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學乖也學明白了,想整他以后多的是機會,她就不信自己永遠都栽在他手上。
黑肱昕嘟著嘴,不甘心地瞪著靳延的側瞼,但他專注工作時那劍眉微攏的樣子,令她不由得柔下臉色,仔細地打量起他。
其實靳延真的長得很好看,尤其是他工作時,那認真專注的側面少了一分猖狂、自大與跩樣,不再緊繃的面部肌肉,使他看來真的好俊帥、好迷人,而他側臉完美的棱線,有如嚴峻的山嶺,巧妙地替他增添了一份酷勁。就美術觀點來看,他的五官比例真的很完美。一她頭枕在他肩上,眼眸帶笑,唇角微揚著迷地看著他。
唉!如果這個男人能再溫柔一點、對她再好一點,不知該有多好呀!
“你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靳延突然轉過頭,一雙戲笑的眼盯著她。
“才沒有!”黑肱昕紅著臉連忙撇開。
“是嗎?”靳延停下不斷在鍵盤上舞動的手指,轉過身看著她。
黑肱昕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一張俏臉直發燙,兩人之間的靜默氣息,仿佛有股不尋常的火花在跳動,燙得她一顆心狂跳不止。
不行!她得趕緊找個話題結束這恐怖的安靜氣氛。
“你在做什么呀?”她指著屏幕上那一大串奇怪的符號、數字和英文字串問道。
“工作啊。”靳廷笑了笑,不打算再逗她,“這兩天我的工作進度已經大大地落后了。”說著,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
“你的工作就是在電腦上打一些奇怪的文字嗎?”
“你不要小看這些程式指令,每一組指令都可以變成各種顏色或圖案。”
“那這些指令能變出什么?”黑肱昕的好奇心被拉起了。
靳延按了一個鍵,畫面突然出現一只卡通龍。
“哇!好可愛呀!”黑肱昕像看了場魔術地興奮叫道。
“這是我正在研發的線上游戲軟體!
“那你是文字編輯、美術編輯還是軟體工程師?”黑肱昕目不轉睛地盯著畫上面來回移動的卡通龍。決定回家后,一定要賴著二嫂縫制一只一模一樣的卡通龍布偶給她。
“都是,我希望這套線上游戲軟體全都是出自我的手!闭劦焦ぷ鳎由袂槭悄敲吹纳癫赊绒、那么的驕傲。
“哇!你好厲害!焙陔抨砍绨莸难凵,毫不掩飾地看進靳延眼底,看得靳延心底一片發燙。
“小昕——”靳延柔聲地輕喚著她,看著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好熾熱。
黑肱昕紅著臉,低下頭,心兒怦怦地跳。
靳延執起她的下巴,渴望的唇緩緩地覆上,他小心地、如撰珍饈地攫取著她的甜美。
黑肱昕迷醉地半瞇著眼,沒有拒絕,反而忍不住地回吻他。
“放開她,你干什么!”潘瑾純突然出現在門口,大聲喝道。
這個沒穿衣服的男人,竟敢欺侮小昕!
經潘瑾純這么一喊,兩人倏地分開。
黑肱昕紅透了臉,小聲地喚道:“二嫂——”
“小昕別怕!”潘瑾純怒指著靳延,“我警告你快放開她,否則——否則,我會空手道的,還會雙節棍——”說著,她立刻白癡地擺了幾個姿勢,想要嚇唬住靳延。
“我也想,但這可是她自動黏上來的,我可沒有寄邀請函請她喔!”靳延好笑地看著這個在他面前舞動四肢;钕衿郀敯藸敵鲅驳氖菪∨。
“什么?”潘瑾純不解地看著靳延,直到他站離了黑肱昕一步,她才看清了他們之間竟然分、不、開!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潘瑾純驚嚇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二嫂,稀釋劑先給我,回去我再慢慢說給你聽。”黑肱昕紅著臉向她要稀釋劑。
潘瑾純把稀釋劑交給黑肱昕,讓她自己慢慢去處理這不知又是如何惹出來的禍。
過程中,潘瑾純不著痕跡地打量起靳延,結果發現他看黑肱昕的眼神竟有一抹她所熟悉的溫柔。難道他喜歡小昕?
一定是的!因為她老公黑肱旭就常常這樣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而且瞧小昕這副小鳥依人、嬌羞的模樣,肯定也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那么剛才他們兩個人不就是在熱吻!潘瑾純忽然恍然大悟。
她真是缺德,竟然打斷人家的好事,真是罪過!罪過!
三秒膠終于被稀釋了,兩人在分開的剎那間,心頭都好像有種失去什么的空虛與不舍。
黑肱昕壓下那股異常的感覺,重重地呼了一大口氣,故意說道:“呼!終于解開了!”
“還沒呢,你別想擺脫我!苯拥拖骂^,揚著嘴角在她耳邊一語雙關地說道。
黑肱聽的心倏地一震,“你——”
“對不起,這些日子給你添麻煩了!迸酥敿冇行﹥染蔚乜粗由砩夏羌t紅的手掌印,“天色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我——算了,再見!苯佑杂种沟兀芟胂蚝陔抨恳娫捇蜃≈,可是怎么就是開不了口。
“你——”黑肱昕想問他要說些什么,可是卻被潘瑾純拉著走。
“走吧,小昕!迸髓兝匀徊蛔』仡^望的黑肱昕,趕著要回去,因為她實在不放心兒子。
上了計程車,潘瑾純忍不住問道:“小昕,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到他吻你?”
“沒事。”黑肱昕一張臉又紅了。
“真的沒事?”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小孩。
“二嫂,這回你竟然沒迷路?”黑肱昕連忙轉開話題。
“下午從你小哥那偷到稀釋劑,就包了輛可靠的計程車趕來了!
“喔!焙陔抨繜o心思地隨口應著,腦海里全繞著靳延俊朗的笑臉。
真是奇怪,她的心竟然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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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黑肽昕隔天一大早就跑到靳延家里,而且還特地帶來一份“大禮”。
“小昕,怎么這么早?”靳琪揉著惺松睡眼替黑肱昕開了門,F在才早上六點多耶。
“我等不及了嘛,你哥呢?”黑肱昕手摸摸背后的包包,開心地走了進去。
想了一晚,她終于替自己找了一個來見靳延的理由,那就是——報仇雪恥!
“還在睡!边@兩個人未免也太難分難舍了吧,分開都還不到十二小時呢!
“正好!
她漾著笑,自動地開了靳延的房門。
黑肱昕走到床前,著迷地看著靳延俊朗、無害的睡臉,忽然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感到有些殘忍,可是不整他,她連受兩天的氣又消不去。
哼!誰讓你惹我,碰上我算你倒霉。
她從包包拿出一枝畫筆和一瓶特制的黃色油料,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筆尖蘸了蘸涂料,因為要是不小心沾上了,不洗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洗不掉的。
嗯……該在他臉上寫些字好呢,還是畫些圖案好呢?
她左看右看,最后決定在他臉上畫上一只目前最流行的皮卡丘。
她的畫筆緩緩地靠近,當筆尖快要碰觸到靳延的臉上時,她的手突然被靳延抓住,筆也被搶走了,連人都被翻身而起的他壓在身下。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黑肱昕驚魂甫定,瞪大了眼愣愣地看著他。
“我當然沒睡了。”靳延熱切專注的眼神直直地看進她的眼底,思念的神情好像已經和她分離了好久、好久……
昨晚他根本一夜沒睡,腦子里索繞的全是黑肱昕美麗精致的小臉,那時而天真、時而楚楚可憐的模樣,無時無刻不盤踞在他腦海,還有那水靈靈的大眼里無辜的淚光,更是緊揪著他的心。
此時他終于明白,原來自己的一顆心早已深陷在她的一顰一笑里,再也無法自拔了。
方才見到她出現在他的床前,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堆怪異的東西后,他才確定真的是她。
于是他忍下想擁住她的沖動,靜靜地等著看她意欲為何,沒想到她竟然想在他臉上作畫!
“你——”
黑肱昕被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熱情看得心兒怦怦跳,一股熱氣“轟”的一聲襲上她的臉肥她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燒得通紅。她嬌羞地躲著他那幾乎快看穿她靈魂的眼神。
“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來報仇的。”黑肱昕別開臉,當然不可能承認是因為想見他。
“報仇?用這個嗎?這是什么東西?”靳延看著手中的畫筆,不敢貿然去碰那筆尖上的東西。因為,只要是屬于黑肱昕的東西,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若是一不小心碰到,可能會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所以他千萬得小心謹慎。
“當然不是,這只是普通油彩!焙陔怕牨谎矍暗臇|西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她雙眼戒慎恐懼地瞪著那抹黃色。
“是嗎?既然如此,我在你臉上寫幾個字也沒關系嘍?”瞧她那副驚恐的表情,他不相信真有這么簡單。
“不要!”黑肱昕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捂住自己的臉。
他一手拉下她的雙手,哄道:“好啦、好啦,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涂些顏色在臉上的嗎?就讓我幫幫你!
“不要!放開我!”黑肱昕左門右躲,驚惶地尖叫著。
開玩笑!要是被自己特制的油料畫上,日后她如何出去見人?
“放開你也行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不先說什么事,我死都不會答應。”靳延這么老奸巨滑,她不能不防。
“是嗎?”他手上的筆再度靠近她。
“好啦,我答應!”黑肱昕急急地答應他。
氣死人了!她怎么老是栽在他手里呢?
“這可是你說的?”
“對啦,你快說什么事啦!”黑肱昕還是很不放心地瞪著離她不到十公分的筆。
“你能不能留下來?”他真摯地凝著她,聲音里有著明顯的懇求。
他認真、誠摯的眼神看得黑肱昕心口一顫,早已陷落的心如今更是不可自拔,她真想就這樣點頭答應,可是他留她的原因呢?
“為什么?”她雙眼迷惑地問道。
“如果我說是因為喜歡你,你相信嗎?”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黑肱昕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隨即又猛地搖頭。
因為她實在無法相信這個老是和她作對的男人會喜歡上她,可是他深邃的眼底又沒有一絲造假,這——她能給自己一絲希望嗎?
而且他們之間還卡了一個董莉梅,他不是也喜歡她嗎?
酸楚、苦澀的情緒中夾雜著一股深深的爐意,此時此刻,黑肱昕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靳延了,否則她原本無波無浪的心此刻不會如此波濤洶涌,更不會這么的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沒關系,我會用行動證明我的心意!
他認真的表情,看得黑肱昕一顆心暖烘烘的,眼眶不自覺地蓄滿了幸福的淚。
“可是董莉梅呢?”黑肱昕苦澀地問道。這三個字就像一根魚刺哽在她的喉頭,令她很不舒服。
“這么快就學會吃醋了?”靳延戲笑地點點她小巧的鼻頭。
“吃你的大頭醋啦!”黑肱昕紅著臉嬌嗔道。
靳延將她摟進懷里,笑笑地說道:“董莉梅的事我會處理,你放心吧!
黑肱昕幸福、滿足地窩在他強壯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先說好喔,如果你心里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我可是會以牙還牙的喔!
“知道了,小魔女。”靳延開心地回給她一個長長的熱吻作為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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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要答應靳延留下來。看看她現在這副挽起袖子洗衣服的模樣,簡直像個“歐巴桑”。
“臭靳延!還說過會好好疼我,根本就是騙人嘛!”
黑肱昕氣憤地用力刷著靳延那條又厚又重的牛仔褲。把怨懟全出在牛仔褲上。
真是的!明明有洗衣機為什么不用,還要她用手洗,也不想想她這么嬌小,哪擰得動這些衣服呀!
她可是爹地捧在手心的心肝寶貝,什么時候得做這些粗重的工作?
而她也真沒用,他隨便一個吻就哄得她什么都答應了。
“喲!我還以為靳延家里請了一個菲傭呢,原來是你呀,黑肱昕!倍蛎返靡獾爻芭
董莉梅一下車,就看到黑肱昕小小的身子蹲在井邊洗衣服,粗俗得活像個傭人,想必是失寵了,否則以靳延對女人的體貼,他絕不可能要女人做這些粗重的工作。
黑肱昕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揚起甜甜的笑迎向董莉梅。
“我還以為是誰來了,原來是董小姐呀,快請里面坐,靳延哥哥在里面呢。”
董莉梅被她的熱情嚇了一跳,“你不怕我搶了靳延嗎?”
黑肱昕沉下臉,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模樣,“董小姐,我已經想通了,靳延哥哥那么好,我實在配不上他,能替他洗衣服已經是我的福氣了,哪敢再存有妄想,我想,能配得上他的,世上只有你了。”
“你早就應該這么想了。”董莉梅被捧得差點飛上了天。
“對不起!焙陔抨可钌畹鼐狭艘粋躬。
“嗯。”董莉梅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
跟在她背后的黑肱昕朝她扮了一個大鬼臉。
才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了嗎?既然你這么喜歡五顏六色,本小姐干脆成全你。
黑肱昕看著董莉梅那輛全白的賓士汽車,就像一張大畫布似的,又看到角落那罐剩下的油漆,手不禁癢了起來。
她靈動的美目一溜。嘻嘻!等一下又可以作畫了!
進了門,黑肱昕漾著無害的笑容,殷勤地送上一杯茶。
“來,請喝茶!
董莉梅不疑有他地喝了一大口,仿佛將這杯茶當成是黑肱昕的陪罪茶,喝得理所當然。
“等一下——”剛出房門的靳延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只要是黑肱昕表現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就表示她又要整人了,而董莉梅還把一整杯的水喝得精光,這下子有她受了。
“怎么了?”董莉梅奇怪地看著一臉古怪的靳延。
“你沒事吧?”靳延盯著董莉梅的臉色。
“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董莉梅看著自己,并不覺得自己有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币姸蛎返哪樕S久之后仍如正常一般,靳延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黑肱昕已經學乖不再隨便整人了,他還以為茶里面會放了什么辣油之類的東西呢。
“你們聊,我去洗衣服了。”看董莉梅喝光杯里的茶,黑肱昕所有的委屈這下全煙消云散了。
看著黑肱昕一雙發紅的小手,靳延心疼得差點滴出血來,可是不讓她做做這些家事,她一身驕縱之氣永遠也改不了。唉……為了她好,他也只能狠下心了。
“她怎么會在你家洗衣服?’董莉梅提出心中的疑問。
“如果她想要做靳家的媳婦,就應該學會做家事。”靳延毫不掩飾地坦白告訴她。
“你要娶她?!”董莉梅不敢相信地尖叫道。她憤然站起。弄倒了椅子。
“沒錯!彼麛蒯斀罔F地回答她。
“你瘋了!”
“有瘋沒瘋我自己最清楚,這輩子我只娶她一個。”
“靳延,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知道我——”
董莉梅急急地想摟住靳延,但卻被他推開了。
“別忘了你當初信誓旦旦地說過什么話,而且我也從來沒給過你任何承諾,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最清楚!苯永湎履樀靥嵝阎
“我不管!”董莉梅哭吼道。當初她是說過只要讓她當他的女人,她不會在乎他心里有沒有她,如果哪一天他遇到了心愛的女人,她也絕不死纏。
可是,如今她深愛著他呀,她怎能就這樣輕易地將他讓出去!
“感情上是我負了你,你回去吧。”靳延為自己曾經的年少無知感到深深地歉意。
“靳延,黑肱昕又窮又沒身材,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董莉梅真不明白自己哪一點輸給了那個窮酸丫頭。
“她有沒有錢我不在乎,我愛的是她的人!焙陔抨侩m然不曾提過她的家庭背景,但她舉手投足間優雅的尊貴氣息,在在都顯示她的出身不凡。
“你會后悔的!”
“不會!、永遠都不會!”愛上黑肱昕的那一刻,他就不給自己任何退路了,因為他對她的愛只有往前,永遠都不可能后退。
見靳延愛黑肱昕的心意竟如此執著,如潮般的恨意頓時襲向董莉梅。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她瞇著美目,一字一字地從齒縫迸出。說完,她拎起皮包,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才出了門口,董莉梅立刻發出一連串的尖叫。
靳延以為她想不開而做出了什么事,連忙跟著奔出去,結果定睛一看,差點沒笑翻。
董莉梅的白色賓士被人畫滿了大大小小的多啦A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只是這個罪魁禍首此刻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誰?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董莉梅已經氣瘋了,又哭又叫的。她的愛車竟被人畫上了一只只的鬼東西。
“發生什么事了?”黑肱昕急急地從屋后跑了出來。
“問你呀!”靳延笑著搖搖頭。他真是拿頑皮的黑肱昕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黑肱昕強忍著笑,想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都裝不出來。
“我就知道是你。”
“哼!誰叫她態度囂張惹了我!逼鋵嵵灰獎e人不來犯她,她一向“很少”主動整人的。
董莉梅氣得面目猙獰,她沖向黑肽昕質問道:“是不是你?”
“怎么會是我,我在屋后曬衣服呢!”黑肱聽連忙躲到靳延的背后,水汪汪的大眼無辜地眨呀眨。
“啊——我的愛車,嗚……”董莉梅趴在引擎蓋上,不斷地哭嚎著。
“你做什么?”靳延奇怪的看著倒數得非常認真的黑肱昕。
“唉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呀——”董莉梅捧著肚子難受地怪叫著。
“你剛剛給她喝了什么?”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黑肱聽整人的功力。
“瀉藥!
靳延無奈地搖搖頭?磥,要當他靳家的媳婦兒,黑肱昕還是不及格,不過他會繼續努力的。
結果,董莉梅在靳延家里拉了一天的肚子,最后才虛脫地讓家里的人給帶回去了。
但黑肱昕也不見得好過。她被靳延罰除草、澆菜、刷地板,做到腰都挺不直了,到了晚上七點多才休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