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真漂亮,我早該來看看展夏玉了,是不是?”女人以流利的日文說。
“是。÷犝f這里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真的很美麗。”坐在前座的男子附和著。
“既然這里這么漂亮,我就在展夏玉這里住個十來天!”女人堅決說道。
駕駛者與坐在前座的人立刻哭喪著臉,“不要啊……夫人!”
“不要我每次出國你們都要死不活的樣子,來,笑笑!
“你當初說,只是來看看展門主,順便送禮物給他就回去的。”說話的男人看一看駕駛者,兩人一同露出糟透的表情,想著回去大概又要遭殃了。
“就這么回去太失禮了,至少也得跟‘五色門’每個門主和首領孔爺打招呼,這邊一個拜訪,那邊一個見面,算算也要花很多天的時間。”女人豎起手指認真的數著。
“你又不是不認識他們!”
“總不能讓人家說我們組織沒禮貌!
“那前天打麻將你欠我十萬,也不能太失禮!蹦腥私铏C提及其他事。
“這樣啊……我回去跟你們首領說好了!迸宋掌鹑^,正色道:“我的為人是不能欠人家錢的,尤其是自己的護衛,我會叫他幫我還債的。”
“我記錯了,夫人根本沒欠我錢!备最I討錢,不是讓他知道他的妻子會打麻將,都是從他們這里學來的?他們還想活命哪!
“夫人,應該是這里了。”兩人吁了一口氣,猛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們這位首領夫人,在別人眼里,是有情有義又聰明的美人,但在他們心里,卻是個狡猾的狐貍。
女人下車,往前走沒幾步,就讓山莊大門的兩名守衛擋了下來。
“什么人?離開!”守衛對女人兇惡地大喝一聲。
“放肆!”女人的貼身護衛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在人家的地方不得無禮!迸说吐曊f話,隨即轉向守衛,道著她認為有待加強的韓語:“打擾了,麻煩通知一聲,日本‘佐藤集團’林娟拜訪!
那兩人聞言,神色俱變。
其中一人快步走入守衛室,看樣子應該是在做通知的動作。
林娟朝兩名仍因守衛態度火爆而憤怒的隨從笑道:“下次展夏玉來我們那里,選個臺風天,把他關在門外……”
狐貍就是狐貍,沒安好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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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黑眸凝視著遠處坐在駿馬上的女子,耳邊聽著有人講述嚴肅的事件。
“尚季榮生平以釣魚為樂,我的手下打聽過,當時他是被水草之類的東西纏住,才會溺死!崩钯e想將手中的資料交給展夏玉,怎知展夏玉看都沒看他一眼。
一旁的閻恭頂一頂納悶的李賓,指著遠處正在騎馬的女子,暗示那就是原因。
“展夏玉,正事要緊!”李寶挑高眉,大聲說道。
“我一直在聽!闭瓜挠裥π,這才把目光轉向他們。
“但我覺得你的心都在卓靜身上!崩钯e不以為然道!澳阍摬粫凵纤税?”
“我不否認很關心她,但你應該知道我不談愛!闭瓜挠窠舆^李寶遞來的資料,臉上卻明顯愉悅!霸鯓樱槌鲱^緒了嗎?”
“尚季榮無故落水,是個疑點,他懂水性,至少可以為自己爭取時間喊人救命,但那時他的手下很巧的都不在他身邊,這是第二個疑點!崩顚氃敿毥庹f。
“閻恭,你有什么想法?”展夏玉不作回應,反間另一個人。
“有人在水底鉤住魚線,讓尚季榮落水!”閻恭的說辭,還是一樣簡潔。
展夏玉撫著下巴。就在三人思忖之際,護衛疾步走向他們。
“門主……”護衛低頭在展夏玉耳邊低語。
展夏玉登時松開緊揪的眉頭,笑道:“我們有客人了!
“誰?”閻恭和李賓同時問。
“‘佐藤集團’的首領夫人,林娟!
聞言,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不久,一名女子領著兩名隨從出現的在寬廣的大院上。
“不知道各位歡不歡迎我?”林娟直接給展夏玉來個大擁抱,轉身也想朝閻恭做相同的動作,頓一頓,“你不行,我記得你結婚了!
閻恭點點頭,“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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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賓指指自己的唇,“我未婚,給個熱吻吧!”
展夏玉搶著說:“想都別想。先說說你怎么會來?”
“看看朋友,這也是你常做的事!绷志暄鄄鲃樱唤浺獾厍埔姴贿h處坐在馬背上的卓靜。“氣氛有點嚴肅,我是不是打擾各位談事情?”
“給我喘口氣!彼快o看去,道:“我想認識那個女孩!
“沒問題,靜!”夏玉招卓靜揮手。
卓靜在馬夫的挽扶下走了過來,神采奕奕,似乎學習出心得的樣子。
“靜,這是林娟,我們的朋友。”展夏玉簡單的介紹。
卓靜伸手示好,“你好!
卓靜不對林娟多做打量,因為林娟給人相當強烈的高貴氣質,而且有種不平凡的美。
“這位是……”林娟第一眼就很喜歡卓靜,照常理來說,會跟展夏玉這些人認識的,大多是豪門世家出生,驕傲、自信顯然易,可在卓靜身上卻找不到像這樣的感覺,反而廉虛、有點自卑……看人時都稍微低著頭,讓人很想去憐惜她。
“喔,夏玉其中一個女人!卓靜。”李賓朗聲道。
這個措辭,為卓靜帶來很大的打擊,但她忍住了,希望展夏玉能說些不一樣的話來撫平她心中的疼痛,可傷人的,他沒作任何回應,以笑容來認同來賓的話。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期待,但是,在這幾天他溫柔的對待下,她實在無法不去幻想,自己在他心里有個重要的地位……看來,那還是空想,她只是他其中的一個女人。
林娟看著展夏玉對李賓的說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卓小姐在學騎馬?”
“是的!弊快o淡笑。
“喜歡嗎?”
“有點怕,卻很想學會!
“森高,你去!绷志贽D向五官端正的隨從道。
卓靜臉上吃驚,以為林娟是國內人,但卻說著日本話。
她扯扯展夏玉的衣袂。
展夏玉側頭,“怎么了?”
“林娟小姐是日本人?”
卓靜已盡量把聲音壓到最低,但還是讓林娟聽見了。
“我是中國人,但很倒霉的嫁給日本人!绷志瓴萋实亟忉尅
兩名隨從一聽,想著:這句話要是讓首領聽見,不氣得跳腳才怪。
“但你把我們的國語說的好流利!比舨皇橇志晖蝗徽f日語,她真的想不到她有異國的血統。
“這小子說的比我還好!”林娟大力拍拍貼身護衛森高!吧,你騎馬的技術不錯,你去教教卓小姐!
“我……”森高瞠大眼。
林娟在沒人瞧見的情況下,使勁擰森高的大腿,臉上卻揚著活菩薩的笑容,道:“森高,你說好不好?”
森高忍住眼淚,“好……”
“夏玉,不介意讓森高當卓小姐的教練吧?”
“請便!”展夏玉輕快的說。
卓靜別過頭去,他為什么不阻止?難道她真的不值得他在意……
“那,別老讓我站在外面,進屋去!绷志晖熘瓜挠竦氖直,且行且言:“森高很行的,我想不用一個小時,卓小姐就能出師了。”
展夏玉忍不住回頭看,見到的卻是卓靜與森高有說有笑地往馬場走去。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會有不太舒服的感覺?
“我有點好奇你們談的事,能知道嗎?”
李賓搖頭,道:“我們組織里的事,太復雜了。”
閻恭接過傭人端來的咖啡,“林娟是我們的朋友,讓她知道沒什么關系!
“閻恭這句話最動聽,那誰來告訴我?”林娟轉向展夏玉,發現他的視線透過落地窗,停在外頭的卓靜身上。
林娟轉轉眼珠子,“夏玉,你該不是在吃味吧?”
“吃味?什么意思?”展夏玉回神過來,不太明白林娟說的話。
“因為你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很親密,你吃醋!”
“我沒那么無聊!闭瓜挠癫恍嫉剜托。
李賓忙著附和:“夏玉根本不會為一個女人做這種事,除非……”
“除非他愛上卓靜!”閻恭緊接著道。
展夏玉大翻白眼,肯定道:“不可能!
林娟不死心地睨了他一眼,真討厭驕傲的男人。
緩過情緒,她巧笑道:“夏玉對自己的女人真的很大方,不像你們另一個朋友烈少嚴,愛自己的老婆愛到不準她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閻恭兩眼瞪得老大,怎么覺得林娟在說他自己。
展夏玉輕笑,“美麗的女人雖然吸引我,但我絕不會為了一個,放棄其他女人!
展夏玉一邊說,一邊看著森高親密地環住卓靜的腰……等等,那家伙把什么放在卓靜身上?
李賓大力拍掌,“那倒是,我非常認同夏玉說——”
李賓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展夏玉霍地站起來,指著卓靜那端,喧天大吼:
“叫那渾蛋把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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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展夏玉等人轉身往屋里走去時,森高便拼命揉揉自己的大腿,對卓靜哀嚎:
“好痛啊……”
“你怎么了?”卓靜不解問道。
“我家夫人剛剛捏我一把!
“為什么?”
“我是她專屬的人肉沙包!”
卓靜忍俊不住,笑了出來!澳挠腥诉@樣形容自己的!
“因為我苦命哪!”走到馬旁,森高先行坐上馬,再向卓靜伸手,“來,讓我這苦命的男人教教你如何騎馬!
森高說話的口吻,令卓靜難以止住笑意!跋衲氵@樣的人,應該有很多女性迷戀吧!”
“有的,不過……”森高神色異常嚴肅,接著苦著臉吶喊:“都是歐巴桑!”
卓靜大笑出聲,“你真愛開玩笑!
“那現在我可認真起來了。騎馬呢,兩腳要來緊它的肚子,韁繩是拿來控制方向,當你想停下來時,把繩子用力往后拉,這樣就行了!鄙咭槐菊浀卣f。
卓靜頻頻點頭,“那要是它不聽指揮,要怎么辦?”
“你看!鄙呱扉L手,撫弄馬兒的臉頰,隨即馬兒長嘶一聲。
“它叫了!”卓靜驚嘆道。
“它喜歡被人這樣摸,如果它擰性子,這會緩和它的脾氣。在坐上它之前先摸摸它,它會更合作的!
“我試試。”
卓靜懷著膽怯做那與森高相同的動作,卻得到馬兒哼地一聲,惹得兩人大笑不已。
“現在開心多了吧?”森高指著她嘴角上的酒窩。
“唉?”
“你剛才看起來很不開心,我家夫人要我陪你,可能是希望你快樂一些。”
“是嗎……她人真好。”
“她是巫婆……”森高臉一沉,咕噥。
“你說什么?”
“沒有。要走了,你要看仔細。”森高扯動著韁繩,邊走動著邊說道:“我們身體會因為馬的走動而起伏,最好保持平衡,別慌!
“可是我怕會掉下去,能不能讓它慢下來?”
森高主動環住她的腰,慢條斯理地說:“你一慌,它不舒服,你就會真的掉下來。別擔心,腳尖向外,這樣你才不會失去重心!鄙叩挂卜判牡膶㈨\繩交給她。
一會兒,卓靜興奮道:“耶——我比較能夠平衡自己了!
“那是你悟性高。接下來,你該自己學習如何駕馭它!
“我還不行,你再多教我幾次。”
“不管他想教你幾次,你現在都得給我下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僵住笑臉,瞧著臉色極度慍然的展夏玉。
“夏玉?”卓靜吞一吞口水,他憤怒的氣勢教她因為害怕而緊緊抓著森高的手。
展夏玉見森高的手搭在卓靜腰上,更火了!跋聛!”
卓靜嚇得慌張跳下來,一個不慎,險些跌了一跤,展夏玉見狀,敏捷地抱住她。
森高想看看卓靜有沒有跌傷腳,孰料,展夏玉悻悻然地撥開森高的手,“別碰她!我不許你再碰她!”
“抱歉……”森高忙著縮手,他很震驚,在印象中,展夏玉是個無時無刻都擺著笑臉的人,但現在卻是怒火懾人,像什么呢……對了,像個為心愛的人打翻醋壇子的男人!
這下森高終于明白,林娟為何執意要他教卓靜騎馬了,原來是想測試展夏玉是不是在乎卓靜。“回屋里去!闭瓜挠駹恐快o的手,強行拉著她走。
“可是我……”
“你想騎馬,我會教你,”展夏玉進入大廳,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徑自拉著卓靜往樓上走去。林娟看著李賓難以置信的吃驚狀,笑道:“男人還是別太驕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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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夏玉的住處,難得會見到幾位門主聚在一塊的情景,當然,這是為了以防他們商談的事,會讓不該聽到的人聽見,所以才選擇展夏玉的地方,畢竟“青門”的子弟兵,沒有一個是聽卓宇衡命令的,若要談有關卓宇衡的事,展夏玉的山莊,定然是最佳之處。
此時,展夏玉坐在泳池平臺上的彈簧椅上,神態閑適地看著報紙,閻恭則坐在旁邊繃著臉抽他的雪茄;李賓不耐煩地踱來踱去;另一個五官俊秀的男人卻將他修長的腿翹在桌上,戀于掌中酒壺,他是何人,可想而知。
李賓看看手表,對其他三人道:“那老頭都下去一分鐘了!”
“給他點時間冷靜一下!闭瓜挠裥χ貞钯e。
“潛水絕對是個好方法!遍惞дZ氣平板道。
拿著酒杯的男人霍地起身,走近泳池,揚高手,將酒壺中的酒全數往泳池里倒。
“韓岳!”三個男人驚道。
“這樣他就會上來了。”韓岳懶洋洋地說。
過一會兒,一頭山羊浮出水面……不,是長的有點像山羊的老人,一邊喘氣,一邊大吼,“誰給我灑的酒!”
韓岳迅速將手里的酒壺用力地向外拋,然后擺出一副“我不太清楚”的樣子。
“孔爺,你打算怎么做?”李賓率先問。
孔爺嘆道:“什么大風大浪我沒見過……給我辦了!”
四人不作聲。
“怎么?辦了這種人你們有意見?”孔爺用毛巾細心擦拭他鐘愛的山羊胡子。“別告訴我你們會心軟,好笑!
能夠成為“五色門”各門主的他們,自然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否則他們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地位。
“我們看出你舍不得!遍惞Z走孔爺的毛巾,不讓他有機會掩飾。
“卓宇衡也算是個有才能的人,你比我們還清楚,否則你也不會希望他,當副首領!闭瓜挠窠又f。
孔爺怔了一怔,“對你們這些聰明人,好像都不能說謊,但我的位子從未想過要讓他坐,只要你們其中一個人點頭,那個人就是未來的首領!
“我們對你的位子沒興趣!表n岳擺擺手,“你清楚,卓宇衡更清楚!
展夏玉走到孔爺身旁坐下,搭著他的肩,道:“如果你有‘意外’,因為我們的拒絕,他當上首領的機會非常的大。這幾年,你跟他相處的時間比我們多,要是他存心殺你,你早升天了!”
“夏玉……你們?”孔爺驚詫,老實說,這點他沒想過。
韓岳靠近孔爺,不怕死地拈弄孔爺的胡子,且道:“一個人要壞,也會有個底線。就算他以前如何的殘忍,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人會改變。名云發現他不對勁,并沒有馬上讓你知道,是想看看卓宇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將卓宇衡調到我的門下,交代我把航空的主導權交給卓宇衡,接著就有偷運毒品的事件發生,其實我們根本不知道卓宇衡會做出什么事,但絕對相信他跟其他幫派有接觸。
“所以便在國內大小幫派里,安排我們的人,這才知道,讓那流派有機會運送毒品,都是卓宇衡策劃好,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所有的事。這種行為,也許是在取得你的信任,但他這些年做太多了,也夠了,不是嗎?”
“也許他在測試什么。”展夏玉望定孔爺,暗示下文必須由孔爺自己來接。
孔爺想了想,立即道:“他想知道我是不是重視他!”
韓岳拉拉孔爺的胡子,“說說,這些年,你跟他在做什么?”
孔爺再度思索,“倒也沒什么……我在總公司安插了副理的職位給他,偶爾叫他陪我去看看因為槍戰上死去的子弟兵的家屬!
這回換他們四人驚訝了。
“看來,他是在你身上學到一些東西!闭瓜挠癜涤髦。
“什么?”孔爺趕忙問道。
“道義!”四人異口同聲。
“這需要去學嗎?”孔爺為之懵懂。
展夏玉咧嘴笑道:“對他而言,他沒有這東西?赡芩詾槭苋司粗兀且驗閯萘、權力,也以為你今天有這地位,是因為這些,但當上總護衛,接近你后,才知一切都不同他想象。也許他醒悟;也許他想得到和你一樣被子弟兵由衷服從的感覺,可是……誰知道呢,我們不是他!
韓岳在孔爺凝神靜聽下,開始為他的胡子編辮子,“不過我們絕對清楚,他沒有真要置你于死地!
孔爺眉頭突然一愁,“我知道你們都是不想我失望,所以凈說這些,但我自己明白,他可能是個不定時的炸彈!
“這點夏玉想過了!
大伙突然轉向展夏玉。
“什么啊?”展夏玉十分錯愕!澳銈冊摬粫窒氚沿熑瓮平o我?”
“你跟名云是腦筋動最快的,想想,怎樣去測試一個人到底能不能信任!崩钯e握起展夏玉的手,用一臉堅信你到死的模樣,來讓展夏玉無法拒絕。
“給我點時間。”展夏玉朝傭人招招手,“拿毛巾給孔爺!
“我心臟病的藥放在哪里?”孔爺還不忘吃他的藥。
李賓擰著眉頭,兩眼一轉,“死老頭,心臟不好還在水里憋什么氣,早晚休克!”
“你不知道,我現在能夠憋一分鐘多……其實我的心臟已經好很多了,開刀之后,都沒發過病,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笨谞數靡庹f道,叉著腰,指著在場每一個人,“你們想氣死我,下輩子再說吧!”
展夏玉走到涼椅上,拿起孔爺的藥罐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它。
“夏玉,想到什么?”閻恭從展夏玉手中拿走藥罐子,遞給孔爺。
展夏玉回神過來,“有誰知道你開過心臟手術?”
“就你們五個人!
李賓接著說:“他到美國開刀,還是我陪他去的,沒別人。”
“卓宇衡應該還不知道吧!”展夏玉嘴角漸漸上揚。
“你的意思是……”四人一同瞠大雙眼,可見都臆測出展夏玉心中所想。
“我就是那個意思!
李賓吐了一口氣,“那就叫卓宇衡回國,觀察人家組織如何訓練子弟兵的‘課程’也該結束了,否則會讓他起疑。不過這也代表,卓靜該回去了!崩钯e正想看展夏玉有什么表情,卻不見他人影,“他人呢?”
“剛走,大概是去找卓靜了!遍惞嗳坏。
“男人啊,最終還是會栽在女人手上!笨谞斷皣@著,頓時覺得下巴空空涼涼的,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胡子,陡地大吼:“誰給我編的辮子?!
正想開溜的韓岳一腳停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