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下這么大雨還讓你陪我出來買東西,要不你先回去吧!”話間,佳里利停下了腳步。
“沒關系,反正便利店離這兒也沒幾步路了!
“……真是麻煩你了!
“千萬別那么見外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太客氣!
“到了!陛p嘆了口氣后,佳里利推開了便利店的大門。
“沒想到你比韓貝文更喜歡狗。”沖介一朗含笑說道。佳里利挑的盡是高檔昂貴的狗糧,對寶貝她向來予以特別照顧。
“我喜歡所有的小動物,包括鳥類和魚類!奔牙锢黄沧欤S即小心地問道:“聽植本潤谷說你想追韓貝文,是真的嗎?”
“我的確對她很有好感,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沒,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別介意!奔牙锢B忙解釋,生怕對方有何誤會。
“她長得漂亮,人又能干!
“……啊!我的雨傘被撐破了!奔牙锢鋈痪趩实匕櫰鹆嗣碱^,“果然是便宜沒好貨,這下該怎么辦?”
“一起吧!”沖介一朗揚起一抹笑容,“將就一下!
依偎在同一把傘下,佳里利明顯感受到自己心跳速度的加快,不經意地側目望沖介一朗,他的身材挺拔而修長,給人無限偉岸而溫暖的安全感,英俊的臉頰頓顯其成熟男性的魅力,她清楚地記得他和植本潤谷都是二十九歲,算是刑偵隊中的大哥了。
“怎么了?”沖介一朗發現佳里利臉頰上的紅暈后關心地問道。
“沒,沒事。”佳里利連忙低下頭去,幾乎感到耳根也火辣辣的了。她不敢正視沖介一朗直視的目光,怕自己被笑話。沖介一朗在她的心中打造著屬于自己的烙印,讓她開始恐懼和——依戀。
“嗚——”小巷內傳出的一陣呻吟將他們的思緒重新拉回,兩人不約而同地朝聲源望去,只見在一只垃圾筐旁邊有什么東西在掙扎蠕動。再度相視了一兩秒鐘后便邁開步伐向里走近,毛茸茸的尾巴瞬間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是只狗!”佳里利興奮地沖了過去,“和寶貝的樣子差不多。”微笑著松開雄狗身上纏繞著的塑料袋,佳里利愉悅地撫摸著它的脖子,“真是可憐。”
陰柔憂郁,清秀魔魅,以此來形容佳里利真是再恰當不過了。沖介一朗無聲地望著她,心中有一絲茫然。天真無邪的她笑起來比韓貝文更加迷人,但似乎過于單薄脆弱——在他看來,佳里利是那種需要被捧在手心寵愛的女人,而他所偏愛的是堅強自立的女人。
“想和我打冷戰?”張詠倫雙手抱于胸前,玩味十足地靠在電梯內壁上笑問。
“我哪敢啊,拉斐爾馴狗師。”韓貝文皮笑肉不笑地諷刺著。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時候才能心平氣和地跟我講話或是交流,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道理恒古不變唉!再說了,上午的仇報得也夠爽了吧!我可是很少這么忍氣吞聲的。
“因為你理虧唄!”韓貝文先一步跨出電梯走向自己的臥室。看著對方那抹無情的背影,張詠倫無奈地嘆了口氣。
趁著四周沒人,佳里利和沖介一朗遮遮掩掩地擠入了電梯,誰都未注意他們手中提著的超大號麻袋。由于怕大堂經理不允許出現第二條狗,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幸虧這條流浪犬聰明乖順,始終沒發什么引人懷疑的聲音,他們才得以平安回到佳里利的臥室。
“應該給它取個名字!奔牙锢贿呌秒姶碉L為它吹著濕淋淋的皮毛一邊說道,他們剛給它洗了澡。
“嗯,我也這么想。”沖介一朗卷著襯衫的袖子,為了給這條臟不拉嘰的狗“搞清潔”,他和佳里利全都汗流浹背了。
“就叫精靈吧!瞧它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還有逗人的模樣,多可愛?”
“……精靈,精靈……很好聽!”
“這本來是買給寶貝的,現在分一半給你!”佳里利含笑拆開了包裝盒,在一只塑料盒中倒滿了食物,“吃吧!”
“他看上去要比寶貝小兩三圈,是因為餓扁了嗎?”
“我想或許是發育不良,要不讓張詠倫和它做個交流?剛才我看到他的房門開著,他和韓貝文應該已經回來了。說不定寶貝和它還能成為好朋友!”
“可寶貝是經過特訓的警犬,不光對人類,即使是同類也會心存戒備的。”
“沒關系,有張詠倫嘛!他可是寶貝的主人!我現在就去叫他過來,寶貝還餓著肚子呢!”買食物之前,她是將寶貝拴在大堂經理辦公室里的。
韓貝文橫臥在床上,一邊啃著生梨一邊漫不經心地翻閱起當地的周刊雜志。由于基本上都是泰文,所以她只好粗略地瀏覽一下彩頁以及圖畫風景。在她看來,晚上八點左右應是一天中的黃金時段,能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的閑趣和一種特殊的氛圍,簡直快活似神仙。不過眼下她好像并沒有這份閑情逸致,總覺得無法投入到自己所做的消遣中去。
“唉……”空虛!
“唉……”孤獨。
“唉……”沒勁!
輕一瞥墻上的掛鐘,她發現自己已在十分鐘內嘆了三聲氣。
“怎么,一個人很寂寞很無聊嗎?”當張詠倫那討人厭的嗓音在臥室門口響起時,她竟破天荒地沒有生氣。
“誰允許你進來的?干嗎不先敲門?”韓貝文略一皺眉,用右手撐住腦袋后斜睨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你的大門沒鎖!睆堅亗惡V定自若地將雙手交叉于胸前,以欣賞的眼光打量起一身性感睡衣的韓貝文。
“不可能!泵鏌o表情地說完這三個字后房內忽地靜了下來,許久韓貝文才款款說道:“有事嗎?”
“呃……你有沒有帶退燒片?”
“你發燒了?”看起來不像啊,他現在明明生龍活虎的樣子,“要多少?”
“一瓶!
“一瓶!自殺?”韓貝文瞬間瞪大了雙眼抬高了嗓門。
“不是,沖介一朗和佳里利撿到一條狼犬,你知道狗用藥的劑量是成倍高于人類的!痹掗g,張詠倫的視線來了個定格——韓貝文的睡袍領口一直開到胸口!加上她此刻保持的姿勢,更是讓大片春光泄露出來,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真的很有誘惑力和挑戰力。
“我跟你一塊兒去好了!币庾R到對方神色中的異常,韓貝文立刻起身拉整齊衣服,隨即自床頭柜中取出一小瓶備用退燒片,“虧你還是警犬隊的,就算是狗也不要一整瓶!你以為我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懂?我家‘溺溺’都‘燒’了幾十次了!”
“你有養狗!”
“廢話!”
“什么品種的?”
“……一只金巴叫溺溺,一只雜交的叫加力——它媽媽是博美狗,不過見過的人都說溺溺的眼睛像趙薇,加力的眼睛像林心如。”
“。俊鄙陨砸汇吨,張詠倫忍不住大笑出聲,“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我沒說你吹牛!其實,寶貝從小身強力壯,沒生過什么毛病,所以我對生病的狗不是很有法子。”
“那你還敢胡來!”輕輕推開佳里利的房門,韓貝文和張詠倫先后走了進去。沖介一朗正忙著為精靈搭鋪。
“真是辛苦你了!奔牙锢舆^退燒藥后笑道。
“辛苦的是他吧!”張詠倫指了指雙手叉腰靠在墻邊喘氣休息的沖介一朗,“不過能為大美女效勞可是萬分榮幸的!
“你就別開玩笑了。對了,你和它交流得怎么樣了?”
“它什么也不肯跟我講,確切地說,它可能搞不懂我所表達的意思,除了低聲沉吟之外什么都不做!
“你是指精靈只是一個勁地嘆息?”
“就目前而言,的確如此。”張詠倫無奈地一聳肩,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般驚呼起來,“我明白了!它講的是外國話!”
“拜托!狗也有國籍呀!”韓貝文聽罷不由得翻了記白眼,真是敗給他了。
“當然啦!讓我想想……按發音和語速……是韓國狗語!沒錯!一定是了!”張詠倫不禁興奮地打了記響指。
“可這兒是泰國!”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韓貝文與佳里利連動作也出奇的一致。
“至少可以證明精靈的成長過程和環境都處于完全韓國式的狀態。必須讓寶貝出馬了,那小子應該懂得如何為我翻譯。唉!怪只怪我先天不足,只會四十幾國狗語!闭Z出驚人的張詠倫并未察覺到房間內另三人臉上的“癡呆”。
“四、四十幾國……那你簡直比李昊珠還厲害!”佳里利率先做出表態,她真是越來越崇拜張詠倫了。
張詠倫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看到連韓貝文也因他的本領而折服到說不出話來后,他還是很有成就感與滿足感的,“我去把寶貝牽來。”再次回至佳里利房內時已是半個小時之后了,寶貝正緊跟在他身旁。
“奇怪,同性的兩條狗照面不是應該鬧得天翻地覆的嗎?他們都好冷淡哦!”佳里利看著眼前的怪異現象皺眉問道。
“精靈三歲了。”張詠倫聽了寶貝的一連串的呻吟后說道。
“還有呢?它從哪兒來?究竟發生了些什么?”此刻最為激動急切的卻是韓貝文。忘了與張詠倫的“血海深仇”,她正用力緊拽著他的手臂。
“很痛耶!睆堅亗惖。
“抱歉。”警覺地松開雙手后,韓貝文退后了半步以保持之間的距離,剛才自己和張詠倫靠得實在近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