」今天早上,當邢孟天和夏紫英風塵仆仆來到辦公室,送上她的照片,他好像被最親密的人從后面偷襲,狠狠打了一棍,震驚又難以置信,不清楚情況的夏紫英還取笑他被美色迷得張口結舌。
邢茉心無奈的苦笑,此「茉」非彼「墨」,他會產生如此大的誤解并非她的原意,可是現在任何解釋都是強詞奪理,不管如何,她并不是沒有更正錯誤的機會。其實「小茉」是「小茉莉花」的簡稱,這是父母對她獨有的昵稱,父母總是戲稱她是一朵小茉莉花,潔白柔靜的散發著淡雅的香味,因為小茉莉花是在臍帶繞頸的情況下來到這個世界上,出生時可以說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父母因此格外珍惜疼愛。
父母總是說,她是他們最鐘愛的寶貝,或許正因為如此,當初會脫口請他稱呼她小茉,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他最鐘愛的寶貝吧。
「是啊,我們對彼此的了解不深,還是解除婚約比較好。」
聞言,夏御風的憤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肝也灰,我們立刻籌備婚禮!」
無聲的一嘆,邢茉心知道盛怒中的他很難溝通,這種時候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附和他,待他怒氣消退,再慢慢解釋。
可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決定終身大事,她會覺得自己好像在騙婚,眼前的她只能用拖延之術讓此事暫緩下來。
「你不要為了跟我鬧脾氣,倉皇作出這么重大的決定,等你冷靜下來想清楚我們再來討論好不好?」
可是,這會兒他的態度更強硬了!肝覀冞^完春節就舉行婚禮!
天!她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了,現在他完全氣昏頭,沒辦法溝通了!
第7章(1)
雖然過了快一個禮拜了,躺在床上,邢茉心還是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拉開被子,她有氣無力的坐起身,回想過去這段時間,像是作了一場夢,很不真實,又清清楚楚的擺在眼前。
低下頭,她摸著右手上的鉆戒,這是貨真價實、閃閃發亮象征著永恒,每個女孩子期待的愛情誓言,可是對她而言,這只是夏御風賭氣之下的錯誤。
他果然說到做到,那天他們離開飯店之后,她就在他的主導下搬回兄嫂的別墅,三天后,他選好黃道吉日,同時帶她到珠寶店挑了一枚鉆戒,隔天他們就前往婚紗店挑選結婚禮服,并安排好一個禮拜后拍婚紗照。
既然決定結婚,這些過程當然免不了,可是接下來他進一步要求她辭掉飯店的工作,美其名是要她專心準備當新娘子,但她不愿意,表示很喜歡飯店的工作,他竟然再一次用那種冷酷的指控中傷她!肝铱磰呄矚g的不是飯店的工作,而是飯店的工作伙伴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不想無所事事的成天悶在家里,工作和結婚并不沖突,你不也是像往常一樣上班嗎?」
「妳要工作可以,妳來日夏食品當我的助理!
「我讀的是旅館管理,飯店才是我可以發揮專業的地方。」
「妳在我身邊工作不好嗎?」
「我不想當花瓶,我想當一個有價值的人。」
「妳想當花瓶,還是當有價值的人,取決在于妳的工作態度。」
「也許,但是主事者的態度也很重要,你并不是真心想借用我的長才!
「妳要我借用妳的長才,妳總要先進入日夏食品,否則,我又怎么知道妳有哪一方面的長才?妳聽好,如果妳不辭掉工作,我會出面幫妳把工作辭掉!
這個男人真的快把她逼瘋了!「難道你不能講點道理嗎?」
「我想怎樣就怎樣,從來不講道理!
「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身份,你錯把我當成清潔工,而我陰錯陽差取代因為受傷無法前來打掃的人,這是巧合,我也曾經想要告訴你實情,可總找不到適當的時機,后來更不知道如何開口!
「妳現在才想要解釋清楚,以為可以改變什么嗎?」
「你至少可以冷靜下來聽我解釋!
「不管錯誤是如何開始,這期間妳有太多機會可以說明白,可是妳沒有,這是不爭的事實!
事實確實如此,所以她還是屈服的把飯店的工作辭掉了,只是很對不起幫她安排工作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