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出去!诡櫝筷卮驍嗟溃赣惺裁词碌韧硪稽c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講!
看見女鬼落寞的離開,顧晨曦有些不忍,但她命令自己不可以心軟,有些事情愈早畫清界線,對她和她才是最好的。
雷鎮凜剛來到一樓大廳,方菁玉就回來了,她看到家里有個陌生男人,不解地問道:「請問您是……」
「您好,我是雷鎮凜!拐Z畢,他遞上一張名片。「是……」說到這兒,他才發現他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一位小姐讓我進來的,她有事上樓去了,叫我在這里等她!
他說的是晨曦吧?方菁玉低下頭看著剛拿到的名片,「你是檢察官?」
「是,但我是為了私事來的。請問您是?」
「我丈夫是這里的院長,我也在這里服務,我姓方!狗捷加窈唵蔚慕榻B自己,「不知雷檢察官今日來本院有何貴事?」
「院長夫人,我來這里是想找一個女孩。」
「叫什么名字?幾歲?」
「她叫小雨,今年二十八歲,她是三歲時被她的養父母……」
小雨、二十八歲……方菁玉只聽到頭兩句,表情就顯得相當不安,后來他又說了什么,她一個字都沒聽見。
他要找的那個女孩,是晨曦……
「院長夫人?」
「是!狗捷加襁B忙回神,「雷檢察官方便說明一下原因嗎?」
「她的家人委托我幫忙找她!
「這樣啊!狗捷加衩銖姷男χ,努力保持鎮定,「那么久以前的資料,我可能得找一下,您可以改天再來嗎?」
「是,那就麻煩院長夫人了!
「不客氣!狗捷加裰噶讼麻T口,「雷檢察官慢走,再見!
是他的錯覺嗎?怎么感覺他好像很不受歡迎?雷鎮凜想再見顧晨曦一面再走,可又沒理由再留下,不過沒關系,他們已不再沒有連系,他隨時可以來這里找她,他頷首道:「再見!
直到完全看不到雷鎮凜的身影,方菁玉才支撐不住的軟了下腳,找來了,晨曦的家人找來了,怎么辦?
整理好自己下樓來的顧晨曦,驚見母親的身影,登時頓住腳步,「媽?」幸好她的傷都能被衣服遮住。
方菁玉回頭,忍不住心慌,「晨曦?」
不能讓母親發現自己受傷了,顧晨曦暗暗提醒著自己,再痛也要忍住,她像沒事人般走到母親身邊,「爸呢?」
不可以,她不能失去女兒,她不能。方菁玉強迫自己振作起來,不讓女兒看出一絲異樣,「還沒回來!
「喔!诡櫝筷刈笥铱戳丝,「媽,那個……」
「你是說雷檢察官嗎?」
雷檢察官?顧晨曦愣了下,對了,他剛剛好像有跟那群小混混說自己是檢察官,她連忙點點頭,「嗯!
「走了!
「走了?」
怕女兒追問雷鎮凜來此的原因,方菁玉忙不迭岔開話題,「你去邵董事長那兒取回來的支票呢?」
「在我房里!
「你上去拿,我在辦公室等你。」方菁玉說完就走。
他怎么不向她說一聲再見就走了呢?顧晨曦看向門外,一手伸進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不禁有點悵然,她都還來不及把手帕還給他呢。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才又忍著痛回房拿支票。
連續好幾天,雷鎮凜都在忙著找何雨蝶與處理手邊的案子,以及等待方菁玉為他捎來好消息。
沒辦法,就算他這幾天每一天都想著那個女人想到快要瘋掉,但他也絕不容許自己因為兒女私情延誤了公事,所以他只好拼命咬牙忍著。
「怎么可能找不到人?全臺北都被我翻遍了,就連存放無名女尸的停尸間我也去找過了,沒有就是沒有!挂蛔哌M雷鎮凜的辦公室,高智翔劈頭就道,覺得自己快被這件事搞死了。
坐在辦公桌后方的雷鎮凜沒有回話,靜靜等著高智翔再說下去。
「我們都知道何雨蝶表面上是出國旅游,實際上是去物色小姐,她通常兩個禮拜就會回來,這一次她留言給林志成,說她玩得不過癮要再多玩幾天,意思就是說這次那邊提供的小姐她不滿意,她要再多去幾個地方看看,后來人就不見了!
雷鎮凜適時的加入討論,「查過她的入境紀錄了嗎?」
「這就是最吊詭的地方!垢咧窍枰活D,又道:「入境紀錄是她按時回來了,不過我們也都知道,他們要瞞過海關人員并不是一件難事,有可能是別人喬裝成她的樣子混入境的。」
「林志成那邊呢?」
「林志成找得比我們還急,就不知道……」
雷鎮凜的手機響起,打斷了高智翔的話,雷鎮凜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接聽,「喂?」
「我是林志成!
雷鎮凜怔了下,「你怎么會打電話給我?」
林志成沒有回答,直接問道:「雨蝶在你那里嗎?」
「你的女人怎么會在我這里?」
一聽,林志成的心都快碎了,「她真的不在你那里?」他寧愿是她背叛了他。
「林志成,告訴我這不是幌子!
「這不是幌子!拐f完這句話,林志成就掛電話了。
「阿翔,事有蹊蹺,何雨蝶真的失蹤了,你快去機場調閱她入境當天的監視畫面!
「好!
高智翔才剛離開辦公室,吳宗霖便出現了。
「雷檢察官,我已經等了你好幾天,你……」
「有有有!估祖倓C趕緊起身送吳宗霖出地檢署,不是他想敷衍吳宗霖,而是他今天行程滿檔,「我很認真在調查您父親的案子,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你們做官的都只會說官話,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不會不會,我現在就去看守所嚴刑拷問阿金。」雷鎮凜當然不會真的嚴刑拷問阿金,他這么說只是在安撫吳宗霖不平的情緒而已。
送吳宗霖到大門口,雷鎮凜希望這次是他最后一次因為這個案子到看守所。
稍晚,看守所的審問室里,就見雷鎮凜與阿金面對面坐著,他前方的桌面上放著一個文件夾。
「阿金,你再不老實說,就真的要坐牢了!
阿金把頭垂得低低的,就是不回應。
她年約四十五,在越南是個合格的護士,來臺灣當看護快二十年了,不只國語講得好,臺語也講得很好。
「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查不出來嗎?」雷鎮凜打開文件夾,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她眼前。
阿金一看到照片,立刻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瞅著他。
「我了解你不想害到別人,但是你不覺得你更對不起愛護你的吳老先生嗎?」
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可憐人,有一家老小要養,丈夫生病也需要錢,才會背著雇主到外頭打工,想多賺點錢寄回越南。
這話似是撼動了阿金,她終于開口了。
「阿公說他一定會乖乖的睡午覺等我回來,不會下床到處走……」說著說著,她忍不住哭了,「阿公一直很聽話的,阿公……」
雷鎮凜想著,老人家又不是生重病無法行走,怎么會乖乖聽話躺在床上?只是之前都沒出事而已!杆阅闶菐c出門到工廠的?」
「一點!
「幾點回到家?」
「四點半!拱⒔鸾又值溃骸肝乙坏郊,看見阿公頭部流血倒在客廳,我就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了!沟撬腊⒐呀浰懒耍炔换貋砹。
「我會跟雇主說說看,希望他愿意跟你和解!
「謝謝檢察官!
走出看守所,雷鎮凜不由得吐了口大氣,如果每件案子都這么簡單,又不是出于惡意犯下的,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