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幾個死黨又約在咖啡館聚會,都察覺得到長發老板的情緒不太好。
近幾年來,霍穎瑤、何婕綾和丁曦寧都名花有主,其中兩個還都有了寶寶,只是四個美女身上的魔咒像是沒有獲得解除,她們的情路坎坷,所以很容易察覺出來咖啡館這一對一定出了問題。
“你管那么多?!先管好你肚子里這一顆球吧!是怎樣?真的不結婚也不告訴他?你們這個也不結,那個也不嫁,是走時代女性路線就是了?”費巧雖討厭穎瑤那個男人連和她們這些死黨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但照顧小寶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女人說要自己生就自己生,是以為在唱歌嗎?
霍穎瑤不說話。
旁邊同樣大肚子的何婕綾搶著開口,“那你率先嫁給那個客運司機好了!
“我想也是,找個穩定的長期飯票,在家養孩子、等老公!辟M巧揉了揉脖子,“最近好累,又是上課,又是比賽,真羨慕家庭主婦……對喔,成為客運司機的太太真是平穩又安定……”她發現好友們完全沒接口,神色怪異,不禁暗暗顫抖,用眼神發出詢問。
死黨們默默的點頭。
這下可好,她胡言亂語,背后靈又來得無聲無息,側瞄一眼,感覺他像是快要著火了。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想養小孩、等老公!笔掦J一放下四杯水果茶,嗓音低沉的說。
“呵呵……咳咳……咳咳……”死定了!費巧眼皮跳抖,只差沒奪門而出。
“你在咳嗽,我加了幾片干檸檬。”他冷冷的說,然后大步離開。
“我死定了……”費巧趴在桌子上,對于他送上來的愛心水果茶,一口都不敢喝。
肇事者何婕綾很滿意這個結果,笑咪咪的端起杯子,先喝一口,“哇喔,好酸!”慧黠的眼瞪著費巧,語帶威脅的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有告訴我們?”
“喔”費巧埋頭呻吟,“沒啦!”
“還不說!”霍穎瑤加入戰局。
孕婦是老大,她只好囁嚅的說:“好,我招認了,有恐婚癥的人是我,他……他前幾天問了,我沒答應!
何婕綾噴出嘴里的飲料,“哇哈哈哈……”
費巧的小臉埋進掌心,低聲呻吟,“噢……都是你啦!干嘛叫我去嫁客運司機?”倏地,她抬起頭,“等等,你明明看得見他靠近……”她猛地揪住何婕綾,“你是故意的!”
“費巧,放手!她的孕婦,孕婦最大!倍£貙広s緊攔截費巧的魔掌。
何婕綾一點也不怕,笑到趴在桌上。
“你快去美國生小孩啦!討厭!”
“我是去避風頭和結婚,可沒有要在美國生小孩,拜托,美國人會嚴課我一堆稅,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只有你們兩位有腰身的女人可以選我姊的行頭,快去吧!”何婕綾邊笑邊拿出這次犒賞好友們的好貨。
費巧一把將所有的衣服抱在懷里,瞪著丁曦寧,義正詞嚴的說:“丁曦寧,這是婕綾惡作劇的賠償,把你的雙手收回去,今天這些統統是我的。”
“婕綾,我的衣柜正瘦,還需要補貨,你不能同意費巧的胡言亂語!”丁曦寧狂叫。
何婕綾卻攔下丁曦寧的手,“你也準備要懷孕了,這些就給費巧吧!”然后看向情緒微微起伏的費巧,“去換衣服吧!叫你家男人搬屏風。”
“不用,他最近重新裝潢廁所,好方便我們更衣,我這就去!辟M巧樂得飛奔而去。
三個好友心照不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才展開討論。
“這白癡該不會還以為畫家都窮得要死吧?”霍穎瑤簡直想直接搖醒那個笨腦袋。
“可是費巧真的很怕男人工作不穩定,上次她都說她怕死了,我想這是她拒絕老板的原因,我覺得這樣好像也沒錯!
“錯誤可大了!一般的白癡作夢畫家或是時下那種年輕插畫家當然不能嫁,可是老板一定不是簡單角色,光看這間店,就知道他的來頭一定不小,那只鳥這次是眼瞎了看不出來嗎?”霍穎瑤深呼吸,真想插手管事。
“很多戀愛中的女人也?床灰娏硪话敫揪褪桥饶,這是盲點,我們家這只鳥只是盲得不一樣,她是嚇怕了,所以只看到最怕的那一點,完全看不見其他蛛絲馬跡!边@樣也好,有些事就是要自己看透徹,何婕綾深知這一點。
“不然我們去問老板,好不好?”丁曦寧總覺得該為費巧做點什么。
“去問!問他年收入多少,是否有負債,家里有沒有房子、車子,老爸老媽干哪一行,有沒有留遺產給他……去啊!”霍穎瑤邊說邊推丁曦寧。
“對喔!這樣好沒禮貌,又不是要嫁給錢……”丁曦寧懂了。
“說說你自己吧!不快點嫁,那個乘龍快婿就要飛走了!
“我……我就是沒懷孕。
三個人互相看著彼此,有志一同的長嘆一口氣。
瞧!這怎么是愛情的道理?愛情不就是兩個人的事嗎?到頭來,一加一不等于二也就算了,要考慮的事情更是超乎想像,現在想來,能順利的踏進婚姻的女人都是狠角色,而新時代的她們只有在事業上有成就,一面對愛情,卻比菜鳥還不如。
聊著、想著,她們漸漸的靜下來。
“費巧呢?”何婕綾挑了挑眉頭。
丁曦寧看向吧臺,悄聲說道:“老板也不見了耶!”
三個人微笑,默默的收拾私人物品,離去時順便掛上“今日公休”的牌子。
就說啊,這樣愛開不開的咖啡館老板會沒錢?費巧幾時才能從擔心害怕中看清楚事實?
穿著性感緊身連身裙的費巧一走出更衣室,便看見洗手臺邊的男人臭著一張臉,雙手交握,一語不發。
她沒有想到會在第一時間讓他看見自己美美的樣子,可是下一秒恍然大悟,他還在生氣。
“你要上廁所?”
蕭驤一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說話。
費巧鼓起腮幫子。這臭葫蘆,如果生氣,就大聲開罵,干嘛臭著一張臉?
她氣不過,想要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
哪知他惡劣得很,長腿一抬,硬是截斷她的去路,那痞樣擺明了就是找碴。
費巧退后一步,雙手叉腰,也咬著下唇不說話。來。〈蠹乙黄鹕鷼夂昧。
時間流逝,他們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
看著他那俊帥的側臉,那身僵硬的肌肉,她知道他昨晚沒睡幾個小時,卻為了她們的聚會,依然起來開店煮咖啡,也知道他這粗魯男人只會用這種方式疼她,她還講那種鬼話,實在不應該,于是氣弱的靠近他。
“喂,我說好玩的,我沒有要嫁客運司機,再說,不論是客運司機還是醫院里的醫生,我都跟你報備過了,沒有玩那種要讓你吃醋的鬼把戲,雖然我知道你也不會吃醋……嗚……嗯……”
氣悶的蕭驤一不等她說完,伸手攬著她,惡狠狠的吸咬她的嘴。
她該死的說錯了,他吃醋,像個沒用的高中生,一聽見她打算嫁給狗屁不通的客運司機,他就抓狂了。一直以來,他沒將那些在她身邊亂飛的蒼蠅放在眼里,可是她拒絕了他的求婚,他不得不正視,她對他的依賴感與信任度是零,任何一個循規蹈矩的男人都可能與她攜手走上紅地毯,該死的是,他一點也不打算讓她飛離他的領域。
馬的!現在用錢修正一切也很差勁,好像只有錢可以綁住女人,那他是個屁嗎?
他氣怒,氣怒自己的無可控制,氣怒她就是可以將他的生活搞得一團亂。
可是,如果要他離開,那就殺了他吧!
他掌握住她細致的雙頰,眼神哀傷,欲言又止,仿佛一只為她瘋狂的野獸。
像是要把她揉進懷里,用力捏碎,他將她架上自己的身體,抵著墻壁,埋進她粉嫩的胸前,在她呼之欲出的柔軟渾圓上印下他占有的印記。
溫熱的火烙進她的心里,費巧知道這是他對她的懲罰,咬著唇,貼著他的身體,他的每一處細胞都帶著王者的狂暴與侵略,他并不用言語傷人或報復,可是他的動作讓她顫抖,緊緊抱住他的頸子,任由他嚙咬與放肆。
“上來!彼ひ羲粏〉拿钏噬纤难。
在這兒?她搖頭,用眼神哀求他。
他并不回應她的求饒,修長白凈的手指沿著她的大腿往上滑動,扯開唯一的阻隔。
“婕綾她們在前……啊!”她眉眼一皺,他已經不客氣的進入她的身體,暴烈的在她的體內翻騰,她咬住他的肩膀,以免自己叫太大聲,這狂烈的火焰像一把火,將她身子里不可知的火苗全數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蕭驤一不吻她,任由她強忍著不發出聲音,甚至惡意的馳騁與欺虐。
她承受著他的侵略與占有,同時也占有著他的全部,他的力量、他的熱焰都將他們一同卷進火紅色的情愛里。
狂喜與狂怒交錯,他與她像是在互相吸吮彼此的血肉,都不肯放,也不會放。
直至氣消,他抱著她喘息,濃烈的氣息在小小的室內彌漫,她一陣腳軟,他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她,推門出去。
“喂,你光溜溜的,會嚇到婕綾她們!彼龤馊粲谓z。
“她們早就走了。”
“喔!彼龥]力氣再多問,躺進他的懷里,“到后面,我要睡覺,你不可以再生氣,我已經賠一次了,你不可以再氣了……”
他不說話,悄悄的收緊手臂,心疼與不舍在心中無限放大。
這女人真的把他打進初戀的地獄里,不對,縱使是初戀,他也不曾如此幼稚。
明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可是那就要灼傷他的氣焰讓他變成一個幼稚瘋狂的男人。
“我們結婚!彼统痢⒖隙ǖ恼f。
原本神智渙散的費巧被嚇到張大雙眼,“你又這樣!再說,就變成你欠我了喔!剛剛是我的錯,但是再說下去,就變成你的錯了。不然這樣吧,你可以半年求一次婚,也許求個六次,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噢!你好討厭,讓我睡一下,可不可以不要再討論這件事?”
現在就讓她摔死,會不會比較好?蕭驤一咬牙切齒。
“蕭先生,你如果現在讓我摔下去,就死定了。”她嗓音冷冽的出聲警告。
他感覺手上的女人輕得像小鳥,只是,怎么會在他心中變成這么重的分量?事情是怎么發生的?
她說半年求一次婚,要求六次,是吧?也就是說,要他等三年?
看著睡在他懷里的女人,渾身散發出濃郁的情色味,他踩著不怎么優雅的步伐,走進浴室。
這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