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他,你老念念不忘他的話,我可是會吃醋的哦。”害怕他在這個問題多加思考,我連忙玩笑一般打斷了去,“你應該念念不忘的,應該是我寫的詩,嘿嘿,‘韻友似知人意好,隔闌輕解白霓裳’……輕解,嗯,白霓裳……”看著他滿面羞紅的樣子,我輕輕攬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慢慢解開了他的衣帶。
“泓……別這樣……”晏平有些慌張地抗拒著我的索求,然而那輕柔的動作仿佛更對我發出了羞澀的邀請。
“我愛你,平……給我好不好?”輕輕舔著他發紅的耳垂,我溫柔而急切地問道。
“我也愛你!痹谖业奶舳合,晏平的身體漸漸發熱,聲音也越發迷離。一把抱起他的身子,我走到床前,將他放在上面,繼續脫著他的衣服,直到他帶著淡淡傷痕的美好的身體完全展現在了我面前。
晏平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我。我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緊緊地抱住他。
“泓……”晏平終于睜開了眼。
我有些氣惱他的分心:“怎么了?”
“你身上……原來也有這么多傷痕……”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從現在起,不許說話。”我探起身子,從他翕動的眼眸開始,一路向下吻去,鼻尖、嘴唇、喉頭、胸膛、下腹……忽然他的身體猛地一震,張開眼驚惶地叫道:“不可以,那里……”
“好好享受……”我抬頭朝他笑了笑,將他已經有了反應的分身含入了口中,聽著他發出的快樂而羞澀的呻吟,我的心頭也是激動無比,才知道口交原來也是可以讓雙方都快樂的事。
“我不行了……”晏平忽然掙扎著退出了我的嘴唇,在床上跪直身子,霎時將白色的體液全都噴在了地板上。
“下次不用這么自制!蔽铱粗叩脽o地自容的樣子,微笑著抱住他。
“泓,是不是也要我幫你……”晏平看了我一眼,微微用力,想讓我像他方才一樣躺回床上去。
“是要你幫我,不過——還是你躺著!蔽椅恍,將他放倒在床上,“放松一些,開始會有點疼!
“嗯!标唐焦怨缘卮饝艘宦,順著我的動作打開了雙腿,然而臉色已是紅得不能再紅了。
我取出一瓶清涼潤滑的油膏,蘸在指尖上,輕輕向他幽穴中探去。他的身體猛地僵直起來,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皠e怕……不抹點油你會受傷的……”我吻著他的手直到他放開了我,再次將油膏抹進了他的幽穴,并用手指慢慢讓他適應。
然而雖然我自覺已做了足夠的準備,當我進入他的時候晏平還是疼得哎喲一聲,緊緊咬住了嘴唇。我放慢了進入的速度,盡可能地溫柔,可隨著我進入得越來越深,他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終于當我完全沒入他體內的時候,他緊閉的眼睛中流下了眼淚。
“我愛你……我愛你……”舔去他的淚滴,我不敢再動,在他耳邊輕柔地重復著愛的呢喃,直到他漸漸適應了我的存在。
“我可以動了嗎?”我問著他的感受。
“嗯!彼c了點頭,“下次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痛了?”
“當然了,以后你會非常舒服的!笨此呀浲耆珳蕚浜昧,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欲望,開始抽動起來。
火熱的柔軟的感覺包圍著我,我沒有想到快感竟能如此強烈。晏平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抽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快樂的海洋中,被一個又一個巨浪推到頂峰。而身下晏平既痛苦又歡樂的呻吟更加加深了我的快感,我抱著他的腰,用力地抽拉頂磨,不斷地把我們送上更高的浪尖。
很久以后,我們才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舌尖還糾纏在一起。
“舒服嗎?”我不放心地問。
“嗯!标唐降难鄄低垂下去,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微笑,“剛開始很痛,后來……就開始舒服了……”
“以后我讓你天天都這么舒服!
“天天。俊标唐矫黠@有些緊張。
“是啊,天天。直到我們再也做不動。”我笑著摟緊他,“現在,好好睡吧!
看著身邊的人兒漸漸沉入了平穩的睡眠,我輕輕爬起身,走到了門外。大口呼吸了幾下黑夜中新鮮的空氣,我走到了隔壁的房間中,開始練功。
由于當時逆行經脈后又立時傳輸了三成功力給晏平,我的內功現在已大打折扣,若不能及時練功補回,很可能留下隱疾內傷。因此從回到玉蘭山莊后,我每天都要練功到半夜。
收斂心神,我漸漸進入無人之境,似乎不再有視覺和聽覺,而周圍的每一處響動卻更加清晰地為內心所感知。只要過了這個通明之境,我的內功又可以更上一層樓。
忽然,一聲無比驚恐的叫聲闖進了我的感覺,我立時分辨出那是晏平的驚呼!心神不受控制地一亂,內息霎時毫無章法地亂竄出去,我一低頭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只來得及擦干凈唇邊的血跡,我快步走入晏平的房間,正看見他坐在床上,大口地喘氣。
“怎么了,做惡夢?”我趕緊問。
“泓,我好怕!标唐揭话驯ё∥,將頭埋進了我懷里。
“夢見什么了,怕成這樣?”我不解地問。
“我夢見一張臉……一張離我越來越近的臉……他不停地說:‘記住,我是你的仇人。記住,我是你的仇人……’”晏平的聲音顫抖著,顯然還未從方才的恐懼中擺脫。
“你看清楚那張臉了嗎?”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也顫抖起來。
“沒有。我竭力想看清楚,卻總是看不清楚……”晏平將我抱得更緊了,“泓,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別怕,我永遠和你在一起。”伸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肩,我竭力克制著不讓他覺察我身體的顫抖。
無論我怎樣逃避,那如同末日審判一般的日子還是離我越來越近了啊。
從那晚以后,晏平出神的時候越來越多,偶爾還會問我一些我難以回答的問題:
“泓,既然我是北離人,為什么卻會寫南胤才有的八股文呢?”
“泓,你可不可以幫我查找一下我的家人?”
“泓,你覺不覺得我更適合南方的氣候?”
“……”
他問得越多,我的臉色越蒼白。我開始食欲不振,夜晚常常失眠,而內傷又有加重的趨勢。每當晏平問起,我就推說是官署里的事務太忙。
內心的焦慮讓我面容憔悴,這一點連母親也看了出來。終于有一天,她告訴我說:“我在妙空寺給你定了一間禪房,你去那里住一陣,調養一下內息吧!
“我一個人去?”
“當然!蹦赣H了然地看著我,“那里環境清幽,最適合練功調養。你清清靜靜地住一陣再回來,家里有我!
“泓你去吧,再不好好休息一陣,我真怕你會病倒。”晏平也在一旁幫腔。
我苦笑著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蛟S,我真該專門抽出空來,好好考慮怎樣對付未來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