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跟熊貓做親戚,關你屁事!”他不但不領情,反而對她嗤之以鼻。
“你很不識抬舉!”憤怒在她的喉中爆發,但胸口卻傳來心碎聲。
他冷酷無情地咬著牙!皼]錯,我討厭用女人的錢!
“我的錢沒毒……”講到一半,小洪剛好走進來。
“老天!是誰得梅毒?”小洪大驚小怪地輪流打量他們。
“就是你,嘴巴得了梅毒。”紀淑芬免費送他一個大白眼。
小洪投降似地高舉雙手!澳銈冋f你們的,當我穿了隱形衣!
“小洪,你昨晚熬夜讀書,這瓶蠻牛給你喝!卑自仆Я颂掳汀
“真是知我者,老板大人也!毙『槿绔@至寶地一笑,眼中充滿感激。
“不準你喝!”紀淑芬負氣地奪過蠻牛,朝著白云威扔過去。
幸好白云威從小身手矯健,逃過一劫!澳惆l什么瘋?!”
“沒打到你,算你狗命大!”紀淑芬語氣兇狠,但眸中凈是傷痕累累。
“都是我沒拿穩,是我的錯,請你們別吵了。”小洪正打算蹲下身收拾,白云威立刻厲聲阻止。
“不許動!誰亂扔,就由誰來收拾!”
接下來的一刻是令人窒息的沉寂,兩人的目光互瞪,像兩只蓄勢待發的斗雞。
只要有一個疏忽,極有可能魂歸遺恨天。這是她心中的想法,一陣不寒而栗的顫抖竄過她全身。
他雙臂交纏,眼神犀利如刀刃,一側的嘴角還不屑地斜揚,那張俊臉看起來非?膳拢喼毕駨堁牢枳Φ膼耗。
她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痛苦不堪,視線如被清晨的薄霧彌漫籠罩。
從淚水迷蒙中,她并沒看見他的手指深陷肉里,她被他偽裝的冷酷蒙騙過去。
她認輸地垂低臉,只見地上散滿了無數尖銳的玻璃碎片,仿佛是她破碎的美夢,她崩潰了,心中的創痛不是用言語或叫喊所能發泄出來,掃把一扔,飛快地沖進廁所,搗著嘴,讓淚水盡情地滑流下來……
他軟硬都不吃,她背靠著門,整個人只剩下空殼般旁徨無助。
看別人談戀愛似乎都很輕松快樂,為什么她這么辛苦?為什么她這么悲慘?
于公于私,她自認已經盡了力,可是卻敵不過他處處刁難。
他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莫非他一開始就認出她是約瑟芬?!
他好陰險呀!故意按兵不動,其實心里打著如意算盤,誓言要討回她在他額上留下的仇恨……
一定是這樣沒錯!他越想摧毀她,她就越應該抬頭挺胸,不讓他擊倒。
可是,想是很容易的,做起來卻十分困難,特別是她愛他愛到無力還擊。
不知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在黑暗中,除了感覺到眼淚的流逝,其他事全無感覺,門外傳來不少次的電話鈴聲,所有回電話的聲音都是小洪。
他為什么不接電話?他不是很在乎財神爺嗎?
也許,他現在最在乎的是報仇,跟她一開始的心情一樣可惡!
啪地一聲,一陣亮光刺痛她的雙眼,等她適應了光線,整個人嚇一跳!老天,她的眼睛腫得簡直像紅燒核桃一般!
她趕緊扭開水龍頭,用大量的水沖淡紅腫,這時,門外突地響起小洪語帶關切的聲音!版㈡ⅲ氵好吧?”
“還沒死!你想找死是不是?”紀淑芬沒好氣地回答。
“姊姊,我要用廁所!毙『楸锬驊O到石門水庫快泄洪。
“去馬路邊上!奔o淑芬霸占著茅坑不拉屎,標準的壞心腸。
小洪雙腿交纏,渾身一陣陣哆嗉。“你在廁所里生孩子是不是?”
紀淑芬毫不同情地說:“生金條,要不要我送你幾根金條?”
“謝了,我只要馬桶就行了。”小洪拍著門板,苦苦哀求。
“水桶給你用!睆拈T縫里扔出一只水桶,反正同樣都有個桶字。
“好吧,我就將就著使用。”
小洪拿著水桶到角落去,痛快地嘩啦啦。
“你什么時候才肯出來接電話?”白云威踢著門,聲音顯得余怒未消。
“等你死出去!”紀淑芬回吼一聲,核桃眼中閃著冰冷的寒光。
“你再不死出來,我就把門拆了!”白云威語出威脅。
“有本事就拆,讓大家以后看你光屁股上廁所!”
“你別忘了,你的屁股一樣會讓大家看到!卑自仆渎曓揶怼
紀淑芬咆哮道:“你那么想看女人的屁股,不會去買本花花公子嗎?”
說時遲那時快,砰地一聲巨響,門板正好往她身上壓過來,害她變成肉餅。
還是小洪伸出援手,把她從門下拉了出來,但她一點也不知感恩圖報,反而怪小洪如廁完沒洗手,是傳染腸病毒的元兇!如果她得病,要他賠醫藥費;還有萬一上報,另外得賠她精神損失和遮羞費。
至于白云威,把門踢倒就逃到車上,享受吞云吐霧的樂趣,她卻沒勇氣跑去罵他……
唉—她怎么好意思讓他看到丑得半死的核桃眼?!
“你的眼睛怎么了?”剛進門的小伍嚇了一大跳。
“被蜜蜂叮到!奔o淑芬咬著筆頭,一臉的沉靜。
小伍看著躺在地上的門板。“你該不會是拿頭去撞廁所門?”
紀淑芬目露兇光!伴T是老板踢壞的,別什么壞事都賴在我頭上!”
小伍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你老是跟他唱反調,難怪他會生氣!”
“你為什么不說他老是刺激我?”紀淑芬呸了一聲,把原子筆當箭吐向他。
小伍快速地閃躲,早就料到她會這么做!澳鞘且驗橥瑸槟腥,我比你了解他!
“我比你早……早起床。”紀淑芬及時改口,但這句話聽起來非常缺乏說服力。
小伍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打從她第一天開始上班,空氣中就有一股敵意的暗流存在,而且那時候,她看老板的眼神像在看蒼蠅,巴不得一掌打死他。
這種深仇大恨似的梁子,顯然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但他們兩人卻迸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火花,她的改變尤其明顯。
她的眼神不聽使喚地流連在他身上,由恨生愛,表面上看是這樣,不過,事實卻不然。
他看得出來她是壓抑不住,在面對摯愛時,很少人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在她心底深處,應該是老早就有一株幼苗,只是她刻意用充滿恨意的石頭掩埋它,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它日益茁壯,突破重圍,她這時才發現讓它長大的生命力就是愛,而最令他感到好奇的是,這株幼苗是何時種下的?
“原來你早就認識老板!”小伍一口咬定。
“別亂說話!”紀淑芬眸光閃爍。
“我想我猜對了!毙∥楦械降靡庋笱。
“小伍,你別忘了針線盒在我手上。”紀淑芬警告他。
小伍拉了張椅子,挨著她身邊坐下!澳闶裁磿r候認識他的?”
“清朝!边@一定是上輩子的孽緣所造成,紀淑芬發出近乎悲傷的聲音。
“你跟我說實話,我保證守口如瓶!毙∥楦吲e著右手發誓,眼神異常熱切。
“追根究柢對你有什么好處?”防人之心不可無,紀淑芬提高戒備。
小伍迫不及待地追問:“我只是想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妹妹?”
“難不成你上次跟我提到的女人就是她?!”紀淑芬恍然大悟。
臉頰一陣發燙,小伍臉紅到耳根!氨荒悴轮辛耍
“你知道她住哪里?”叫小三辦事,跟石沉大海沒兩樣。
“她常搬家,大概是在躲她老公!毙∥榧s略知道一點大概。
“你放心,我已經請人調查她的下落!奔o淑芬只好繼續指望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