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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第五章 作者:容顏
    “喂,你來幫我瞧瞧,選誰比較好!毕聂斝墨I寶似的展開手中的一疊照片。

    “薛璇!毖﹁荒蜔┑陌姿谎邸

    “你干嘛叫你自己呀?”夏魯心再次展露白癡風貌。

    “不錯嘛!原來你還知道那是我的名字。”薛璇咬牙切齒地由齒縫迸出嘲弄。

    “當然。”夏魯心反射性的答道。

    薛璇睨了她一眼。雖然她的眼鏡早取回來了,可放不下她的他仍繼續當她的免費司機,所以連續三個月相處下來,自覺頗為了解她的他也心知肚明她絕不會吐出什么好話來。

    果不其然,夏魯心立刻說出令人吐血的話,“你天天像只嗡嗡叫的蚊子在我耳邊高喊自己的名字,好似一天不叫個幾回,你就渾身不自在,這教我想記不起來也難啊!彼褪沁@么死硬派的人呀!

    依稀記得她當初一取回眼鏡時,便識相的主動提出他可以不用再護送她,他非但沒大松一口氣,反而惡霸的說:“你很羅唆耶!我開車的人都沒說話了,你搭便車的人有什么資格開門呀?”語畢,便圓瞠雙目和她大眼瞪小眼,瞪得她縱使有話也不得不硬卡在喉頭,不敢沖出口。雖然他如此蔑視她的人權,可她的心里卻甜絲絲的,好不暖和心也就更加淪陷了。

    “你以為我愿意呀!”要不是提醒了她幾百次,姚依然故我的喊他喂,讓他聽了很是礙耳,他也不至于三不五時就糾正她一遍。

    “對!”仿佛聽不出他語意似的,她極為用力的點了點頭。哼!光會說她,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呀!夏魯心在心里嘀咕著。要嘛就直接以你字帶過,好象她沒名沒姓似的;要不就被氣極的他直接罵她笨蛋或連名帶姓的吼她,活像只想吃人的熊,這讓她怎甘心順他的意呀!

    “你……”薛璇不禁為之氣結,就差頭頂還沒冒著煙罷了。

    “你有氣喘病呀?怎么忽然握著拳,猛喘氣?”夏魯心不知死活的觀看他那直想攀上她頸部的抽搐雙拳。

    “要是有,也是認識你后才有的!毖﹁钌畹奈艘豢跉,強力撫平心頭那股熊熊的無明火,因為他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被她活活地氣死。

    “你少冤枉我,我可沒氣喘,所以不可能是帶原者。就算有好了,氣喘也不屬于傳染性疾病,所以你別牽拖到我身上!毕聂斝谋犞恢粺o辜的眼,猛擺動著雙手,急急撇清。

    “算了,再跟你扯下去,早晚被你氣死。”他又深呼吸了幾次才繼續開日,“你說要拿什么東西給我看?”

    平日她忙得像陀螺似的,一刻也不停歇,難得遇到今天是她較清閑的星期一,再加上兩人的期末考都一早就考完了,所以這會兒她才有空任他擺布,隨他回到他在學校附近所租賃的小公寓。

    “喏,就這些照片,你說哪一個好?這些都是我事先篩選過的,所以都挺優秀的,偏偏我就只有一個人,因此只能挑一個,可是我又不知道挑哪個才好,所以……”

    “重點!彼懿涣说慕財嗨拈L篇大論。

    “什么?”猛被打斷的她一臉茫然。

    “挑這個做什么?”不知為什么,照片中的每個男人都不對他的眼,而最不對他的眼的更莫過于她過于閃亮、憧憬的明眸。

    “男朋友呀!再過半個月,我就滿二十歲了耶,所以我一定要在半個月內我一個男朋友!

    “為什么一定得在二十歲之前?”他強抑住滿腔的酸意與憤怒,沉穩的問道。

    “因為這是我十九歲時所許的愿望呀!我還記得那天我好高興的買了一個蛋糕,慶祝自己終于上大學了,可是當我點上蠟燭時,卻頓時感到好孤單、好寂寞,所以我當下就許了個宏愿,并告訴自己,下一個生日我一定不要一個人過。果然,你瞧,一年來情書如雪片般飛來,我收到不下兩、三百封有附照片的情書,前幾天我終于撥空整理了一下,挑出你手中那幾個上上之選,可我又拿不定主意選誰,所以才決定拿來讓你幫我挑一個,然后我明天早上就可以約他出來見個面,如果感覺不錯,就可以……”

    “你當我不存在,還是死人哪?”薛璇火爆的打斷她到最后幾近自言自語的低喃,順便將手中的照片捏成一團。

    “沒呀!毕聂斝那忧拥妮p拍胸口。

    “如果你只是怕生日沒人陪,那我不是人呀?!”

    “不是……”

    “什么?!”薛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居然膽敢說他不是人?!

    “是啦,不是啦,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認為你不是人,只是……你又不能當我男朋友!

    “為什么我不能?”薛璇的聲音更大了!拔夷睦锉炔簧线@些垃圾?”他將手中的照片團準確的擲進垃圾桶里。

    “不是,我……”還來不及說出口,她就錯愕的瞪視著他相當順手的舉動,“我的照片……”

    “不是你,難道是我呀?”薛璇聲音更為宏亮;怒目圓瞠,“請問你哪只耳朵聽我說的?”他拉住她要去翻垃圾桶的舉動。

    “不是,我是說你又沒說過你可以當我的男朋友,所以我想都沒有想過,再說你說不定目就有女朋友了,更說不定你根本看不上我,所以……”她慌亂的澄清,眼睛卻直盯著垃圾桶。

    “沒人告訴你跟人說話眼睛必須看著對方嗎?”

    “沒有!

    “你白癡呀,我現在不就告訴你了嗎?”

    “喔!彼c頭歸點頭,視線依然定在垃圾桶。

    “你給我聽好……”他不顧她意愿的扳正她的下額,讓她直視著他,“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不是我,所以別私自臆測我的想法,想知道什么就開口問我。還有,你這個笨蛋腦袋里除了裝漿糊以外,就剩稻草是不?我要是有女朋友,還會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嗎?你真以為我時間多呀!還有,你說我沒說可以當你的男朋友,那你又哪只耳朵聽我說過不可以的?”說到最后,他幾乎已經貼在她的耳旁嘶吼。

    “對……對……不……起,我……”她的眼睛雖然正對著他,可焦距卻明顯的沒對準,所以眼神遙遠而呆滯,而那句道歉很顯然是下意識的舉動,不具任何意義。

    “你要是再盯著那垃圾桶不放,我就立刻放把火把它給燒了。”他懲罰性的加了幾分力道捏緊她下頷。

    “喔,好痛喲!”痛覺終于讓她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可眼眶卻也盈滿可憐兮兮的淚水。

    “哭?你敢給我哭哭看!绷Φ烙旨恿艘环。他的威脅雖大聲.可語氣與眼神卻紛紛泄漏他的愛憐。他其實怕死了她的眼淚真會掉下來,偏偏他從沒安慰過人,所以只好以慣用的威脅方式威嚇她管好自己的眼淚。

    “不哭就不哭,你輕點啦!彼焓掷端U橫的大掌。逞強的話雖然如此說,她的聲音里卻飽含著委屈的抽噎,更是令人揪心,惹人心疼。為此他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很疼嗎?”他心疼的著著她下巴清晰的紅印。

    “你自己捏捏看不就知道了!彼礁弑蛔约阂У眉t顫的櫻唇,無聲地控訴他的惡行。

    他憐惜的輕撫她慘遭凌虐的下頜,然后忽然放下手,神情滿是自責地轉過身。

    “你去哪?”她由后方環住他精壯的腰。“別生氣!彼詾樗麗佬叱膳。

    “放手!彼曳嫉捏w香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可此刻他一心只顧著憐措她的疼痛,根本無暇顧及身體的自然反應。

    “你生氣了?不要生我的氣啦,我會乖乖聽話的!彼皂樀囊阅橆a摩擦地的背,企圖撫平他的火氣。

    “笨蛋,我只是要去冰箱拿冰塊來幫你冷敷而已!彼麍远▍s溫柔的拉開她的雙手。

    被扳開的手在他跨前一步時,重新鎖住他的腰。

    “你這是做什么?”他懊惱的盯著她孩子氣的舉動。

    “你還沒幫我選好對象!彼奥犜挕钡臎]再盯著垃圾桶看,可卻伸出右手怯生生地指著它所在的方向。

    “我說了算嗎?”

    “嗯!彼湃蔚脑谒砗簏c了點頭。

    “就這個吧。”他隨手由茶幾上的相框抽出一張照片給她。

    “咦?他看起來怎么這么眼熟呀?”她明明記得那只照片里沒這個人呀!

    “你白癡呀!”他沒好氣的回過身狠瞪她。

    “?這不是你嗎?”望著他兇神惡煞的臉龐,她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出聲。

    “不行嗎?”

    “行,你說行就行!笨此腔钕袷窍雽⑺鸪匀烁沟哪樋,她縱使想說不也不敢多吭半聲。

    “還有其他問題嗎?”他盯著她環住他腰的白嫩雙臂問道。

    “沒……沒有了!彼呕艔垙埖乃闪耸帧

    他又白了她一眼,才轉身走向冰箱。

    她卻在他轉身時,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狡黠微笑。請君人甕,不費吹灰之力!

    “喂!”

    “薛璇!毖﹁療o奈的再次重申。

    自從兩人正式交往后,不待他提出抗議,她就在學期終了時主動辭去星期六在補習斑的兼差工作,把時間空下來和他多培養感情,所以正逢暑假又是星期六的今天,他剛由最后一個家教學生那兒將她接回他的住處休息。

    “璇!彼@回聽話的改變對他的稱呼并趁勢爬坐上他的腿,雙手環住他的頸,以免滑落下去。

    “嗯?”

    “你不公平!彼街蓯鄣募t唇,用手指輕戳他硬如銅墻的胸膛。輕戳不是怕戳痛他,而是嘗過苦頭的她怕太大力會戳痛自己脆弱的纖纖玉指。

    “哦?”

    “人家聽話的喚你的名了,你卻遲遲沒回應。”她不依的將食指戳問他不識趣的雙唇。

    “心心?”他輕喚早就決定好的昵稱。

    “不要,好惡心喔!彼郎喩淼碾u皮疙瘩全卯起來跳舞了。念文科的都這么惡心嗎?虧他還主修法律咧!夏魯心不敢領教的暗忖。

    “那就算了!

    “你就換一個嘛!”她撒嬌的在他的懷里鉆來鉆去。

    “笨蛋、白癡、心心,隨你挑一個!

    “都不要。”

    “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他順她的意轉移話題。兩人為了如何稱呼對方已經爭論過許多回,但最后總是不了了之,所以薛璇已經懶得再為此事多費唇舌。

    “你敷衍人家。”夏魯心含怨帶嗔的吸著嘴。

    “是又如何?”薛璇老大不客氣的承認,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

    “不如何,我決定妥協了!毕聂斝难垡娨晦D,當下認命的說。

    “是嗎?”他滿懷疑的。若她這么容易擺平,他又何必跟她玩長達兩個月之久的拉鋸戰?

    “嗯!彼昧Φ狞c點頭!坝H親!

    “什么?”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熱情了?居然主動求吻?!

    “親親呀!”她更加摟緊地的頸。

    因為隨著他懷疑自己聽力的表情,他圈在她腰上的手頓時松了下,害她頓失依靠。

    “親親?”雖然整張臉寫滿了問號,薛璇仍決定應她所求的在她頓上印下一吻。

    “你干嘛呀?”她俏臉一側,他的唇正好印上她的!澳恪彼龍A滾滾的大眼直瞪著他,宛如他頭上長出網只角似的,一張白嫩的臉更是漲得紅通通的,活像顆熟透的蘋果,最夸張的是櫻桃似的小口張得老大,活像等著母烏喂食的雛鳥一般拙。

    其實這也怪不得夏魯心會如此驚駭,因為自認識他乃至交往以來,他們頂多就是摟摟抱抱,再不然也就只是親親臉龐以示親密罷了,如今她卻被吻個正著,這教她如何不心如小鹿亂撞?

    “閉嘴。”將她側過臉的舉動視為鼓舞的薛璇對她破壞氣氛的舉動很是不滿,遂再次低下頭,采取實際行動迫她不得不閉嘴。

    “痛……”第一次接吻的夏魯心雖然也怦然心動,非常投入,可仍不免抗議他過于粗暴的吻。見他依然沉溺在感官世界中壓根沒聽見她的抗議,夏魯心牙一咬,立刻博得他所有的注意力。

    “你咬我?”撫著被咬出血的唇瓣,薛璇惱怒的朝懷中怯生生的可人兒大吼。

    “對……對不起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顫抖著被他吻得又紅又腫的唇。

    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薛璇縱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咬牙硬吞回肚里自行消化,所以憋得差點得內傷的他根本無言以對。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只是有意罷了!“這是人家的第一次,你又那么粗暴,把人家吻得好疼,所以人家不習慣,牙齒才會不小心的滑了一下,咬著了你,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她一面哀哀的控訴他的粗魯,一面將自己的惡行撇得一干二凈。纖纖玉指蓄意擱放在自己的紅唇上,明確的指出他施暴的證據,企圖誘發他的罪惡感。

    “對不起!痹抢碇睔鈮训牡梢曀,這會兒他變得理不直、氣不壯,一臉歉疚又心憐的伸出大掌輕撫她慘遭凌虐的紅唇!斑疼嗎?”

    “那你呢?”是他軟化,她也不妨再欺他,一顆芳心更為他唇上的血跡抽痛了下,小手不舍的在他唇上停歇、流連!皼]事”他是男人,皮厚,自是不礙事,他卻心疼極了一身細皮嫩肉的她。

    “你流血的人都沒事了,我當然也沒有事羅!彼龑λ尤灰恍!坝H親!”

    “還親?!”薛璇一對英挺的劍眉瞬間打結。瞧她誘人的小口都被他吻成這樣了,她還要求他親?她忍得了痛,他可還不舍得哩!可瞧她飛揚的謠耀眼神采,他又如何會得下心拒絕?

    “瞧,你也不喜歡我這么喊你吧!”瞧薛璇那一臉苦瓜樣,夏魯心自以為是的開心道。

    “什么意思?”薛璇腦筋一時短路有些轉不過來的凝望懷里嬌俏的可人兒。

    “如果你覺得親親這稱呼很惡心,那同理可證,你就可以體會我覺是心心這稱呼有多惡心了!

    “隨你!边@下子,薛璇終于徹底明白夏魯心的意思,也大松一口氣。現在只要她別眨動她那無辜至極的用眸,要求他繼續凌虐她著起來飽受蹂躪的紅唇,他什么都不在乎。

    “什么?”這下子換夏魯心腦子打結了。

    “意思就是我并不覺得親親這個稱呼惡心,所以同理可證,你一定也可以接受心心這稱呼才是,心心!”他刻意加重同理可證四字堵她的嘴。

    “。俊痹趺磿@樣呢?夏魯心整張臉瞬間垮了下來。唉!大意失荊州呀!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夏魯心往年忙到昏天暗地的乏味暑假,今年在薛璇每天的接送中無憂無慮、甜甜蜜蜜的飛快流逝,就將畫下句點。再過三天,又是另一個學期的開始了。

    這天,在兩人交往滿半年的日子,保守矜持的夏魯心終于打破一貫只讓薛璇送到門口的習慣,進而招呼他入內稍作休息。

    薛璇立在門口,放眼看去,若扣除不到一坪的盥洗室,不到三坪的空間里竟然只有一張雙人的彈簧床墊,其上零散擺了幾個靠枕,一座貼壁的大型書架,一個吊了不到十件衣物的吊衣架和一個放置待洗衣物的洗衣籃罷了。

    “自己找個地方坐吧!”夏魯心指了指地板和床墊,任他選擇,絲毫不以自己住處的簡陋而感到不自在。

    薛璇神情自然,什么話也沒有說,但也沒有坐下,反而走向窗邊,準備打開窗戶,在手觸即窗欞的那瞬間,他的臉部表情終于有了些微的變化,遲疑了三秒鐘才做出開窗動作,然后倚窗而立。由他手指上淡淡的灰塵看來,很顯然地,隨性的夏魯心對環境的要求并不嚴謹,只求整齊!翱础辈坏交覊m即可。她簡單樸素的居家環境在一般人看來或許可以算是干凈了,但看在有超級潔癖的他眼中可就大大不然了。

    “心心,你累了嗎?”不夠窗明幾凈且簡陋至極的小小斗室今他不得不大蹙其眉,打算邀她徹底清潔一下。

    “怎么,你想喝蠻牛呀?”夏魯心雖然極少看電視,但對這逗趣的飲料廣告印象頗深。

    “什么?”薛璇攢緊的眉更加扭曲變形。他雖然不像夏魯心將時間排得滿滿的,可他有空時寧可將時間用在運動健身上,也不愿意浪費一丁點的時間在無病呻吟的電現劇上,所以對夏魯心的問話自是滿頭露水。

    “蠻牛呀!”

    “那是什么玩意兒?”

    “一種飲料啊,難道你不是口渴,想喝點飲料呀?”她還以為他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才繞個彎說哩!不過想想也是,他的字典里恐怕還查不到不好意思這詞咧!他是她生平見過最不懂得含蓄的惡霸男人了,哪會和她客套呀!她真是想大多了。

    “你白癡呀!””隨著認識時間愈久,白癡、笨蛋、智障這些詞他就愈常不經意的脫口而出,久而久之,她也聽到麻痹了,懶得再裝出受盡的委屈狀,所以他當然也就吼得更為順口了。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夏魯心小聲嘟囔著。雖說她早已經聽到麻痹了,可聽進耳里仍會感到刺耳。

    “你說什么?”

    “沒呀,只是在想你問我累了沒干嘛?”她撇撇嘴道。

    “你的回答呢?”他不答,反盯著她直問。

    “累,累斃了,怎么?你要替我捉龍嗎?”她是不累,但依常理判斷,他這種大男人會如是問,九成九沒啥好事,所以她才不會笨笨的答沒事哩!

    “是嗎?”

    “是的!卑装V才搖頭哩!她又不是真白癡。為了證明她很累,她干脆不雅的攤軟在水藍色的床上。

    “算了,你只要告訴我清潔用具放哪兒就行了!币娝@鄣哪,他說什么也不忍心逼她一起動手。

    “干嘛呀?”夏魯心有氣無力的問著。

    “幫你大掃除!

    “大掃除?”夏魯心轉了下眼珠,滿臉懷疑的掃視四周,確定還頗為干凈后,才指著盥洗室!叭肟谔幣杂幸粋隱藏式櫥柜,按一下左下角的圓形按鈕就可以打開了。”她依照房東當初對她說的轉述一遍!袄镱^應該會有你要的東西吧!

    她自上學期為了家教晚歸方便,租了這間套房后,頂多就是用吸塵紙擦一下地板和書柜,壓根就沒動過里頭的東西,自然也就不知道房東究竟在里頭擺了些什么。

    應該?薛璇掃了她一眼,已經懶得再罵她白癡了,決定直接一探究竟。

    “需要幫忙嗎?”夏魯心象征性的問著。

    “不!彼麩o意見識她愈幫愈忙的本事。

    “這是什么?”薛璇揚了揚手上一大疊的紙張。

    “獎狀呀!”夏魯心趴躺在床上,雙手支著下巴,仰視怒焰高張的薛璇,答得理所當然。

    她揉揉眼睛,企圖讓自己清醒些。其是敗給他了!生平第一次見到有人“愛干凈”到這種程度的!不到三坪的小小空間竟然能讓他擦了個把鐘頭,還擦到滿頭是汗,可想而知,若地板有皮,絕對不只脫了一層皮。若非他不允許任何一絲灰塵逃脫的再三移動床墊,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她早就到周公家作客去了。

    “你就是那個縣魯心?!”薛璇難以置信的瞪著手邊剛由書架上掉落的“證據”。媲美智障的她居然就是聞名理學院的天才夏魯心!這表示什么呢?她根本是在裝笨?!而他竟被足足耍了大半年!

    “對啊,當初自我介紹時我不就說了嗎?”她還記得自己當初的介紹詞是夏魯心的魯,夏魯心的心。沉重的眼皮被他一吼,終于定住了,不再像電動鐵門似的直往下降。

    “別再裝出那副白癡樣!”平日看在眼中的嬌俏模樣,現今都成了裝模作樣!澳慵仁翘熨Y聰穎的夏魯心,那就該放聰明點!

    “我本來就很聰明,是你自己覺得我像白癡的嘛!”夏魯心不依的噘著嘴。

    “是啊,你的確很聰明,聰明到讓我心甘情愿的為你做牛做馬,而你卻坐享其成!彼挂曇皇业臐崈裘髁痢

    “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呢?”夏魯心一臉茫然,昏昏欲睡的腦子讓她陷入渾飩之中。

    “就字面上的意思!”

    “這是在夸我嗎?”她眨眨限,企圖讓自己清醒些,以便消化他的話中話。

    “我受夠了!你可不可以放聰明點,別再裝傻了?難道你不知道你愚笨的模樣令人不耐外加作嘔嗎?”他嫌惡的盯著她的眼,想讓她無所遁形。

    “我愚笨的模樣真那么令你賺惡嗎?難道這些日子來,你都只是強迫自己忍受笨笨的我?”她坐起身來。

    “對!

    “那為什么現在你不能再繼續忍受下去呢?”她站起身來,仰望著他。

    薛璇撇開臉,不再見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就因為我是夏魯心嗎?”她幽幽的問著。

    薛璇的回答就是拿起擱在床墊上的外套,無情的向門口走去。

    “難道天資聰穎的人就必須凡事精明,樣樣精通嗎?”在他握上門把的剎那,她喃喃自語著,“難道因為我是夏魯心,就必須失去被呵護的資格嗎?我還以為我終于找到了避風港,原來我錯了……”

    薛璇的身影明顯的頓了一下,可最后他還是沒有回頭,直直的跨出門口,并隨手關上房門,將兩人隔絕。

    夏魯心雙掌貼著緊閉的門板,緩緩凝聚的水氣模糊了視線,但卻未能凝聚成晶瑩的水珠滑出眼眶。她沉靜的透過迷蒙的鏡片望著隔絕里外的門板,心里哥然有了深深的領悟——

    靠人人倒,靠山山倒,唯有靠自己最好!是啊,誠如他所言,她是該放聰明點!活在現實的生活里,為了求生存,她這個孤兒是沒有笨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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