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質疑,他不能是好丈夫?
從不說好聽話,卻實質地用真心疼惜他的女人,她很開心娶她是那個人,并且,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她伸手,將他往后輕輕一推!翱粗!
撐起柔軟腰身,再將他迎得更深,單手解開纏在腦后的發,任一頭及腰青絲披瀉而下,微昧著眸,舞動歡愛節奏。
初夜只是緊張、害羞,并不代表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且不提她本身就是護理人員,對人體構造再清楚不過,為了今晚的新婚夜,她可也惡補了不少片子,研究能帶給男人興奮、快感與高潮的方式,她說,要對他好、給他幸福,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楊叔趙上身微往后仰,雙手撐在后頭,目不轉晴地注視在他身上撩起情火的嬌媚小女人。長發散落在胸前、肩后,隨著歡愛節奏飛舞跳躍,柔軟水媚的身段,迎著他,起伏,微喘,頰畔淺淺紅暈,美得撩人。
視線隨著纖美嬌胴往下移,她知道他正看著,放慢了節奏將他迎入深處,再退開,然后迎接下一回更蕩人心魄的結合。身體的感官刺激以及香艷的視覺饗宴,饒是楊叔趙這再悶騷的男人,也忍不住破功輕喘出聲,低低哼吟。
他好像……更熱、更亢奮了。她感受到了,嬌媚抬眸!澳阆矚g?”
明知故問。
以初夜來講,她的表現可說是令人驚艷,只是再大膽主動,也掩飾不了嫣頰上的羞澀紅暈,他知道,她想取悅他的用心,也默默受下這份心意。
他由柔膩腿側緩緩往上輕撫,撐握住腰臀,加快律動節奏,將兩人一同推向極致。
過后,她趴在他身上喘息,肌膚蹭著肌膚,感受純然的親密與溫存。困倦欲眠之際,隱約想起還得替兩人稍作清理,撐著虛軟的身子想起身,被他壓回胸膛。
“睡吧!毙揲L的指穿過她的發,有節奏地揉按她的頭皮,安撫人心的力度與嗓音,瞬間讓她放棄掙扎,沉入夢鄉。
夜半再度醒來,發現身上已擦拭干凈,而自己正枕在他臂彎上安睡。她怕驚醒枕邊人,只敢轉動眼珠子往上瞧。她的男人睡得很沉,頰畔無意識地蹭了蹭她發心,她稍一挪動,他便蹙起眉心,往她腰間摟得更牢。
她輕笑,既不能動,仰高了臉也只能親吻丈夫的下巴“晚安!彼穆暤,貼向他心房,再度安穩入眠。
就跟全天下的新婚夫妻一樣,新婚生活每一天都是甜蜜蜜、火辣辣,生活中一點點細微小事都能讓人唇角泛笑。
就算,只是靜靜看著他吃她做的早餐;就算,只是夜里被他抱著睡,像是沒有她就無法睡那樣摟得牢牢;就算,只是閑來無事,在附近繞一圈,散散步……
當然,有時她也會有點神經質——
聽見浴室傳來碰撞聲,她連忙推門進入,看見衣物半褪的裸男坐在浴缸邊,朝她瞟來!拔抑皇鞘只瑳]拿好刮胡水!
“呃……”她不好意思地干笑,撿起地上的瓶裝物!拔乙詾槟阈枰獛兔。”
“要真這么不放心,進來陪我!
洗鴛鴦浴嗎?還沒試過,聽起來似乎不錯……
她對這邀約有些心動,頰容微暈地移步上前。
新婚期,總是會特別熱衷性事,兩人都還處在對彼此身體有高度探索興致的階段。這個澡,他們洗了一個多小時。
最后,身與心獲得雙重滿足,楊叔趙慵懶地坐在床邊,享受嬌妻的吹頭發服務。
“明天,我就要收假回去上班了……”
“嗯!彼麩o意識低哼,不表意見。
結婚之前,她跟他討論過是否要繼續工作的問題,他只說看她自己的意思,完全交由她作決定,不干預。
她認真思考過,目前的工作環境她很喜歡,診所里的醫師、同事也都對她很照顧,這次結婚聯名包了好大一包禮金,又大方放了她兩個禮婚假,她舍不得離開這個帶給她自信與快樂的地方。
告訴楊叔趙這個決定的時候,他也沒多說什么,只是點點頭。“生活是自已在過的,開心就好!
這件事也就成定案了·
不過現在……倒覺有些舍不得。
她關掉吹風機,趴在他背上,賴靠著他撒嬌。“你一個人在家,不會寂寞嗎?”
他斜睨她,不賞臉地潑桶冷水過去!安蝗荒阋o了工作陪我嗎?”
“呃……”她一時語塞。
他拍開她的手。多此一問,虛偽。
她尷尬地笑笑,再度賴抱上來!安灰@樣嘛,我也怕貿然辭掉工作,在家跟你大眼瞪小眼,你會看我看很膩,而且突然失去生活的重心天無所事事,我會不習慣……”
“我有說什么嗎?”
“……所以,沒不高興?”她小心翼翼問。
“我說了,你可以自己決定這件事!奔热徽f了尊重她,就不會在這件事上多作文章,她不必刻意安撫他,他修養也沒那么差。
她吁了口氣,湊上前親親他的頰!坝惺裁词,一定要立刻打電話告訴我!
她原以為,這只是一點小事,誰知,卻是她進入婚姻殿堂后,所要面對的第一道習題與關卡。
片花五(1)
說關卡,也不盡然正確,只是她必須正視自己的已婚身分,很多事情,不得不有所改變,與取舍。
結婚前,診所里老醫生的太太,就曾經很有智慧地告訴她:“在婚姻里,會有很多磨合,能堅持的很少,要放棄的更多,無時無刻都要在“婚姻和諧”與“保有自我”之間找平衡,但是你會發現,你妥協的那些,會用另一種方式還報回來,嵌合圓滿你的人生!
說穿了,便是有舍,才能有得,雖然那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得舍去什么;厝スぷ髦,他們的生活模式變成——
早上她起床時,有時他起得早,可以一起吃個早餐,如果來不及,她會做好早餐放在桌上。
他作息有些不固定,如今是玩票性質的音樂人。那場車禍意外過后,他便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務,連由父母那里所繼承的股權也全數移交給楊叔魏,離開得干凈俐落,絕口不再過問。
如今賦閑在家,偶爾寫寫歌,滿足年少時的夢想。創作人的通病,就是靈感一來,管不得白天黑夜,必得即時記錄腦中跳躍的每一分音符、意緒。
有時,她等到凌晨想睡了,他還在工作室里;白天她去上班,而他還在睡。
一開始,她還不覺有什么問題,直到有一天,她在上班時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說是楊叔趙清晨醒來感覺不太舒服,人在發燒。
她心下有些急,想請假回家了解情況,偏偏診所里固定早班的兩名護士,一個家里出事,請了一個禮拜的喪假,晚班也有一個染上流行性感冒,人手根本調度不過來,早晚班都自顧不暇,焦頭爛額,根本不可能一走了之,讓診所放空城。
于是她只能捺下焦慮,隨時跟助理小李電話遙控,了解他最新的情況。
早上十點,家庭醫師來看過了,打了一劑退燒針。
十一點半,吃了一點清粥,但吐出來了,好像很不舒服,皮膚起一點一點的小紅疹。
下午一點,體溫三十八度二,有退了一點,吞了藥,剛入睡。
下午三點,燒已經退了,但還不太有胃口吃東西。
下午五點,喝了一杯牛奶,又繼續睡。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她歸心似箭趕回家。小李不甚熟練地在廚房熱粥,那是管家下班離開前預先煮好的。她問了一下最新情況,說是有精神些了,不過還是沒什么胃口,粥是中午的,他一整天根本沒什么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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