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兩個還有一段令人回味的往事啊!”紀淑芬揶揄道。
“約瑟芬!拜托你別嘲笑我們了!卑自朴⑿呒t了臉,噘唇抗議。
“小美、小麗,來跟叔叔拜年!奔o淑芬揮手招小姊妹過來領壓歲錢。
小麗躲在白云英身后,像只從樹后探出頭的好奇小兔。“叔叔新年快樂!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小美顯得天不怕地不怕,直截了當地伸出手賺錢。
“小美!你今晚要刷三次牙!”白云英臉色丕變,厲聲斥責乞討的行為。
紀淑芬打圓場地說:“你平常一點都不兇,怎么今天專門兇孩子!”
“叔叔正好有準備,一人一份壓歲錢!毙∥樘统黾t包示好。
很快地,小伍取得兩個女孩的信任,一起去玩蕩秋千。
看他像個好爸爸似的,跟她們有說有笑,一股暖流頓時涌向白云英的心湖。
她一直期盼女兒們有朝一日能感受到父愛的溫暖,沒想到卻是由一個陌生人完成她的心愿,此刻的心情有點復雜,除了高興之外,還有一絲絲的不安。
不可否認地,她有兩個拖油瓶和一屁股的債務,她無法相信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笨到對她產生好感,他的出現可能只是巧合罷了;但是從他熾熱的眼神中,她看到真切的愛意,不過她的理智和感情卻矛盾地撕裂著她,幾乎要把她撕成兩半。
令她擔憂的是,他的家人對她會有什么看法?不難想見,他們肯定會極力反對!
不被祝福的婚姻就像魔咒,她已經有過一次痛苦的經驗,她一方面警告自己別重蹈覆轍,一方面又強烈地渴望第二春來臨……
紀淑芬打破沉寂地說:“郎有情,妹有意,看來是段好姻緣!
“我剛離婚,現在哪有心情談戀愛?”白云英顫著唇否認。
“那條隨身攜帶的手帕就是最大的破綻!”紀淑芬指出。
白云英臉頰發燙!皽惽啥,你別胡思亂想。”
紀淑芬咄咄逼人地說:“分明是睹物思情!
“也許小伍先生根本對我沒意思……”白云英無助地嘆口氣。
“他有!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是安排好的嗎?”紀淑芬不打自招。
“你真雞婆,就算他對我有好感,他家人也未必會接受!卑自朴⑧穆曊f道。
“這點你完全不用操心……”紀淑芬嘴角泛著微笑,對她述說小伍的身世。
第7章(1)
“你醒了!”紀淑芬拖著有輪子的行李箱走進來。
“我的頭好痛!”白云威手按在太陽穴上,一臉痛苦。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紀淑芬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歉意。
白云威越想越生氣地說:“是他們太卑鄙!居然從背后偷襲我?!”
“你安心的在我這兒養傷,他答應不再來騷擾我。”紀淑芬打開衣柜。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白云威心一窒。“你該不會答應他開出來的條件……”
“我威脅要告他傷害罪,他嚇得屁滾尿流。”紀淑芬回過頭,促狹地眨眼。
小三的新男友實在棒極了!帶了一些虎背熊腰的健美先生來充當打手,不過,白云威也不賴,不虧是混過街頭的,打起架來毫不含糊:但雙拳終究難敵大軍壓境,不僅如她所愿,打暈了他,還幫她把他抬到床上。
謝過他們之后,她立刻硬塞了一顆安眠藥到他嘴里,騙他是止痛藥,還說會打電話請醫生過來看他的傷勢,然后趁他難敵藥力睡著的時候,拿著他的鑰匙,拖著空行李箱,跳上計程車,直奔他的住處。
她從他衣服少得可憐的衣柜中取出換洗衣物,再回到她的住處,打算讓他住到元宵節,一起吃元宵。
這真是個完美的計劃!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罪惡感,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白癡,沒經過大腦考慮就答應她的條件。
現在,不要說是起身下床,就算他喊救命,也不會有人聽到,這房子的隔音設備好到連槍聲都傳不出去。
“那不是我的衣服嗎?”白云威悠悠醒來,眼睛突地一亮。
“我拿了你的鑰匙,從你住處帶來的!奔o淑芬坦承。
白云威越想越不對勁!拔以趺从X得自己好像掉入圈套里?”
“之前醫生給你吃鎮定劑,所以你現在腦袋不清。”紀淑芬謊稱。
“醫生說我的傷勢嚴不嚴重?”看著她難過的眼神,白云威深信不疑。
“只要休養十天就沒事了!奔o淑芬將衣物井然有序地放好,然后走向他。
白云威驚駭地撐起身子!坝袥]有搞錯?!這點小傷要休養十天?”
“你快躺好,太激動對傷勢不好。”紀淑芬柔聲安撫。
白云威嘴硬地說:“不過是皮肉傷而已!”
“不止,還有輕微的腦震蕩!奔o淑芬加油添醋。
“你從哪家醫院找來的蒙古大夫!”白云威嗤之以鼻。
紀淑芬輕推他的肩膀,示意要他躺平!拔胰蕚渫聿!痹谒來不及做出反應時,她已拉過羽毛被,并把被緣塞在他脖子。
一陣暖流竄過全身,她的舉動使他想起媽媽——天底下最溫柔的女人。
躺在生平躺過最柔軟的床上,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的賀爾蒙似乎在不斷地分泌,不過這并不代表他的大腦停止運作;種種跡象顯示,他的處境堪慮。
頭疼欲裂和遍體鱗傷,使他像只掉人蜘蛛網的小蟲般動彈不得。
這絕對是個陷阱!在跟她口中的負心漢見面那一刻,雙方都沒機會開口,就為了她不明原因的落淚而打了起來,到現在,他仍然不明白她打算如何面對肚中的生命?
那個負心漢一點也不像她喜歡的類型,身材雖然魁梧,拳頭也很硬,不過卻有脂粉味,怎么看他都像男同志,但她懷孕卻是不爭的事實。
滿腦子的疑問加深了頭痛,此刻他根本無法再想下去,身心交瘁使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空氣中飄浮著淡雅的香味,他感覺到自己進入一個綺麗的夢境,夢里都是她……那對令人癡迷的大眼睛在凝望著他,那張俏皮的嘴唇似笑非笑地糾纏著他,還有一絲不掛的曼妙身材喚起他的沖動,一聲粗喘,他從夢中彈坐起來。
窗外一片幽暗,看來他睡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不過他非但不覺得神清氣爽,反而感到更疲累。
剛才的夢真實得令他心虛,他不敢相信在自己的潛意識中,是如此地渴望扒去她的衣服,愛撫她全身上下每一時肌膚……
驀地,門被打開,她彷佛從他夢中走出來,只不過穿了衣服。
她推著一臺古董餐車,上面放了插著紅玫瑰的花瓶,一根螺旋狀的蠟燭,同一系列的英國骨瓷盤碗,有牛排、面包、海鮮濃湯和生菜沙拉,還有深紅色的餐巾,以及銀制的刀叉,空氣中彌漫了一股羅曼蒂克的氣氛。
把餐巾攤開來,往他的衣領下一塞,手指如羽毛般輕拂過他的喉嚨,他立刻感覺到臉頰發燙!
老天,他一定是中了她的蠱!他懷疑她的指縫中有蠱蟲,從他的皮膚里鉆進來,害他渾身不對勁,特別是下半身蠢蠢欲動!
他的心頓時跌入冰窖里,強烈的理智警告著他——提防美人計!
“睡得好嗎?”紀淑芬刻意投給他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還不錯。”白云威冷冰冰地說,擺明對她的所作所為不滿。
紀淑芬叉起切成塊狀的牛排,哄小孩似地說:“來!嘴巴張開!”
“我自己來,我的手又沒斷掉!”白云威開口的同時,牛排硬被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