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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帝王將相,日久生情 >> 愛妃是財迷(下)作者:陳毓華 | 收藏本站
愛妃是財迷(下) page 14 作者:陳毓華
    即便門是開著的,他們也沒敢隨便進來,可見晁寂訓練之嚴格。

    「有事進來說!固N月光沒把他們當外人,住宿都安排得極為周到。

    這兩名護衛平時就在穆家四周蹲點,從不逾矩,進來的護衛躬身抱拳,然后看了眼穆嬸和胡靚。

    「都是自己人,直說無妨!固N月光雖然不知道他要稟的是什么,但家里也沒什么重要的大事,因此也就沒讓她們回避。

    「稟王妃,王爺幾日前因為南蠻人突襲馬場,中了一劍,傷在心肺,恐有性命之憂!」

    聞言,蘊月光手里的一把紅棗全都灑了,她猛地站起來,眼前卻是一陣漆黑,耳朵嗡嗡的叫,腿上發軟,跌摔了下去。

    還是琉璃反應迅速,用自己的身子當肉墊,擋住了蘊月光的跌勢,小心翼翼扶起她后,見她雖然臉色蒼白,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忙接過胡靚遞過來的天麻花膠茶喂她,看著她一飲而盡,激蕩的心神才勉強穩住。

    「王妃,王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沽鹆У陌参客耆M不去蘊月光的耳里。

    「我要去見他!」她轉向一臉自己闖了大禍的護衛,語調堅定地道:「你馬上準備馬匹,我們騎馬到阿骨縣去!」她一刻都等不了,也不想等了。

    進來稟報的護衛一聽就愣住了,就算古橋鎮距離阿骨縣也就一天半的路程,要是走原先坍方,如今已經完竣的官道,還能節省個幾個時辰的時間,只是,他從未聽說夫人會騎馬啊。

    琉璃跪在蘊月光跟前,哀求她,「王妃,咱們不如請護衛大哥跑一趟馬場,說什么也好過您自己過去?」

    「別多說了,我要換一身俐落的衣服!顾侨ヒ婈思挪豢,都傷到心肺了,那得多嚴重!

    「孩子,就聽一回娘的話,別去了,你這身子哪禁得起路上的顛簸?要不,咱們雇輛馬車?」穆嬸其實心里也急,但是女兒這才見好的身子實在受不得這樣的折騰。

    「娘,王爺是我的夫君,如果他真有個萬一,見不到他最后一面,我說什么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她聲音微顫,但里頭帶著龐大的力量,讓人想反駁都覺得蒼白無力。

    是的,方才聽到惡耗的同時,她那些遍尋不著的記憶宛如決堤般,倒灌回她的腦子里,她算是恢復了大半的記憶了。

    「我陪王妃去!」琉璃喊道。

    那護衛也站了出來,面色肅然,語氣鏗鏘,「我等誓死護衛王妃周全!」

    只不過,琉璃問得萬分小心,「王妃,您什么時候學騎的馬,奴婢為什么都沒印象?」

    「事急從權。」蘊月光只扔下這四個字,她總不能告訴這個凡事較真的丫頭,她的馬術是上輩子學來的,只是這輩子從穿過來到現在都沒有碰過馬。

    自己還記不記得怎么上馬?

    被琉璃這一問,她真有些茫然起來,不過這絕對無法阻止她去阿骨縣的決心。

    馬車什么的,在這種大雪天里走得太慢了,臨時要去哪里找防雪鐵鏈?說什么還是騎馬最快!

    眾人見她心意已定,無可轉圜,穆嬸只能叮囑再叮囑,「跑上一整天,孩子啊,你的身體可吃得消?」

    才稍稍見了點肉的身子要是又折騰沒了,唉……蘊月光咬牙,紅著眼道:「吃不消也得吃!」

    「去吧去吧,要記住,萬事再心急都沒有自己重要!

    「娘放心,女兒知道。」

    回到屋子,琉璃和玉璧已經替蘊月光收拾好東西,她們又何嘗愿意王妃拿自己的身子去  冒險?但是她都已經說到那個分上了,她們也只能把該做的事做好,

    雖然晁寂帶走大部分的馬匹,但因為兩個護衛也不能沒有代步工具,便留下了三匹馬,雖然不是多好的馬,用來趕路卻足矣。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護衛之一還去衙門,以晁寂的名義借了兩匹大馬回來。

    為了安穆氏的心,蘊月光草草吃了早飯,又細細把事情掰開來說給兩個兒子聽——

    「娘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答應娘,要好好照顧弟弟,能嗎?」

    像這樣的倉促離去,不,應該說從兩兄弟出生至今,他們從未和母親分開過,樂樂的眼睛已經蓄滿了淚,眼看就要潰堤,但是大王把弟弟的小手握在自己也一樣大的手中。

    「能。」他說。

    蘊月光又把孩子慎而重之的托付給他們的爺奶,只是一顆心又哪能放得下、離得開?可晁寂也許正在等著她,所以她非去不可!

    只是,本來還因為舍不得娘親的大王不知看見了什么,慢慢瞠大了眼睛,淚水就這樣掛在眼眶里,扁起的嘴還漾起了笑意。

    蘊月光也發現了兒子的異常,只不過她還沒明白之前,大王已經捧著她的頭往后看去,一道男人黑影就那樣佇立在她的身后。

    那人還會是誰,不就是叫她擔心得恨不得身插雙翅飛到他身邊,心急火燎的晁寂嗎?

    披著斗篷的她艱難地站起來,嘴唇嚅動,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按照護衛的傳話,他不是該有生命危險,面如白紙的躺在床上讓人照料嗎?

    她筆直地走了過去,一只手直直地往他的額頭摸去,額頭摸完換臉,摸完臉順著脖頸,然后前胸后背都摸了個遍,要不是晁寂的手攔著,她可能就摸到兒童不宜的地方去了。

    「是我!顾,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舔著已經干裂的唇,眼底全是紅絲。

    這些天,他幾乎不眠不休的安排著軍隊里的事,好了之后便千里奔騎,在最短的時間趕回古橋鎮,只是現在看見他連打盹都會夢到的妻兒,這些辛苦根本不算什么了。

    蘊月光嘴唇顫抖,她快氣瘋了,她想殺夫!晁寂這是在騙人!

    王爺嘛,他礙于身分,罵不得打不得,但是夫妻關起門來算帳,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著悶不吭聲的蘊月光,雖然不是很能確定現在的她是什么狀態,但晁寂知道自己這回闖禍了。

    他想去撈她的手,「月兒!

    「你沒事?」她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晁寂發毛。

    他從未見過她生氣,所以心底很是擔心,要是把她氣壞了可怎么辦?

    抽出始終被晁寂握得牢牢的手,她道:「王爺好本事,這是三十六計里的哪一計?還是兵書里的兵法?用得好啊,好生佩服!」

    蘊月光眼前一片模糊,晁寂在她眼里的面目都有些看不清,會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也是被氣到理智完全崩潰的地步。

    她不是會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人,晁寂有些不敢置信,他舔了下唇,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很不幸,是的!固N月光悶著聲回答。

    晁寂想去抱她,卻被她啪的一聲拍掉了手,落空的手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他眼神里突然就有那么點可憐兮兮的心虛味道,「你聽我解釋,這是有原因的!

    「這世上有哪件事沒有原因?你繼續口蜜腹劍、天花亂墜吧,我不聽!挂矝]力氣聽了。

    第十八章  晁寂遇刺(2)

    晁寂已經注意到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連她指著自己的手指都在輕顫著,可見心里有多擔心他,擔心得以理智硬撐著自己不太強健的身子。

    他一把摟過蘊月光的腰,不管她的掙扎。

    其實她的掙扎對晁寂來說真是輕如鴻毛,眼看無法掙脫他的箝制,她干脆一腳往他的腳板就跺下去。

    晁寂連聲喊叫也沒有,就這樣硬生生承受了一記無影腳,「對不住,辛苦你了。」

    蘊月光一個勁的搖頭,眼淚卻不爭氣地落下。

    晁寂心疼的將她的眼淚吻去,說道:「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的確中了一劍,你看,就在這兒!

    他一手扯開長衫,讓她看心臟下方的傷,就差那么一寸,就深及肺腑,無藥可救了。

    「慶幸的是我閃得快,沒有傷到內里,因此在軍報傳遞上就有些夸張了。」

    看清楚了他的傷,蘊月光的確動容了,但是要就這么原諒他,絕不可能!

    「因為南蠻人這一劍,我索性將計就計,」他貼著蘊月光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用來騙皇上!

    蘊月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反過手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抓了晁寂一把,這一把又兇又狠。

    「你想做什么?」無論他想做什么,這都是欺君。

    晁寂無比憐愛的撫過她有些紊亂的鬢發,聲音里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鄭重,「好月兒,你想過母儀天下的一天嗎?」

    蘊月光氣笑了,呸他,「我又不傻,誰喜歡誰去拿!」

    她活得太久了,難道還看不透那些來來去去的帝王妃后?越是風光的背后,付出的代價越是血淋淋,然而最可恨的就是改朝換代,受苦受難的從來都是百姓。

    「你不喜歡?」他頓了下,彷佛松了口氣般,道:「就知道我的抉擇是對的,四弟來求我替他上位,我答應了,就幫他一把,不去摻和奪嫡的事!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還有,幫著造反和不摻和奪嫡,這有什么差別?要是一個運氣不好,砍頭都是客氣的,她并沒有覺得這樣就比較好過,「別忘了,那個位置上坐的可是你爹!

    他冷笑道:「那又如何?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受寵的皇子,皇上不待見我,一年到頭見不到母妃一面,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感情比一片紙還薄,晁宣曾明里暗里幫我躲過幾次死劫,這次他求到我這里來,就當做還他人情,至于他能不能在成王面前搶食,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這些舊事蘊月光并不知道,晁寂也從來沒向誰提過,這時聽了才明白,原來這世間沒有誰是容易的。

    「你想,要是沒有這一刀,我豈能瞞過皇上的耳目?我沒敢透漏消息給你,卻沒想到這樣也讓你氣得不輕。」

    「你真舍得皇位?」

    「沒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已經有了你和大王、樂樂,誰說王爺的唯一活路就是爭搶皇位,換一種活法有什么不好嗎?」

    一個富貴閑散親王有什么不好?家有賢妻好兒子,沒必要非得去爭個頭破血流,勝了,固然沒人敢說三道四;敗了,史書能把你罵成臭頭。

    蘊月光被他安撫的氣消了,想到晁寂規劃的未來,覺得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晁寂的手一直沒停的輕撫蘊月光,摸完小手又摸她的臉,摸完小臉又去摸腿。

    「這些天我累壞了,連口吃的都隨便應付,好月兒,你去給為夫弄些吃的來吧?」

    一聽說他沒什么好吃好睡,眼下泛著烏青,眉間也帶著濃濃的倦色,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好幾天沒換過了。

    蘊月光這才放過他,不繼續跟他算帳,「我去給你下個面,很快就好!拐f罷,轉身就進廚房去了。

    晁寂這才對著大王和樂樂兩兄弟招手。

    等到蘊月光端著一大碗的面條出來時,就見大王把手指放在唇上,朝著她噓了聲。

    「爹睡著了!箻窐氛f道。

    原來晁寂已經貼在穆家的方桌上,倦極了的睡了過去。蘊月光滿眼都是溫柔,他這到底是一口氣跑了多少里的路啊!

    她讓魯老三和胡北把晁寂抬進屋里,讓人打了水,親自替他擦手臉,脫鞋襪,連腳板也用溫熱的水擦了,最后才替他蓋上被褥。

    晁寂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你終于醒了!棺诖簿壥刂褋淼奶N月光沒好氣地睨他一眼,幾上是一碗熱騰騰的粥。

    聞到清粥的米香,晁寂咧著嘴笑,「我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我這里只有粥沒有牛,你愛吃不吃?」

    「怎么不吃,這可是娘子的愛心粥,不吃會遭雷劈的!

    「不正經!」

    晁寂兩三口就把一碗粥喝光,然后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塊玉來,沒有任何雕飾,直接放在蘊月光手中,還把她的五指闔攏起來。

    不過片刻,蘊月光就感覺到在她手心的玉石先涼后溫,但它不是那種冷冰冰的涼,而是緩緩的,因為人體溫度和它的相貼產生出一股奇異的暖意。

    「這是什么?」

    晁寂替她把玉佩掛上她的脖頸,又替她拉好了暖玉上面系的紅絲繩,動作無比輕柔。

    「這叫暖玉,我在拍賣會上見著,覺得適合你,可有喜歡?」

    「這是賠罪禮嗎?」

    「當然不是,是專門替你買的!顾匀徊粫嬖V她,這塊玉是他用天價拍下來的,不過錢再賺就有了,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戴著它我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雖然高興擰得美人喜愛,晁寂一想到她大多時候只能躺在床上,心里還是難受,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只要他有心,傾盡一切所有,還怕治不好她嗎?要是真的再不行,他也做好了陪她一起走的心理準備。

    「我讓玉璧給你備了熱水,你可要去梳洗一下?」

    「人家受傷呢。」這打蛇立刻就隨棍上了。

    還人家呢,蘊月光不為所動,哼哼,欺騙她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溫太醫已經在外面候著了,等你梳洗好就可以過來看看你的傷勢!

    「娘子!」他哀號。

    很快的,溫太醫來問過診,開了藥方,蘊月光親自去看著胡靚熬的藥,接著又親手端到晁寂面前。

    「這藥,我喂你還是王爺自己來?」

    晁寂一凜,她又稱呼他王爺了,眼角覷見那碗好像比平常還要苦的湯藥,他悄悄咽了口水,嘴硬道:「我這傷其實沒什么大礙的,將養個兩天也就好了!

    「要不,我把大王和樂樂叫進來,讓他們看看你這爹的英雄氣概?」連一碗藥汁都計較的氣慨。

    「好娘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寡劭粗幫胍呀浽谒淖爝,這是不吃都不行了,他只好一鼓作氣拿過來,毫不猶豫的喝下,然后把眉頭蹙成了一座小山。

    就算當了爹,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他伸著舌忍苦,蘊月光卻把一塊蜜餞喂進他的嘴里。

    「你怎么會有這個?」

    「以前用來哄兩個娃兒吃藥用剩的!

    「謝謝娘子。」他又腆著臉蹭了過去。

    「你少美了,我不過是借花獻佛!顾崎_他的臉。

    「我知道娘子是疼我的。」

    聞言,蘊月光心想,這個男人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不過兩天工夫,晁寂就能活蹦亂跳的下地了,這和蘊月光天天盯著他喝藥吃飯有莫大的關系。

    歲月靜好的日子沒過兩天,晁寂接到從晁宣那邊傳回的消息,大軍已經開拔,以清君側的名義往咸京過去,就等晁寂這邊的人馬過去匯合。

    也就是說,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趕回雍州坐鎮指揮。

    他一看完就把紙條扔爐火里燒了。

    傍晚,蘊月光就把要回雍州的事情告訴穆氏夫妻,「因為咸京有事,事情緊急,我們得趕回雍州去。」

    「什么?怎么這么突然?」穆氏夫妻起初很不能接受,那些個整理好的年菜也沒心情弄了,「我還以為可多留你一陣子,起碼到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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