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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唐朝,京城 >> 勾心斗角,宮廷傾軋 >> 闇帝的眷寵(卷一)作者:淺草茉莉 | 收藏本站
闇帝的眷寵(卷一) 第五章 作者:淺草茉莉
    今日洛陽的北市依舊繁忙,全國各地的舟船有萬余艘全在這里集散,填滿了河路,商販往來貿易,車馬塞道中,但見一輛名貴馬車被一干皇城紫金侍衛護著進入市街,到了一家酒家前停下。

    接著一名穿袍帶扇,相貌清俊帶著邪氣的男子,在眾人護衛下下了馬車,這人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闇帝”公孫謀是也,遠遠瞧去,原以為他是獨自下車,但仔細一瞧,他身后還拖了個嬌小的身子,正扯著他的衣袖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么。

    眾人好奇不已,哪來的丫頭敢當街對著公孫大人放肆?

    “大人,您就行行好,放了元美姬她爹,聽說他是冤枉的,他雖身為冬官的郎官,但沒有真的貪贓枉法啦,你為什么不幫著查明后還她爹一個公道呢?”鴛純水直到已經坐定在膳桌前,小嘴塞著精致酥餅還是念個不停。

    “這事是元美姬告訴你她爹是冤枉的?”公孫謀被她煩得終于開了口。

    今日他才下朝這丫頭竟然就已經在皇城外等他,一見面就提這檔子事,他不理,她硬擠上他的馬車內繼續嘟囔,他繞到宰相狄仁杰那里談了一會事,這不放棄的丫頭還大膽的隨他大刺刺的跟進丞相府,不僅如此,一得空就在他耳邊說這事,就連狄仁杰都訝異他哪來的耐性,竟容得一個丫頭放肆?

    這會他聽得耳朵幾乎要長繭了,才受不了的要尚涌繞進北市,就帶她吃點東西,看可不可以塞塞她的嘴。

    見他有回應,她猛然吞下嘴里的酥餅,忍著險些被噎到的氣趕緊說:“沒錯,就是元美姬告訴我的,怎么,您愿意幫忙了?”她說完立即拍拍胸,順順氣。

    他甚為不高興的盯著她的動作。“近來心絞癥可有發作?”

    “沒有,沒發作過……哎呀,我是問您愿意幫元美姬她爹的忙嗎,您問我的心絞癥做什么?”

    他皺著眉!霸兰欠褙澸E自有掌刑的大理寺會去處置,你瞎忙和什么?”這丫頭熱心過了頭,人家一說清白她就信了,還追著他跑一天,瞧她今日眼窩下似乎多了些不健康的黑影……

    “喂,元美姬可是大人的姬妾,大人怎么一點都不關心,這未免太無情了吧?”她不滿的抗議。

    他冷哼,這元美姬倒眼尖知道找這丫頭來磨他!氨竟俚募ф扇,如果每個人的娘家出事都來找本官開脫,這朝廷設立官府衙門干什么?本官自行斷案就算了,你是這意思嗎?”

    “當然不是……大人說的是有道理,只是好歹瞧在元美姬的面子上,您也去大理寺關心一下,免得元美姬她爹吃虧了,真的被冤枉可就不好了。”她吶吶的說。

    “本官最恨關說,不去!”

    “誰叫您去關說了,人家只要您去了解,確定若真是冤枉的您再說什么也不遲。”她終于忍不住火大的拍桌。

    不巧這時掌柜的正親自端上一盤香甜的四季果要呈上,見到一名姑娘竟敢對著公孫大人咆哮,嚇得將果子摔了滿地,在公孫謀的怒視下趕緊抱頭鼠竄。

    他惱怒的瞪著這該死的丫頭,她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知道自己又闖禍造次了,她一咬牙趕緊低頭說:“大人,對不住,我一生氣說話就大聲了點……”

    “你為了這元美姬倒是用盡方法想強逼本官出面?”他冷笑。

    鴛純水心驚,她可別越幫越忙啊,惹得這家伙遷怒元美姬,這事情可就更棘手了。

    “大人,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求您幫幫元美姬的忙,否則我每天見她以淚洗面,心疼得夜里都睡不好了!

    “你就是因為這事黑了眼眶?”他嗓音揚高。

    “有嗎?夜里睡不好對眼睛四周真的有影響?”她緊張的摸摸眼窩。

    “哼!”他撇過臉似乎在生悶氣。

    “大人,別管我的黑眼窩了,你到底肯不肯幫忙嘛?”她無奈的問。

    他正眼飄向她,嘴角笑得邪邪的。“你沒忘了咱們的交易吧?”

    “交易?”不會吧?

    “嗯,就看你了!惫珜O謀一臉無所謂,嘴角卻隱約地微揚。

    她氣得牙癢癢。“一定要這樣?”

    “一定要!彼ㄖ,等著她的答案。

    她一咬牙!艾F在就要?”

    “嗯,本官做事從不喜歡拖!

    “當著這么多人面前?”

    “怎么,你都進了公孫府邸還在乎名聲清白?”他斜瞄她。

    “你!好,來吧!”鴛純水氣得閉上了眼,就等著他來索取“交易金”,但等了許久他都沒動作,她睜開一眼偷瞧,就瞧見他咧著嘴笑望著她!斑?你怎么……反悔了?不親了?”

    他抿起嘴來忍笑!澳阃,交易的內容該是你主動!

    “!”她瞬間紅了臉。“我知道了啦!”踱步到他跟前,瞧著人來人往的酒家,再瞧瞧他們這桌圍滿的守衛,這么多雙眼睛等著瞧,這教她一個大姑娘怎么主動得下去喔,很明顯的這家伙又在整她,偏偏是她有求于他,這回被整似乎也得認了。

    到了他跟前,居高臨下瞪著依舊閑適倚坐著的他,她目光含羞帶怒的緩緩低下首貼住了他的薄唇,小舌輕輕的扳開他的唇,輕巧的學著上回他所教的技巧,生澀的探進去軟軟地吮著他,起先是輕輕柔柔的小心探索著,可越吻越入神,小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頭,順著角度窩進他的身子,探索得更深入了,她欲罷不能的想吸吮他的舌……

    正在陶醉之際似乎聽到四周接連不斷的抽氣聲,她身子一僵,猛然拉回神,瞧見眾人驚異瞠目的目光,天!她在做什么?居然當眾吻公孫謀吻到渾然忘我?這會她可成了浪女了!

    她糗得趕緊滿瞼通紅的起身,迅速脫離他的身子。

    “大人,我吻完了!彼椭讕缀醪桓铱此@事鐵定如野火燎原會傳得天下皆知,完了,她可真沒臉見人。

    這廂的公孫謀目光綻亮,神情難解,瞅著她不發一語。

    “大人,你可不能反悔喔。”見他不吭聲,鴛純水只得心急的說。她這丑都出了,他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本官記得你說過要和平解決問題的是吧?”他語調竟透著不尋常的沙啞。

    “嗯!彼⌒膽獙,這家伙似乎又想做什么,該不會真的想反悔不認帳?

    “所以這事本官思來想去,若由本官親自出面肯定會把事情鬧大,而大理寺的小官們一見本官,這案哪還需要辦,放了人就是,這豈不就是本官挾威辦案、包庇護短?”

    “這個嘛……”

    “你覺得本官該這么做嗎?”

    “是不該……不不,等等,您說這什么話,您想不認帳?!”差點被他唬過去,這可惡的家伙到底想怎樣?

    “誰說本官不認帳,本官的意思是,為求公正、免人口舌,所以本官不親自出面,而是由本官的代理人出面即可!

    “代理人?誰啊?”

    他瞅著她,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她指著自己,一陣愕然,她什么時候成了他的代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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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是誰?”案臺上,斷獄官問。

    “我是鴛純水,是公孫大人府邸的人!

    “喔?敢問姑娘在公孫大人府邸的司責為何?”既然是由公孫府邸出來的,斷獄官可不敢大意,小心的問個仔細,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司責為何嘛……我負責大人的起居!

    “那就是大人的小婢嘍?”他整個人不屑起來。

    “呃……可以這么說!彼龑擂蔚纳︻^干笑,可能連一個小婢都不是,是一條小蟲子。

    “哼,一個小仆役上大理寺來做什么?”他口吻明顯不客氣起來。

    “我是為了公孫府里元美姬的父親一案而來的。”她趕快說明來意。

    “這案子我知道,但是先前公孫大人有派人來說,指示我們公事公辦,不得徇私,所以先前元美姬親自前來,也吃了咱們的軟釘子,這回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竟想來關說?”他嗤鼻冷哼。

    “不是的,我不是來關說,我只是來了解案情!

    “了解案情?你什么東西竟想了解大理寺所受理的案情?!”他官腔官調地朝她怒目吼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鴛純水嚇了一跳。“我這回是代理公孫大人來的!

    “代理公孫大人?!”他一聽驚得跳起來。

    “是啊!币姷綌嗒z官發脾氣,她怯怯的應聲。

    他定神后瞇起眼打量她。“你說你是公孫大人的代理人?可有證明?”

    “證明?什么證明?”

    “就是證明你是公孫大人的代理人這件事的證明,你有嗎?”他逼問。

    “……沒有耶!彼肓讼牒蠡卮。

    “沒有!那你就是假冒公孫大人的親信想要來混亂辦案,意圖套取案情機密,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快把人給本官拿下!”

    “等等,我真的是公孫謀的代理人,這是他親口說的!鼻埔妿讉獄卒真的把她拿下,她趕緊驚慌的說。

    “住口,先前也有幾個人假冒大官的親信到這兒來撒野,最后都教本官拆穿討了一頓打,你這丫頭膽子不小,敢拐騙到大理寺來,這下你不死也半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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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頭人呢?”公孫謀打發掉幾個秋官后,問向一旁的尚涌。

    好幾個時辰沒看見她了,往常只要他在府里她總會跟在他的屁股后亂轉,一會遞茶一會說些要他修身養性去戾氣的渾話,可今天特別安靜!

    安靜得他覺得不對勁。

    “屬下也沒見到她許久了,我去問問!鄙杏哭D身正要去尋人,小翠就一臉怪異的進來了!靶〈,你來得正好,我正想問你可有見到純水姑娘?大人要找她。”他抓著她就問。

    “奴婢也正是要進來報告這件事的!彼荒槕n心的說。

    看見她的表情,公孫謀臉色沉了沉!罢f吧,發生什么事了?”

    “大人,純水姑娘今天一早用過早膳就出門了,至今還沒回來呢!

    “糟了,大人,純水姑娘該不會是逃了吧?”尚涌直覺心驚的說。

    他瞪了尚涌一眼!安豢赡,這丫頭為了她爹,她不會逃的!彼а篮呗,直接駁回尚涌的猜測!靶〈洌姓f上哪去嗎?”

    “有,早膳后她說要上大理寺一趟,可是幾個時辰過去了都不見她返回,奴婢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出事了?”

    她話一說完,他已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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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謀氣息不穩的瞅著前方的人兒。

    “大人……”大牢里的鴛純水抖著站起身子,水汪汪的大眼盛滿了恐懼和委屈。

    “怎么回事?”他的聲音由齒縫中迸出。

    “我沒有證明所以被關起來了,可是您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沒有問你,我問他!”他目光發怒地掃向斷獄官。

    斷獄官一驚,腿差點沒軟了。“大……大人,這丫……這姑娘她謊稱是您的代理人前來問案,小……小臣向她要證明,她拿不出來,所以……小臣就、就……”

    “就敢關了本官的人!”他怒濤洶涌。

    “大人饒命啊,小臣不知道她真是您的代理人,這才會犯下錯誤的,請大人息怒!”斷獄官嚇得立即跪地告饒。

    “哼,這帳本官待會再跟你算,還不將人放出來!”

    “是是是!睌嗒z官忙要人開啟牢門。

    門開了,她卻一動也不動的站著發抖,沒有要移步出來的意思。

    這斷獄官見狀竟抖得比她還兇。

    “怎么了?”公孫謀蹙眉問她。

    她蒼白著臉,兩行熱淚頓時滾下來,他心一揪,親自走進牢里,牽起她的手!斑@狗東西讓你受委屈了?”

    她鼻子吸了兩下,哭得更厲害,他臉色無比難看,上前要抱住她,她突然尖叫一聲,他低首一看,竟看見她滿裙子的血,他倏地倒抽一口氣!斑@怎么回事?!”他心驚的勃然大怒。

    “我……”一見到他,鴛純水只知道委屈的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他見了更是心疼難忍,強自按捺下狂怒的心情,先小心顫抖的避開她的傷口,將她裹在自己胸前后抱出牢房。

    出了牢房目光一對向斷獄官,滿肚子的怒氣風暴立即掃向他。“你敢對她動刑!”

    “小……小臣糊涂,小臣該死!”斷獄官索性用力磕下頭,滿身是汗,擔心自己怕是要沒命了。

    “你!”公孫謀怒極反笑。

    斷獄官一見,驚得嘴巴攏不起,誰都知道公孫謀笑臉的意思,他真要沒命了,他嚇得幾乎要尿褲子了。

    “尚涌!彼秃。

    “屬下明白!敝髯拥囊馑妓宄煤,抽出長刀,這一刀就要剁下去。

    “等等。”公孫謀懷里的人兒因受驚過度囁嚅的低喊出聲。

    尚涌聽見,住了手瞧向主子。

    “他傷你這般你還想為這東西求情?”公孫謀不以為然的發怒。他都不曾將她傷成這可憐模樣,這狗東西竟敢讓她見血,該死!

    “是我沒有證明,不能全怪他!彼龘u著首,抽噎的說,眼里對他還有些責怪,怪他竟然沒有給她證明。

    “誰說你沒有證明的?”他怒目瞪向她。

    “我哪有?”她一臉的埋怨。

    “本官早給你了!

    “咦?”

    他嘆了口氣!澳阊g的環佩鈴鐺就是最好的證明!”

    “啊!”鴛純水吃驚地瞧著還系在腰間的響物!斑@就是證明?”

    “這東西自本官成年后就從不離身,早就是本官的象征,見到它猶如見到本官,你說它不是證明是什么?”他沒好氣的說。

    “可是您沒對我明說,我又怎么會知道!”

    “哼,你不知道,這狗東西該知道,他瞎了眼,竟沒瞧見你身上的東西,該死的人是他,他竟還敢對你動刑,你說本官饒得了這廝嗎?”

    斷獄官一聽,自己確實是瞎了狗眼,竟然沒有看見她身上意義非凡的環佩鈴鐺,難道自己真注定要倒大楣了?

    “算了啦,這環佩鈴鐺雖然是證物,但是沒有細看誰又能確認,所以他罪不致死,你別為難他了。”她扯著公孫謀哀求。

    “你又來了——”

    剎那間眾人突然睜大了眼,因為這位大姑娘竟然堵住了大人的嘴,吻得大人吃驚瞠目,但不消片刻,大人也甘之如飴地闔上眼享受這個吻。

    好半晌她才結束長吻,紅著臉羞怯怯的將臉埋進他的胸窩。

    池滿足的睜開眼,瞧見眾人呆若木雞的模樣,他冷峻的掃了眾人一眼,大伙立即低下首,可不敢再多有表情,免得惹得大人惱羞成怒,但偏偏這斷獄官不像眾人見怪不怪,驚異的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冷酷的公孫謀竟會當眾被……呃……輕。

    發現斷獄官還一臉震驚的張嘴,公孫謀怒瞪向他,一副要宰了他的模樣,才要出聲喚尚涌,一只小手就提醒的扯了扯他的衣襟。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昂推教幚恚藕?”這丫頭為了救人,這回還真主動得令他措手不及!

    她埋在他胸膛,悶著點頭,還是羞得不敢瞧見眾人的目光。

    “知道了!彼蜃煺f,轉個身!吧杏,饒了這廝,就賞他一頓毒打吧。”他勉強吩咐。

    撿回一條命,斷獄官喜上眉梢,可惜他并不知道他這條狗命并沒有保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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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鴛純水發了高燒。

    整個公孫府邸慌亂雜沓,大夫在她房里來來去去。

    “她怎么了?”公孫謀全身漲著怒氣問向大夫。

    “回大人,姑娘因為身上的傷引起心絞癥發作了!贝蠓虮I著汗回答。

    “怎么會這樣?本官抱她回府時她還好好的!彼麉柭晢。

    “小人想姑娘是白天受了刺激,再加上身上的傷導致半夜里禁不住發作了!贝蠓蚨堵暯忉尅

    “該死!”他低咒一聲。

    “大人……”大夫嚇得也差點得了心絞癥的喘不上氣來。

    “她會有生命危險嗎?”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這回雖受了刺激,但病發得不算嚴重,只要高燒退了就會沒事,但以后要格外注意,別再驚嚇她了!贝蠓蚩嗫谄判,其實這些話他上回就說了,只是事隔沒多久,她又被刺激得發病了。

    “下去吧!”他沉聲說。

    大夫聞言不安的退出。

    “尚涌!彼矄。

    “大人。”尚涌立即來到他跟前。

    “去,去把那斷獄官的頭給本官擰下來!”

    “可是您不是說要放了他?”

    “記得別讓水兒知道!彼冻鋈绻眵劝愕男θ荨

    看到這笑容,尚涌不敢再多問,隔日就傳來那斷獄官自殺的死訊。

    怪只能怪那斷獄官有眼無珠,竟敢傷了鴛純水,再加上倒楣,遇上她心絞癥病發,就算她以吻相救,他也回天乏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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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袁妞?!你怎么來了?”一早看見袁妞捧著藥出現在她床頭,鴛純水驚喜交加。

    “是公孫大人把奴婢由并州接進府來的!痹ひ姷叫〗阋查_心得很。

    “是大人接你來跟我作伴的?”她訝異的睜眼。

    “嗯,大人說我自幼就伺候小姐,最了解小姐的病情,所以把我接來照顧您,還交代要我好好伺候,不得出現差池!

    “這家伙威脅你?”鴛純水氣嘟嘟的皺鼻抿嘴。

    “才不是,我想是大人擔心小姐的身子,不過說來奇怪,為什么小姐自遇見大人后就不斷病發,以前不會這樣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妞皺著眉問。

    “這個嘛……就叫冤家克星,這家伙專門生來整我的,你都不知道,我差點沒被他玩死了。”她氣憤的數落。

    “是嗎?可是我怎么瞧小姐除了發病以外,在這過得挺好的,府里上下似乎對小姐極為恭敬,而公孫大人更不用說了,瞧小姐吃的住的,在這府邸哪一樣不是最頂尖的?這樣小姐也說他想玩死你?”袁妞疑惑的瞧著她。

    “這些……哎呀,你不知道啦,他有時心眼壞得很,老想著把我養得肥肥的再痛宰。”

    “是嗎?”袁妞半信半疑,公孫大人是這樣的人嗎?

    “沒錯,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喔?”不解大人既然如小姐所言的惡劣,那他干么要大費周章的將她接來伺候小姐?

    “純水姑娘。”尚涌突然在房外出聲。

    “進來吧!兵x純水道。

    “姑娘身體可有好些?”一進房后他先恭謹的問。他對鴛純水的態度異常戰兢,因為他可是清楚得很這丫頭對大人的影響力。

    “好多了!彼χ卣f。

    “那就好,這樣大人就不會心煩了!彼桓彼闪丝跉獾哪。

    “他心煩我?”

    “是啊,您病的這幾天大人可煩躁了,不少人吃了他的排頭!彼恍⌒恼f出了大人的任性惡行。事實上大人這幾天脾氣奇差無比,不少王公大臣到了府邸請示都吃了閉門羹,不然就是遭到一頓痛罵,就連陛下幾次相請他進宮議事,他也都毫不遲疑的回絕,甚至還將幾個不識相來求官的富商給打了一頓。

    嚇得眾人噤若寒蟬,沒人敢多接近他。

    “他又胡亂遷怒了,真是死性不改!”鴛純水像在怒罵自家相公一樣咬牙切齒。

    她可以想象這家伙遇事不如意就讓周遭人跟著倒楣的劣根性,她生病的這幾天他肯定不知又整了多少人!

    可是奇怪了,她生病養傷,干他什么事,他生什么氣?

    莫名其妙!

    尚涌苦笑!八阅是趕快好起來下床去看著大人,否則大人又要任性而為了!彼真沒想到自己會對這丫頭說這種話,他是大人的下屬不是嗎?怎么跟著她一起數落起大人來了,這讓大人知道了,他可要倒大楣了!

    不過跟著姑娘一起數落,大人應該沒轍……

    “哼,這自大的家伙才不會聽我的呢!”

    “那可不一定!鄙杏款H有深意的看著她。

    知道他指的是她幾次“交易”救人之事,她赧然的咳了兩聲!斑馈阏椅矣惺裁词?”她不自在的岔開了話題。

    “喔,大人差我來告訴姑娘,元美姬的事已解決了,請您不用擔心!彼f出來此的目的。

    “是嗎?元美姬的爹是無辜的嗎?”她興奮的問。

    “不怎么清白,他還是貪贓了點東西,不過不嚴重就是了,大人已經下令解除他郎官的職務并繳回貪贓所得,既往罪行就不再追究了。”

    “他這事處理得真漂亮。”她高興的大贊!霸缰廊绱怂琰c出面就好,何必讓我平白挨了一頓打!彼嘀呀浗Y痂不太疼的小屁屁抱怨。

    “嗯,是啊,不過大人本來根本不管這事的,但最后大人說您為這烏七八糟的事搞成這模樣,他氣不過干脆親自解決了事,省得您再去煩他。”

    “他真這么說?”

    “嗯,我想大人不想您為這事再心煩。”

    “他會這么好心對我?”她瞧向一旁掩嘴偷笑的袁妞,才剛說著公孫謀的壞話,可尚涌帶來的消息卻不是這樣……她有些尷尬的窘迫不安起來。

    見尚涌離去后,袁妞立刻咕嚷著,“喲,大人這究竟是整人還是疼人?”

    她盯著樓板,說不出話來,事實上她也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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