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歡氣息微促,忽然懊惱起來,怎么一被他牽了手就什么都不對勁了?這樣害羞的她可不像平日的她!
想著,她深吸口氣,水眸一瞪!拔腋擅磁履?!”
“真的不怕?”
“不怕!
“好。那這樣呢?”他用拇指碾壓她的唇。“怕不怕?”
“……不怕!敝皇切奶没。
“那這樣呢?”他緩緩地低下頭,一寸一寸,直到唇間逸出的呼息能夠搔癢到她鼻下小小的絨毛。
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你瘋了!”她用力推開他,雙手叉腰,一副潑辣的姿態!澳ワL,你現在是在發什么神經?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怕你嗎?我告訴你,連在夜店那次我誤會你拿槍抵著我的時候我都不怕了,現在哪會怕?”
這女人真是又嗆又倔,簡直像根小辣椒,可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墨庭風笑了,笑得眉飛色舞,星陣湛亮,胸臆滿滿地漲著什么,教他忍不住雙臂一展,突如其來地將她擁抱入懷。
“是不是我這樣抱你,你也不怕?”
“就說了不怕不怕不怕!”這人到底在發什么瘋?她氣得想咬他。
“不怕就好!彼谒系驼Z!懊鳉g,我今天晚上要留下來!
她駭然!笆裁矗!”
第7章(1)
瘋了瘋了真的是瘋了!
夜深人靜,楚明歡僵硬地躺在床上,身旁那個死賴著不走的男人跟她只隔了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他說要跟她打個賭。
如果他能夠連續一個禮拜晚上抱著她睡覺,卻什么也不做,就表示他贏了,反之,他就認輸。
“贏了怎樣?輸了又怎樣?”
“贏了,你就嫁給我,輸了我任你處置!
這是什么見鬼的賭約?她為什么要陪他玩這種荒謬的打賭游戲?
可他振振有辭。“明歡,你知道我一直很想結婚,可我身上有克妻的傳聞,沒人敢嫁給我!
“胡說!只要你點頭,多的是女人愿意嫁給你,今天你那個怕死的前女友不就回心轉意想回到你身邊嗎?”
“可我不要她們,她們太嬌弱太膽小,要是我娶回家不小心弄傷一根頭發、閃一下腰,都怪我克妻怎么辦?那日子還怎么過下去?可你不同,你從來不相信那種無聊的詛咒傳言!
“不相信的女人,不會只有我一個!
“我爸喜歡你,你看今天晚上他跟你聊得多開心!
“說不定他跟你帶回去的別的女生也會聊得很開心!
“他就不喜歡于職!
“那還有其他人……”
“我只要你!”
這算是在對她表白嗎?為何聽起來如此霸道又沒誠意?
她驀地惱了。“你要我干么?你那么想要小孩,可我……我連那種事都不敢做。”
“總有一天你會敢做的!
“你、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會讓你鼓起勇氣去做!
這意思是……想象兩人在床上纏綿翻滾的畫面,她頓時又驚又羞,不知如何是好。
“墨庭風,你……你流氓!”
“對,我流氓!彼购敛辉谝獾爻姓J,笑得好迷人。“可就是因為我流氓,才想得出用這種辦法來解決問題。明歡,你是做社工的,看過社會上這么多身心受創的人,你知道像這種心病,不去面對,就永遠克服不了的對不對?你必須勇敢治療自己。”
“可是……”
“你不能一直逃避,總要給自己機會去面對,跟我結婚就是那個機會!
“可我、我會怕……”
“我跟你打這個賭,就是要證明就算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只要你不點頭,我絕不會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我會等到你點頭的那一天。明歡,可是這第一步你一定要自己踏出來。”
“就算要踏出來,也不一定得跟你結婚……”
“你沒聽我老爸說嗎?我們墨家的家訓是‘愛妻如寶’,嫁給我,你不會后悔的!
花言巧語,這都是花言巧語!
楚明歡如是告誡自己,可不知怎地,她被這男人的一席話繞來繞去竟是莫名其妙地點頭答應了。
她,賭了!
所以她現在躺在床上,又是后悔,又是不安,又有種……微妙的期待。
在期待什么呢?
她也不曉得,只知道自己現在是心亂如麻,渾身害羞得發熱,肌膚渲染了大片的霞暈。
男人忽然動了,朝她蹭了蹭,又蹭了蹭,轉眼身上的熱氣已能隔著衣服燙著她的肌膚。
“明歡,我要抱你嘍?”他低聲問。
抱就抱,還裝什么紳士征求她同意啊?
她緊閉眼睛,緊張得想哀嚎。
她沒吭聲,他當她是答應了,側過身來將她攬進懷里,一手環過她的玉頸,輕輕撫摸她柔細的秀發。
“會不舒服嗎?”溫熱的氣息曖昧地拂過她輕顫不止的眼睫。
“不、不會。”
“喘得過氣來嗎?”
“嗯、嗯。”她快哭了,嬌軀僵得像冰雕。
他仿佛感覺到了,喉間滾出低低的笑聲,卻是更貼近她,臉龐埋在她細膩的頸窩!昂ε戮透艺f。”
笑什么笑?都到這地步了還在欺負她!
蔥指懊惱地捏他胸膛的肌肉!安粶市,我才不怕!
“不怕最好!彼诤诎抵袩o聲地微笑,鼻尖嗅著她身上清淡撩人的幽香,全身肌肉倏地繃了繃,嗓音不知不覺變得沙啞。“你以前跟那兩任前男友有在床上這樣抱過嗎?”
沒事沒事沒事,就是抱抱而已,幸好燈都關了,誰都看不見彼此的模樣。楚明歡拚命在心瑞安撫自己,一面細著嗓音回應。
“第一個沒有,Kevin……抱過我,可是他忽然……想脫我衣服,我就把他推開了!
想到懷里這軟軟香香的身體也曾像現在這般被別的男人抱過,墨庭風莫名地吃醋,冷哼一聲!懊置_的色|狼!”
聽他罵得理直氣壯,她不禁噗哺一笑,這次捏了捏他的腰肉!澳氵好意思罵人家?你自己不也……很色?”
“我很君子的!彼髦爻吻,聲調里竟含著幾分委屈的意味。
“是喔!边@么說她冤枉他了?
“不信你等著瞧!”他氣哼哼的。
楚明歡又想笑了。奇怪了,明明是如此尷尬曖昧的情況,為何這男人總是能逗她發笑呢?
“有點熱耶!彼p聲抱怨,跟著身子扭了扭,在他懷里調整了下姿勢。
她嚇一跳,霎時凍住身子,一動都不敢動!斑@、這是……”
墨庭風暗暗呻吟一聲,表面還要裝淡定,親了親楚明歡的額頭!皠e怕,是我的‘小兄弟’。”
她當然知道是他的小兄弟!問題是……
她驚得臉頰脹紅,下意識地揪住他衣襟。“你……你的小兄弟……它、它不乖!”
“嗯,它不乖,不過你放心,它不敢亂來!蹦ワL的嗓音更沙啞了,似壓抑著某種激烈的渴望,粗重的呼吸噴在楚明歡的耳殼上,熱得她渾身酥麻。
真的不會亂來嗎?
楚明歡慌得想推開他,他卻摟得更緊了,她推了兩下沒推動,想起這次“實驗”的目的,便放棄了,強忍著讓自己繼續偎在男人堅實溫熱的懷里。
兩人不再說話,時間在安靜中流逝,漸漸地,楚明歡放松了戒心,竟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這樣相擁入眠的姿勢其實不大舒服,她也很不習慣,半夜睡睡醒醒,驚覺那個勤奮的小兄弟依然精神奕奕地挺立著。
“喂!彼p輕喚了一聲。
他沒聽見。
“喂!”她稍稍提高音量。
他驚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班拧趺戳?”
她啞聲低語。“你這樣……不會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