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嘛!”司城佑沖著害羞的安全招招手,鼓勵她走上賽道,“來嘛!來嘛!快點啊!”
“要不要玩得這么大啊,司城佑?”
不玩大點怎么能體現他是司城財團的惟一繼承人呢?司城佑氣定神閑地盯著她,“既然答應了滿足我一個要求,就沒有反悔的道理,再耽誤時間,我怕自己的手會忍不住給你哥安逸打電話,讓他來陪我試車。
這是威脅!安全當然……要接受了。
拉拉距離膝蓋有十公分的裙角,再拽拽吊在肚臍上方的小可愛,安全大義凜然地走上賽車車道。
“來就來!誰怕誰?”她不過是從沒穿過裙子所以才感覺如此別扭,把穿在身上的這塊布料當成短褲好了,膝蓋上方十公分的短褲太多了。
以為站出來就完了?
將一紅一綠兩支旗交到她手上,司城佑的眼皮微抬,“揮漂亮點,記得揮旗子的時候抬膝踢腿扭屁股。
她又不是拉拉隊長,這里也不是籃球比賽的現場。
她不干,“賽車哪有人站出來揮旗子的?”
“我喜歡看。∧愕脻M足我的要求對不對?”他吃定她。
揮吧!
動動手臂。
他不滿足。
再抬抬膝蓋。
他還不滿足。
連小腿也一并踢起,這總行了吧?
他還嫌她沒把底褲露出來。
安全生氣地叉腰抬腿,底褲若影若現露了小半,“你是故意整我對不對?”
“你才看出來?”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他的小水仙之后全身而退,她是女人,也不例外。
靠在小水仙身上,司城佑讓目光放肆地上下左右前后打量著她,終于得出一個結論,“你胸部太小,屁股不夠翹,個子矮了點,臉方了點,頭發枯了點,鼻子上還多了點黑頭。我可以肯定地加以總結:這輩子除非整容,否則你絕對當不了美女!
靠!他以為他是誰?他這是王子選妃嗎?她可不做他的愛慕者,哪個偶像會頂著一窩草在頭上,“拜托!現在不流行肌肉男了,你長那么壯只是白占地方罷了。還有,你眼睛已經夠小了,拜托你別笑了好不好?笑起來就瞇了眼,整個一小瞇眼,眼珠子不見了,眼窩處只看到一條黑線——丑死了。最丟人的就是你那窩頭發,要是你站著不動,不到三分鐘就會有只鳥飛進去做窩,你這副形象做環保組織的代言人實在是太標準了!
這世上敢損他的人屈指可數,將損他的想法變成現實的人至今為止更是只有她一人。
狠!他算是記得她了。
一般大男人在斗不過小女子的時候大多都會拋出一句話,司城佑也不例外。
“好男不跟女斗,我沒工夫跟你瞎扯,我去練車,你別亂搖旗,站在這里就好!彼┟阅闳、露臍裝的模樣甭提多可愛了——不男不女。
不多廢話,走嘍!
踩足油門,司城佑帶著他的小水仙飆了起來。
單圈下來,在路過安全身邊的時候,司城佑刻意放慢速度,猥瑣的目光從她的大腿往上挪。
呵呵!她屬于健康美的那種,越看越耐看,好棒!
司城佑不自覺地舔舔嘴唇,翹起嘴角的同時瞪大眼睛。
我不是小瞇眼……我不是小瞇眼……我即使笑起來也不會變成小瞇眼……
他分散了精神,小水仙的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就在此時,一陣藍色的風從他的身邊刮過,很快超過他的小水仙。
司城佑每每加速想趕上去,藍色的風就以身擋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
這不是擺明了挑釁嘛!
司城佑豁出去跟他拼了,藍色的風更是不管不顧,豁出車的壽命跟他干了。
不要命了?司城佑可愛惜小水仙了,決不會讓她受到一點擦傷。他的擔憂嚴重影響了小水仙的速度,漸漸被藍色的風越吹越遠……
停下小水仙,司城佑要跟那個找死的家伙把賬算算清,“你想干什么?找死嗎?”
一把摘下安全帽,再脫了手套。滕啟太從藍色的賽車中走出來,“把賽車開得跟跑車一樣,別人遛狗,你遛車?”
想說他車開得慢就明說,耍什么口才啊?司城佑啐道:“開車不是玩命,你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也要在乎你的愛車啊!你這么輕視它的性命,它會找機會報復,最終你會死在它手上!币粋玩車的人都知道車是有靈性的,在發生事故前,它會用機械聲響和手感來提醒主人,一個不懂車不愛車的人最后必死于車手。
滕啟太將安全帽和手套遞給一旁的試車手石橋,這些雜事他一向不做的。抬起眼,他的目光瞄過穿著迷你裙的安全,最終落在司城佑身上,“司城佑是吧?像你這種花錢玩車的大少爺要是沒本事駕馭賽車,就去玩跑車好了。很多您這樣的少爺不都把跑車當衣服似的一件換著一件嘛!”
他說“大少爺”這三個字的語氣司城佑很不喜歡,瞇起眼他想散發出憤恨的目光,記起安全鄙視他小瞇眼的話,司城佑索性改用瞪眼以顯示自己的威嚴,“別拿別人跟我相提并論,就算是玩,我也玩得很有檔次。不相信,我們一較高下!
“剛剛的比試已經很清楚了,還需要再浪費我的時間嗎?我看沒必要了吧!”滕啟太的手指輕撫過司城佑的小水仙,他必須承認他的車不錯,可惜開車的人差了點。
滕啟太的不屑已經寫在臉上,司城佑更要給自己爭幾分面子了,“那只是一時失誤,認真比起來還不知道誰會輸給誰呢!”
不等滕啟太回話,他那幫親衛隊的姑娘們先不樂意了,“你以為你是誰?憑你個子高點,車長得炫點,就敢跟我們啟太吆喝?”
司城佑就算再能說會道也不是一幫女人的對手,還是滕啟太這邊的試車手石橋說了句公道話,“你要是真想和我們啟太比試,就在正式的賽場上吧?看您的架勢,應該準備參加區域賽了吧?”
區域賽?什么玩意?司城佑聽都沒聽過,“類似F1的比賽?”
石橋眼前一片黑,恨自己怎么想起來跟這家伙搭話,更恨這世間的不公平。他一個富家大少,憑著有點錢就開這么好的賽車。他干了近五年的試車手,連一部屬于自己的車都不曾開過。
不公平啊!
“喂!你黑著一張臉干什么?”司城佑討厭這種茫然的狀態,好像所有人都聰明,只有他一個是白癡,“到底區域賽是什么?很重要嗎?”
“你不會連FISA是什么都不知道吧?那這么說你從沒有參加過任何比賽嘍?”石橋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周圍的女生更是跟著瞎起哄,“就你這樣也想挑戰我們啟太,根本是業余級別的玩家,你連跟我們啟太站在同一個賽道上都不夠格!”
這群人不知道他是誰嗎?居然敢如此侮辱他,司城佑卷起袖子想為自己討個公道,不過轉念一想,他的確不知道什么是FISA,也沒參加過任何形式的賽車比賽。
所以……
他們也沒說錯啦!他無權反駁。
“你們夠了吧?”
原本杵在賽道上的安全想借著這個機會出口惡氣,誰讓司城佑讓她穿上這種穿了跟沒穿差不多的衣服站在這里,還破了她永不穿裙子的誓言。也許是她宅心仁厚,也許是她有俠義心腸,看到那么多人圍著他一個,又是糗他又是貶他,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雖然開著賽車但不懂賽車理論知識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你們吃菜的時候知道每道菜是怎么做出來的嗎?還有你們這些親衛隊的女生……”原本支持一個人也無可厚非,可是支持他的同時貶低別人就有點失水準了,“你們號稱那么喜歡滕啟太,他做什么你們都支持他,那我問你們,他幾點鐘吃飯,幾點鐘上廁所,平時跟哪些女人約會,睡覺的時候會夢到什么,放出來的屁是臭是香……這些你們都知道嗎?”
親衛隊里的姑娘們低頭的同時還忍不住嘀咕:“我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又不是無聊的狗仔隊,怎么可能連這種事情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看吧!你們這么喜歡滕啟太都不了解有關他的一切,又怎么可以嘲笑司城佑不了解賽車呢?”
憑著口齒伶俐,安全為司城佑扳回一局,在對手反擊之前,先下好套才行,“要是滕啟太真有你們說的那么優秀,那一定不介意跟司城佑比上一場,贏也好輸也罷大家都沒話說,怎么樣?”
她不但駕車技術一流,連說話也跟車速差不多,快、狠、準。滕啟太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要是有一天你向我發出挑戰,我一定不會拒絕的。至于他……”
那是什么眼神?司城佑真想將他眼珠子挖出來,看什么看?你眼睛比我大些?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業余玩家,我不可能跟他比賽的!币蝗贿@里不成了黑市賽車了嘛!太侮辱他職業選手的身份。臨走前,滕啟太還丟下一個讓親衛隊全體隊員嫉妒不已的眼神,“希望有機會我們能在賽場上相見!
安全干笑兩聲,心想先過了我哥那關再說吧!
人走戲散,撈著沒人的時候,安全蹙著眉凝神地望著司城佑,“可是……”
“什么?”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她忽然發現他很帥吧!
“你真不知道什么是FISA嗎?”
“你可以告訴我。”難得一次他坦誠求教。
“你開賽車之前沒想過需要超級駕駛執照嗎?”
“我18歲就考取了C照,連大貨車都能開!
這根本就不是一碼事,沒聽說過在方程式賽道上開貨車,也沒聽說過有出租車司機把車開進來的。
翻了個白眼,安全拽著裙子狠狠威脅司城佑:“離我遠點!”
“為什么?”他好無辜。
“跟你在一起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