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樊嘉士的速度比林基勝想象中來得快多了,不過半個鐘頭的時間,他就飆車回來,肯定要收到不少罰單。
“嘉士!”
“嘉士!”
兩個女人同時回頭、同時喊他,怪異的畫面,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他離開門口,直直走向吳詩帆,一時間還無法消化她依然活著的消息。
“真的是你嗎?”他忍不住問道!澳阏娴氖俏宜J識的吳詩帆,不是哪個演員臨時冒充頂替?”
盡管他已經知道部分真相,還是很難相信眼前黝黑、成熟又帶點野性的女人,就是昔日清純可人的女孩。
“瞧你說那什么傻話?”吳詩帆聽了以后噗哧一聲笑出來!拔耶斎皇菂窃姺阕類鄣膮窃姺,你以前不是常常說愛我,還說要跟我結婚?”
沒錯,在那些苦悶陰郁的日子里,她是他唯一的亮光。他想永遠抓住那道亮光,才會興起結婚的念頭。
“嘉士,這是怎么回事……”梁萱若在一旁聆聽他們熟稔的對話,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說……”她好茫然。“她說我只是她的替代品,是真的嗎?你告訴我……”
梁萱若因為懷孕吃不下飯,臉色本來已經很不好,經吳詩帆這么一鬧,臉色更差。
“不是這個樣子!狈问哭D身安撫梁萱若,怕她真的相信吳詩帆的話。
“明明就是!眳窃姺冻鎏焓拱愕奈⑿Γ丛诹狠嫒粞劾飬s有如惡魔,猙獰可怕。
“如果她不是替代品,她是什么?”吳詩帆嘲弄地看著梁萱若,梁萱若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她是什么?
“詩帆,夠了!”擔心梁萱若再也支持不下去,樊嘉士伸手扶梁萱若,被她用力撥開。
“沒關系,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她問樊嘉士!皩δ銇碚f,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是棋子,還是替代品?
“你是我太太。”樊嘉士不明白梁萱若為什么要問這個傻問題,這根本不需要想,甚至不需要回答。
“真的嗎,我怎么不相信?”梁萱若看向吳詩帆,她的年紀看起來和樊嘉士差不多,兩個人過去一定很要好吧!
“萱若!”他不明白像她這么理智的人,怎么突然間變得不明理,還說出這種沒大腦的話?
“我……我覺得身體不太舒服,我先回房間,你們慢慢敘舊!彼龥]辦法再和他們說話,怕自己會昏倒。
梁萱若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樊嘉士只能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大吼。
“萱若!”
“我會送少奶奶回房間,請少爺不必擔心!绷只鶆僖矒牧狠嫒舫惺懿蛔,趕緊站出來護主,順便幫樊嘉士解圍。
“拜托你了,林管家。”樊嘉士此刻才充分體會到林基勝的好處,看來他妻子比他有識人的眼光,不像他這般盲目。
林基勝點點頭,轉身加快加步趕上梁萱若,小心護送她回房。
吳詩帆親眼目睹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發誓非趕走梁萱若不可。
“這一切應該都是我的,她憑什么霸占我的位置”她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將心中的話說出來,等她發現,已經來不及挽回。
“你說什么?”樊嘉士轉身面向吳詩帆,冷冷問道。
“難道不是嗎?”她盡可能把聲音放柔,試著輕聲細語!澳銜Y婚,不就是因為她跟我長得很像,所以你才會娶她?”
“你猜錯了,我不是因為萱若長得和你相像,才跟她結婚的!彼裾J。
“那是為什么?”吳詩帆追問。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樊嘉士從頭到尾,態度就很冷淡。吳詩帆覺得很奇怪,她以為他如果知道她沒死,一定會欣喜若狂,結果完全不是這么回事。難道,在她失蹤的這段期間,有人泄露她的底細?
“嘉士,你不高興見到我嗎?”她決定從頭開始,只要稍加努力,一定能勾起他們過去的美好回憶。
“不,我很高興你沒死!边@樣他就可以不必愧疚,對他來說這是天大的福音,求都求不到。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是這個態度?”她抱怨。“對我冷冰冰不說,還對那個長得跟我很像的女人那么好,看了就教人生氣!”
“你口中那個長得跟你很像的女人叫梁萱若,是我的妻子,樊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彼а栏齾窃姺挠迷~,不許她侮辱梁萱若。
“她不是樊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我才是!我才是樊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她搶了我的位置!”該死的小偷!
“我已經和萱若結婚了,詩帆。”他耐著性子再說一次。“也許以前我有過和你結婚的念頭,但現在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這很簡單!眳窃姺灰詾橐獾幕氐馈!澳阒灰x婚,再跟我結婚就行了,這有什么困難的?”
吳詩帆滿腦子都是樊家的財產,樊嘉士的外表當然也是一大利多,但他長得再好看,也比不上花花綠綠的鈔票,她要的只是錢。
“什么?”樊嘉士無法置信地看著吳詩帆,開始相信樊謁倫說的話都是真的,本來他還半信半疑。
“跟她離婚,再和我結婚,反正你又不愛她!眳窃姺孕艥M滿!澳阄ㄒ粣鄣娜酥挥形,我也一直忘不了你!
她說著說著走到他面前,兩手勾住他的脖子,企圖引誘他。
“讓我們重溫舊夢,嘉士,你一定喜歡的!彼]上眼睛等著他吻她,結果只等到空氣。
“放開!”他甩開吳詩帆,碰都不許她碰。
“樊嘉士!”吳詩帆無法相信樊嘉士的改變會如此劇烈,仿佛換了一個人。
對樊嘉士來說,吳詩帆不只是換了一個人,而是她根本就是另一個人,遺憾的是他到現在才看清楚。
“你休想甩掉我,你還欠我一條命!”吳詩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非逼樊嘉士娶她不可。
“你瘋了嗎?”他諷刺反問道。“現在你不是還好好的活著,憑什么說我欠你一條命?”
“好好的活著?”吳詩帆聽見這句話很生氣,頭發都快豎起來!澳憧纯次疫@雙手!”
她張開十指,要他看清楚
“這像是好好活著嗎?”
吳詩帆原本修長白皙的手指,到處都是被利物割開后再愈合的傷痕,和梁萱若以前的手很像,情況卻更嚴重。
“……你的手,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就連樊嘉士也被嚇一跳,差點說不出話。
“做了十三年苦工,你還指望我的手維持原來的美麗嗎?”她咬牙回道,越想越恨。
“你做苦工?”這從何說起?
“不錯!”她縮回手,痛苦地回憶!笆昵澳菆鲆馔,我僥幸逃過一死,卻喪失記憶。”活像連續劇的情節!拔冶痪任业臐O民帶到菲律賓去,那漁民剛好是華僑,騙我說我是他女兒,因為落海撞到頭才失去記憶。因為我清醒的時候,頭確實是包著紗布,于是我就相信他,留在那小漁村為那漁夫做牛做馬,直到最近才慢慢恢復記憶!
回想過去那十三年,她就像生活在地獄,早晚都得工作,還要叫陌生人爸爸,想到就惡心。
“一旦回復記憶,我便逃離那個村莊,靠著打零工過活,整天想著怎么回臺灣。”她的遭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沒親身經歷過的人沒有資格說大話,更沒有資格指責她貪心。
“后來,我在網咖無意中搜尋到你結婚的新聞,更急著回來!彼^對想不到她心中有多憤怒。
“因為,我不甘心!”她忿忿地說道!巴粓鲆馔猓瑸槭裁次乙馐苓@種痛苦,而你還能悠閑地享受貴公子的生活?你后來甚至還和那個女人結婚,你不覺得對我來說,這一切很不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