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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三十天 第九章 作者:于媜
    向來一提到上班就頭痛的唐海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期待上班過。

    在家休養了幾天,總算能夠下床走路了,她.立刻撐著還一拐一拐的腳回到公司上班。

    一想到即將見到久別重逢的聶仲璽,她的心就熱得發燙。

    雖然在家休養的這幾天,他曾打過電話說要來看她,但奇怪的是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盡管失望,但她唐海音雖然一向自詡是新時代的女性,可起碼也還保有女性的矜持,怎么好意思主動問?

    矜持?這個字眼讓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向來大刺刺慣了的她,從來就不懂得所謂的矜持,但自從遇見他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唐海音只手托著下巴,臉上浮現一抹幸福的傻笑。

    不多時,一個熟悉的腳步聲,遠遠的自長廊那頭傳來,立刻驚起了她。

    她酡紅著臉蛋,迅速整理了下儀容,掛起一抹自認為最美的笑容,等著地進辦公室。

    在她寫滿期待的目光中,聶仲璽終于一如往常的提著公事包,一分不差的步進辦公室。

    唐海音紅著臉站在辦公桌邊,猶豫著該叫他總裁還是仲璽——

    但,這一切像是她的自作多情,聶仲璽竟完全無視于她的存在,面無表情的徑自步人辦公室,重重關上那道隔絕彼此的門。

    有好半晌,唐海音只能怔怔的呆立在原地,錯愕失落的目光,久久無法從那道緊閉的門扉上收回來,

    她唐海音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但他那判若兩人的轉變,她卻立刻感覺到了。

    他是怎么了?唐海音心里縱有千百個疑問,但向來大咧咧的她,卻沒有勇氣去敲開那扇門。

    她只能失魂落魄的坐回座位上,猜想著多種可能。

    但她的眉頭沒有皺太久,因為十幾分鐘后,他終于又走出了辦公室。

    她心一喜,急忙站起來,正準備開口。

    “唐海音!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

    他突如其來的嚴厲口吻,讓她有些錯愕。

    “我——我忘了——”

    他冰冷的神情讓她不知所措。

    “這里是辦公室,不是讓你摸魚打混的地方!

    比起以前他動不動就大聲咆哮,他這句帶刺的話,更讓她覺得難堪。

    但是她理虧在先,還能說什么?

    “對不起,我立刻準備資料!

    在聶仲璽毫無溫度的目光中,她一拐一拐的急忙跑向檔案柜,但那些排列整齊的檔案,卻在眼中全糊成了一團。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嗎?

    她以為經過了那五天,他們之間該有些不同才是但如今從他淡漠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態度看來,她實在是太過一廂情愿了。,

    她猜想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但她不敢、也不會問,因為還想為自己保留一點尊嚴。

    “我要繼續等你磨蹭下去嗎?”

    背后突然傳來冷冷的聲音;

    “我馬上就好!

    唐海音猛一回神,用力眨去眼底的濕氣,急忙拿起幾份資料到影印機邊影印。

    在他冷冰冰的注視下,她越是急、雙手就顫抖得越厲害,—張紙怎么放就是對不齊。

    終于,背后的人瀕臨忍耐的極限。

    “我來!”

    毫不客氣的推開她,聶仲璽動作流暢利落的影印起資料。

    唐海音恐怕得花個十來分鐘做的事,他不到兩分鐘就做好了。

    看著他臉上的漠然,唐海音從沒有比這一刻,更嫌棄厭惡自己。

    她還怔然站在一旁,聶仲璽徑自收起資料就要往門外走,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這個舉動無異是在她的心口上又插了一刀。

    他到底是怎么了?她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他突然會變成這樣?

    看著地依舊挺拔欣長的背影,她竟莫名苦悶得想哭。

    但驕傲如唐海音,絕不會容許自己表現出脆弱。

    而原本已走到門邊的身影,此時卻突然回過頭來,以充滿嘲諷的表情對她冷冷一笑。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有什么用處?”

    丟下這句話,他倏然轉身離開辦公室。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外,她立刻捂著嘴強忍住幾乎沖口而出的啜泣,轉身跑進洗手間。

    ***************

    數了兩百二十三只羊,唐海音還是唾不著!

    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她翻了今晚的第二十九次身,朝夜色沉沉的窗外長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怎么她才休個幾天假,周遭的一切就全變了樣?

    毫無預兆的,聶仲璽像是交了個人似的,對她充滿了敵意,而向來把睡覺當成命一般的她,竟然會失眠?!

    她用力閉上眼,試圖強迫自己睡著,卻發現腦子依然選自清晰的運轉著。

    她心里清楚:讓她失眠的原因至是因為聶仲璽。

    尤其今晚她囚家途中,竟意外看見聶仲璽挽著個美麗的女子,在餐廳里吃飯,兩人不時交頭接耳的親密畫面,至今仍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海里上演。

    而每回想一次,就如同反復的對她凌遲。

    曾經,她也跟他有過那樣親昵且接近的距離,也曾感受過他那樣溫柔的眼神,以及細心的照顧,但如今—切都已經不復存在。

    她想得了無睡意,直到天色泛起魚肚白,才恍惚睡去。

    但是才剛合眼,就又被鬧鐘的聲音給吵醒。

    按下鬧鐘,唐海音強忍著困倦勉強下床,孰料人才剛站起來,便隨即昏眩得跌坐回床上。

    伸手往額頭一探,她才發現自己發燒了。

    肯定是昨晚寒流來襲,她又在聶仲璽吃飯的餐廳外站了一個多小時,不小心著了涼吧?!

    看看離上班還有段時間,她只好暫時先躺回床上,等著聶仲璽上班后再向他請病假。

    她燒得糊里糊涂,就連自己是何時睡去的也不知道,直到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她。

    迷迷糊糊的撈起電話,另一頭傳來聶仲璽那熟悉的聲音。

    他知道她病了?!

    他終究還是在乎她的——她的心因為喜悅而緊得發痛。

    “你知不知道幾點了?你到底又在搞什么飛機?”

    孰料,從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仍是冰冷得毫無一絲感情的聲音。

    她的笑容驀地僵在臉上.

    滿心的喜悅,宛如破了洞的氣球,一點一淌逐漸的流逝。

    “不過是睡過頭了?用得著那么小題大作嗎?”她強忍心痛,故作滿不在乎的模樣說道。

    “我命令你三十分鐘內給我趕到公司,否則就等著收拾包袱滾蛋!”

    惡狠狠的撂下最后通牒,聶仲璽用力摔上電話。

    雖然頭暈得厲害,但唐海音還是奮力爬起來。

    她要去上班,她得保留她唐海音的最后一絲尊嚴。

    四十分鐘后,唐海音終于勉強趕到公司,一張堪比千年寒冰還要冷的俊臉,就在辦公室里等著她。

    “我覺得總裁這個位置,應該讓紿你來坐才是!

    一看到唐海音出現,他老實不客氣的嘲諷道。

    平時伶牙俐齒、盛氣凌人的唐海音,今天卻反常得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走內座位。

    他注意到她的臉色異常蒼白,走路步履不穩的樣子也不太尋常,但他拒絕讓心軟主宰好不容易奪回主權的理智。

    這只是她另一個博取同情的戲碼罷了——他這么告訴自己。

    “跟我進來!”

    明知道她的腳傷還沒有完全好,他卻像是故意不讓她好過似的,把一大疊文件交給地,要地送到各部門去。

    強撐著還隱隱作痛的腳傷,踩著搖搖晃晃的步伐,她咬著牙把聶仲璽指定的文件一一送到各部門。

    錯過了昨天的晚餐跟今早早餐的唐海音,只覺全身熱燙得厲害,送一趟文件下來,氣力也幾乎耗盡,但她仍拒絕顯露出疲態。

    她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同情;

    “唐海音,進來一下!”

    才坐下來不到五分鐘,對講機里又傳來他平板的聲音。

    她很努力的把自己從座位上撐起來:緩緩走向那道明明只有數步之遙,如今卻仿佛有千里遠的門。

    只是,她的頭痛越來越劇烈,腳步也像踩在輕飄飄的云朵上,僅存的頑強意志力,卻仍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病魔。

    眼前一黑,她軟綿綿的往地上倒去——

    失去意識前,唐海音看見的,是——雙及時伸來的大手。

    ***************

    當唐海音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里。

    她是有點發燒頭暈,但送進醫院會不會太夸張了?才這么想著,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起身想下床、

    “你體力還很虛弱,最好不要隨便下床。”窗邊突然傳來平靜的聲音。

    唐海音一轉頭,沒有想到聶仲璽也會在。

    是他送她來醫院的嗎?但她沒有問,只怕會自討沒趣。

    兩人相對卻無言,病房里頓時陷入沉默:

    “你生病了為什么不說?”

    “因為不想讓某些人以為,我是在施苦肉計!”

    聶仲璽的口氣不善,唐海音的語氣也沒好到哪里去。

    難道她就該扮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好為自己爭取合理的對待嗎?

    聶仲璽凝望著她。她蒼白虛弱的模樣,看來是那樣令人不忍,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最令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竟然還會為她感到心疼!

    他強迫自己別開頭,不去看她。

    “你走吧,我不會有事的廠唐海音硬起心腸趕他。

    他遲疑的望著她,像是欲言又止。

    在這一剎那,唐海音的心幾乎又重新燃起了一丁點希望。只是,瞳眸中希望的光點,卻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迅速的殞落、熄滅。

    終于,在她心碎的目光中,他頭也不回的步出門。

    這一切是該結束了!

    唐海音苦澀的對自己一笑。

    只是——沒有開始,又何來的結束?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高燒,唐海音在醫院里待了兩天。

    出院后,她還是回到辦公室上班。

    即使聶仲璽依然對她冷嘲熱諷,從沒有好臉色,她仍舊不愿離開。

    三十天的期限,眼看著就只剩下最后的五天,或許這輩子,她只有這五天的時間能像現在這么靠近他了!

    唐海音實在想不透,向來精明、會盤算的她,怎么會變得那么笨?明知道他或許巴不得攆走她,她卻還是不顧一切,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

    雖然為了讓彼此相安無事的度過,她已經盡量多做事、少說話了,但他卻總是會找盡機會,趁機來對她冷嘲熱諷一頓。

    “唐、海、音!”

    不小心想出了神,一道震耳的怒吼,遽然從門外一路傳釆。

    唐海音一顆心七上八下,但表面上還是力持鎮定。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一份傳真文件摔上她的辦公桌。

    唐海音猶豫幾秒,終于還是小心翼翼的拿起傳真大略瀏覽了下。

    “總裁,我可以解釋——”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他暴怒的吼掉她的話!半y道你不知道這個客戶對我們有多重要?客戶的產品分析資料遺失就算了,你竟然還把客戶氣走?!”

    他早該趕她走了,卻始終猶豫不定,這下,他簡直是后悔莫及。

    唐海音抿著唇,沒有答腔,只是默默的任他罵著。

    “你才來二十幾天,這里就被攪得一塌糊涂,你到底還要搞砸多少事?難道你就不能做對一件事嗎?”

    聶仲璽怒不可遏的吼道。

    看著他鐵青的臉孔、充滿怒火的眼神,唐海音覺得怨忿不平,鼻頭卻莫名委屈得發酸。

    “你交給我的工作太多,已經遠超出我的能力跟負荷了,這件事不能怪我!彼届o的說道。

    “能力?你有什么能力?還敢跟我提這兩個字!”聶仲璽不屑的冷哼!耙皇强丛诤朴畹姆稚,你連當倒茶的小妹都不配!

    “你根本瞧不起我!碧坪R糸_始有點怨怨的情緒出來了。

    再怎么說,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有哪一點像個秘書的樣子?”他冷冷的譏諷道!斑B倒茶水的小妹都比你稱職!

    他竟然拿她跟倒茶小妹比,這對起碼也是知名大學畢業的唐海音來說,簡直是種羞辱。

    “你說得對,我無能、我糟透了,那我不干了總可以吧?”

    她憤怒的丟下話,扭頭就準備往外跑。

    “演得真好!”

    突然間,背后傳來他冷冷的聲音。

    唐海音頓時僵住了腳步。

    “我一直在等,等著看你要怎么讓這出精彩好戲收尾,看來,你還真適合當編劇!彼I諷的勾起唇辦。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聽得莫名其妙。

    “你真以為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神不知鬼不覺?”池又是冷冷一笑,笑中卻有著自己才懂的心痛:“利用浩宇跟我的交情,支使他派你來當秘書!事實上卻是打著釣金龜婚的主意,我還真被你要得團團轉啊!”

    “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胡說八道?”唐海音愕然望著地。

    這下,她總算弄懂這些日子以來,他態度驟變的原因了。

    他竟以為她是個不擇手段,甚至會出賣自己的拜金女郎?

    “是浩宇親口告訴我的,雖然他極力否認,但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唐海音心口再度隱隱作痛起來。

    “你要我去相信一個拜金女郎?”

    “我——”

    “怎么,你敢否認自己不愛錢?你敢否認沒有利用機會向我斂財?”

    他將話說得毫不留情,冷酷的踐踏著她的自尊。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絕沒有騙你任何事,更沒有打著釣金龜婿的主意。”她平靜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唐海音沒有回答,只是自嘲的勾了勾唇,徑自背轉過身。

    背脊挺得筆直的唐海音,臨到門邊突然又停了下來。

    “還有——”她頭也不回的輕吐出一句:“我是愛錢,但絕不會出賣感情!

    在眼淚落下之前,她及時步出大門: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他清楚看到她眼底泛出的淚光。

    那是——真的眼淚?

    怔了怔,他一止刻回過神來。

    不能再被她給騙了,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她有多會演戲,她讓自己幾乎以為:她愛上了他。

    她要走就走,像她這種全天下最糟糕的秘書,只會打亂他的生活,搞砸他的工作,走了他反倒樂得圖個清靜。

    沖進辦公室,他一把抓起電話撥了內線。

    “人事部惟?立刻登報征秘書,任何條件皆不拘!”

    簡單丟下幾句話,他徑自掛上電話,余怒末消的在辦公桌前來回踱著。

    她以為他會稀罕她嗎?

    像她這種的一無是處的秘書,走了最好!

    沒錯,這樣他才可以得到一如以往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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