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扎紙鳶?」她懷疑地看著武鑒鈞,不相信他真的會。
「這方面我可是高手!顾源底岳,司徒云心則是聽到耳朵長繭,夢時舅舅也都說他會,結果做得比她還差勁兒。
「扎得好給你拍拍手,扎不好看我怎么取笑你!顾就皆菩牟桓市牡淖屛,看他多會做。
武鑒鈞接過她遞上來的剪刀,重新裁了一塊絹布,再順著剪刀滑行的方向左轉右轉,上繞下繞,一只美麗的蝴蝶就這么瞬間蹦了出來,讓司徒云心大開眼界。
「哇,是蝴蝶!」司徒云心好感動,他的手巧到令人難以置信,好厲害。
「廢話,難道是蜻蜓嗎?」他睨她!覆贿^你若是想要蜻蜓,那也不成問題,我一樣會扎!
「你的手好巧。」她看他利落地削竹片,好像時常扎紙鳶!改阕屛蚁肫鹨粋人,莊里的二總管——」
「二總管?」她不是窮人家的小孩,哪來的二總管?
「我是說,村莊里的管二叔,他也很會扎紙鳶!顾敝猩桥R時扯謊,才不至于露餡。
「是嗎?」他不怎么在意!覆还茉趺礃,他一定沒有我扎得好!
武鑒鈞倒自信,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她倒要看看他有多行。
「你扎紙鳶的手法,跟管二叔好像,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你們拜同一個師傅呢!」司徒云心最羨慕手巧的人,二總管不但手巧,對她更是疼愛有加,小時候還偷偷給她塞糖吃,她最喜歡二總管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刮滂b鈞已經將紙鳶扎好,這會兒在繋繩子!肝以堷S的功夫,是我爹教我的,這可是武家獨創,別無分號!
「可你爹不是在你六歲的時候,就離開武家堡了嗎?」哪有可能六歲的孩童會扎紙鳶,吹牛的吧!
「可見我有多厲害,六歲就學會扎紙鳶。」武鑒鈞相當自豪!改模昧,拿去!
司徒云接過紙鳶,原本只是一塊普通的絹料,在他的巧手之下,化身為一只美麗的蝴蝶,等待展翅遨游天際。
「干脆你也扎一只蝴蝶好了。」只有她一個人玩多無聊。
「為什么必須得扎蝴蝶?」武鑒鈞不服。「我偏要扎蜻蜓!顾悄械,放蝴蝶紙鳶多難看,還是蜻蜓好些。
「比翼雙飛嘛!」笨蛋,都不了解她的苦心。
「原來如此!刮滂b鈞恍然大悟!改蔷驮!
不過雖然是扎蝴蝶,顏色還是有經過挑選的。
司徒云心的蝴蝶是粉櫻色,武鑒鈞為了一展雄風,特地挑了一塊黑色綢布,司徒云心雖然覺得他的想法很愚蠢,但她又不會扎紙鳶,沒資格計較,也就隨便他了。
武鑒鈞很快就扎好另一只紙鳶,兩個人各自拿起紙鳶施放,司徒云心雖然不會扎紙鳶,卻很會放紙鳶,武鑒鈞不用說,本來就是高手。只見兩人的紙鳶順著風往天上飄,越飄越高。
「你輸給我了!顾就皆菩氖箘艃旱胤啪,她的粉櫻色蝴蝶硬是飛得比武鑒鈞的黑色蝴蝶來得高。
「不是說好要雙宿雙飛嗎,你怎么可以飛得比我高?」武鑒鈞不甘心地嚷嚷,把操縱紙鳶的絲線放到盡頭,發誓一定要比司徒云心飛得更高。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逃,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司徒云心回嘴。「更何況放紙鳶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明明就輸了哪來這么多廢話!
「我可沒有輸哦!」武鑒鈞冷笑!改愕暮业募m在一塊兒,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厚臉皮!
「什么?」司徒云心聞言抬頭往上看,才發現她的紙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的紙鳶纏上,即將失去平衡。
「你這個小人!」斗不過她就毀掉她,好個無恥的男人。
「你才是別對我糾纏不放!刮滂b鈞拼命拉扯手中的麻線,不教他的紙鳶被司徒云心甩掉,嘴巴和行為各一套,氣壞司徒云心。
「放開我的紙鳶!」
「休想!」
兩人不只紙鳶糾在一塊兒,兩個冤家扯著扯著,身體竟然也糾纏在一起,就如同天上的蝴蝶難分難解。
武鑒鈞突然心跳加速,好想要她。
「走,到我的房間去。」他丟掉纏著麻線的棍子,兩手圈住她的細腰,想和她行房的企圖非常明顯。
「不要亂來!顾就皆菩南褡髻\似左顧右盼!溉f一被奶奶瞧見,該怎么解釋?」
「你覺得奶奶會不知道我們的事嗎?」武鑒鈞笑她傻。「奶奶是多精明的人,她怎么會不知道我們已經圓房,她只是在裝傻而已!
「可是……」
武鑒鈞懶得陪她一起猶豫,干脆一把抱起她,順便用吻封住她的嘴,省得她啰唆個沒完沒了。
進入他的房間以后,他也是等不及剝掉她的裙子和褻褲,連她的衣服都沒完全除去,就和她在椅子上纏綿起來。
他的硬挺不停地撞擊她脆弱的蕊葉,不停地將她帶往欲望的巔峰,然后在她的嬌喘聲中灑下種子,祈求它們能在她的體內生長蔓延。
事后,司徒云心無力地趴在他身上,好喜歡跟他結合的感覺,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武鑒鈞親吻她的頭髪,比她更渴望和她夜夜相伴,每次都要找借口獨處,他已經快受不了。
「真希望趕快成親,奶奶應該已經著手籌辦我們的婚禮。」他從沒如此渴望過婚姻,全是這個小魔頭害的。
「應該是吧,我找時間問奶奶!顾就皆菩挠X得很心虛,因為她還沒空和武老夫人討論他們的事,一心沉浸在愛河里,想想自己真的很自私。
「奶奶應該也已經通知你爹娘,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顾幌氲揭輹磥淼恼扇撕驼赡改,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嗯!顾就皆菩目吭谒男靥挪桓姨ь^,怕被他看到她眼底的不安。
她和武老夫人連手撒下的漫天大謊該怎么解決,她實在不知道,看來她只能找時間和武老夫人商量,也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隔幾天,武鑒鈞來到司徒云心的院落,因為她現在有個貼身丫鬟,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聲不吭地打開她的房門,只得照規矩行事。
「云心!」他在門外呼喊她,沒反應,甚至連玲兒都沒應聲。
奇怪,都沒人在嗎?
武鑒鈞先是猶豫了一下,后來還是用手推開房門,走進司徒云心的房間。
她的房間和他先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沒什么改變,硬要說有什么不同,該是多了那只粉櫻色紙鳶,她把它撿回來好好擺著,十分珍惜他的心意。
武鑒鈞的嘴角不由得勾起,覺得自己好幸福……
「咳咳!」察覺到自己竟然在傻笑,他干咳了幾聲,然后走到古玩架,無聊地玩起望遠鏡來。
他拿起望遠鏡試瞄了一下,意外發現焦距竟然已經調好,之前一直調不好,也沒人會調,可現在望遠鏡不僅調好焦距,還有重新拆解組裝的痕跡。
武鑒鈞愣住,想不透這怎么回事,姜玉玲剛好挑這個時候進來。
「嚇死我了,少爺!菇窳岜凰麌樢惶。「你怎么會在少夫人的房間……!我知道了,你又來找少夫人!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要對人家怎么樣,結果呢!乖得跟狗一樣,少夫人要什么,他就去張羅什么,完全就是愛妻的表現。
「先別說這個。」死玲兒,每次都消遣他,到底要消遣到什么時候?「這支望遠鏡!
「望遠鏡怎么了?」不是好好放在他手上?
「誰動過這支望遠鏡?」武鑒鈞雖然隱約知道答案,還是問姜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