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執著,已經讓蔣思凡受了傷,要是再有任何進一步的傷害……嘖!他是怎么了?她怎么可能輕易的讓自己身陷險境?而且方旋也不像會對她不利……該死!這樣令他更為惱怒了。
電話線另一端的尹庭弈自是聽出他語氣中的怨懟,看來那個蔣思凡可不是助理一般簡單,連一向深藏不露的季仲凱也忍不住泄漏口風,就是說她在四季那邊發生了什么事嗎?
“是這樣沒錯!彼麄冎g的互動如何,他的確不關心,然而美麗的薄唇也因為季仲凱的語氣不佳而勾起好看的弧度,有些事真是旁觀者清!昂冒!不打援你了。”隨即掛斷電話。
季仲凱放下手機后,便陷入深思。
究竟怎么了?他現在要擔心的應該是生意才對,為何心思總是往她身上飄去?
而當中為何又偏要存有方旋的身影?他想知道,他們平常是怎么樣相處的?方旋又是否對她有任何……
手機鈐聲適時響起,打斷他不著邊際的思緒,也因此令他不耐煩極了,煩躁的按下接聽鍵。
“又怎么了?”以為又是尹庭弈來煩他。
“季總,是我!笔Y思凡對于他的怒氣不明所以!敖裢砜梢砸娒鎲?”
是她?他暗嘆一聲,都是尹庭弈的錯!爱斎唬惺聠?”
“嗯,有些資料想給你!备匾氖撬胨。
“好,地點?時間?”
望著眼前的資料,季仲凱的眉頭漸漸緊蹙。
蔣思凡看著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下班之后,便返抵季氏,這是她離開后首次回來,不同的是她已不是季氏的人。
她并不知道這些是不是他想要的東西,只是也明白時間不多,因此不管有用與否,當整理完畢后便拿給他,同時想藉機見見他。
一直以為自己有本事控制好情感的泛濫,夠冷靜、知進退,但是原來都是因為他就在身邊,當他遠離時,她才發現對他的思念早就深植骨髓,怎么也揮之不去。
單單這樣見他,根本就滿足不了她心底日益增加的渴望。
以前她究竟是怎么撐過來的?近在咫尺,卻又恍若天涯,看似最近,實際上他們的距離只是有增無減,這些她都知道,才會一直都在壓抑自己,明知碰不得,唯有管好自己以策安全,她并沒有贏的本事。
“建儀原先提出的方案很平庸,但是原來他們有私底下跟方旋接觸,并簽訂了協議書,當中夾帶了有關合作的條件,比之前的優渥很多,這是協議書的復本!笔Y思凡說明。
不一樣,越往下看,這想法越肯定,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她帶來的是舊版本?
今早的匿名文件更吸引人,他不相信她會隨便塞來一些資料,并煞有介事聯絡他,抑或以為如此可以打發他?
是方旋指使她這么做?念頭甫升起便無法甩掉,他很想相信她同樣被欺瞞,然而酒店當天的畫面適時浮現心頭,她真的沒有動心?
說起來,這已不是第一次欺騙了,她到底要令他失望多少次?是她變了?還是他一直都不了解她?
見他久久不語,她開口,“季總?”
“你肯定是這個了?”只要她說一句不肯定,他便不再深究其中的原因。
對于他的問題,她先是一愕,隨即感到被否定!澳悴恍盼?”
“你回答我就可以了!毕嘈,也要有理由。
“我不知可以答什么!
為什么要糾纏于這種指控?她的心意,就算不曾宣之于口,他不也早已知道?
明白她心中只有他的話,為何要質疑她的感情?
胸口有被挖空的感覺,明白真心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那不過是他拿來加以利用的工具,只是她從來沒有半分虛情、丁點假意,他想她證明什么?要她承認愛他,甘心為他奉獻一切?
如果說出來,可以換得片刻的溫柔,她一定會毫不猶疑的說出來,問題是,說出來以后可以得到什么?要她像圣人一般不求回報的愛人嗎?她跟他一樣,都是貪心的人,要是最終什么也得不到,那么寧可一輩子隱藏,起碼可以保有最后的自尊。
眼前是不愿多說的神情,對于此,他除了感到生氣以外,同時也感到憤慨。氣她為何隱瞞,明知逼迫也不會奏效,無奈的是真的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這已非一句“為了他”便解決得了,何況他在她心中是否仍有如此份量?
以往還可以肯定的說在她的心中,自己是很重要的,但是到了今天,事實一再證明,他不再是特別的那一位。這樣的念頭一旦浮現了,就難以自制的越想越多、越想越遠,他到底是為了什么要她去四季?他又到底為了什么而生著悶氣?
“算了,遲早會弄明白的!彼幌朐谶@話題上打轉。
會答應跟她見面,更重要的是他想見她,看她是否安好如昔。
打從她來了以后,他便不時的瞄向她的腳踝,見她如常的穿上高跟鞋,步伐沒有任何不妥,這陣子一直提得高高的心終于有著地的感覺,實在不應該為那樣的小事而弄得不愉快。
蔣思凡不語,清楚心底已起了波瀾,還能稱為一時沖動嗎?就算不爭論下去,心房已插了一根刺,慢慢的扎根、萌芽、開花、結果,生出猜疑。
這種想法令她難過得透不過氣,更讓她明白到對他是連少少的遐思也不該有,否則痛苦的只有自己。
“嗯!彼搼瑵M意自己仍能端起笑臉。
看見她僵硬的微笑,他明白剛才的問題傷了她,卻控制不了當下的心情,每每想到她已投入方旋的懷抱,心里從此不再有他,便足以教他失去理智。
良久,她開口,“事情完結之役,我要辭職!
清楚自己的身份,能說什么,可做什么,絕不能逾矩,結束以后……已經不能留在季氏。
這樣也好,離去或許是唯一的出路。
“什么?”季仲凱冷冷的問。
“算了。”她搖搖頭,其實話一說出口便后悔了,始終是舍不得,盡管想抽身,卻眷戀滿身泥濘!皼]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送你。”
她沒有推卻。
第4章(2)
兩人并肩走向停車場,一路上沉默不語。
季仲凱一直緊皺眉頭。辭職?什么也沒搞定,她竟敢說走?還是她決定投入方旋的懷抱?
上了車,她系好安全帶,看著他發動車子,沉默的氣氛壓迫得令人透不過氣。
他仍為方才的事而生悶氣。是也好,不是也好,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何時開始她變得如此吝嗇?要的也不是真相,是他太過自信,以為她心中永遠只有他一個,生平首次有挫折感,踩踏油門的力道益發加大。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蔣思凡看著儀表板上的數值越來越大,不得不緊握一旁的把手。他在氣什么?因為她辦事不力?
狂飆了近半個小時,他猛地踩下煞車,車輪和柏油路劇烈摩擦的聲音劃破長空。
她轉頭,看著他,想問他是否冷靜下來了,可是還未開口,已被他吻住。
他霸道的撬開緊閉的唇瓣,狂暴的吮吻每一個角落,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調整座椅的角度,一手抓著她反抗的雙手至頭頂,另一手伸進她的衣服內,輕重有致的撫上幼嫩的肌膚。
“唔……”她不知道他因何變成如此!安弧
不要這樣!以前還可以裝作不是這么一回事,但是他現在……根本不把她當做人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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