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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誤會重重 >> 愛情的關系(下)作者:雨虹 | 收藏本站
愛情的關系(下) 第十八章 作者:雨虹
    夜深了。

    鐘擎燃著手中的煙,面對著陽臺外漆黑的夜,這是一個無月無星的夜晚,好黑漆、好寂靜、好清冷、好深沉,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痛楚而絕望。

    今早他原該與邵琪搭機前往美加,但是他一坐入車內,心情就一直沉靜不下來,他不斷想起方雨柔那張清麗絕美的臉龐,想起她含淚求他「饒了她」的模樣,于是他心底逐漸形成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彷佛這一去,回來將再也找不到方雨柔,或者,她已經與司徒奕比翼雙飛了。

    于是,他突然決定不去美加了!

    任邵琪說破了嘴,他就是堅持要她一個人獨行,而他則立刻要求司機回轉,他要立即回家,回家看住他的妻子!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的動作竟然這么快。

    他前腳一出門,她后腳就跟著走了?

    在煙霧彌漫的陽臺,鐘擎又噴了一口煙。

    他額上的青筋浮動,耳邊響著谷英昭那嘲諷的聲音說:女人哪,除了錢之外,還是不能缺少性的滿足!

    「下流!」他怒斥一聲,夾著香煙的手在顫抖。

    一閉上眼,他彷佛就瞧見方雨柔與司徒奕兩人裸身在床上交纏的模樣,他的煙抽不下去了,顫抖的手夾不住香煙,香煙掉到了地上。

    他用雙手捧住了欲裂的頭顱,他的心一陣陣的抽搐,滿心的疼痛、滿心的彷徨,壓榨著他每一根神經。

    他瞪著自己的雙腿——全是它害的!無能、廢物!

    突然一個可怕的沖動襲上他,他直想拿把刀把它們砍了!

    就在他急怒的轉動輪椅時,一陣車聲打斷了他恐怖的念頭,他臉上浮上欣壹口。

    是雨柔回來了!

    他直接按下電梯,急急地將輪椅推出屋外,卻在一出大門就撞見了剛下車的谷英昭。

    他愣了一下,難掩滿心的失落。

    谷英昭亦同時怔了住,她緊張而心虛地看著鐘擎。

    「你、你不是與邵琪去美加了嗎?」她有些不安地問著,雙眼直探向屋內,想知道方雨柔是不是說了什么了,否則鐘擎怎么會出來迎接她?

    「臨時決定不去了。」他隨口應著,失落地轉回輪椅,滑入屋內。

    一見鐘擎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谷英昭立即就猜到,八成是方雨柔還沒有回來,鐘擎剛剛一聽到車聲,準是以為方雨柔回來了,所以才會急匆匆的奔了出來。

    「哼!」谷英昭打從鼻子輕哼一聲。她就說嘛,鐘擎怎么可能會出來迎接她?

    不過,她眼珠子一溜轉,想到了一個先下手為強的計謀,趁著方雨柔還沒有回來,現在正是她的時機,把這個眼中釘連根拔除,免得留在家里夜長夢多!

    谷英昭前腳才踏進門,就扯開嗓門大嚷著:「福嫂、福嫂,人都死到哪去了?回來了也沒半個人出來伺候!」

    鐘擎皺起了眉頭,轉身準備回樓上去了。

    福嫂搭了一件外套,睡眼蒙眬地奔了出來!概叮欠蛉嘶貋砹,需要消夜嗎?我馬上請廚子準備!

    「三更半夜別折騰人家了!」鐘擎看不過去地說了句。

    「好啊,那叫你媳婦起來煮,媳婦伺候婆婆總算天經地義了吧!构扔⒄压室庹f,她扯了一個狡猾的笑容續道:「說真的,從她入門到現在,找還沒吃過她煮的東西呢,她這個媳婦也未免當的太輕松了吧!」

    福嫂面有難色,她看看鐘擎又看看谷英昭,小聲地說:「少夫人好象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谷英昭驚天動地地大嚷著:「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沒有回來?哼,她倒比我這個做婆婆的還自由自在;對了,今晚我在公園好象撞見了她……」谷英昭做出思索狀。

    鐘擎聞言,急急地轉過輪椅,問:「她去公園做什么?」

    「這我怎么會知道!不過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這么晚了還待在公園,會做什么好事?」谷英昭嗤地一聲。

    「妳說什么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把話一次說清楚,我沒有耐性聽啞謎。」鐘擎的臉色愈來愈差,口氣愈來愈激烈。

    「你別對我瞪眼睛啊,我只說好象瞧見了,又沒有說真的看見了!构扔⒄压室馄睬尻P系,接著又火上加油!覆贿^那個男的背影現在想一想,還真像足司徒奕……」

    「妳說是司徒奕?!」鐘擎抓住谷英昭的手腕,瞪著她問。

    「我是說好象!构扔⒄鸭傺b遲疑著,然后提議,「要不,你現在可以打電話試試,如果他也不在家,那么就是了!」

    福嫂在一旁急壞了,她真的很擔心被谷英昭給料中,那可怎么辦好?

    鐘擎狠瞪著谷英昭,他也在遲疑著要不要去查證事實的真相,說實話,他真的好怕……

    「怎么你不敢打嗎?你的老婆有勇氣偷人,你卻沒有勇氣捉奸?」谷英昭揶揄著。

    鐘擎禁不起揶揄,事實上他比任何人更想明白真相,于是他撥了電話,電話響了許久后,才有人接聽……

    鐘擎只問了司徒奕在不在,然后就不再說話了,只見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接著電話就像和他結下了八百年的冤仇般,狠狠地被他擲向大門,匡啷一聲,落地玻璃門碎了一地。

    福嫂與谷英昭都被他兇狠的舉動嚇的跳了起來。

    鐘擎瞪著碎裂的玻璃門半晌,然后轉過輪椅準備回樓上去。

    谷英昭驚嚇地回過神來,她急急地叫住鐘擎!杆就睫炔辉谑遣皇?」她明知故問著。

    鐘擎握住輪椅的手泛白,全身劇烈地顫抖著。

    「我就知道,我早就警告過你了,你就說什么要相信她最后一次,現在呢?哼,她變本加厲了,以為你出國不在,她就逍遙了,呵,你就沒瞧見他們躲在車里,搖晃的有多厲害!」

    鐘擎倏地轉過頭來,他的眼睛緊緊地瞪住谷英昭,里面燃燒著巨大的怒火,像要把所有人均焚滅般的憤怒。

    「離婚吧,鐘擎,那種女人你有什么好留戀的?邵琪要比她好上千百倍,你想清楚,至少邵琪愛的是你,她不像那個女人,到處給你找綠帽戴……」

    鐘擎猛轉回頭,急急地躲入電梯。

    「鐘擎,你要是再不解決這件事,就等著替別人養孩子吧!」在電梯門關上時,谷英昭又補上一句。

    當電梯門關上時,鐘擎的淚也跟著滑了下來,這次他是真的被擊潰了,徹徹底底的擊潰了!

    他憤怒,他咆哮,他怒吼,但是一切的事實還是事實……方雨柔背叛他了,她真的背叛他了,或許他早就當了王八而不自知……

    「方雨柔,我恨妳!」他嘶吼,淚落的更兇!笧槭裁矗繛槭裁础瓰槭裁磰呉撑盐,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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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漾天際之時,一輛房車悄悄地駛進鐘家。

    方雨柔一下車就發現了他們二樓房間的燈是亮著的,她愣了愣,轉頭看向司徒奕。

    「有什么不對嗎?」司徒奕關心地問。

    她搖搖頭。

    可能是谷英昭正在房里等著她吧!她想。反正該來的躲不過,她總是得面對的,不是嗎?

    抿了抿下唇,她朝司徒奕道別!肝乙M去了,昨晚謝謝你!」

    司徒奕不太放心地又走上前來,搭住方雨柔的肩低聲道:「小心點!」

    「小心誰?我嗎?怕被我吃了嗎?那就別回來。 顾麄兩砗笸蝗话l聲。

    兩人直覺地像觸電般急速分開。

    而這種直覺性的動作,看入鐘擎的眼里,倒成了偷腥的貓被主人逮著似的慌張。他的眼底,迅速地燃起一抹激怒的火焰,痛楚和憤怒明寫在他的臉上。

    「鐘擎?」司徒奕與方雨柔同時出聲。

    司徒奕怔了一下后,很快的回復過來!改悴皇桥c邵琪去美加談喬治的生意嗎?臨時改變行程了?」他友善的走上前去。對于鐘擎莫名其妙的敵意,司徒奕始終回以寬大的包容。

    鐘擎直視他的眼神相當銳利,直到司徒奕近身時,鐘擎突然出其不意地猛向司徒奕的腹部擊出一拳。

    「唔——」

    那一拳力道之大,司徒奕整個人被揍飛了出去,他捧著肚子痛得爬不起身。

    「鐘擎,你在干什么?」方雨柔驚喊了一聲,跑向司徒奕!改阋灰o?」方雨柔擔心地問著司徒奕。

    司徒奕搖搖頭!感U痛的!顾欀碱^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淡化沖突。

    然這些畫面、這些舉止看入鐘擎的眼底,全成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

    他眼神更加森冷銳利地射向他們兩人,而這眼神里不只是森冷和銳利——它還揉和了嫉妒與仇恨,一種悲切而深痛的仇恨。

    「哼!」鐘擎哼了一聲,挑釁道:「不甘心被我揍,那就過來揍我!起來啊,難不成你還怕一個坐輪椅的殘廢?」

    「你!」司徒奕氣結,他站了起來,「我懶得理你!顾讨鴼庹f,走向他的房車,但才走了兩、三步又忍不住回頭怒斥。

    「不過說真話,要不是看你還沒恢復,我還當真想揍你二拳,你這個大白癡,請你張開你的眼睛,看看你心愛的女人每天都怎么過日子的!」

    「呵,聽起來你倒是比我這個做老公的,還清楚我老婆的委屈。≡趺,她每天都向你哭訴了嗎?你很心疼是不是?」鐘擎冷笑,那帶刀的言辭重傷了方雨柔的心。

    司徒奕著急地看向方雨柔蒼白的臉色,沒想到他的好心竟然被鐘擎如此扭曲。

    他心急道:「該死,你要是不懂得珍惜她,那就干脆放了她吧!」

    放了她!

    鐘擎的身體產生一陣震顫和痙攣。

    他悲憤地怒視著他們。不!他不要放了她,要放手,倒不如一起同歸于盡!

    驀地,鐘擎推著輪椅猛沖向他們兩人,臉上是一種要與他們共同毀滅的表情。

    「鐘擎!」

    方雨柔瞥見他的動作,她驚喊,飛奔起,用身子去擋住斜坡上急速前進的他,但她的力道實在太小,眼看就要被輪椅壓輾了……

    司徒奕趕緊奔了上去,由方雨柔的身后圈住她,猛推鐘擎的輪椅,將鐘擎的輪椅推離了斜坡。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司徒奕扶著方雨柔,著急地詢問著。

    「哈哈哈……」鐘擎狂笑,「好一對狗男女,真是明目張膽,膽大妄為,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公然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方雨柔聞言迅速地推開司徒奕,她惶恐地奔向鐘擎,忙搖頭。「不,不是的,你誤會了……」

    「誤會什么?誤會我不是前腳剛走,妳就急著去會情夫?誤會媽昨天在公園看見的人不是妳?還是誤會你們昨夜沒有共度良宵,直到今晨才回來?說啊,妳瞪著我干什么,妳說啊,我到底誤會了妳哪一項?」

    鐘擎用力地捏握著方雨柔的胳膊,那對冒火的眼睛逼近了她的臉,黑瞳盛滿了噴怒與屈辱。

    方雨柔怔愣住了。

    看來谷英昭已經先行告過狀了,那她還能說什么?他現在這么地生氣,說了也是白說,他一個字也不會信的,說不定她還會被扣上刻意污蔑的大帽子。

    司徒奕看不過去,他拉開了方雨柔,朝鐘擎吼道:

    「你少亂扣帽子了!我們昨天確實在公園碰見了,但那又怎么樣?碰見了就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齷齪骯臟嗎?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你君子?」鐘擎瞪著他!笇,我這個坐在輪椅里的殘廢,個頭當然比較小了,你神氣了?不過你這個專偷『小人』老婆的『君子』,可也高段不到哪去!」

    司徒奕再也受不了他的譏刺,「你這個該死、盲目、愚鈍的渾球!」他火冒三丈一把揪起鐘擎的衣領,猛地朝他酷俊的臉龐揮出一記重拳,打得鐘擎從輪椅上仰翻而跌落地上。

    「哦,不要!」方雨柔急喊,奔了過去拉住了司徒奕又要揮出的手求道:「你回去吧,拜托你快點走吧!」

    鐘擎趴在地上,仍盛怒地瞪視著司徒奕,像他們早結下了八百年的世仇般!竵戆,再來啊,你打不死我,就休想得到她!」

    「你!」司徒奕再次掄起拳頭。

    方雨柔用力地扯住他!覆灰,拜托,求求你,回去吧!」

    司徒奕凝視著方雨柔,見她淚眼婆娑哀求的模樣,他心軟了,明白了這是他們夫妻間的問題,他這個外人愈是插手,只會讓事情愈加混亂罷了。

    「好吧,我走了。」他又看了一眼鐘擎!覆贿^妳自己可得當心些!顾詈蠼淮

    「我知道。」方雨柔說,接著就朝司徒奕彎身鞠了躬!肝掖蚰愕狼!

    「算了,我也揍了他了,倒是妳……」司徒奕似還有話要說,不過最后仍然忍住了,「妳自個保重!顾f,然后就坐上了車,將車開走了。

    方雨柔目送司徒奕的車子開遠,她就定定地立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轉回身面對鐘擎。

    「怎么妳的情夫棄妳不顧了?看來,他也不怎么愛妳嘛!」鐘擎諷刺地撇了撇唇角。

    方雨柔咬住下唇,緩緩地轉過身來,那雙水燦的眼瞳閃著怒光,直視著他!改阒绬?你真的很欠揍!」

    鐘擎瞪著她,他下巴緊縮,渾身僵硬,接著他就爆發出一陣凄烈而諷刺的狂笑,他笑的那么放肆而張狂,笑得眼淚都溢了出來。

    「怎么,妳也想揍我嗎?來啊,反正我現在只是一個殘廢,一個連女人也打不過的廢物——」他笑的渾身震顫抽搐。「廢物,一個無法滿足老婆性需求的廢物!」

    啪!方雨柔終于賞了他一個巴掌。

    他們兩人彼此都怔住了,她看見鐘擎那瞪得大大的黑瞳和倏地變成慘白的臉孔,她才恍然覺悟到自己剛才打了他。

    她的憤怒與心口的痛,一下子都沉進了谷底,她的大眼睛逐漸布上一層淚影,迅速地淚影變成兩潭深泓,盈滿了那對燦爛的水眸。

    「我……」

    驀地,谷英昭的尖叫打斷了方雨柔未出口的話,「謀殺啊,這是謀殺。砣税,快點來人啊……」她尖叫著,用力推開方雨柔。

    不一會,由大廳里、由各個旁門跑出來了一大群人,他們驚呼著、竊竊私語著,動作快速地扶起倒地的鐘擎。

    然后鐘擎被人推入了屋里,于是所有人都走了,幾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淚蒙住了她的臉……她打了他?她張開手,看著自己仍然發紅發麻的手掌心,然后緊握成拳頭塞進了嘴巴,她縮成了一團,無助地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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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雨柔一步一步踏著階梯,她的腳步既猶疑又遲緩,每邁出一步,她的心就抽痛一下,舊時的記憶浮上心頭,她依稀瞧見第一次步上這座樓梯時的情景——

    方雨柔唇角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酸楚讓她控制不住泉涌的淚意,她抹去了淚水,挺了挺背脊,堅定了步伐,一步一步地靠近他們的房間。

    門連敲了三下后,里頭才有響應。

    「進來!」

    方雨柔開門走了進去,她回身關好了門,然后站在門邊直視著鐘擎。

    鐘擎似乎沒意料到敲門的人是她,所以他現在看起來神情有點緊張。

    他在身上找尋著香煙,摸了半天才取了出來,然后掏出打火機,卻怎么也點不著,他的手指在顫抖,一連好幾下,終于把打火機點著,燃著了煙。

    他深吸了一口,在擴散的煙霧中,望著方雨柔那張過于平靜的臉龐。

    「怎么,忘了這是妳的房間了嗎?呆在那兒做什么?」他依然不改諷刺,但聽得出來他語氣緊張。

    她瞅著他看,似想把他的影像刻劃入腦海般地專注。

    「說話啊,妳啞了嗎?」他受不了她的眼神,受不了她的沉默,那會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懼,彷佛他就要失去了她般。

    半晌后,她幽幽地開口了:「鐘擎,我們離婚好不好?」她咬著唇,忍著心口的戳痛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鐘擎眼前黑了一下,他瞪大眼,接著迅速轉過輪椅面對窗外,他猛抽著煙,胸部劇烈地起伏。

    她說出來了,她終于說出來了!

    血色從他臉上消失,煙掉到了地上,他緊抿著唇,喉結上下劇烈地滑動,他的手緊揪住輪椅的把手,全身顫抖地進了一聲:

    「別想!」

    接著他突然轉過身來,朝她沖了過去,在方雨柔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他抓住了她。

    「啊——」方雨柔驚叫。

    他的力道之大,一把將她按在他的大腿上,夾在床與輪椅之間,令她動彈不得,接著他掀開了她的裙子,一把抓下她的底褲。

    她驚慌而恐懼地掙扎著,「鐘擎,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她大聲叫嚷,恐慌取代了所有的意識。

    他的心臟跳的那么迅速,情緒又那樣紛亂,渾身奔竄的激情使他失去了控制。

    「我要上了妳,妳休想撇開我……」他狂怒地喊著:「妳要性是嗎?我也可以滿足妳!」他的眼神霍地轉為凄涼悲苦。

    她恍然大悟,慌張得想逃。

    但是他的力道大的令她無法掙脫,此刻他對她只有發泄,只有粗暴,只有男人對女人的原始需求,沒有半絲愛憐。

    「不!不要——」她尖叫。「不要……」她從未感到如此恐慌,他陌生的令她害怕。

    刷的一聲,他由后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她僅著胸罩的嬌軀立即展現在他的眼前。

    她的美好刺傷了他的心,他手觸摸著她修長而潔白的雙腿,突然想到司徒奕或許也曾做過同樣的舉動,他的黑瞳立即閃現痛苦之色。

    「知不知道和殘廢做愛是什么感覺?妳馬上就會知道了!」他殘酷地進出這樣的話來。

    她驚悸著,全身僵硬。

    不!這不該是他們第一次的方式,他們之間不能是強索的……

    他一手抓住她的一只大腿橫跨過他,雙手捧住她的臀部,把她用力按在他鼓脹的欲望上,并殘酷粗暴地說:

    「感覺到了嗎?它和其它男人的有沒有一樣?」

    方雨柔瞪大了眼,她一度以為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她的眼睛張的那樣大,那樣不敢相信,悲痛、震驚地望著他。

    「你……你剛才說了什么?」她的嘴唇顫抖著,她一直以為他說的只是氣話,沒想到他是認真的……他以為她真的跟其它男人……

    哦,不行,這樣的誤會太大了!

    他的下顎緊縮,怒火在他黑瞳里快速地延燒,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又大大的張開來!肝乙獖叡容^看看,是我猛,還是司徒奕勇,妳這個淫蕩下賤的女人!」

    他的話有如一把銳利的刀,重重的劃傷了她的心,她的臉色慘白,雙眼凝聚著悲憤與心痛的水霧,她搖頭,再搖頭……

    「不,不是的,」她急促道:「我還是處女,真的,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

    「相信?」他惡毒地冷笑。「倒不如讓我親自體驗看看吧!」

    說著,他的手粗暴地刺入她的私處,她馬上感到私處傳來撕裂般的灼痛。

    「啊……鐘擎!」她痛得流下淚來。

    他沉淪于瘋狂中,絕望加上妒火焚燒讓他失去了理智。

    害怕失去她的恐懼,以及不甘心被背叛的憤怒,再加上長久忍欲而進出的狂烈躁欲,沸騰成了回不了頭的狂暴——

    他拉下便利更換的伸縮褲,露出他依舊強健勇猛的碩大,狠心地舉起她的身體,一手將他的男性推入她緊窒干澀的花室。

    「啊——鐘擎!」她痛呼出聲。

    他拉掉她的胸罩,握住她的豐盈,將整個身子用力地往前擠,毫不留情地挺身戳刺。

    未經人事的花室,怎經得起他如此粗暴的對待?

    方雨柔感到雙腿間傳來如烙鐵般灼燙的劇痛,疼痛傳遍她全身的神經,她的身子彷佛被硬生生地撕裂成兩半,淚水沾滿她的雙頰,滴落他的胸膛。

    「鐘擎……不要,鐘擎……」她哀求著,熱淚漣漣。

    他抓住她,猛地上下戳刺,揪住她的頭發令她往后仰,雙唇急切地覆上她,吞噬了她所有的哭痛喊叫。

    他的碩大長驅直入,欲望深深地頂進她身體的最深處,毫不留情地攻掠她所有的私密,他激情高漲,欲火焚身……

    她痛……焚身撕裂的痛楚熱辣辣地流竄過她的全身;她嘶聲哭叫,卻躲不過他的執意掠奪。

    他狂亂如猛獸般,毫不憐惜地貫穿她嬌弱的身軀,似要發泄出他幾欲瘋狂的情欲,又似要給她所有的自己,他強硬的戳刺,無視她的哭喊掙扎……

    痛楚的迷霧使她暈眩,她再也無法承受這般劇痛,她筋疲力歇,感覺她就要死了……

    「鐘擎……我恨你!」

    喊出那么一句話后,她終于癱軟在他的身上,痛昏了。

    他繃緊了身軀,滾動的喉頭發出一聲男性的嘶吼,在最后一擊時,于她體內釋出灼熱的液體。

    高潮過境,倏地,鐘擎整個人僵住,他終于發現了方雨柔的不對勁。

    「雨柔?」他捧起她軟綿綿的臉,驚愣了住。

    「雨柔!」他大喊,驚慌失措。

    剛開始他一度以為她死了,他恐慌地將手指伸向她的鼻翼,直到她的呼吸拂過他的手指,他才松了一口氣。

    他心中百感交集,又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地留在她體內。

    他的手拂過她滿是淚痕的雙頰,然后將自己的面頰貼上她,與她廝磨。

    「雨柔,我愛妳,我真的好愛、好愛妳,妳不要離開我,我愛妳……」他喃喃著,眼眶潮濕。

    半晌后,他緩緩地撤出她的身體,將她慢慢地放在床上,這時他突然沭目驚心地看見她雙腿間流了血,而他的腿上亦遍布著她的血跡。

    剎那間,鐘擎的心臟停止了。

    那鮮紅的血闡訴著一件事實——

    她是處女,她真的還是處女!

    哦!老天,他干了什么好事?!

    他是混帳,他該死!

    淚,倏地滑落他的臉龐。

    然,再多的懊惱都彌補不了他對方雨柔所造成的傷害,他最后還是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撫著她,由小腿順著那鮮紅的血絲往上,經由膝蓋、大腿,一直來到血源處,他吻著她,吮著她,抱著她,口里喃喃地懺悔著:

    「雨柔,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我真的該死……」

    未明的昏沉中,她彷若聽見一聲聲來自遙遠的懺悔,一滴淚無意識地滑下眼角。

    好累,她真的好累……像被解剖的支離破碎般,再也找不到完整的一角。

    「雨柔?!」發現她眼角的淚珠,鐘擎既驚又喜地喚著,握著她的手勁不自覺地用力握痛了她。

    「疼——」她無意識地嚶嚀了聲。好疼,她全身都疼,疼的受不了……

    突地,她的身體被摟進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對不起,雨柔,我錯了,對不起……」一聲聲含著無限歉意的低喃,彷若來自遙遠的外層空間。

    她輕嘆了一聲,這懷抱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溫暖,沉浮在半夢半醒之問,神志混沌地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

    他親吻著她兩頰滑下的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求道:「原諒我,雨柔,原諒我……」

    忽地,她感覺到一道黑影壓下,她驚恐地用力甩頭,陷入夢魘之中……

    「不要……不要,鐘擎不要……」

    鐘擎慌亂地放開她,又急急地摟住她。

    「別怕、別怕,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拍著她,將她的頭按入他的胸膛,輕哄著!笡]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在他的懷中,她的不安逐漸平緩下來……

    是誰在說話?是誰在摸她的臉頰?是誰在撫平她的眉心?

    誰呢?還有誰會這樣的憐愛她?這般憐愛的動作,揪得她的心口好痛……

    「我愛妳,雨柔……」他的淚滑下臉龐,滴落在她的頰畔與她的淚交混,摟著她,他心口揪疼的無以復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妳,雨柔,再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熱熱的水珠滴在她的臉上,暖暖的,暖進心窩里,她下意識地更窩入他的懷中,尋求他的溫度,悄悄地唇畔逸出一聲嘆息,緩緩地,她再次沉睡……這次,夢魘不再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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