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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愛相公 第四章 作者:連盈
    葉翔舞一心惦念著趕回山上,甚至沒等天亮,便留下字條回去。莫名的,心中有一股沖動就是想立刻見到慕笑塵,仿佛再相見,風水就會輪流轉。

    她雖說不出是怎么回事,但心底明白自己不一樣了,仿佛是破繭而出的蝶,心中浮出最想告訴的人,就是他!她想將她這奇妙的改變展現在他面前。

    行至半途,腳下忽然傳來沙沙的聲響,她低頭一瞧,臉色微變,但頃刻間,那陣懼意便煙消云散。

    葉翔舞蹲下身,瞧著地上原本極其惡心的東西。其實,還真如他說的,這玩意兒胖胖軟軟的還挺可愛。

    心思一轉,她的眼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處理妥當后,她更是加快腳步,難掩心潮澎湃,一身紅衫羅裙映得面容紅潤,如花般嬌美。

    慕笑塵仰躺在石桌上看著還未隱沒的月亮時,耳邊便聽到一陣急促卻不紊亂的腳步聲,偏頭一瞧,就看見她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她那溢于言表的喜悅讓她看起來比平日活潑,整個人靈動起來,更不用說此時光彩奪目的面容。

    慕笑塵一瞬間失了神!盎貋砹耍俊

    “嗯!比~翔舞緩了口氣問:“師父呢?”

    “到溪邊黯然神傷去了,他以為你沒那么快回來,乖徒弟滿十六歲這么重要的日子,他卻沒法兒替你慶祝,傷心得不得了!

    葉翔舞輕笑,雙手負于身后,朝他走去。

    “所以我趕著早些回來。”

    慕笑塵坐起身來,笑看她道:“十六歲了呢!如此,已是兩年了!

    “可不是,就這樣也兩年了!彼⑿χ鴳

    他察覺出她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同。

    背負的手探出,她將左手攥著的東西平舉在他眼前,笑容燦爛!叭缃,我信你說的,這小東西的確可愛!

    慕笑塵藉著月光,看清她手中的東西時,第一次驚訝地目瞪口呆。那肥肥軟軟的東西——正是她最怕的大蟲!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慕笑塵,以后你休想欺負我!彼龁舅拿,叫得理所當然又自然流暢,更有幾許得意。

    “哈哈哈哈!”見著他一副傻不楞怔的模樣,像是驚嚇不小,葉翔舞禁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或許他這種反應,也只有此刻才能見到。至今她才發現,反擊的感覺真好!

    慕笑塵失神地瞧著在黯淡的月光下,她嬌美俏麗的臉蛋,竟是如此燦爛奪目,笑得如此恣意暢快。

    他的心潮無預警地起伏,心弦猛然被撥響,再也禁不住、止不了……

    “咳咳咳咳!”忽然一陣猛烈的咳嗽,仿佛要將他的心給咳出來。

    “你怎么了?”翔舞笑聲戛然而止,看著他,難不成被她嚇到了?

    “沒事。”他揮揮手。“老頭是不是掉進水里了,怎么還不回來?”

    “我去瞧瞧!彼旎畹娜讲刹诫x開,沒注意到身后的他擰緊的眉心,以及泛白的唇。

    方才,他竟因為她眩目的姿容而無法移開視線,心中波濤洶涌,緊接著便是一陣疼痛。

    他第一次察覺,原來,心竟然會這么痛!

    “翔舞!”他突地叫住她,見她頓住腳步回頭,又問道:“真不怕了?”

    “哼……”她輕聲哼笑,看他像傻瓜。

    “那還怕什么?”

    “怕什么?可不就等著你找來給我瞧!

    “嘖嘖嘖!”慕笑塵擠眉弄眼做出怪模怪樣。“此次回去該不會是中邪了?”不然怎會如此牙尖嘴利,對答如流?

    “你以為你還能欺負我一輩子?”她斜瞥了他一眼。

    “若是能欺負一輩子,也是好事!彼龆绯鲞@一句,葉翔舞不甚明白,只當他是捉弄她上癮了。

    “待會兒我還要回家,爹爹有事囑咐,暫時不上來這里,急著趕回來就是為了跟師父說一聲!彼挪粫蠈嵏嬖V他,自己是為了想快點見到他,好讓他吃上一驚。

    忽然,葉翔舞的目光認真地直直射向他!暗任一貋恚俑闱逅闱皫!绷塘嗽,她轉身快步朝后山行去。

    慕笑塵齜牙咧嘴地怪笑,等她回來跟他算帳?他有這么老實嗎?恐怕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笑意猛然收斂,再也無半點嬉笑玩鬧的表情,仿佛此時這般的凝重沉著,才是他暗藏在心里最真實的面容。

    她再回來,只怕,是見不著他了……

    ☆☆☆☆☆☆

    葉翔舞之所以要返家待上幾日,是因為葉老爹此次要送貨到宮中,她正想藉此機會一探皇宮究竟,便跟隨父親湊了熱鬧。

    沒想到卻在偌大的皇宮迷了路,還碰上王朝最富盛名的驚瀾公主。令她訝異的是,她們雖無太深入的交談,但自己和驚瀾公主之間,倒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公主與她年紀相差無幾,卻是真正的不同凡響、氣勢非凡。聽爹爹說,皇宮中早有三宮鼎立的跡象。

    所謂三宮,乃晉王朝皇主公君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太子的東宮、二皇子晉千歲的西宮,以及宮中元老擁立的南嶺宮。而驚瀾公主,正是南嶺宮之首。

    呵!那人不是對謀略之事極感興趣嗎?這皇宮中的勾心斗角,怕是他無法觸及的吧!

    自己雖然也未涉及,但好歹對那皇宮也瞧上了兩眼,一定要將此番經歷說給他聽,讓他嫉妒一下。

    葉翔舞加快腳步,趕回天靈山。

    今日的天靈山有些不尋常,總覺得安靜了幾分,有些死氣沉沉。她越是接近石屋,這樣的感覺越強烈。

    “師父!”屋中竟然只有上善一人。

    “喔!翔舞回來了?”

    “嗯!辈恢獮楹,她總覺得屋內籠罩著一股沉悶氣息,師父雖是在笑,但那笑容也非平日那般暢快,連紅潤的面色也黯淡了幾分。

    發生了什么事?

    “此番進宮有所獲嗎?”

    “嗯!彼p快地應了一聲。“我還見到驚瀾公主!

    “啊呀!乖徒兒果然了不得,了不得。”上善呵呵笑。

    了不得還不至于,不過用來刺激那人倒還合用。

    思及此,她便心情愉快的問道:“慕笑塵呢?”

    她的話一問出口,便見上善一愣,笑容瞬間僵住,仿佛遭受極大的打擊。

    “臭小子啊……”上善老眉一緊,遲疑了片刻!跋栉,慕小子若是不見了,你應該會很開心吧?”

    這話暗示了什么?葉翔舞本來歡樂的心情,隱隱出現一絲陰霾。

    “發生什么事了?”

    “他走了。”上善這回不再猶豫地回答,卻教她驚呆了,回過神時,竟覺后背一陣冷汗。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翔舞,他不是早就說過嗎?他遲早是要離開這里的,你也知道,臭小子雖然胡鬧愛搗蛋,但他天生就不該困限于山中!

    “但為何突然就走了,為什么不等我回來?也不過幾日,他都等不了嗎?”她當然知道他不會一輩子留在山上,可他為什么都不知會一聲,連等她回來的耐性也沒有,就那樣灑脫無牽掛的走了?

    難道他對她跟師父,毫無一絲留戀嗎?她只是這兩年來他捉弄的對象?如果真有留戀之情,怎會走得如此無情無義?

    “師父,你很傷心嗎?”

    “唉……好歹是老夫含辛茹苦養大、教育的娃兒。 蹦切∽,真沒良心!

    “走了就走了,師父就當沒這個徒弟吧!”她的聲音冷得讓人心顫。

    “翔舞,你其實……沒有那么討厭你師兄吧?”

    “不,一輩子都討厭!彼鸬脠詻Q。

    他不是答應過她暫時不會離開?她說等她回來清算前帳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不是嗎?

    慕笑塵竟然不聲不響,背著她就這樣離開,竟然如此惡劣?!

    這究竟算什么!她討厭他!

    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

    葉翔舞狠狠地扭開頭,垂下臉,原本飛揚的眉梢細細糾結在一起,隱隱染上一分苦楚,又似不甘心。

    長睫快速的扇動,眨眼間,依稀可見長長的睫毛上,有晶亮的珠兒顫動,接著又被她狠狠地眨進眼眶中。

    這種人,不值得她傷心!不值得!

    可為何她的心里卻還是悶悶沉沉的,還有針椎般的痛感,讓人好想哭……

    ☆☆☆☆☆☆

    慕笑塵被二皇子的貼身侍衛尉遲帶到西宮,在來的路上還搖頭晃腦沒個正經,到了正殿也沒見他多些謹慎。

    自他下山已有兩、三個月,逍遙玩樂了一陣后該到哪里,還是得去。

    他對師父雖然一向沒大沒小,但老頭始終是明白他的,知他心思,明他企圖。大智大慧的上善大師,名號哪能是叫假的呢!多少玩權弄術的皇族懇求他出山,老頭卻寧愿在山上逍遙自在,這是他心性所向。

    但他不一樣,他始終想知道自己究竟能成何大事。正巧素有德賢之名的當朝二皇子尋謀士,又跟老頭略有交情,老頭便順水推舟將他引見了。

    雖說是引見?但八成是想眼不見心不煩,巴不得他趕緊下山從此落個清靜吧!

    這山,也是遲了近半年才下的……慕笑塵的唇邊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西宮!

    尉遲看著他放肆無禮的舉動,不禁皺了皺眉,忍著沒有多言。多次教訓已讓他明白,二皇子若是沒有指示,他便插不得嘴。

    坐在上座的晉千歲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手舞足蹈、活蹦亂跳的慕笑塵,臉上緩緩浮現不明寓意、看不清虛實的微笑。

    上善大師的徒弟,本事他自然信得過,就是看起來太過“活潑”了。

    “據聞你聰明非凡,自譽這天下第一的名號,遲早會落到你頭上?”

    慕笑塵忽聞一道溫和中帶著勁道,聲調平緩卻暗含別意的聲音。

    循聲看去,慕笑塵便瞧見上座那個尊貴儒雅、溫和俊朗,擁有獨特皇族氣質,年紀與他不相上下的青年。

    這人,便是老頭口中、晉王朝上下稱頌德賢兼備的二皇子晉千歲?

    那滿含笑意的表相下,是讓人猜不透、摸不著的心思。

    如此年輕……老頭說二皇子運籌帷幄于股掌間,談笑中一切灰飛煙滅。

    慕笑塵不由顯露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座之人暗蘊的氣勢,可了不得。

    貼身侍衛尉遲見他直直地盯著二皇子看,不由怒道:“放肆!見到二皇子還不行禮!”

    慕笑塵剛想開口,便聽見上座的人出聲。

    “免了。”見他面露驚訝,晉千歲不由笑道:“本王往后還得借重你這個‘天下第一聰明人’的才智!

    “誰瞎掰的第一?”他一如既往的嬉笑。

    “你如果不是第一,那誰配得上這個名號?”

    “我話還沒說完。”他肆無忌憚的態度,絲毫不把這座森嚴的皇宮放在眼里。

    “不認‘第一’,可我做了第二,大概也沒人敢認第一。”繞了個圈,還是在夸自己。

    晉千歲揚揚眉梢,抬眼狀似不經意地瞟瞟他。“本王相信上善大師的眼光!

    “二皇子,你被騙了!蹦叫m輕笑,教人聽不出此話是真是假!皫煾府斎皇钦f自家徒兒好,不過老頭是在陷害我,論智慧,還有一個人也很聰明!狈路鹣肫鹗裁,他的眸中閃過一道溫和的光芒。

    晉千歲眼中精光一閃,問道:“誰?”

    “我何必告訴你!蹦叫m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這放肆的語氣又驚得尉遲蠢蠢欲動,卻接到主子警告的眼神而作罷。

    “你知道本王找你來做什么嗎?”

    “愿聞其詳!彼恍Γb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本王要你做本王的幕僚,協助本王成就大業!睍x千歲松開眉心,懶散地向后靠去。

    慕笑塵一愣,立刻無趣地搖頭晃腦!拔矣惺裁春锰?”皇族斗爭,這種勾心斗角的事,一不小心丟了小命都不自知。

    晉千歲淡淡一笑,深邃的眼中有著無比懾人的誘惑,讓人明知是陷阱,卻還是死心塌地往下跳。

    “難道你不想試試,以你一等一的智慧,做個翻云覆雨手?將皇宮里的人耍在股掌間,應該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吧!”

    慕笑塵突地盯著他,沉默了半晌,臉上漸漸浮現狡黠的笑:這二皇子,哪里是德賢兼備的人了?

    ☆☆☆☆☆☆

    他本來是要離開的,卻因為葉翔舞的幾句話暫時留了下來。

    臨走前他跟老頭請求了一事,從小至今未跟師父求過任何事,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

    他要老頭不該透露的事情,就不能對她說上半分。

    翔舞……慕笑塵平靜地看向窗外,良久才嘆了口氣,怕是她已恨他恨得牙癢癢了吧,況且如今還似脫胎換骨,等著找他算帳,他這一離開,她會如何?會氣他、惦記他多久?

    離開是必然的事,只是如此倉促,仿佛是趁她不在時逃跑,生怕從此萬劫不復一般。

    “先生,二皇子請你前往西宮,有事商討!笔绦l尉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難得的靜謐思索頓時煙消云散,一瞧見二皇子忠心耿耿的侍衛,他就禁不住心花怒放。

    “先生?尉遲,人家有這么老嗎?”慕笑塵故作嬌羞狀,直朝尉遲撲去。

    尉遲像閃避鬼怪般迅速躲開,這慕笑塵吊兒郎當毫不正經,還整日嬉皮笑臉,真看不出哪里有本事。

    殊不知,因為此地無法兒戲,慕笑塵已是收斂了性子,頂多嬉皮笑臉,卻沒再胡作非為。

    總得有所改變呀……

    ☆☆☆☆☆☆

    四年后

    宮中分庭抗禮的三宮,爭位之勢已越演越烈,皇主公君已老邁,傳位之日指日可待。

    西宮之首的二皇子晉千歲、太子黨的東宮,以及擁立前朝鳳女、今朝驚瀾的南嶺宮,彼此間勾心斗角,揣測算計,表面的平靜之下,卻潛藏著一股風起云涌的暗流。

    相傳二皇子與驚瀾公主,前些年關系甚好,不知為了何事,如今卻成了對峙的局面,私底下也是撲朔迷離、曖昧不清,著實為難了幫他們辦事的人。

    慕笑塵居住于西宮內的小別院,此時正無聊得發慌。

    四年了,這四年里他似認真卻玩鬧地助二皇子成就大業,“天下第一謀臣”的名號是給他的吧?

    太好笑了,他算得上什么臣?原本就無心為之,不過是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何能耐,而在這詭譎的皇宮中又能如何玩耍。

    因此二皇子常說他不認真,卻不知他已經很認真了,至少辦事的時候是不遺余力的。二皇子是他的金主,管吃管喝,生活得極為舒適。而他只是寄居在二皇子旗下混飯吃的人,什么時候不想混了,就是離開的時候。

    “唉……”長嘆一氣,三宮彼此間思量著,暗地里花樣繁多,你來我往的,臺面上也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他實在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總是撒網,也得要有捕上大魚的時候吧!

    “先生。”尉遲步入別院,一見他仰躺在別院涼亭的石桌上,習慣性地皺了皺眉。

    “你來了?”

    “先生找屬下有何事?”

    “當然有事,這事還只能請尉侍衛鼎力相助。”他的姿態太過悠閑,尉遲一時也分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什么事?”

    這佩劍侍衛,都四年了還是像根木頭,不過那顆對二皇子的忠心,倒是值得敬佩。

    “我有點事需要到禁軍千侯和左丞司的府邸探一探,你就跟我走一趟吧!但記住,千萬不能聲張!

    尉遲暗自一驚,這人又想做何事?禁軍千侯跟左丞司可都是西宮的對頭——東宮太子黨的人。而右丞司權力之大,可謂只手遮天,怎可能說探就探?

    四年前他對此人的印象不過是吊兒郎當的頑少,態度還甚是囂張無理,實在不明白二皇子怎會如此器重此人。

    四年來,他總算明白這人能得“天下第一謀臣”名號的原因。二皇子的幕僚之中,最嬉皮笑臉的是他,最聰明睿智的,也是他。

    “是!蔽具t答應,他若是能改改性子,則是再好不過了。

    “啊呀!尉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連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也愿意陪我干,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慕笑塵再次耍寶的故作心花怒放狀戲弄對方,就愛看這木頭侍衛隱忍著火氣,憋著鐵青的表情。

    禁軍千侯和左丞司的府邸,豈是能隨便探得的地方,況且此去,還是要收集對手的罪證,稍有不慎便腦袋落地,到時候二皇子來個六親不認不保他,豈不是……

    想想,慕笑塵起了興致,越危險的事兒,越是好玩。

    ☆☆☆☆☆☆

    自己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做這種事?!

    夜幕下,葉翔舞的臉看來有些不悅,她此時正在王朝第一花舫的某個隱蔽的角落。方才見了第一紅牌,交代了該辦的事,這溫香軟玉的地方是散布消息、造謠生事的最佳地點,況且鼎鼎有名的第一花舫、顛倒眾生的第一美人,還是她幾年前誤交的損友所布的眼線。

    葉翔舞不滿地撇了撇嘴,不著痕跡地小心步出這鶯聲燕語的地方。

    若是被爹爹曉得,或旁人知道葉家當家小姐半夜三更跑到這種地方,她往后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為那個人!

    離開花舫后,她才松了一口氣,回頭瞧了一眼,驚瀾公主怎么想得出這招?背后操縱,出錢出人,搞了這么一個男人的溫柔鄉,一不小心還成了王朝第一,目的就是為了搜集消息。

    來這里的鮮少是平常人家的子弟,畢竟第一的名號可不是隨便亂叫的,沒有能夠揮霍千金的家底,哪敢到這里來點四大美人的睥。

    因此來這的多是王孫貴族,再不就是腰纏萬貫的商賈或世家子弟。她大哥,自然也是其中的?。

    美人在懷,醇酒相伴,一番暢飲后什么話都說出來了。

    她實在佩服驚瀾公主的神機妙算,養在深宮的人竟如此了解人性。這下,不就是差遣她辦事來了,自從那年隨爹爹進宮不小心迷路,遇上了驚瀾后,兩人的緣分便再也剪不斷。而對這一等一的公主,她是禁不住惺惺相惜,只得認命替她辦事。

    葉翔舞伸出小指把玩落在肩頭的辮子,明眸皓齒的俏臉上顯現一絲狡黠笑容。

    公主說三宮對峙的局面已經太久,是該有所行動了,還說是她該出力的時候,好!此時她不就用力的出力嗎?

    既然不愿再維持平靜的假象,她有的是法子在整個王朝、皇宮,甚至江湖中掀起一場風暴,剩下的就是公主的事了。

    撲朔迷離的混戰中,唯有智慧、冷靜才能勝出,況且“天藏寶圖”傳言一出,如此巨大的財富自是引來無數人為之搏命。

    縱使是天之皇子,也不免為這可保江山千秋萬世的財富動心,一番動蕩自是不可避免,但這寶藏嘛……

    葉翔舞忍不住掩著小嘴輕笑出聲,你說有便有,說無,那也就是無啰!

    替公主私下辦事自然是因為交情,可實際上,她還是王朝首富葉家大小姐,聰明伶俐、能言善辯的葉家主事。

    能言善辯……她何時成了能言善辯的人?葉翔舞思緒一頓,面色忽而一暗。想當初,她還曾是個被欺負又怕蟲的女孩兒。

    能言善辯的人,不是她……

    慕笑塵在宮中!

    公主狀似無心之語,卻在她心中掀起浪潮。

    慕笑塵竟然在宮中,無消無息了四個年頭,而他竟然在宮中?!

    她之所以如此賣力替驚瀾辦事,就是預測到這一步,慕笑塵即使不愿,也免不了會再跟她碰面。

    她真的很想當面問清楚,當年為什么不告而別?自己明明叮嚀他等待,他為什么不肯等?見她會很可怕嗎?

    他離開后的半年間,無論是在葉府還是在天靈山,她做什么事都不對勁!師父說她像失了魂,可她明明是在憤怒,看見他待過的地方就忍不住生氣,瞧著他看過的書就不禁惱火,心緒不寧地益加煩躁,夜深人靜時卻又黯然神傷。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真見到他,她真的能大聲呵斥他的不告而別嗎?還是心痛得寧愿冷漠以對?或是……

    葉翔舞眉心微擰,四年,記恨了四年該如何填補?更可恨的是,為什么偏偏能念著他四年?

    葉翔舞用力甩手,疾步離去。

    她只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罵他、打他,那個該死的男人!

    ☆☆☆☆☆☆

    “禁軍千侯囂張跋扈、擾亂民安都算是小事,但私吞進貢物品、謊報軍情可是重罪。左丞司偷運私鹽轉售,與臨蠻夷國勾結叛亂,叛國的罪名可不小!蹦叫m習慣性的摸摸鼻子。

    “證據?”

    意有所指地朝一旁站得像鐵柱的尉遲看了一眼,慕笑塵笑道:“證據確鑿,多虧尉侍衛鼎力相助。”

    “也就是說……”晉千歲偏頭瞟了眼面如刀刻、垂首不語的尉遲,微瞇眼。

    “只要一紙密函送至右丞司,千侯和左丞司必死無疑!

    “看來,王朝是沒有能與你并駕齊驅的人了。”

    沒有與他并駕齊驅的人?是嗎?

    晉千歲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仿佛被針扎了一下,原本笑得燦爛的臉,突然像被雷擊般齜牙咧嘴了起來。

    “怎么了?”

    “還有一個人……”慕笑塵皺著眉,貌似在思索,仿佛不情愿卻又無可奈何。“如果這個人能夠投誠西宮,那西宮立于三宮之首的日子指日可待!

    “宮里上下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二皇子應該聽說過‘王朝首富’葉家吧?”

    翔舞……隔了這么久,她變成什么樣了?

    她本就聰明,在他離開之前又已開竅,如今更是不同凡響了吧!再見面的話,她會不理他?還是……他終于,還是要見她了嗎?

    慕笑塵的表情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臉,變得深沉起來。

    晉千歲懷疑地瞟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么,任由他難得地陷入沉思。

    王朝首富葉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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