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級賽車正式比賽的前一天,在指定的一個小時中,每個車隊的車手要在賽道上競速,以單圈的最快成績來排順序,決定次日的出發排位順序,這也就是所謂的排位賽。
這是賽車手出征的第一步,也是石橋一直的夢想,“怎么樣?敢比嗎?”
“別去!彼境怯游兆∷氖直郏∷蓻]有通過精確檢驗,而跑單圈要的就是極速,他怕安全在求勝心切的情況下會發生意外。
掙開他的手,安全跨到滕啟太面前,“比就比!”
“別說我欺負你,我先來。”
駕駛著藍色的風,石橋在賽道上盡顯風采——1分16秒207!
這個單圈速度即使是滕啟太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跑出來,安全想超越——難啊!
可如果就這樣認輸,她死也不肯,“司城佑,把小水仙給我!弊阢y色的賽車中,她開始跟小水仙談判,“我這次可是為你老公而戰,要是我輸了,你老公的名譽就完了。怎么樣?為了你老公跟我好好合作一把,跑個極速給他們看。”
談判完畢,銀色賽車正式進入賽道,飛一般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每個人的心都拎了起來,望著紅外線計時器上不斷跳動的數字,滕啟太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小水仙回來了!
單圈時速:1分15秒331!
安全贏了石橋!
司城佑車開得一般,雙腿跑得倒是挺快,他沖上去將安全從小水仙中抱出來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輸是贏。
“你贏了!你贏了!”
他的歡樂感染了她,兩個人抱在一起又笑又跳,高聲喊著:“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他們贏了,那勢必有人輸了!半鴨⑻H衛隊”里的成員把火氣全都發在了石橋身上,“都怪你!居然連個新手都給比下去了,要是我們啟太親自出馬肯定會贏!
“你們懂個屁!”
單圈能開出這個速度,石橋自己都佩服自己,他更佩服的是安全的實力。師父說得沒錯,要是安全能加入飛城,說不定明年大賽上,連啟太都得讓位,更別說他這個試車手了。天才跟凡人之間果然有天壤之別。
石橋瞟了一眼滕啟太,他正專注地盯著安全他們,混沌的眼神看不出是嫉妒還是失落,隱隱的竟含著幾分期待。
他在期待的是人亦或是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感覺?
為什么駕駛賽車可以這么快樂呢?
滕啟太不懂,父親死后,他自然而然子承父業。每個人都告訴他被稱為“風神”的父親是多么多么的優秀,他不了解。
在他的記憶里,父親參與的成分并不多。即使是他在世的時候,陪著他的除了媽媽,就是巧書姨。“爸爸”這兩個字從他口里說出來,陌生得讓人覺得酸楚。見到父親大多在賽車場上,偶爾他在卡丁車比賽中獲得好成績也能換來父親贊賞的眼神。
他們父子之間似乎僅只于此。
倒是父親死后,他們父子倆的聯系才日益緊密起來。藍色的賽車——風成了父親留給他最大的紀念,他得駕駛著它奪回父親昔日的輝煌。
所以,自他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未來跟賽車緊密聯系在一起。
他不知道除了賽車他還能干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些什么?訓練、參賽、晉級……
從卡丁車到大眾方程式,年紀輕輕的他在每場賽事里均拔得頭籌,19歲成為區域賽車手的冠軍,賽車的最高級別賽事——已經在他的視野內。
滕啟太沒有為滕峰抹黑!
滕啟太不愧是“風神”的兒子!
滕啟太擁有和他父親一樣的駕車天賦!
他的名字自始至終和父親聯系在一起,每每坐在藍色賽車里,他分不清死去的究竟是滕峰還是滕啟太。
他似乎注定了為父親而活,為父親延續著自己的生命,他不知道賽車還能是如此快樂的事。
是不是……是不是有個人陪著你一起賽車,就會快樂一些?
一定是這樣!要不然安全和司城佑笑起來的時候嘴巴不會咧得那么大。
滕啟太迷茫中為自己選了一條道,“誰愿意和我約會?”
“滕啟太親衛隊”里的每一個人都豎起耳朵鉆到離他最近的地方,“啟太,你說什么?”
“誰愿意和我約會?就今天晚上!”
王子發話了,灰姑娘一時間全都伸出了腳等待著水晶鞋。
“我!”
“當然是我!”
“我進親衛隊最早!”
“時間不是問題,感覺才最重要——啟太是屬于我的!”
一群女人你踩著我,我壓著你爭先恐后地擠到滕啟太面前,安全和司城佑看著都快咬舌頭。
“我一直以為自己夠受歡迎了,沒想到有人比我還狠!彼境怯痈袊@著自己魅力不如人,要是成天身邊跟著這么多女人,他會盡早宣布破產的。
安全忍不住糗他:“那些女人追著你是因為你們家有錢,人家滕啟太全靠個人魅力吸引人哦!”
她嘴巴真毒,好在司城佑有自知之明,不跟她計較。兩個人忘乎所以地坐在一旁看戲,看太子爺最后會選誰為妃,安全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包瓜子,就差一壺茶了。
滕啟太從人潮縫隙中瞥見安全和司城佑說說笑笑,一副看戲的模樣。神經一時打岔,他瞄見了一直扛著“滕啟太親衛隊”大旗的女生。
她曾經和安全一同來過賽車場,他認得她,還記得她有個跟輪胎一樣的名字,叫……
“花……花芝蓮——就你吧!”
迎風而立的花芝蓮一副被從天而降的百萬大鈔砸到的表情,指指自己不敢相信地反問:“真的是我?”
“你沒有擠過來,不是嗎?”
原來滕啟太不喜歡女生主動啊!安全正在下結論,再看那個雀屏中選的女生——
“花花,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