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她一臉的震驚,我把辦公室的門順便帶上,相信她還要很久才能回神。
也不算說謊,晚上的確約了一名男性朋友吃飯,只不過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對方長相如何,只記得第一次通話的時候,他自稱“黃河”。
我走進約好的咖啡廳,晚上的咖啡廳顯得很暗,大廳的每一桌上都點著一支蠟燭,或情侶或朋友或同事地面對面坐著飲茶聊天,還有一名在臺上的女子彈著流暢的鋼琴。
問服務生是否見過一名黃河先生,他搖搖頭說不知道,并指了指顯示板上的幾個位子,“這些都是在等人的先生!
我看著紅紅綠綠的顯示板,只看到圓圓紅色綠色的磁鐵吸在顯示板上,其余啥都沒瞧出來。真該在事前和那個黃河先生約個代號,例如長江一號之類的。
漫步在走廊一端,我不知該朝哪個方向走去。
“鄭小姐?”靠近走廊的一個位子里傳出一個聲音,“她還沒來,嗯,對!
我馬上越過走廊,繞過大紅色的呢絨沙發,“我來了!”
聲音清脆而響亮,非常有熱情的味道。
但在下一秒,我借著那個幽暗的燭光看清對面男子的臉時,我真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這位黃河先生,竟然就是昨晚黑心藥店的老板之一,那名英俊倜儻的醫生。
他似也有些意外,挑眉看了我一眼。眼底盡是打量的意圖。他今天穿得正式,一身的黑色西服,里面是件白色的襯衣,打著領帶看起來超級帥氣。
但更多的是冷淡與……一絲默然。
這一份默然,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又很快被腦海覆蓋掉,“那個黃河先生……”
我找不到自己的舌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還我七毛錢!”
“噗——”似茶水狂噴的聲音,但我對面的男子并無動靜,只是靜默地坐在位子上,清冷的臉上有著些許的笑意。
我掃了一眼他身后的那桌,然后站了起來,眼尖地看到坐在我們后面的那一桌男女笑翻在沙發上。
“葉珺君,韓曉冬……”我幾乎咬牙叫出他們的名字,一個是我表姐,一個是我表姐夫,我真不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
看到他們夫婦站起來,走到我們這桌一起坐下,我才白了旁邊的葉珺君一眼,“怎么沒把你咳?”
她笑意吟吟地說:“別這樣嘛,表妹。我們也是奉了姑媽之命,特地過來關心一下你們的。喏,皇和,剛從國外回來的心臟外科主刀醫生,海龜一個!
“是我的同事!表n曉冬接下去道,然后對皇和說:“那就是我跟你說的表妹鄭笑笑。”
然后就是我們各自耳語的時間。
葉珺君對我咬耳朵:“喏,帥吧,不是蓋的吧?姑媽拜托我給物色個好對象,這可是我過濾了韓醫院里無數的單身漢選出來的啊,怎樣,心動吧?”
“嗯!蔽覑瀽瀾艘宦。
“哦,姑媽還說你可能真是嘴上長水皰了,特地要我們別定包廂來大廳,因為這里幽暗也看不清你臉上哪里破相。”葉珺君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明智之舉。
我卻是有苦說不出,早知如此,我昨天就不去買藥了。想到昨天還把自己那個偌大的水皰湊上前曝光于他與日光燈之下,我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另一邊,韓曉冬與皇和對話。
“她就是你說的看了一眼我們合影后便對我一見鐘情、念念不忘你的表妹?”皇和的語氣里似有些不篤定。
韓曉冬馬上溫煦如春風般地淡笑,“嗯嗯,就是她啊。怎樣,看到她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眸了吧,千萬別辜負了人家呀。她可是天天盼你回國見你一面!
皇和的嘴角有點抽搐,卻還是沒有講什么出來。他淡淡掃了一眼對面還在咬耳朵的女子,心想一個連見了三次面都沒認出他來的女子,她會對自己一見鐘情還真奇怪了。
他見過她三次,包括這一次。第一次是在火鍋城,他與一班朋友一起宵夜,在洗手間遇見了她,也看到她甩了那個陌生男子一巴掌,當時的她是果敢與憤恨的,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第二次是在昨晚,他在妹妹的店里幫忙,她歪著頭問那些藥可不可以馬上見效,那個樣子有點嬌憨與可愛。
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伤坪跻稽c印象也沒有。
但他也是直到這一次才確定第一次與自己通話鄭小姐就是她。
“呃,那個……”韓曉冬見氣氛有點沉默,便問,“笑笑,怎么叫皇和七毛錢?你也知道他排行老七?”
哇,他媽媽生了那么多孩子?
我故作輕松地拿起杯子啜了口侍者送上來的咖啡,那種丟臉的事情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拿出來當話題講,我踩了旁邊的葉珺君一腳,讓她繼續插話題。
未料她站起來說,“哇呀,老公啊,我的腳好像被狗咬了一口,好痛。”
韓曉冬也配合地站起來,“真的嗎?那我送你去醫院吧!
“好啊!
然后那兩人就“嗖”的一下走了。
又剩下兩個人。
我和皇和面對著面,互相保持沉默。
我想我們之間該是玩完了,沒戲是肯定的了。拿起旁邊的包包,我朝他淡淡致意,“那個皇和先生,我先走一步!
未料他竟然開口問:“你不要那七毛錢了嗎?”
果然他昨晚是知道的!黑心啊,真夠黑的,你說我賺錢容易嘛。
我重新坐了下來,“那個……”
他朝我遞來一張名片,淡淡的銀白色打底,黑色的字體寫著他的職稱以及聯系方式與名字。原來他叫“皇和”而不是“黃河”,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理解錯誤。
“那個我沒帶名片出來。”我干巴巴地說了一句,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名片,但是大學的禮儀老師教過我,就算沒有名片,當別人問你的時候,你還是要說“已經用完了,或者忘記帶出來”之類的托詞才算得體。
第2章(2)
我出門之前是怎么也沒想到老天會突然掉個大帥哥給我的,所以得體是必然要做到的了,“那個皇和先生……”
“就叫我皇和吧!彼溃瑔臼陶哌^來點了一些菜。
我繼續說:“瞞著你女友出來相親,沒有關系嗎?”其實我是想問像他這樣的極品,還需要相親嗎?只要他愿意,隨便勾勾手指,為他赴湯蹈火的女子會蜂擁而至吧。
“相親?”他有點驚訝,眼底似略過一抹了然。
我重復了一遍:“對啊,相親。難道你不是我表姐夫叫出來與我相親的嗎?”我的餡餅馬上消失了大片,果然天底下沒這么好的事情。
他就算再不濟,也不需要我這樣的女子來相親吧。況且昨晚那名女子,生得嬌弱卻很可愛迷人。
“呵呵,對對,是相親!彼毓雌鹨粋弧度,那一種淡笑,隱沒在燭光里,清淺得奪人心神。
我的腦海又開始當機,那頭頂的餡餅又飛了起來。老天,你別玩我了,要掉餡餅就快。
“那個我再問一句哦,昨天那店里的女子……”
“她是我家舍妹!彼宓亟忉。
嘩啦啦,嘩啦啦,下雨啦,打雷啦,我鄭笑笑被劈到啦!
真的是老天掉餡餅給我啊!
我雙眼發亮地盯著他英俊的臉,“呃……那我們……”
“結婚吧!彼统恋纳ひ羲谱砣说拇季疲p輕淺淺地滴落在我的心底。
我點穴了般定在那里,瞳孔睜大睜大再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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