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是何婕綾的明星姊姊的屋子,不過她們一群死黨都知道,那是警官先生的貢獻,所以住起來沒有一絲絲不好意思。
丁曦寧依舊住在自己家里,不過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
“再過幾天就是預產期了!彼f話的口氣好像孩子是在她的肚子里。
夜深了,龍克東緊緊圈住她的細腰,她卻遙想著穎瑤的肚子和婕綾寄回來的大肚照。
他曾經說過,等她的姊妹們都生下孩子,婕綾也回到國內,他們就結婚。
因為穎瑤不能搭飛機,所以婕綾的婚禮只有費巧飛去參加,同行的還有長發老板,費巧回來抱怨了好一陣子,說長發老板不解風情,在那樣浪漫的情況下,竟然沒再跟她求婚。
所以說,女人要把握住男人的第一次,長發老板半年前求過一次婚,被費巧當空氣打發了,現在可好,他沒有下一次。
她呵呵笑著。她們四個女人啊,為何要為婚姻煩惱成這樣?
“什么事這么高興?”龍克東察覺到她肚子傳來的振動,心想,剛剛不是還在擔心好友的預產期?
“想到吱吱喳喳的費巧一遇到那個冷性子的男人,就像火撒在冰上,整個冒煙。”
“她真是吵,你們怎么受得了她?”
丁曦寧撫著他的手臂,“我們從來不覺得她吵,不過自從穎瑤懷孕之后,開始擔心胎教問題,未來小孩出生要是愛哭愛叫,吵個不停,我們決定丟給她負責!
“穎瑤的老公還是不娶她嗎?”
她撐起身子,“現在是穎瑤不嫁喔,他用八人大轎也抬不動我們家穎瑤!
“我老爸和他家有往來,我也見過嚴愷之,沒想到他家……”
“男人,我們都是尋常女子,沒有金湯匙加持,也沒讓男人少奮斗二十年的本事,你確定你要娶的是我們這樣的女人?”
龍克東緊摟著她,“我也好想少奮斗二十年,可是接下來的人生我要干嘛?每天努力造人?”
丁曦寧的心臟縮了一下,“如果我連只小螞蟻都生不出來呢?”
“那我就要更加把勁,我們朝目標前進!”他自豪的狂笑,毛手毛腳纏卷著她柔軟的身體,毫不掩飾他的蓄勢待發。
她暗暗盤算著,距離婕綾回來的日子還有幾個月,就讓她與老天做個約定,約定好了喔,要在那之前給她一個孩子。
她主動迎向他,誠心祈求老天聽見她的聲音。
龍克東的理智瞬間消失殆盡,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打探剛剛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想探入的是她幽暗緊窒的濕潤,想與她交纏成麻花辮……吳色說得沒錯,他變了,變得親切、惡心,渾身酷勁消失無蹤。
他是怎么說的?
“拜托,收斂一下你的笑容,好嗎?”
想著想著,他笑起來吻她,她感受到他停下了他的狂烈,取而代之的是溫柔。
“在笑什么?”
他搖頭,笑咪咪的看著輕喘的她,慢慢挺進她的緊窒。
她逸出淺淺的呻吟,他的慢讓她微張開眼,與他的眼眸密密交纏,她一直要分神看他,可是身體里的悸動太刺激,她只能專心的感受他的飽滿巨大,而他卻還是可以一心兩用,除了看她,更可以在進入與離去間醞釀愛情。
每一秒都讓她渴求他不要再離去,可以密實的填滿她。
他啃咬她的耳朵,“你在要求我嗎?”
丁曦寧渾身泛紅,倔強的咬著下唇,喘息著。這男人真壞!
他又慢慢的退離,極慢、極慢。
“不要。”她伸手壓住他結實的臀部。
龍克東呵呵笑著。
自食惡果啊!女人。
因為她的手往下壓,他的巨大填滿她的脆弱,讓她承受撕裂的痛楚與灼熱。
他停止了笑,為了她的抽緊而咬牙呻吟。
喔,他們究竟是誰可以離開誰?
他再也忍不住,快速的律動、沖刺,帶領她一同達到gao潮……
他要她用她的火熱孕育他的孩子,培育出熱情如他的孩子。
現在是夜還是晨?窗外那細細的光是月還是日?
丁曦寧嬌喘不歇,弓起身子挺向男人。
他們是這樣相愛、這樣契合,是這樣……這樣適合有一個孩子。
秋天過去,冬天來臨,盡管已經習慣他日日來暖床,丁曦寧今天入夜前,卻站在浴室里嬌聲發怒。
“干嘛天天窩在我的小屋子里?”
自從林小姐搬走之后,他便將他的隨身用品和牙刷鋼杯帶進她家。
很難想象身價不菲的他竟是鋼杯愛用者,突兀的霸占著她浴室鏡子下的一角。
“還有這個很奇怪的鋼杯!”
“很man啊,我們醫院的職員都用鋼杯!
“我以為你應該是非高級品不用,恐怕連漱口杯都要到精品店去買!
“鋼杯不高級嗎?”他一直很愛那個一體成型的鋼杯。
“你的品味有問題!
“真的嗎?可是我老爸說我女人選得好。”
她的臉頰燒紅,不知說什么才好。
龍克東湊上前,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惡意的留下一圈口水。
“喂。”
他豈會怕她,毛毛手爬進她的睡衣里。
“我明天要去陪穎瑤,今天要早睡,你別又鬧得我只睡三、四個小時!
“那我們速戰速決。”他的動作強硬,讓她貼在他身上。
“速你的……”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她推開他的魔爪,轉身走出浴室,接通手機,下一秒又沖進浴室。
“等我到了才生!”
龍克東當然知道這話代表什么意思,她們幾個死黨情比姊妹深,這幾日霍穎瑤肚子里的小家伙簡直占領了他女人的全部心思,剛剛才說今天要早睡是為了那家伙,看看,現在夜里要從他懷里飛出去也是為了那家伙。
悶。∶髅魇且粋還沒見光的小子,就讓他的女人愛成這樣了,生出來還得了?!他得想想辦法。
“你怎么杵在這兒?快點換衣服。 倍£貙庍叴蜷_水龍頭,清洗臉上的保養品,邊催促他。
“我也要去?”情敵耶!
“你當然要去,不然這么晚了我怎么去?”
原來是要他擔任司機這個角色。
“反正就在你們醫院生,你明天順便上班。”
龍克東曾幾何時這么不濟,淪落為司機,可是若他能拒絕得了眼前這個女人,那就阿彌陀佛了,這世界果然是公平的,一物克一物,吳奎耀的一五八,他的丁曦寧,每個人果然都有一個克星。
他認命的穿衣備鞋,還不忘提醒她要攜帶的物品。
“化妝包沒拿。”
“對,沒拿化妝包,我明天如何上班?”女人沖進浴室。
“茶幾旁的那迭資料要不要拿?”
已經在穿鞋的女人又急忙踏進客廳,“要,明天上班要用!
好不容易備齊東西后,他穿上鞋子,“出發,快!”
兩人上了車,一路狂飆到醫院。
下車之后,她看見他一直拎著一個塑料袋。
“那……那是什么?”
“你的拖鞋!
“你帶我的拖鞋干什么?”她嚇了一跳。
他聳聳肩,“以備不時之需。”
“神經!把我打死,我都不會穿著拖鞋在你的醫院里走過來走過去。”別間醫院也就算了,這里是他和費巧工作的地方耶!
龍克東再次聳肩,不置可否。
兩個小時后,事實勝于雄辯,丁曦寧從來沒有這么感激他。
是的,她不可能穿高跟鞋陪穎瑤爬樓梯,不過若是穿拖鞋,那么她就拚了。
“我們陪你爬樓梯!”
四個小時后,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要怎樣才能生。俊
好心的龍克東送來三杯溫熱的飲料,讓女人們在樓梯間稍做歇息。
“你早就知道了?”她一臉哀怨的問。
“我是醫生!彼阈瓒嗾f,這個回答解釋了一切,雖然最想做的是邀請她一同睡覺,不過看著此時此刻的狀況,他還是一夜獨眠比較好!澳銈兟罉翘荩蚁然厝チ!
沒良心的男人!丁曦寧瞪他一眼,不過她連氣都快喘不過來,更沒力氣罵他,只能看著他踩著平穩的步子離去。
一旁也是滿頭大汗的費巧看著孕婦,“穎瑤,你還好嗎?”
“不好……”霍穎瑤搖搖頭,身子跟著搖晃,“我可能快要昏倒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歪倒。
費巧嚇得趕緊沖過去,以四十幾公斤重的身軀接住六十幾公斤重的孕婦。
丁曦寧立刻跑出樓梯間,朝著走廊尖叫,“龍克東,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