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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 第九章 作者:茱麗·嘉伍德
    他也喜歡競技。他在晚餐時間她有沒有一副紙牌,她正好有,于是他提議他們打撲克。

    “你有沒有打過“種馬撲克”?”

    “噢,有,而且很擅長!

    挑戰發出。他們打了五盤牌后,派克吵著要吃奶。反正她也該上床睡覺了,因為她看來一副隨時會打起瞌睡來的模樣。

    在她的堅持下,他計算他們的得分和告訴她,她欠他的金額。

    她起身打個呵欠!拔視妹魈焱砩细阆缕遐A來的錢還你!

    他大笑!澳銓ο缕逡埠茉谛袉?”

    “等著瞧吧!”

    下棋是他的專長。第二天晚上,他證明給她看,在短短幾分鐘不到就臝了她。

    在連贏五盤后,他認定她顯然不大會下棋。到了周末時,她欠他的錢已經超過一千元了。

    從那時起,道格改變游戲規則。他告訴她,他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把賭注由金錢改為問題。臝的人可以隨意提出一個問題,無論問題有多么涉及隱私,輸的人都必須回答。

    突然之間,她的技術突飛猛進。他在輸了三盤后,看穿她的詭計。

    “以前你是故意讓我贏,對不對?”

    “有些男人喜歡贏!

    “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歡臝得光明正大。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都要為臝而玩,同意嗎?”

    “同意!彼卮!拔覀円苍S應該重新開姶。昨天晚上我也故意讓你贏!

    他撕掉記錄總分的紙,然后把整副紙教遞給她,她洗牌的動作熟練得像賭場的發牌員,看得他又好笑又好氣。

    “你這個小騙子!

    “我常打牌!彼姓J。

    “我才不信呢!”

    她證明她的牌技有多么高明給他看,輕而易舉地贏了下一盤。他還來不及把他的牌給她看,她就發問了。

    “你告訴過我你當過小偷,記得嗎?我想要知道什么時間和什么地點!

    “當我還是小男孩在紐約街頭流浪的時候,我幾乎是想要什么就能夠偷到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但說話的語氣郄像是十分敬畏他的罪犯背景!澳阌袥]有被抓到過?”

    “沒有,從來沒有。我的運氣很好!

    她在臝了下一盤后,要求他談談他的家人。他說明自己、達維、寇爾和亞當如何在發現垃圾堆中的棄嬰時,組成一個家庭。

    依莎聽得十分入迷,問了他無數問題。他在不知不覺中已說了一個多小時,等他說完時,他已告訴她他妹妹的丈夫瑞森和達維的新娘明莉的事。他把最好的留到最后,輕聲細語地談到他的梅麗媽媽。

    “說奇怪還真有點奇怪,現在回想起來,梅麗媽媽是我來這裹的原因。她聽說阿拉伯馬的事,叫我來看看。我當時太忙,于是叫達維替我順道去趟拍賣會!

    “我的丈夫要在拍賣會上賣掉“貝格”?不可能。他只離開過甜溪鎮一次,到河灣鎮去找一位律師。柏迪跟他一起去的,我很肯定他們兩個立刻就回來了。”

    道格發現他提起一個令人難堪的話題時,已經太遲了。

    “他們可能是順道經過,停下來讓馬休息休息罷了。對了,席醫生跟我說過柏迪的事。他真的是瘋子嗎?”

    “當然不是,但鎮上的人都認為他是。他只不過有些怪癖而已。我跟他很熟,因為他一個星期至少來吃四次晚餐,但他跟派克比較親密。他們兩個經常頭靠著頭,低聲密談到深夜。相當奇特的友誼。”

    “派克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們談些什么?”

    “沒有,他對他們的談話內容向來守口如瓶,所以我也沒有纏著要他告訴我。

    他說他答應過柏迪不告訴別人他們擬定的任何計劃。我很想念那個愛爾蘭人,他的心地非常善良。你知不知道他在尚未有甜溪鎮時就往在這裹了?”她問。

    “不知道!彼f!案嬖V我,派克還有別的秘密瞞著你嗎?”

    “如果你以為他打算背著我賣掉“貝格”,那么你就錯了。派克和我從小就在芝加哥附近的一家孤兒院裹一起長大,我非常了解他。他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他知道那兩匹馬對我的意義非凡。孤兒院的修女們把牠們送給我作為出嫁時的嫁妝!

    “她們從哪裹得到那兩匹阿拉伯馬?”

    “她們收容的一個人捐贈的。他快要死了,我猜那是他表達謝意的方式。他沒有親戚朋友,很怕獨自死去。修女們日日夜夜地陪伴、照料他!

    道格看出她漸漸感傷起來,于是趕快改變話題!拔覞M足你對我家人的好奇心了嗎?”他問。

    她舒展眉頭,然后搖頭!斑_維跟他的新娘明莉是怎么認識的?”

    道格回答她的問題,等他說完時,她的臉上已經恢復了笑容。她顯然暫時忘記派克出售“貝格”的事了。

    “每個人都喜歡明莉嗎?”

    她的聲音裹有種他無法理解的渴望。她在擔心柯家的最新成員嗎?如果是,那又是為了什么?

    “是的,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我相信我一定也會喜歡她!彼f著說著就忍不住打起呵欠來!耙苍S今天該到此為止。明天晚上可以打牌嗎?”

    “等我修好所有的椅子再說。我還有三張椅子要修理!

    “你不必操心椅子,我已經把它們都修理好了!

    他看來很驚訝。

    “說實在的,道格,我不是那么沒有用。我修理得還不錯。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他不相信她真的會修,直到他檢查過那三張椅子!澳阈蘩淼帽任疫好。”

    “我在旁邊看你修過,記得嗎?”

    他記得。他也很佩服她在他答應替她修理椅子之后,還肯花那個時間和力氣。

    “你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想睡覺了,是不是?”

    “是的。晚安,道格!

    “晚安,寶貝!

    接下來的四個星期彷佛在眨眼間就過去了,道格很驚訝時間過得有多么快和他在依莎家裹變得有多么舒服自在。他覺得自己好象是家中的一份子,這個感覺雖然有點令他心煩,但也很溫馨。

    他從日落忙到日出。每個星期一次,他冒著被人看到的危險,在白天出去獵取新鮮的肉類;去他在牧場西邊山區發現的一條溪流裹釣魚。

    每天夜裹他都騎馬到山丘土察看鮑力的監視哨,確定他們的位置和人數沒有變動。回到牧場時,他繼續該做的日常雜務,例如劈柴和打掃馬廄。

    他和依莎的關系起了微妙的變化。開始時,他故意逗弄她便她開心微笑,現在他逗弄她是因為她的微笑使他開心。他無法肯定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但他不再把她當成剛做母親的人。她變成一個婀娜多姿、曲線曼妙的性感尤物。她的一切都激起他的情欲。他喜歡她的輕聲細語、優美姿態和悅耳笑聲。

    席醫生說的沒錯,依莎果然是個很容易令人愛上她的女人。道格發現他的心有淪陷的危機,卻想不出如何阻止不可避免的事發生。

    像一對老夫老妻,他們兩個每天晚上打牌,直到夜色夠暗,他可以到外面去。

    派克有時會加入他們,他們一邊打牌一邊輪流抱他。依莎臝多輸少,直到他終于停止盯著她的雀斑看,開始全神貫注在打牌上。

    鮑力并未如期來察看依莎。道格一想到那個混蛋就有氣,他想要終止那個懦夫用來對付依莎的恐嚇技倆。

    “你剛剛贏了一盤,為什么皺眉頭?”

    “我在想鮑力,他早該來察看你了。你告訴過我他通常每兩個星期就會來一次!

    “通常如此!

    “那么他為什么遲遲不來?我知道他還沒有前往達科塔州,因為我每個星期一的夜裹去向席醫生報到時,第一個問的就是這件事。鮑力到底在拖拉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現在不愿意想他的事。如果他來看我,我們會有所準備。趕快問我問題,這樣我們才能趁派克又想要吃奶前多玩一盤!

    “你為什么把那兩匹阿拉伯馬取名為“貝格”和“娜娃”?”

    “在學校念書時我對神話很著迷,我以前常畫“貝格”的畫像。根據傳說牠是一匹生有雙翼的白色駿馬。娜娃是羅馬神話中的智能女神。孤兒院的修女經常跟我說我需要一點智能,因為當時的我還不大懂得人情事理?偠灾韧拮降健柏惛瘛庇竹Z服了牠,我覺得那個故事非常浪漫!

    她突然摀住嘴巴打了個噴嚏,然后向他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他說!案嬖V我,派克是不是像娜娃捉到“貝格”那樣捉到你,還是你捉到派克?”

    “派克跟我的情形不是那樣,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孤兒院的修女都把派克叫做是她們的小小夢想家。我確定她們的意思是在稱贊他,因為他的心地非常善良。他想要改變世界,他對社會責任非?駸帷!

    “派克對你狂熱嗎?”

    “我回答的問題夠多了,請發牌吧!”

    他可以感覺到她在退縮,知道那是因為他在逼問她,但他好象阻止不了自己。

    她又打了個噴嚏,然后立刻道歉。

    他又贏了一盤,于是問道:“你在孤兒院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很愉快的生活,修女們把我們視如己出。她們管教得非常嚴格,跟我想象中的父母一樣嚴格,但也非常慈愛。”

    “你不會覺得寂寞嗎?”

    “很少。小時候我有派克告訴我秘密。我很幸運,你也是,因為你找到了一個家庭。”

    “對,我很幸運。”他說。

    大約一個小時后,他終于贏得另一盤。

    “嫁給你最好的朋友不會很別扭嗎?”

    “噢,不會!彼卮稹!案杏X很愉快。我的丈夫是個擁有許多優秀特質的好人。哦,沒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她當真相信那種鬼話嗎?從她的表情看來,他認為她真的相信,所以他沒有反駁她。在他看來,沒有什么事是派克做得到的。

    “對,我知道,那家伙是圣人!

    她抬高下巴!八俏易钣H密的朋友!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在床第之間缺乏熱情?”

    “你無權問我這么私人的問題!

    她說的沒錯,他告訴自己,但那阻止不了他企圖了解她的嘗試。

    “你在怕什么,依莎?對你亡夫的事坦白并不會使你成為叛徒。我們兩個都知道跟你最好的朋友親熱一定很尷尬!

    “你在暗示你無法跟你的配偶成為朋友?”她問。

    “不是。但是除了友情外還必須包含另一項要素。”

    “什么要素?”

    他傾身往前!澳Я!

    她搖搖頭!拔也幌朐僬勥@個話題了。你不該這么沒有禮貌地猜測我的婚姻是什么樣子,你根本不認識派克!

    “我不是在猜測,”他反駁道!拔乙呀浫棵噶。”

    “是嗎?你怎么做到的?”

    她語氣中的譏諷惹惱了他。

    “很容易!彼致晲簹獾卣f。“你對我產生的反應……對你來說是全新的感受,對不對?我可以從你的每個反應中看出來。你害怕在你身上發生的事!

    她的手緊握成拳頭。“噢?我身上到底發生什么事?我相信你一定很想告訴我他越過桌面靠向她,壓低聲音說:“我就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寶貝!

    她跳起來。“我要上床睡覺了,時間不早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該逃跑和躲著我了?”

    “不,那不是我的意思!

    她慢吞吞地踱進臥室。事實上,她想要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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