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探進了籠內,抓著女人的手臂將她往外拉,“怎么了呢?誰惹你不高興了?”
女人忍不住發出痛呼,眼淚奪眶而出,流過臉頰上的傷口,引起陣陣刺痛,她痛苦地失聲哭泣起來,“痛……很痛……”
男人的手在女人的傷口處來回輕撫,聲音變得越發溫柔,“你又不乖了嗎?”
女人的眼睛瞪圓,連忙壓抑著哭泣聲,擠出一抹比哭更難看的笑容道:“沒、沒有,我、我很乖……”
男人的聲音慢慢退去溫度,“那為什么哭?”
女人打心底升起了恐懼,努力想取悅他,“我、我是因為……因為看到你太高興了!
男人的手指突然用力的戳向她手臂的傷口,傷口處再度撕裂后又涌出了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滑落。
女人緊咬住唇瓣,這次不敢再喊痛,淚水卻無法控制的狂流,整張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不是說高興嗎?笑啊,怎么不笑?”男人邊說,手指又轉移目標,在她身上戳出了無數個血洞,最后甚至伸向了她的臉頰。
女人終于崩潰,撇開臉閃躲,哭喊著哀求,“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絕對不會說的——”
男人的眼神驟冷,突然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往后拉,逼迫她看向自己,粗聲道:“你說謊。”
他的眸中蘊含著風暴,神色猙獰,讓女人害怕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沒、沒有,我沒有……”
男人忽然松開手,聲調平穩淡漠,“你們女人都一樣,滿口謊言,不好好教訓是不會乖的!
清楚這是他施暴的前兆,女人整個人匍匐在他的腳前保證,“求求你!我會乖,我真的會乖!”
男人摸摸她的頭發,“噓——一下子就好。”
女人渾身一震,還來不及反應,身上已經傳來一陣刀割的劇痛。
“不要、不要——”女人發出尖銳的哭喊,試圖反抗,卻反而激起男人更高亢的情緒。
“還這么不乖?我就不信教不會你!”
刀鋒在女人四肢跟軀干落下,精準的只割出半寸深的傷口“饒了我、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我錯了——”女子不敢再抵抗,整個人縮成一團,頻頻求饒。
鮮血噴上鐵籠,染上一點一點觸目驚心的紅。
探照燈將男人刀起刀落的興奮身影映照在墻上,如一段瘋狂的短片。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逐漸沒了聲響,男人才滿意地放下刀子,將她抱入懷中。女人蒼白的臉色跟皮膚上的鮮血形成強烈的對比,她沒了力氣,只能睜著驚恐的瞳眸注視著男人。
“瞧,這不就乖了?”
女人渾身虛脫,再也不敢多吭一聲,就怕一不小心又激怒男人。
男人幽黑的眸底緩緩升起一簇簇的火焰,手指在女人唯一完好的脖子肌膚上來回游走,“真是美……”
女人輕顫著,感覺男人的臉逐漸低下,灼燙的唇瓣取代了手,在她的脖子上吸吮著,她的眼神空洞,透過鋼欄桿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像個破碎的洋娃娃似的,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逞欲,不再有任何的感覺。
第4章(2)
就在甯靜還在思索著該怎么找嚴鎧“談和”時,嚴鎧的電話已早一步打了過來,沒有讓她說“不”的時間,簡短地交代了碰面的地點之后就收了線。
她不意外他會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畢竟他要查到她的資料實在太容易,她只是有點意外他會打給自己。雖然對他霸道的命令有點不以為然,可反正她也不打算拒絕,所以結束通話之后,她就向報社報備,搭車趕赴他指定的地點。
當甯靜到達約定地點才赫然發現,現場竟然圍起了封鎖線,一個警察擋住了建筑物的出入口,不讓人進出。
她走上前,朝那名警察出示記者證,“我是N報記者,甯靜!
警察瞥了眼面前這個穿著白T恤跟刷白牛仔褲、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子,舉起手擋住她道:“不好意思,禁止采訪。”
甯靜的目光越過警察,落在了門后凌亂的客廳,“是嚴鎧找我來的!
警察皺起眉頭,打量甯靜道:“隊長?”
甯靜點點頭。
警察原本還稱得上客氣的態度突然急轉直下,粗魯地驅趕她道:“你們這些記者為了采訪真是不擇手段,頭兒最討厭記者,怎么可能找記者來?你快走吧,否則我就要以妨礙公務辦你了!
“真的是他——喂!”甯靜想要解釋,可是警察完全無視,黑著臉不斷將她逼退。
“甯記者!”突然一道叫喚聲自里面傳了出來,潘彥武的身影隨即出現。
甯靜看向潘彥武,朝他示意地點了點頭,又轉向怔住的警察道:“我真的是嚴鎧找來的!
潘彥武大步走向他們,朝那名警察的腦袋拍了下,“想死啊,這樣對待頭兒的貴客!
警察被打懵了,困惑地摸摸腦袋道:“頭兒不是最討厭記者的嗎?”
潘彥武睨了一眼甯靜,曖昧的笑,“這個不同啦。”
甯靜被潘彥武話中的曖昧給搞得臉頰忍不住燙了些,但表情依然淡漠,緩緩道:“我只是個小記者!
潘彥武愣了愣,又咧開嘴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特別的。”
那一個警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盯著甯靜看,“喔,原來是這樣!”
這下連他都加入潘彥武曖昧笑容的行列,甯靜覺得很不自在,正想開口反駁時,嚴鎧低沉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十圈!”
潘彥武的笑容瞬間垮下,又打了警察的腦袋一下,“都是你!
警察莫名其妙地看著潘彥武,一頭霧水,可憐兮兮的問:“我怎么了?”
潘彥武沒有理會他,苦著臉朝甯靜道:“我們快進去吧,不然我以后可能都要跑二十圈操場才能下班了!
他萬念倶灰的神情讓甯靜忍不住勾起唇角,舉步走進去。
原來這甯記者還會笑啊?而且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呢!潘彥武驚嘆的想著,趕緊跟在甯靜的身后走進去。
才踏進門,一股混雜在血腥味中的特殊氣味讓甯靜忍不住仔細地多嗅了幾下,當下幽黑的瞳陣浮現異樣神采。
只見嚴鎧蹲在一具趴在地上的尸體前面,正戴著手套在尸體上查找著線索,看都沒看甯靜就道:“過來。”
這男人的字典里可能從來就沒有“請”這個字吧?甯靜在心中腹誹著,但還是照著他的意思走上前,在他身邊蹲下來。
這次嚴鎧終于把視線望向甯靜,目光卻是先看向她白皙無瑕的脖子,緩緩道:“看樣子不用后悔自己的愚蠢了!
甯靜只覺得被他目光觸及之處好像跟著燒燙了起來,有點不自在的道:“你叫我來,就是想說這句嗎?”
嚴鎧勾了勾唇,看回尸體,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男人今早被發現倒臥在血泊中,前晚鄰居曾聽到掙扎呼救的聲音,但卻以為只是夫妻吵架,所以沒人報警!
甯靜跟著看向死者,身材福態,穿著汗衫跟短褲,看起來約莫六十歲出頭,雙眼瞪得大大的,好像死不瞑目。
“我不懂你叫我來這里做什么?”她絕對不會認為嚴鎧叫她來,是好心地想要提供她報導的題材。
“我也不懂,頭兒,你把人家記者小姐叫來看尸體干么?約會不是應該要去看電影、喝咖啡嗎?”潘彥武有點恨鐵不成鋼,難怪頭兒雖然這么帥,卻老交不到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