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我在逃難!彼唵蔚仃愂霈F狀。
“逃難?”顧夕止立即望了望鳳裳,這個男人會不會惹到什么麻煩的角色?就知道跟黑社會在一起安全沒保障啦,她氣呼呼地指著鳳裳,“是不是你惹到什么麻煩的人了?”
“哎,不是他,是我有麻煩!比~明朗氣得跳腳。
事實上是葉明朗被家族逼婚,在國外飛來跑去逍遙了三個多月才被鳳裳抓了回來。鳳裳是何許人也,他正是葉家商業聯姻的對象之一,而兩個人玩你追我跑的游戲已經快一個月了。
“嫁人!”顧夕止故意拉長音調,心底卻暗自松了口氣,幸好父母離婚后她沒有跟隨父親,否則一生就被這傳統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給毀掉了。
葉明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繼續說:“不是跟這個人啦!彪m然鳳裳也是葉家內定的人選之一,可是跟她聯姻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誰知道鳳裳聽到后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沉聲道:“除了我你還想嫁給誰?”
“哎呀,你們搞得我都糊涂了,什么不是這個人?為什么有麻煩?”她一個頭兩個大,偏偏葉明朗語焉不詳地一概而括,她只能拼命地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努力地推敲。
“是不是你跟鳳大哥相愛,老爸卻逼你嫁給另外一個人?”肯定是這樣了,她那個老爸最會擅作主張,作決定前從來不會征求別人的意見,真不知道他的公司在他的獨裁下怎么會越來越興旺。
“錯!”
“對!”
顧夕止無奈地望了望兩人,決定直奔主題:“你的麻煩來自什么地方?”
“我被人追殺呀!比~明朗嘆息,繼續解釋,“老爸這回不知中了什么魔,偏偏要我嫁給那個人。”不僅如此還派了兩個高手滿世界地追著她跑,累死人了。
哦,原來如此。顧夕止了然地點點頭,問:“下一步想跑到哪?”
“沒想好!
“依我看……”她故意望了望靠在沙發中的鳳裳,又看了看一臉急躁的葉明朗,然后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葉明朗聽后臉馬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你、你,顧夕止看我不打爛你!睈佬叱膳娜~明朗跳起來追著顧夕止滿屋子跑,從二樓跑到一樓,又從一樓跑到園子里。
剛踏進園子,就被不尋常的氣息所籠罩,兩個女人同時警惕地頓住腳步。夜幕下,有兩個黑色的影子突兀地站在墻角的方位,仿佛伺機捕食的野狼,隨時都會撲向送上門獵物。
顧夕止原以為葉明朗說的追殺其實太過夸張,沒有一位父親會忍心殺死自己的女兒,可是看到兩道銀色的光芒齊齊地射向愣住的葉明朗時,只來得及撲身向前,徒手接住兩柄速度驚人的飛刀。飛刀來的速度太快,她無法控制接刀的角度,只能硬生生地抓住刀刃,差一點沒被兩柄刀切斷手指。
“!”
在葉明朗尖聲的驚叫中,一個身影自二樓的窗口飛身而下,痛得滿身冷汗的顧夕止認出是一路跟著葉明朗的鳳裳,而兩個殺手看到飛撲過來的人,馬上翻身躍上圍墻,打算逃之夭夭。
“渾蛋!鳖櫹χ挂а狼旋X,傷了她居然就想跑!不顧滿手鮮血淋漓以及劇烈的疼痛,她握住飛刀的手瞄準躍上圍墻的影子使力射出去,卻因為受傷力道不足,飛刀射出一半卻打在花磚墻上,“鏘、鏘”兩聲脆響后落到地上。
鳳裳飛奔過來一把抓住葉明朗,顫聲問:“明朗,你沒事吧。”
“有……事……的……是……我……”顧夕止冷汗不絕地自額頭滲出,天哪,她痛得都快要死掉了,那個人一跳下來卻先去問候毫發無傷的葉明朗,果然夠曖昧的。
這時候,聽到動靜跑出來的顧家武館學員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顧夕止正抱著血流不止的雙手在原地跳腳。
笨女人居然不知道趕緊止血包扎。
小孩們只知道嘰嘰喳喳地圍著她又哭又叫,而大馬則飛快地搬來藥箱,為她做最基本的止血消毒。所幸平時大家練習時常有擦傷,武館里并不缺這類藥品?墒,他們最頭痛的是,如何向洛釋跟聶往交待。
洛釋因為經紀人的不斷糾纏加威脅,去參加記者招待會,而聶往則因為公事纏身不得不每天晚歸,偏偏這種時候就發生了這種災難。
“阿止,快,快去醫院!比~明朗戰戰兢兢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臉色一片死灰。
“葉明朗,沒有那么簡單就……就……”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因為疼痛而產生眩暈,她氣虛地咬牙,“你們是不是想等……我暈倒才送我去醫院?”
如果不是顧夕止眼疾手快,兩柄飛刀早就插在了葉明朗的身上了,那兩個殺手是真的想置葉明朗于死地。沒有那么簡單,這不是單純的家族逼婚,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聶往接到通知趕往醫院時顧夕止的雙手已經被包扎成一對熊掌了,看到他滿臉痛心的表情,顧夕止無奈地揮舞著熊掌,“沒事,沒事!
她悄悄地看聶往,然后小心翼翼地叮囑:“下個月就比賽了,你可不許中途退陣!
“你給我好好養傷。”聶往站起來,然后望住坐在床邊滿臉愧疚的葉明朗,“如果你們不能解決掉自己惹的麻煩,最好不要出現在她的身邊。”
在路上就聽到武館的學員說顧夕止為了保護葉明朗而徒手接住兩柄飛刀,他越想越氣,上學的那會兒顧夕止就喜歡到處抱打不平,自以為是行俠仗義的女俠,這會兒更是變本加厲,居然敢不顧生命危險去救別人。真不敢想象那些刀要是射偏一些,或是她接不準的后果。
始終站在葉明朗身邊的鳳裳扶住她的肩,然后冷冷地道:“我們馬上就離開!笔且驗槿~明朗良心不安而堅持留在這里照看顧夕止,否則他們早就登上飛往意大利的飛機了。
“好啦,又不關明朗的事。”
“對不起啦,夕止,我回來再跟你解釋。”看到顧夕止因為自己而受傷心里實在不好受,她只有再次踏上逃亡之旅,解決掉這些麻煩后才能回到這里,否則只能給自己的親人帶來更多的不幸。
“喂。”顧夕止還沒來得及阻止,鳳裳已經摟著葉明朗步出病房。她環顧四周,忽然問道:“大馬,洛釋呢?”她受傷了,那家伙居然還不來探望她。
“那個,”大馬咳了咳,枉顧聶往一臉不悅,“洛釋在來醫院的路上被影迷們包圍!蹦乔闆r豈止一個慘烈可以形容,洛釋躲在車里打電話報告行蹤時,居然有影迷敲破窗破碎,他在這邊聽得真切,洛釋的慘叫似乎是被玻璃劃傷了。搞的什么烏龍事嘛,他可不能告訴顧夕止這些,否則她為洛釋擔心時聶往又吃醋,到時他們可又得受罪了。
唉,做人難,做顧家武館的人真是難上加難啊。
大馬感嘆地長吁了口氣。
“洛釋真的這么有名了?”
“我們幼兒園里有很多小朋友都喜歡洛釋哥哥!北M管洛釋千叮萬囑不要將自己的現狀告訴顧夕止,可還是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口。
黎川一把捂住口無遮攔的菲憐,將她拖出病房。
“哎,干什么個個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拿我當外人?”她生氣了,揮舞著熊掌又開始教訓人,“出名有什么不好?干嗎要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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