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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一見鐘情,暗戀成真,癡心不改,失而復得 >> 愛情難言其妙作者:樂心 | 收藏本站
愛情難言其妙 第九章 作者:樂心
    下山之后,連其遠半哄半強迫地要她履行承諾,天天準備早餐。不過兩人住得不算近,連其遠上班時間又早,所以……

    “搬過來?”妙妙以為自己聽錯了,瞠大水眸反問。

    “你就不用來回跑了!边B其遠氣定神閑地說。

    “可是……”妙妙的小臉有點發燙。雖然兩人已經這么親密,但再怎么說……搬到這里來,還是很大膽的,何況菁英世家這邊還有陳嫂、丁叔等這些長輩,更不要說那面無表情卻讓她害怕的德叔……

    慌亂中,她想到理由:”老爹會打死我!”

    “不會,他得先打死我才行!

    “我住這……不好意思,會打擾你!”

    “這里還有空房間,而且我也常;仃柮魃阶,不打擾!

    “可是……”妙妙急了:”嗯……搬家很麻煩!”

    “你的東西又不多。怕麻煩,我請德叔去幫你!边B其遠哪是可以隨便敷衍過去的角色,他很清楚她的罩門在哪里,必要的時候,說用就用,毫不手軟。他嘆了一口氣:“工作這么累,我也只是希望,早上起來,就有熱騰騰的早餐吃……”

    妙妙的小臉脹得通紅,她頓足:”我們可以去信華飯店吃,像以前一樣,我陪你嘛!”

    連其遠揉揉眉心,”是可以,不過,我記得明明有人答應過我……”

    妙妙咬著紅潤櫻唇,矛盾掙扎了好久,最后還是屈服了。

    然后當她真的搬過來之后,才發現,她根本被騙了。

    空房間還是空著,他不讓她住客房;他也不回陽明山,而陳嫂、老丁叔叔、老陳叔叔等人,好像早就知道她有一天會出現一樣,看見她,完全沒有驚訝的神情。

    妙妙這才知道,連其遠所謂的情報網是什么,他為何能掌握自己的行蹤。陳嫂一遍遍的關心與探訪,不只是老爹的請托而已。

    “我還在想,到底要拖到什么時候。你才會回來呢!”熟悉的廚房里,陳嫂一面忙著煮消夜,一面對捧著熱飲,嘟著小嘴的妙妙說:”連先生等你等好久嘍!”

    “為什么你們都不告訴我!”妙妙不甘愿地抱怨。

    “你老爹呀!”陳嫂調整好爐火,抽條毛巾邊擦手邊走過來餐桌一刖,”兇成那個樣子,把你護得緊緊的。你不知道,老爹當初惡狠狠的警告過他,不準再來打擾你呀。我們哪敢多什么嘴?”

    妙妙想起要下山之前,那一整天,老爹都陰陽怪氣,悶著頭不肯跟她說話。晚餐桌上,兩人靜靜相對,老爹低頭吃飯,模模糊糊地咕噥:”真的是你……去找他的?不是他來招惹你?”

    妙妙捧著碗筷就是一愣。

    仔細回想,連其遠做過的事情果然都有深意。從拿到名片之后的烏龍電話,到早餐約會,沒有一次是他主動出面。他只是布好局,讓她踏進去而已。

    原來如此。

    “是的!泵蠲钐拱椎难垌,直視一臉陰霾的老爹。

    “你……就那么喜歡他?”老爹悶著嗓子問。

    妙妙毫無辦法克制唇角勾出的笑意。粉臉微赧,細細應了:”嗯。”

    這個孩子從來不會騙他,老爹只看她一眼,就清楚知道,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依依膝下,需要他保護的小女孩了。面前的妙妙,是個被愛情滋潤著的小女人。

    猛然放下吃到一半的碗筷,老爹掉頭就上樓,連她收拾好隨身行李,被依約上山來的連其遠接走之際,都沒有下來。

    不過,在大樹下回身,妙妙還是看見,二樓窗邊,那魁梧而落寞的身影。

    無論過了多久,妙妙只要一想起那一幕,就馬上覺得胸口塞滿悶痛的感覺。

    “唉!”紅潤的小嘴幽幽嘆了一口氣

    “小孩子別嘆氣。會折福!”陳嫂拍了她一下,爽朗直率地說:”你別擔心老爹了,他只是鬧情緒而已,寶貝女兒被人搶走了,哪個做爸爸的會高興?我看你們趕快結婚生個胖娃娃,讓他升格做外公——舅公,隨便都好啦!你看他還氣不氣!”

    妙妙愈聽愈害躁,小臉被說得通紅,簡直快冒煙了。正在尷尬之際,偏偏連其遠正好日來,繞路到廚房看”眼,果然就看到每天晚上都跑來廚房跟陳嫂等人閑聊串門子的妙妙0“今天吃什么消夜?真香!边B其遠跟滿臉笑容的陳嫂┐招呼,順口問:”在聊什么?好愉快的樣子!

    “我在跟妙妙說……”

    “沒事!”妙妙馬上跳起來,紅著臉打斷:”什么都沒有,就是閑聊而已!我們走了!走了!”說著,妙妙死命推著有些├惑的連其遠往外走,陳嫂還不放過她,在她身后直著嗓子喊:”加油啊你們!”

    “加什么油?”出了廚房的側門,連其遠很有興趣地問。

    “什么都沒有!拜托你別問了!”妙妙哀求。

    連其遠笑著伸長鐵臂,圈住她纖秀的肩,湊過去吻了一下燒得燙燙的粉腮。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可以看到他可愛甜美的妙妙……頓時覺得疲憊的身心,都得到了撫慰。

    妙妙閃躲一下,有些忐忑地偷眼看了看落在一步之后,依然面無表情的德叔。她就是怕德叔,尤其像現在,跟德叔見面的機會大增,卻怎樣都覺得那雙銳利的鷹眼毫不留情地在打量批判她。

    到了樓上,德叔安靜地進了自己房間。他一直沒有跟妙妙多講話,就算住在一個屋檐下,見面也只是一瞥,總是留給一對情人獨處的空間。

    “德叔……會不會跟你爸爸他們……說什么?”夜闌人靜,妙妙埋在那精壯的胸膛,語帶擔心地低低嘟噥著。

    連其遠吻了吻她的發心,只是微笑。

    怎么可能沒說。妙妙都被他帶回家住了。他相信自己父母絕對已經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只是至今還沒有動靜,他也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他自有打算,不過,不用讓懷中單純人兒知道太多。連其遠凝視那張神色憂慮的小瞼,紅撲撲的粉頰,水汪汪的眼睛,以及誘人的柔軟紅唇……他不是個重欲的人,但心上人在抱,總是輕易就讓他情生意動。捧起嬌顏,他深深吻住甜蜜小嘴。

    “別擔心,沒事的。”漸漸不規律的呼息間,低沉嗓音保證著。

    “可是……”

    翻身壓上年輕光滑卻掙扎著的美麗嬌軀,他以行動來安撫她忐忑的心。

    “為什么又……”嬌嬌的嗓音抗議著,不斷被熱吻打斷:”你……上班……很累的,不是嗎……就好好……休息,睡一覺嘛……”

    “不,我一點也不累!

    初春之際,妙妙有如被和煦春陽溫柔照拂,眉眼間都是幸福甜蜜的飛揚神采。雖然工作依然忙碌,卻看她像只小粉蝶般,翩翩來去,讓周遭同事都無法錯認,這是一個正在戀愛中的小女人。

    傍晚,接近下班時分,答應幫忙而必須加班的妙妙,正和同事討論著公事,一面順口與先行離去的其他同事道別時,抬頭望見門口處大步往這邊走來的男子,她整個人愣住了。

    臉色難看的孫名輝,扭曲著臉,怒氣騰騰地來到妙妙桌前。同事見狀,很伶俐地找個藉口離開桌前,留下粗重喘息著,橫眉豎目,似乎快要爆發的孫名輝。

    相識多年,妙妙不曾看過學長有這樣的面貌。她驚訝地直瞪著他。

    “我以為是我做錯什么,”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原來,只不過是因為我沒有錢,你認識了弘華的小開,馬上就……就黏上去,對不對?!”

    “我……”妙妙小嘴微啟,她被孫名輝語氣中的恨意給嚇得口吃:”不是、不是這樣的,學長……”

    “不要叫我學長!我沒有你這種學妹!”孫名輝憤怒地把一個紙袋摔在桌上,把茶杯和釘書機等雜物都震得滾落地面,”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么久!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拜金的女人!為了錢,你頭也不回就拋棄我?!”

    “學長,我不是……我一直沒有意思跟你在一起啊!這跟連大哥,并沒有關系的……”“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孫名輝怒聲打斷她徒勞無功的解釋。”你都跟他同居了!你敢否認嗎?!”

    此話一出,同居二字人人都清楚聽見,震得辦公室就是一陣難堪的沉默。

    妙妙只覺得好像被人迎面打了個熱辣辣的耳光,腦中一片空白。

    這就是呵護了她好幾年的學長嗎?她從來不曾利用過他的殷勤,也不斷含蓄表達自己和他只是單純學妹與學長的關系,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好像是自己負了他似的,還鬧成這樣尷尬的場面。

    顧不得他消息來源是什么了,妙妙只覺得一陣一陣的刺痛不斷淹上來。眼眶發燙,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能在這里掉眼淚,她不斷告訴自己。

    孫名輝轉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里還在的人都不敢吭聲,也沒人敢過來跟妙妙講話,留下她難堪地坐在辦公椅上,模糊中,看見面前紙袋中被摔出來的東西。

    一些書信、CD……以及并不出人意料的、某粗糙俗艷的秘聞周刊。

    封面一角有照片,旁邊還附上聳動的血紅色標題。

    廖氏撤資,弘華面臨考驗!親家變冤家?連公子花心的代價年輕新歡曝光!

    她低頭默默收拾好,牙根咬緊又放開,放開又咬緊。

    還是繼續加班,把工作做完之后,異常沉默的她才慘白著小臉,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地離開公司。

    回去之后,她只是早早洗了澡上床,蜷縮成小蝦米一般的形狀。

    而連其遠忙到很晚才回來,進房找她,發現她已經睡了;ò臧銒赡鄣哪樕,有著淡淡的淚痕。

    “怎么了?妙妙小姐?”坐在床沿,俯身相就,溫柔的輕吻落在她的眉眼、臉畔,連其遠疲倦但磁性的嗓音輕輕在問。

    被吻醒的她睜開水漾明眸,靜靜凝視面前那張溫文英俊的臉龐。

    她的指尖劃過那兩道濃眉,順著挺直鼻梁,一直滑到含笑的薄唇。

    “你在哭嗎?有什么事?想念老爹?”連其遠吻著她的指尖。

    妙妙搖搖頭。她閉上眼。菱唇彎起甜甜的弧度。

    對這個男人的愛戀已經太深太濃,讓她的心都發痛。老爹的暴怒、學長的不諒解,都不能讓她回頭。她只能當一個不乖的女兒、拜金的賤人。

    連其遠吻住那不知道為什么,含著一絲凄艷的紅唇。

    而幾天之后,主管辦公室里,沉默的妙妙,在上司客套而略帶尷尬的解釋中,得知自己被解雇了。

    “你很優秀……也很認真……不過,我們部門,現在呢……也不需要這么多人手。我會幫你寫推薦信……”安靜收拾好自己的雜物,抱著紙箱,她在春陽燦爛的捷運站前發呆。耳邊好像還響著剛剛在經過茶水間時,不小心聽到的細聲交談。

    “被解雇了呢!薄八緛砭褪强筷P系、被人家介紹進來的,現在移情別戀,當然要讓她走路……”“哎,那天鬧成那樣……也難怪,公司最討厭私生活不檢點的職員嘛。上次那個品管部的經理,你有沒有聽說……”妙妙苦笑。

    慢吞吞地回到菁英世家,五十多壞的房子空蕩蕩的。她坐在客廳發呆。突然不用上班了,她一時不知道白天要干什么。自己臉色不好,下樓去一定會讓陳嫂他們擔心,還是留在家里吧。

    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直到有人開門進來,她才驚醒。從沙發上跳起來,妙妙和剛進來的德叔同時驚訝地瞪視對方。

    “你在?”德叔微皺起眉,”身體不舒服早退嗎?還是……”妙妙在那雙鷹般銳利的眼眸注視下,總是會退化成好幾年前那手足無措的小女孩。她笨拙地想解釋,卻是結巴了半天,還是講不出謊話:”我……我今天……那個工作……主管,主管叫我、不用去了。”德叔已經略顯灰白的眉毛皺得更緊,有著鷹勾鼻的嚴肅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沉默地審視她良久,德叔點點頭表示了解了。他轉身進書房,把連其遠需要的幾份文件找齊,馬上又重新打算出門。

    “德……德叔!泵蠲钸@是第一次正面稱呼他,德叔訝異地回頭。妙妙則是微低著頭,羞澀請求:”請你不要跟連大哥說,我……我自己……找機會告訴他!钡率逵肿屑氀芯苛怂,最后,點頭應允。

    不過妙妙一直沒有什么機會說出口。連其遠最近忙得不可思議,董事會為了廖董的撤資還召開了緊急會議。本來要進軍香港的分公司遭擱置,就連已經經營數年的通訊事業都可能要重新評估。

    連其遠忙於穩固董事會的疑慮,要跟香港方面頻頻接觸,偏偏這一次,連他父親連董事長都置身事外,沒有準備幫他背書。他等於腹背受敵,對內對外都得提出個說法來,何況還有極度不滿的廖董需要安撫。

    “我們呢,跟你們合作這么多年來,講句實在話,都是已經把你當作女婿,才有這么高的信任度和合作意愿!绷味χ蠖亲樱ё≥味,滿臉不高興地直率質問:”你跟我女兒也人前人后的一起亮相這么久了,現在說抽身就抽身,我女兒天天愁眉苦臉的,她年紀也不算小了,你沒給個交代,實在說不過去吧?”“廖董,我跟佩青,一直是很好的朋友!绷味A麗氣派的辦公室中,連其遠坐在沙發上,上身微往前傾,誠懇地說:”至於公事上的來往,我們一直都合作愉快。弘華在香港的投資與分公司,都很感謝廖董您的穿針引線和全力支持!薄拔也灰犇阒v這些漂亮話!绷味瓝]手,不耐煩地打斷他,踱到溫文儒雅、細金框眼鏡后俊眸卻閃爍著銳氣的連其遠面前,煩躁地問:”我只問你,有沒有娶我女兒的打算?我們兩邊,有沒有更深入合作的可能性?”如果連其遠與自己女兒結婚,廖家可以持股,更可以順利進入董事會,F在弘華的股份主要由連家和牛家主掌,再來是唐家,然后才是各常務董事。廖董非常清楚,以一個長期合作的投資伴侶而言,他們并沒有太大的優勢。藉由結婚拉近關系之后,能夠爭取到更大的影響力,才是他真正要的結果。

    眼看這條路就要走不通,廖董當然不高興。而原先談定的投資計畫與合作方案,也非喊停不可。這是所謂的威脅,也是不得不做的一種宣告。

    “抱歉,廖董,我還是覺得,公私兩邊可以分開,廖董不是不明理的人!薄澳惆謰屢彩沁@樣的意思嗎?”廖董銳利地注視著眼前氣定神閑的年輕人。他知道連董對於連其遠最近的做法也有意見,所以故意這樣問。

    連其遠扯起嘴角,淡淡一笑!蔽沂呛肴A的總經理,集團的決策,都是我來擬定,經過董事會通過的。如果他們有任何意見,我們會好好討論,取得共識。”“年紀輕輕的,官腔倒是挺會打!绷味椭员恰!蔽以趩柲憬Y婚的事情!你拋棄我女兒,另結新歡,這件事情,連董都沒有一個說法嗎?”連其遠還是淡定的表情,平穩回答:”我的私事,不需要家父幫忙回答。我只能說,佩青和我一直是好朋友。我們的友誼,似乎不應該影響雙方公事上的來往與合作!薄昂,你有肩膀,敢對我講這種話!绷味B的臉上,已經出現陰郁之氣。他放下菸斗,踱回窗前,”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連總,請吧!薄澳,謝謝廖董撥空和我見面。”連其遠起身,沒有留戀遲疑,瀟灑地離開。

    然而這樣溫和但堅定的態度,并沒有得到董事會的欣賞。眾人指責他沒有處理好廖董這件事,在驚濤駭浪中,他奉命要努力補救挽回。從原來的通訊事業,加上已經籌備了兩年多,準備進軍的分公司敏華等相關事宜,都要他親自出面去處理。

    [怎么辦?廖董那邊,好像很硬啊!遍_完臨時會議出來,牛世平與表哥在走廊上并肩走著,低聲商討。

    連其遠笑笑!边@么久的合作關系要拆夥,確實很可惜,不過,投資主又不只他們廖氏一家!笨粗砸驯砀缟畛梁V定的俊臉,牛世平搖頭,”你也真奇怪,有的時候好講話得要命,有的時候卻這么鐵齒。不過我得提醒你,這件事,姨丈他們多少會怪到你那可愛的小女友身上……”“我知道!边B其遠挑了挑眉。

    “你不擔心?”牛世平問,開朗陽光的臉上滿滿的好奇!毙璨恍枰獛兔Γ俊边B其遠神秘地笑笑。”問得好。我確實需要你幫我一點小忙!***連其遠開始香港臺灣兩頭跑,動輒出差,忙得天昏地暗。而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他說自己被解雇的事情,妙妙決定,在他這樣忙碌的時候,還是先不要拿這種小事煩他吧。

    連其遠不在的時候,妙妙守著空空的房子,安於看看書、看看電視、煮點東西這樣的恬淡日子。她和沉默的德叔偶爾相遇,兩人也沒有多說話。

    有時在窗前佇立遙望,望著花木扶疏的中庭,角落就是她和老爹以前住了好幾年的房子……天氣漸熱,老爹在山上,不知道好不好?是不是很忙?

    她偷偷擦去不小心掉在窗臺上的水滴,揉了揉發燙的眼眶。

    身后響起的叮當聲響吸引她的注意,轉頭,發現是剛送連其遠去機場回來的德叔。他拎著鑰匙晃了晃。

    “我載你出去走走。”德叔簡潔地說。

    妙妙一向不敢違抗德叔,她點點頭,就著身上輕便的休閑服,跟著德叔出去。

    一路上德叔只是安靜開車,完全沒有開口。妙妙也不敢問到底要去哪里,只是乖乖地看著窗外。

    發呆了不知道多久,妙妙才突然驚覺,這兩旁的景色……為什么愈來愈眼熟?

    “我們要去……”妙妙轉頭看德叔,德叔依然是那樣面無表情。

    一直到把妙妙送至山上,老爹家門口,德叔才開了金口:”你待幾天吧,我沒跟大少爺說,打電話來,你自己跟他講。他禮拜天回來!泵蠲畹难劭粲帜涿畹責釤岬,她哽住,說不出話來。

    目送熟悉的房車下山去,妙妙身后響起悶悶的粗豪嗓音:”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妙妙不管那語氣中故意裝出來的冷漠,她轉身,照著舊時習慣,巴住老爹粗壯的手臂搖了搖,撒嬌:”老爹,人家……”“別這樣拉,你都幾歲了!崩系是冷冰冰的,把妙妙的手推開。

    妙妙哪里被冷落過,這段時間以來的委屈、慌亂、努力壓抑的恐懼與憂慮,排山倒海似的淹沒她。老爹逕自轉身打算進屋里去,妙妙卻是定住不動了。

    低著頭,眼淚像是突然失去控制一般開始奔流。

    工作丟了,學長痛罵她,連大哥因為自已,有好多好多事情要處理,有好多好多壓力……

    現在,連一向最疼她的老爹,也都這樣冷淡……

    不能怪誰,不能怨,這一切是她的選擇……

    察覺身后沒有聲響,老爹還是停了腳步。結果一回頭,發現從小護在心口、捧在手里的心肝寶貝,正咬著唇、皺著臉,哭得像個小女孩……

    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頻頻在惡夢中哭醒的童年……回憶像是江水一般滔滔而來,老爹鼻頭一酸,怒聲說:[哭什么?那個混蛋欺負你嗎?我就說他不是個好東西,誰要你傻呼呼的讓他騙!”“不是不是……”妙妙還是哽咽,”他對我很好……”“好個屁!對你好,你還會這樣哭著回來嗎引”老爹火氣都上來了,他撂起袖子,一副想要揍死人的模樣,”我去幫你教訓他!你別哭了!”“我只是……只是很想老爹嘛……”妙妙哭著奔進老爹的懷里,好委屈好委屈的不停控訴著:”那么兇,那么大聲,人家只是,只是……”對妙妙的眼淚一向沒有抵抗力的老爹,被哭得心軟又生氣:”哭什么哭!你不是有了那個混蛋就不要老爹了嗎?”“人家哪有啦……”又是眼淚又是撒嬌了半天,老爹懊惱地嘆口氣:”進來洗臉吃點東西,你這樣像什么話!”妙妙抬起淚濕的小臉,咬著舌頭露出慘兮兮的笑,“老爹不生我氣了?”“氣!氣死了!沒出息的丫頭!”老爹雖然還是粗聲粗氣的罵著,最后還是摟著女兒一般的外甥女往屋子里走。

    就這么一個寶貝了,難道還真的丟下她不管嗎?連家家大業大,要是真嫁進去了,怎么能沒人幫她撐腰!她爸爸那個廢人除了有點錢之外,有啥屁用!還不是要他老爹出面!蠢女兒!

    那個老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混蛋,居然敢拿這種事要脅他!什么請李總出面當女方代表?作夢!女兒是他帶大的,想搶走?門兒都沒有!敢欺負我家妙妙,先第一個問過我老爹的拳頭再說!

    山里的夜輕輕降臨之際,屋子里燈火通明,餐桌上豐盛的五菜一湯,老爹逼著雙眼紅腫,卻甜甜笑著的妙妙吃。

    “瘦得跟竹竿一樣!住得那么近,陳嫂都沒煮給你吃嗎?”老爹不滿地抱怨。

    “老爹,原來你知道……”妙妙驚訝得小嘴都合不攏。

    [當然知道!陳嫂不講,老丁他們也會跟我報告!崩系⒅粡埬樥f。“他最好趕快給你個交代。我家閨女跟了他,沒名沒份的,這樣算什么!”妙妙小臉一紅!崩系阏f什么啦!”“他人呢?”老爹下巴一抬,不太高興地問。

    “在香港嘛。”妙妙囁嚅著,不敢說太多山下的麻煩與風暴。

    確實是風暴。

    送走妙妙之后,德叔才一下山,牛世平的電話就到了。

    “送過去了嗎?”嗓音沉穩,牛世平難得有這樣嚴肅的時刻。

    “嗯!钡率搴唵位卮。

    “好,那可以開始了!睆漠斖淼男侣勯_始,廖氏從弘華撤資的事情正式搬上臺面,在業界造成不小的沖擊。由弘華發出來的新聞消息確認,雙方多年的合作關系正在結束階段。

    然后是隔天的報紙,以及周末出刊的多本雜志,都或明或暗地描繪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有從弘華企業體結構開始分析的,有從廖氏觀點出發的,當然,也有從純私人角度觀察的。

    無論如何上些討論與報導,都導向同一個結論:年輕的連總經理難辭其咎。

    “這是怎么回事?”連董事長看到報導,直接把牛世平傳進董事長辦公室,嚴峻質問:”對外發布消息是你們事業三部的事情,現在連自己的雜志社都寫這種文章,質疑自己的總經理,像什么話?!世平,你把關一向都很嚴,為什么會讓這種不利我們形象的報導流出去,還鬧得這么大?.”

    牛世平不爭不辯,溫順地在董事長面前認錯:”是我的疏忽!

    ‘你們到底在干什么?”連董事長一向溫和內斂,很少有這樣直接責備的語氣,不過他最近實在被從沒讓他操過心的兒子給搞得人仰馬翻。嚴肅灰白的頭搖了搖,”讓你們磨鏈這么久了,結果,連一點私事都擺不平,還得賠上整個集團的威信。這像什么話?!”

    “董事長,廖家的做法很辣,他們一不高興就撤資上哪是做生意的態度?”午世平侃侃而談,”何況先把私事扯進來的是廖董。廖董這人,董事長也知道,不給他臺階下,他會把事情鬧得更大更難看。新聞炒起來之后,他至少覺得給我們教訓、難看了。以后我們就不用太擔心他了!

    “然后就讓人說我教子無方、弘華的總經理無能嗎?笑話!”連董事長揉著眉心,長長嘆氣:”廖氏撤資就撤資,分公司不開或緩一陣子再開也沒關系。不過現在,你們先想辦法處理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牛世平就等這句話。他在心中暗暗佩服自己表哥的深謀遠慮,表面卻必須不動聲色,“董事長,解決是要解決沒錯,不過,我在想,是不是董事會該表個態,無論如何,都愿意支持自己的總經理?”

    “那是當然!難道可以出去打罵給外人看笑話嗎?”連董事長鎖緊了眉。”我會跟董事們談一談。其遠回來,你跟他研究研究,馬上處理一下,不要再繼續鬧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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