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完會的第二天起,喬斯奇便全心全力投入工作中,他挑選公司里的中堅干部來制定新規則,這些人職位并不高,但在公司有著一定的年資,如此的人選才能既是了解公司的一切,又能清楚一般職員的意見。
喬斯奇忙,身為他秘書的盼盼也閑不下來,一方面要幫助喬斯奇了解公司目前業務的推展,也要找出過去重要的文件供他參考,又要接手國外的業務,忙得盼盼幾乎是回家倒頭就睡。
內線又響起,盼盼強打起精神走入總經理辦公室。
“喬先生,有事嗎?”
喬斯奇兩手都在忙著,頭也不抬地問:“盼盼,明天下午和中鼎簽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你要先過目嗎?”盼盼回答。
喬斯奇坐正看著盼盼,“不必,中鼎一向都是你在負責,我很放心,明天簽約時你在場就行了!
盼盼點頭,“我知道!
“那就好!眴趟蛊鎸ε闻温冻鲆粋笑容,“你早點回家休息吧!這幾天你也累壞了,真是辛苦你了!
“好,那我就先下班了,喬先生,再見!闭f完,盼盼轉身離開。
喬斯奇放下手邊的工作,整個人靠入皮椅襄,看著盼盼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觸。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于盼盼多少有些了解,盼盼的工作能力是不容置疑的,細心又俐落,在公事上她是一個很好的助手。不過,盼盼始終一臉的淡漠,很少見到她的笑容,他若沒和她說話,她也不會主動開口,更別提和他閑聊了。她雖然稱不上是板著一張臉對人,但讓人一看就覺得她充滿了冷靜與嚴謹,很少見到她放松自己。盼盼和他以往接觸過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先前他一見到盼盼時,就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后來他否決了自己的這種想法。他若真有認識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孩子,一定不可能會沒印象。
喬斯奇滿腦子鄱在想著盼盼,一會兒后他哂然失笑,盼盼只不過是他的秘書罷了,何必為她費心思想這么多呢?
此時,門被推開,PATTY有如一陣風般卷入,“JACKY,今天早點下班嘛,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消夜好不好?”
“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若餓了,就早點下班回飯店吧。”喬斯奇拿起筆又準備要辦公oPATTY走到喬斯奇椅子旁,靠著他嬌聲道:“JACKY,你這幾天都忙到三更半夜才休息,還睡在公司里,實在太辛苦了,就放自己一天假嘛,我們出去輕松一下,別這么苛待自己!
“這些文件明天就要作決定了,所以今晚一定要處理好。PATTY,我沒時間出去玩,你自個想辦法找娛樂吧!眴趟蛊骐S口應答,還是將心思放在公事上。
PATTY仍是不放棄,嘟著嘴埋怨道:“人家來臺灣也有一個星期了,白天在公司忙,晚上不是一人無聊的待在飯店看電視,就是陪你應酬,而你都沒有帶我去逛逛臺北、盡盡地主之誼,真是無趣!
這話說起來就有點牽強了,當喬斯奇晚上有飯局必須要出席時,PATTY都搶著要一起去,盼盼本來就不愛應酬,所以也樂得將機會讓給pATTY,這事喬斯奇也明白。
“PATTY,你在公司應該有認識新朋友,要出去玩就找他們好了,要不然你也可以找盼盼陪你逛街,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玩。而且你要記住,你到臺灣是來出差,不是來旅游的。”喬斯奇不為所動,把話說明白。
“我在公司又沒有朋友,除了你之外,我還能找誰呢?以前我們到各地出差,也是邊工作邊玩,為什么一到臺灣就不同了呢?而且盼盼已有男朋友,哪有空陪我。”PATTY反駁道。
喬斯奇被吵得無法辦公,干脆放下筆,決定將兩人之間的關系厘清。
“PATTY,我們認識至今也三年多了,在公事上,你一直是個盡職的秘書,我很謝謝你的幫助;而在私底下,我當你是個朋友,其余便談不上了。PATTY,相信我,你會找到喜歡你的好男人,但那絕對不會是我。你的天空在美國,而我的是在臺灣,我們根本不適合彼此!
PATTY的個性就如同一般的美國女孩,所以喬斯奇這番話不會使她感到難堪,只有傷心和不解,她垂淚地問:“為什么?我不漂亮嗎?我不好嗎?為什么你不喜歡我?”
喬斯奇見她落淚,有些不忍的站起身為她拭淚,“PATTY,你很好,只是我將你當成好朋友,沒有戀人的感情在。中國人講求“緣分”,或許我們之間就少了這個緣字。
這是上天的安排,不是誰對誰錯。所以,PATTY,別哭了,別為這種事掉淚。”
其實PATTY一直都明白JACKY只將她當朋友看,只是她不愿意放棄罷了,現在他說得這么清楚,PATTY知道自己和他真是不可能了,直性子的她索性抱著喬斯奇大哭一場。
喬斯奇并沒有推開她,摟著她讓她好好地發泄,依PATTY的性子,她哭一哭就沒事了,這樣他也能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哭了好一會兒,PATTY才將眼淚擦干,抬起頭望著喬斯奇,“JACKY,我們還是好朋友是不是?”
喬斯奇微笑的點頭,“那當然。”
“親我一下好不好?就當是留個紀念!盤ATTY要求。
喬斯奇大方的應允,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PATTY抱著他,也在喬斯奇臉頰印下一個吻,輕聲說:“ILOVEYOU!”
喬斯奇當她是朋友,依照國外習慣也回她一句:“ILOVEYOUTOO!”
盼盼拿著明天要簽約的文件,心想還是先將文件給喬斯奇看一遍較妥當,她一推開門就看到摟抱在一起的男女,也聽到了最后兩句愛語,這使得她愣了一下,才說:“對不起!北阆胍顺。
喬斯奇倒是一臉的平靜從容,略微推開了懷裹的PATTY,出聲叫住她:“盼盼,有什么事嗎?”
盼盼走上前,將手中的資料放到喬斯奇的桌上,“這是中鼎的簽約文件,喬先生,你還是先看一遍吧。”
“我知道了。”喬斯奇點點頭。
盼盼轉身走出總經理辦公室,直接走向電梯。
直到此時,盼盼的一顆心還在劇烈跳動,仿佛被撞見親熱的人是她。PATTY曾對她說喬斯奇是個花花公子,那時她是抱著不予置評的心態,但在她看見了這一幕后,又見喬斯奇一副平常無奇的表情,她有點相信了,喬斯奇真是個風流大少,“我愛你”
該是他的口頭禪吧!PATTY真會相信那個男人說的話嗎?
電梯門打開,盼盼走入,電梯往地下二樓下降。
看著電梯里的那面大鏡子,盼盼對它露出個空洞的笑臉。那一幕只給她一個感想,自古以來愛倩是女人的全部,卻只是男人的一部分,逭是多不公平的事!如果男人將愛情當成生活調劑品,那為他們付出全部感倩的女人情何以堪呢?
電梯門打開,盼盼走向車子。待關上車門后,她才吐出一口大氣。不知為什么,她的心情愛得異常低落,使得本就疲累的她更是感到氣處力竭,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
嘆口氣,她發動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
不管如何,先回家再說吧!
盼盼躺在床上,感到疲倦卻睜著一雙大眼毫無睡意。喬斯奇和PATTY相擁的那幕又浮現她腦海里。他們如何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為何自己就是忘不了……突然,電話響起,盼盼愣了半晌才伸手拿起話筒。
“喂?”
“盼盼,你睡了嗎?”海濤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海濤,是你!這么晚了,你怎么也還沒睡呢?”盼盼半坐起身,口氣中帶著驚詫。
“近來學校比較忙,所以沒空打電話給你,對不起!睅е敢獾恼Z氣。
經海濤這么一說,盼盼這才想起海濤有三、四天沒給她電話了,而她自己也忙昏頭了,所以沒注意到。
“不要緊,近來我也忙瘋了,沒精神和你聊天。近來好嗎?”盼盼習慣性問起,每次通電話,這都是隨口的問候。
海濤先是停頓了一會兒,才支吾出聲,“我……我好……很好,你呢?”
盼盼笑了出來,“我剛才不是說我忙壞了嗎?你怎么馬上就忘了呢?”
“對不起!對不起!”海濤緊張的直道歉。
“你怎么了,一直在說對不起,我們之間還用如此客套嗎?你是不是太累了,有點心神不寧?”盼盼關心地問。
“大概真是累了,最近煩心的事比較多。對了,順便告訴你,這星期天我要帶學生到郊外烤肉,無法到臺北陪你!焙f出打電話給盼盼的重點。
“到郊外烤肉,真美的回憶,可惜我太忙了,否則好想跟你們一起去玩。對不起,這次我又要缺席了!迸闻魏孟氲綉敉馊タ纯创笞匀。
“別這么說,你工作忙就不要勉強。我還是要叮嚀你多注意身體,時間已經晚了,我不打擾你,早點睡吧,晚安!
“你也早點睡,晚安!
海濤收了線,盼盼還拿著話筒在想事情。
她似乎不夠關心海濤,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海濤主動關心她的日常生活,他會固定打電話來問候,每個月一定會上臺北帶她出去走走,他甚至還到她桃園老家去看望她父母;而自己只是被動的關心他,這是她的疏失,她應該積極點才是。
盼盼想了下,這個星期天她應該空出時間回家的,自己也將近一個月沒回桃園看爸媽了,就這么決定。不過,她先不要告訴海濤,到時給他一個驚喜。
盼盼心情舒服了些,將話筒掛上,什么都不想,關燈睡覺。
喬斯奇精神奕奕的在辦公,昨晚他仍是留在公司過夜。他已經完全進入情況,整個喬氏企業他也摸熟了,一切的改革都照計畫進行著,并已接近完成階段。下個星期正好是他任總經理一職半個月,也是公布新規范的時候了,他有信心能將喬氏企業推向另一個高峰。
他起身走向吧臺倒了一杯果汁,看到架上放著的茶葉,有了想喝茶的念頭。他快步走到電話旁,按下是內線準備叫盼盼進來。
“為何沒人應答?盼盼是去哪里了?”喬斯奇自語著,他已按了三次內線都沒聽到任何的回音。
他走出辦公室,在秘書室門上輕蔽了下便開門進去,盼盼不在座位上,而通往檔案室的門是打開的。她在里面嗎?喬斯奇走入檔案室。這個檔案室里分門別類放置了歷年來業務部的詳細資料,原本另有專人負責管理,自從盼盼調過來后,因為都由她在調閱使用,所以也轉由她管理。
喬斯奇環顧檔案室一圈,終于看到蹲坐在角落處的盼盼。
盼盼用力的抱住肚子,希望能壓抑住腹部翻攪的痛楚。她今早到公司后才發現月事來了。她每次月事來都像是生場大病一樣,肚子痛得不得了,整個人顯得疲累沒精神,而且非常嗜睡。通常月事來的第一天她都會請假在家休息,但是今天的情形特殊,下午和中鼎的簽約非常重要,關系到下半年公司的營運,而她又非在場不可,因此她怎么能請假呢?
但實在是痛得難受,盼盼只好躲進檔案室的角落蹲著,希望可以減輕疼痛。
“盼盼,你怎么了?”喬斯奇見她一臉蒼白,滿是痛苦神色,蹲下身關心的問。
盼盼虛弱的抬頭,見來人是喬斯奇,本來想站起身,但一陣劇痛使她不禁低吟出聲,身子反而蜷縮得更厲害。
“你哪兒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到醫院?”喬斯奇見盼盼痛到說不出話來,急著要問明白。
盼盼搖頭,有氣無力的回答:“不用,我一會兒就沒事了。”
“看你痛得這么厲害,我還是請人帶你去看醫生比較好!眴趟蛊嬲f完,站起身就要出門叫人。
“不要!迸闻渭泵∷氖,“我這毛病醫生是看不好的,不要麻煩別人了!
“哪有醫生看不好的!盼盼,你到底是哪里痛?說出來我才能為你找醫生醫治啊!”喬斯奇下意識的握住盼盼拉著他的手。
“我是……我是……”盼盼不知要如何啟齒,但看喬斯奇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只好吞吞吐吐小聲說:“是……是MC來了,所以才……才會肚子痛!
喬斯奇感到既好笑又好氣。這種事為何不早說呢?
“既然你不舒服,就請假回家休息好了!
“喬先生,你忘了下午中鼎要簽約嗎?我怎么能在這時候請假?”盼盼無奈的提醒他。
“說得也是,可是你痛成這樣也不是辦法。”喬斯奇見她痛得冷汗直流,現在的盼盼少了平時的漠然冷淡,無助的模樣讓他心生憐惜。
“我就在這里待一會兒,等肚子不那么痛了,我再回去辦公!迸闻我仓荒苓@么做了。
喬斯奇想了一下,二話不說,直接將蹲著的盼盼抱起往外走。
盼盼本能的摟住喬斯奇的頸子,懷疑的問:“喬先生,你……你要做什么?”
“找個舒服的地方讓你休息!彼_步不停地往他的套房走去。
“不用了,我……”下面的話,因她看到的景象而停住了。
這就是喬斯奇專用的套房,自裝潢好后,除了他本人外,沒人進來看過。
房里有一面墻全是由玻璃所建成,視野廣闊,整個房間以深深淺淺的藍色為主,深藍的地毬,淡藍條紋的床鋪,甚至天花板都貼上了藍色的星星,另兩面墻上則是與海洋有關的景色,一邊是海洋和天空,一邊是美麗的海底世界,所有的物品似乎都可以和海牽連上,以魚為造型的落地燈更是讓人贊嘆。盼盼從沒見過這般奇特的布置,整個房間既顯得有個性也顯得優游自在。
喬斯奇將盼盼放到床上,還要動手為她脫鞋。
這舉動驚醒了盼盼,“我自己來就行了!彼⒆约旱男撓隆
喬斯奇拿起床頭柜上的搖控器一按,落地窗邊的窗簾便自動的遮住刺眼的陽光。他將搖控器交給盼盼,“所有的電器用品開關都在這個搖控器上,你若想看電挸、聽音樂、看影碟,都可以自己動手,要是困了就睡一下。你留在這襄休息,下午再出席簽約會議,有什么需要接內線告訴我,我會讓人辦妥的!
喬斯奇對她的好,讓盼盼感到受寵若驚,也有些手足無措,“喬先生,謝謝你,但這是你的房間,我不該留在這里”””
喬斯奇打斷她的話,“別和我客氣了,我父親出國前還特別交代我要好好待你,你不舒服,本來就要讓你休息,是誰的房間有什么關系呢。我出去辦公了,你好好休息吧!”
喬斯奇朝她瀟灑一笑,將燈光調暗些,走出房間時還不忘將房門給帶上。
盼盼看了下四周,有些出柙。這就是喬斯奇的私人天地,身下這張大尺寸的雙人床躺起來好舒服,曾有別的女子在此逗留嗎?
一想到這,盼盼立刻下床,赤腳走向角落的躺椅坐下。她只是喬斯奇的秘書,是他公事上的助手,礙于盛情難卻,進入這房間已是很不應該的事,而能少去不必要的困擾就盡量減少吧。
一番折騰下來,肚子也比較不那么痛了,打個呵欠,盼盼有點昏昏欲睡,她半靠在躺椅上閉起眼睛,不一會工夫就睡著了……喬斯奇將手邊的公事處理到一個段落,才想起該問一下盼盼想吃什么,他找人替她送午餐過來。他手剛拿起電話筒,又把話筒放下。他不太放心,盼盼現在好一點了嗎?
他還是親自去看看比較好。
他走出辦公室,在套房門上敲了兩下就直接開門進去。
房裹燈光昏暗,盼盼卻不在床上。喬斯奇的眼光在房內梭巡了一遍,才發現她曲著身子睡在躺椅上。
盼盼睡得好熟,但她這樣的睡姿,醒來后一定會頸肩酸痛。喬斯奇搖搖頭,不明白她干嘛放著大床不睡,要縮到椅子上睡呢?其是個傻丫頭。
他彎身抱起了盼盼,將她抱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睡夢中的盼盼只是翻個身,像個小孩般側著身子,兩手抱著棉被繼續睡。
她既然睡了,就別吵醒她,午餐可以晚點吃。
喬斯奇撫了撫她的頭發,然后帶著笑容離開。
盼盼轉轉頭,睜開了迷蒙的睡眼,茫然的看著四周,人還未清醒,床頭的電話嘟嘟響著,原來就是這個聲音吵醒她的,她揉揉眼拿起話筒。
“喂?”
“盼盼,起床了。肚子餓不餓?我叫人將午餐放在辦公室桌上了,快起來吃飯!
喬斯奇專程打電話來叫醒盼盼。
“嗯!迸闻坞S口應了一聲,仍舊在打盹。
“盼盼,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快醒醒!眴趟蛊娲舐暤脑僬f一次。
盼盼咕噥一虋,將話筒放在一旁,拉起棉被又睡了。她向來有賴床的習慣,所以床頭上才會放了三個鬧鏜負責叫她起床。
“盼盼,盼盼……”喬斯奇叫了幾聲都沒聽到回應,無奈的放下話筒,只好到房裹叫她起床了。
走到房里一看,盼盼果然還在睡。喬斯奇坐在床沿輕輕搖她,“盼盼,起床了,快起床!”
盼盼微張眼瞼,看到喬斯奇,“早安,喬先生!苯o他一個傻笑,她轉身又想繼續睡。
喬斯奇被盼盼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但笑歸笑,兩點中鼎的人就要來簽約,現在已經一點多了,不能讓盼盼再睡下去。他用力將盼盼整個人拉起來坐著,在她耳旁叫道:“盼盼,盼盼,醒醒……”
盼盼索性將頭埋入喬斯奇懷里,只手攬住他的腰,繼續她的好夢。
喬斯奇抱著她,有些啼笑皆非。老天!他從未見過這么會賴床的人。不得已,他只好抱起她走向浴室。
臉上冰冰涼涼的濕意讓盼盼立刻就清醒了,張開眼眸先看到一只海豚在對她笑。怎么會有海豚?再看清楚些,原來是一個雕像,另一邊還有一只頭上綁著蝴蝶結的海豚。
一對海豚圍在浴缸旁。她也注意到了壁磚上繪著海天風景,最后她的眼光才轉到含笑看著她的喬斯奇。
“喬先生,你怎么在這襄?”盼盼莫名其妙的問。話說完才發現她正坐在喬斯奇的腿上,而喬斯則是抱著她坐在浴缸迸,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條毛巾。
“你終于清醒了,盼盼!眴趟蛊嬉荒樞σ猓瑢⒚頀旎孛砑。
“我……”盼盼一時間不知要說什么,急忙想要拄開喬斯奇的懷抱。
哈哈一笑,喬斯奇放下她,走到浴室的門口,回過頭對盼盼說:“我第一次嘗到叫人起床的辛苦,不過,賴床的你看起來還真可愛!陛p快的笑聲直至房門被關上了才聽不見。
盼盼雙手捂著紅透的臉頰,她當然明白自己有多會賴床了,這糗樣竟全讓喬斯奇給看到了,以后她要用什么態度面對他呢……電話鈴聲再響起時,才將盼盼的思緒從神游中拉回,她沖出浴室接起話筒。
“盼盼,中鼎的吳董來了,你快出來!眴趟蛊嬖捳f完后就掛了電話。
盼盼暗叫聲“槽糕”,在穿衣鏡前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大致可以了,她直接就趕到會議室接待貴客。
喬斯奇和吳董相談甚歡,簽約也很順利。吳董直夸贊喬斯奇是青年才俊,羨慕喬昱璽有個如此出色的兒子。
吳董和喬昱璽私交甚篤,是多年的老朋友,中鼎和喬氏這兩家公司的規模也不相上下。喬昱璽只有喬斯奇這一個兒子,吳董則有一個女兒和兩個兒子,不過那兩個兒子,一個對從商完全沒興趣,目前在大學里當助教;另一個兒子又是標準的富家公子,只知享樂,一點才能也沒有,所以吳董才會欣羨喬昱璽的好褔氣。
“阿奇,吳伯伯上次看見你,那時你才剛大學畢業,想不到一下子五年就過去了,喬老放心的將公司交給你,表示你已有能力接手,為此,吳伯伯該為你慶祝一下。”吳董豪氣的拍著喬斯奇的肩膀。
“吳伯伯客氣了,應是小侄請客才對。我看就約在下星期二好了,我會讓盼盼發個邀請函給您!
“好,沒問題。你也好久沒見到巧麗了,我會帶她準時赴約的!眳嵌吲d的應允。
互相寒暄一番后,吳董就離開了。
盼盼將桌上的文件收拾準備歸檔。
“盼盼,下星期二在凱悅訂一個貴賓廳,到時你也一同去!眴趟蛊娼淮。他怎么會不明白吳董在想什么呢?他曾見過吳巧麗幾次,她是個能力很強的女子,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女孩的溫柔,但她卻是吳荁的最佳幫手。他頗欣賞吳巧麗的工作能力,不過,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吳董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盼盼應了一聲,正要走出會議室,喬斯奇又叫住了她。
“盼盼,身體還不舒服嗎?今天你就早點回家吧!”他的語氣充滿關心。
“謝謝你,喬先生,我沒事了,給你添庥煩了,真對不起!彼龔澤碇虑浮
“別客氣了!眴趟蛊鎿]揮手讓盼盼退下,心里感到有點可惜,盼盼又恢復了冷淡自持的面貌,他還是比較喜歡她剛睡醒時可愛的樣子,只是不知以后是否還有機會見到。
喬斯奇聳聳肩,大步走出會議室。好幾天沒回家了,今晚他也該回去好好的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