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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翻天 第五章 作者:風光
    城東銀行形象廣告的母帶終于完成,為此銀行方面還特地召開一個高層會議,打算在會議上播放整支廣告,讓所有干部預先審核一下廣告內容。

    負責整個企劃及拍攝的岑祎倫自然是風光公關派出的代表,她帶著珍貴的廣告母帶來到城東,踏入了會議室。許多沒見過她的長官在驚艷之余,也對廣告抱持著無限期待。

    “……以上就是這次廣告所欲表達的內容,接下來,我將為大家播放!彼诖笾陆忉屃藦V告走向后,示意助理調暗會議室燈光,以投影機來播放。

    雖然她表面鎮定,但心里的緊張難免,本能地,她在按下播放鍵的前一刻望向段逸風,在黑暗中,她清清楚楚她看到他目光中的鼓勵,還有笑容里的支持。

    于是,廣告開始了。

    這一連串由故事結合而成的廣告,女主角江蓮恩所扮演的鄰家女孩和金融機構的互動,襯托出銀行在大家的生活中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尤其是如鄰居一般親切又方便的城東銀行,給人的不只專業服務,還有貼心感受。

    在幽暗的會議室中,憑著微光,岑祎倫觀察眾干部的表情,知道這支廣告又成功了,也將是她另一支杰出的代表作。

    廣告結束,燈光打亮,她迎接的是一陣掌聲。段逸風偷偷地向她豎起大拇指,她也悄悄朝他皺了皺鼻頭,表現出自己的得意。

    從那一個吻后,她知道兩人間的感覺不同了,仿佛距離一下子拉得太近,看不清楚彼此的臉,自然無法探知對方的心意。

    縱使在那之后,他對待她的方式一如往常,可是只要他一靠得太近,她的心跳頻率就會難以克制地狂升,不過瞧他那一臉勢在必得的笑,她就很想抓花他的臉。

    但她忍下來了,誰教她是氣質高雅的岑祎倫呢?

    燈打亮了,段逸風由首位站起,簡單寒暄一番,“看來大家對這次的廣告很滿意,我們非常感謝風光公關以及岑主任對敝行的協助。雖然拍攝時受到了一點延誤,但廣告確切的播放日期我們會盡量調整在下一波信用卡專案推出時……”

    “哼!廣告會延誤,段總似乎難辭其咎?”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他。

    “李副總,請問你有什么意見嗎?”鷹般銳利的目光射向出聲的李得時。

    “聽說總經理和廣告里的女主角江蓮恩小姐關系匪淺,才能動用關系讓她耍大牌,不是拖延就是拒拍,你不否認有這件事吧?”

    “我和江小姐并沒有你指控的那種關系!彼麣舛ㄉ耖e。

    “是嗎?拍攝現場的每一個人可都是我的人證啊!”李得時小人得志地笑了笑,話鋒朝向坐在另一旁的岑祎倫。“你說是嗎,岑小姐?”

    段逸風在廣告拍攝期間,居然濫用職權讓他到南部去出差,害他追求美人的努力功虧一簣,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這趟南部之旅卻讓他有了意外的收獲,這可是段逸風想都想不到的結果……

    岑祎倫看了看兩個男人的暗潮洶涌,細致的眉頭微皺。他們銀行內的明爭暗斗,何必扯上她這個外人呢?

    可是眾目睽睽等著她的答案,她又不能裝死。

    “段總經理的事,我不清楚!彼荒鼙苤鼐洼p。

    “哦?你忘了嗎?岑小姐,聽說段總為了挺江蓮恩,還特地找你“關說”,真是委屈你了!彼e出鐵錚錚的實證。

    他那副有著十足把握的神氣,是因為知道她和江蓮恩心結甚深,他相信她會站在他那邊,即使這件事情打擊不了段逸風太多,在高層面前損壞一下他的形象他也高興。

    幾乎是被逼著回答,她的美眸飄向當事人,只見段逸風朝她揚揚眉,一副隨便她處置的賴皮樣。

    難道他就篤定她會為他說話嗎?這真是吃定她了!瞄向他的水眸在收回前,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那是因為江小姐在拍攝時和我有些意見不合,段總為了讓廣告能順利繼續,才會暫緩了拍攝時程。”不過她還是持平而論。

    “你明明和他還差點吵起來!

    他怎么知道?一種被窺視的不悅感突生,她淡淡地表明,“我們只是在溝通,而且事后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想他這樣的處理方式……”算了,饒他一馬,“我可以接受,所以稱不上關說。李副總,您言重了!

    連這女人都被他收買了?李得時冷哼一聲。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李副總?”段逸風從頭到尾不為他惡劣的態度所動,一派鎮定的模樣。

    這簡直是挑釁!一下子顧不了那么多,李得時忿忿地破口大罵,“別太得意了!你這陣子私下偷偷和美升銀行的人往來,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李副總,說話要憑證據。”他眼神一沉,卻沒有動氣。

    “你等著看吧!”李得時的臉抽搐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會議繼續進行,但氣氛已不像方才那么熱絡,好不容易熬到散會,各個干部都帶著一臉遲疑盯著段逸風,默默地離開。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岑祎倫才面無表情走到一直面帶笑容覷著她的段逸風身旁。

    “我剛才可不是在幫你。”她搶先說了,姿態擺得高高地。

    他的笑容更深了,盯著她的眼像要讓她深陷,即使不語,也能讓人知道他已看穿了她。

    被他盯得不自在,她輕跺了下腳!拔!你干么不說話?”

    “你撒嬌的樣子挺可愛的!泵掳,他顧左右而言他。

    “你……”根本在轉移焦點!抿著唇和他對瞪半晌,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他,“方才李得時攻擊你,你為什么不反擊?”

    “這么關心我?”笑容更加莫測高深了,“你是以什么立場問的?”

    “你覺得我該是什么立場?”美麗的臉蛋兒繃起來了,他這個問句令她非常不高興。

    “通常,我只會把心里的秘密告訴我最親密的女人,例如親親女朋友,或者──”他勾了勾唇,“未來的老婆。”

    “那你還是別告訴我好了!”

    美人兒毫不戀棧地轉身離去。哼!想套她話,要她主動巴上他親密女友的位置,門都沒有!

    在會議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一直存在段逸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直視著她消失的方向,腦子里轉動著千頭萬緒。

    廣告開始播放的數天后,帥氣的段逸風突然來到風光公關,讓陰盛陽衰的公關公司整個騷動起來!

    開什么玩笑,帥哥見得多了,有錢的帥哥也不少,但有錢又有能力的帥哥可是難得碰上一個。大伙兒都爭相目睹這個名列臺灣十大金龜的佼佼者,就算把不到,看看也聊以安慰。

    他沒有任何人帶領,和柜臺說一聲后就直接搭電梯到了岑祎倫所在的樓層。等他一進門,助理妹妹們便涌上前問東問西的,他一個個安撫后,直直走到岑祎倫的座位前。

    “什么事?”化著小小煙熏妝的媚眼微挑了他一下,那種迷蒙又神秘的效果,著實讓段逸風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唉,要不是現場這么多人,他真想抓起她復習一下先前的熱吻。

    “我今天特地送這個過來!彼麖奈餮b口袋里掏出一張米白色的邀請函。

    “那是什么?”掩飾住內心雀躍,她打一開始看到信封上的邀請字樣,所有內心的平靜都被打亂了,只是表面上未表現出來。

    “敝銀行成立百年的慶祝晚會!

    “這種小事,請個助理送來就好,有必要勞您總經理大駕嗎?”終于還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他親自送來,代表他很重視她吧?

    “為了表示誠意,我這個小小總經理跑這一趟也不算什么!彼麤]有說出其實自己是想藉這個機會來看看她,這狠心的女人在第一支廣告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居然就消失不和他聯絡,有必要好好懲罰一下。

    “你真是太謙虛了!彼男σ庠絹碓缴,不過嘴上已有放松的跡象,“我相信無論是誰,受到段總這么熱忱的邀請,都會感到十分榮幸的!

    “承你貴言,那我現在誠摯的邀請……”遞到她眼前的邀請卡,在放入她抬高的玉手前突然停頓,“請問貴部門的洪水晶經理在嗎?”

    岑祎倫的笑容瞬間消失,“你說什么?”

    “洪經理啊,我可是非常誠心誠意地要來邀請她的!鼻扑ㄈ菔,他忍笑地指了指她抬得高高的手,“你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可惡的段逸風!可惡可惡可惡!

    “咳!”玉手輕輕放下,她若無其事地給他一個很“狠”的微笑!爱斎粵]有,因為經理不在,我只是想替你轉交給她而已。”

    “那就麻煩你了。”邀請卡終于交到她手上,但他卻順勢握住她的手不放。

    “你要做什么?”她不動聲色地抽了抽手,他握得還真緊。

    “這么多天沒見,你不想我嗎?”

    她絕對不會承認思念確實存在過!安幌。”

    “這么無情?虧我千里迢迢從城東銀行來看你呢!”他說得煞有其事,深情款款地沖著她拚命放電。

    然而大庭廣眾之下,她只能當作沒看到,何況她還在氣頭上。

    “你明明是送帖子來給洪姊,哪里是來看我?”她沒察覺自己的話語里有些埋怨。

    “你真的不必吃洪小姐的醋!彼噶酥刚執,“要不然,這張帖子轉送給你好了!

    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岑祎倫狠狠地一拍桌,也顧不得同事們都在看,惡狠狠地對他咬牙道:“我不用你的施舍!這張帖子我還不放在眼里!”

    在這猛然巨響后,整間辦公室的人動作都停了,訝異非常地往她的方向看去。

    她在發飆嗎?那個形象幾乎比命還重要的岑祎倫在發飆?而且是對著一個超級大帥哥?

    或許是情況太詭異,她這才發覺自己又破功了。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也不想理會段逸風,她逕自走出辦公室。

    他連忙拿起帖子跟上,在她走進茶水間時也跟了進去,還順手把門帶上。

    “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反正四下無人,她也不想再裝了,直接擺出一副晚娘面孔。

    “別氣了!笨此細饧t了眼,他還真有些舍不得,上前想抱抱她,卻被推開。

    “是你惹我生氣的。”她背過身,連看都不想看他了。

    “誰教你這么久不和我聯絡?”他干脆從背后將她整個人摟住……天!這軟玉溫香的感覺,他實在太想念了!按螂娫捊o你也不接,到底是誰比較過分?”

    “那你也用不著那樣整我!”她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軟弱到不想推開他。

    “我也會生氣。‘斎灰惨屇銍L一下那種滋味。”俊臉從她耳旁貼上,廝磨著她粉嫩的頰。“好了,別生氣了!

    氣是有些消了,不過她可不是隨便能讓他吃豆腐的。玉臂一彎,向后猛地往他肚子一撞,她輕巧地掙開他的擁抱。

    “你……你謀殺親夫啊?”唉,他對每個女人都有效的溫柔擁抱,怎么遇到她就失靈了?

    “什么親夫?你還差得遠!”她啐了一聲。

    “好吧,是我努力不夠!彼麌@氣,這次認真地奉上帖子!安桓汩_玩笑了。這張帖子原本就是邀請岑大小姐你參加的,不知你是否肯賞小的這個薄面呢?”

    “我考慮看看!睋Q她驕傲了吧?哼!

    然而他卻看出她心情的變化,放松地笑了。其實這個小女人不難懂,生氣也是來得快去得快,他是抓準了她的個性才敢這么逗她,否則惹得過火,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可是得不償失。

    “那么岑大小姐,如果你氣消了,可以移動芳駕送小的到樓下嗎?”

    “你自己沒有腳?”她可是很忙的好嗎?

    “我想和你相處久一點!

    這句話倒是實實在在地真誠,他突然變得認真,害她一下子無法適應,心里的小鹿又開始到處亂撞。

    “看什么?”他的凝視總讓她覺得赧然,“還不走!”

    他高興地牽起她的手,卻發現這次她沒有掙脫了,只是側著臉不看他,當作沒這回事。對于她的反應他心知肚明,會心一笑后,將柔荑握得更緊。

    兩人沒有交談,只靠著雙手相牽,像在做另一種形式的溝通。出了電梯,再走出大樓的大門口,他拉著她來到大馬路邊的轎車旁。

    “我不想放開你!彼f。

    柔媚的大眼只是凝望著他,像也帶著一點不舍。

    “我明天……小心!”

    突然尖銳的煞車聲在岑祎倫身后響起,段逸風反應極快地抱住了她,只見一輛小轎車失速沖撞向兩人,在路人的尖叫聲下,兩人往人行道滾了幾圈,避了開來,定神之后,小轎車已逃逸無蹤。

    “你們沒事吧?”幾名路人圍過來慰問。

    “沒事。”他摟著她站起身,然后輕聲問著懷里花容慘白的人兒,“你還好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待破表的心跳微緩,她才能好好地說出一句話,“我……幸好、幸好我今天穿褲子,沒有走光……”

    “你……”這時候她還有心思在意這個?他簡直為之絕倒。

    “那輛車……”她喘息了一陣,試圖回憶方才的狀況,“我覺得那輛車好像是故意的……”

    “你想太多了!彼p拍她的背,“應該只是個意外,別怕!

    但岑祎倫卻覺得沒有這么簡單。只不過這輛車是針對她,還是他呢?

    “好了,我該走了,你先回辦公室吧!”他極為不舍地放開她,在道別之后目送她進大樓,才逕自開車離去。

    透過打開的車窗,他目測了一下肇事轎車的煞車痕跡,仔細回想這其中的疑點。

    沒有掛車牌的中古小轎車……

    “糟糕!”他拍上自己的額,“我不該邀請她的!”

    該死的臭男人!

    踏進城東銀行成立百年慶祝會的會場,岑祎倫已經不知是第幾百次臭罵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他送來邀請函,卻遲遲沒給她電話,等她自己盛裝赴約,才發現他老大早已有了女伴,正和眾賓客談笑風生。

    既然如此,他干么該死地還送帖子給她?給了她期待,卻又讓她期待破滅,害她一個人獨自前來,難道他不知道女士落單很糗嗎?!

    不過她絕不會讓這種情緒破壞她今天完美的裝扮。貼身的黑色亮片禮服,小露香肩和乳溝,頭發松松地綰成個髻,飄落的幾縷發絲更增添了她的性感。臉上是以金色為基底的宴會妝,卻又化得清透搶眼,令她一踏入會場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當然,這也包含了段逸風的目光。相形之下,站在他身旁的白筱娟就遜色不少,一襲明顯過大的鵝黃色禮服強調了她單薄的身材,眼影畫得太黑太濃,嘴唇又涂得太紅,再加上臉上掛著的大眼鏡,簡直慘不忍睹,無怪乎當他和她站在一起時,許多來賓們便開始指指點點。

    為表風度,段逸風拍了拍白筱娟的手,來到岑祎倫身旁。

    “你來了?”他露出苦笑。

    “我以為是某人特地送邀請函請我來的?”淡淡地瞄他,對他突然變得生疏的態度不太適應。

    他不能說這是他的失策,但他確實有苦衷,情況變化得太快,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想向她解釋沒去找她的原因,但才靠近一些,低頭想和她說話,他的眉間立即隨之隆起,馬上轉移了話鋒。

    “你的衣服穿得太露了!本痈吲R下地看著她胸前迷人的深壑,只要想到現在站在她身旁若是別的男人,他就嘔得快吐血。

    “干你什么事?”她大方地轉了個圈,像故意招搖!斑@是今夏最新款的禮服,你真不識貨!”

    “你的妝也太濃了。”讓她顯得太奪目,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

    “這種金棕色的眼妝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畫的,你真是沒眼光!”

    “我只是好心勸告你!彼豆堑孛橹懵兜牟课。

    “你這色魔!”她狠瞪他一眼,嘴利地諷刺他,“所以你又挑剔我的衣眼,又挑剔我的妝,是覺得我不該來嘍?”

    “我沒有這個意思!笨嘈Ω盍,“我只是想告訴你,最近我可能沒辦法去找你……”

    所以是想甩開她?她岑祎倫豈是他用過就丟的女人?

    “你不必和我解釋這個,我和你沒這么深的交情!

    “我就知道你會誤會……”他頭一次對女人這么沒轍,“我是為了你好……”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她真是錯看他了!盛怒的她像團耀眼的火光,冷哼一聲之后轉身就走,不想再聽他這花花公子的狡辯。

    岑祎倫發現自己一離開他身邊,附近的鶯鶯燕燕馬上就巴上他,而他也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更看得她無明火起。

    向服務生隨便拿了一杯飲料,眼尖地看到有幾個男人向自己走來,她泰然自若地走向都是女人的那個角落,至少她現在的火氣還無法讓她心平氣和地與別的男人談話。

    遠遠地,她就看到角落里站著一群平時就趾高氣揚的富家女,而被她們圍在中間的,似乎正是段逸風的女伴白筱娟。

    她走近了些,才隱約聽到她們的交談。

    “憑你這種貨色,也配得上段總……”

    不然要什么貨色才配得上?段逸風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賭氣地想。

    “你別以為自己是白氏船運的千金,就可以來丟人現眼……”

    原來她的背景這么雄厚?難怪段逸風會摟著她不放了!她很沒風度地亂猜。

    “瞧瞧你的裝扮,怎么登得上枱面?”

    這群女人,難道以為自己這樣潑婦罵街就很高貴嗎?

    聽了一陣,她覺得很無趣,正想離開這群長舌婦,卻發現其中一個動手推了白筱娟。

    罵人她不管,但打人她就有意見了。

    她優雅地上前,拍拍其中一個女人的肩!敖柽^!

    “干什么……”回頭看到是艷驚四座的岑祎倫,一群富家女突然沒了聲音。

    眾人看著她如入無人之境地走來,然后執起一臉驚惶的白筱娟的手,“請問各位‘聊’完了嗎?段總叫我帶她過去……”她遲疑了一下,然后故意說道:“他想知道各位和白小姐聊了什么!

    “不過一些家常話而已嘛!”其中一位富家女笑得僵硬,打著哈哈,其他人也跟著點頭如搗蒜。

    “那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當然當然,”眾人隨即轉移目標!鞍,那里有表演節目,我們過去看吧……”

    一轉眼,一群人一哄而散,留下岑祎倫和白筱娟默默相對。

    岑祎倫沒再多說什么,剛才狐假虎威那招還是跟江蓮恩學的,而她也沒有為陌生人得罪人的習慣,所以只是支開了那群富家女。

    對于白筱娟,她已經仁至義盡了,于是她放開她的手,逕自走開。

    “等一下……”白筱娟細細的聲音叫住她,“謝謝你。”

    “謝什么?”她回頭看著纖細弱小的她,“你如果不懂得保護自己,謝誰都沒用!

    “我知道……”白筱娟笑得有些慘澹,“我父親就是看我太膽小了,才拜托段總照顧我,我和他沒什么特殊關系,也不是一起來的,岑小姐別誤會了,我看剛才段總好像想向你解釋……”

    原來如此。聽了她的解釋,她心里對段逸風的怨懟稍稍減輕,只是一雙美眸在她身上瞄呀瞄,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你的裝扮是誰替你打理的?”

    “是……我的管家,因為我母親很久前就過世了,所以這些都是管家在處理!彼话驳鼐玖讼乱陆,“看起來……怪怪的噢?”

    “是很怪!彼蠈嵅豢蜌獾鼗卮,讓白筱娟臉色都綠了,“不過也不是沒得救。”

    “怎么救?”怯生生的水眸對上她的,令岑祎倫覺得丟下她仿佛是極大的罪惡。

    她仔細地端詳她,“其實你長得不錯。”然后拉起她的手,“跟我來!

    等兩人從化妝室出來后,白筱娟簡直換了一個人。

    鵝黃色的禮服不知怎地合身了,因為岑祎倫在她衣后夾了支發夾,再用絲巾掩飾起來,反而形成流蘇的飄逸效果:瞼上的大眼鏡拿下,長直發綁成公主頭,又用鮮花做了裝飾:而原本夸張的妝也全部卸除,重新畫了一個適合她的、粉色系的透明妝。

    “我……看不到路!苯曨H深的白筱娟有些惶恐。

    “我把你還給段逸風,他會帶著你走的!彼呐乃谋,“挺胸!你剛才也在化妝室里看見自己變美女的樣子了,要有自信!

    深吸了口氣,白筱娟鼓起勇氣,和岑祎倫一起重新踏入會場。

    找了老半天,岑祎倫才發現段逸風的身影,真不知道他躲到那個地方干么。

    她帶著白筱娟走向樹叢后方,發現和他神神秘秘地交談著的人,好像是那天美升銀行的郭副理。

    難道李得時說他和美升銀行的人往來密切,是真的?

    “你在這里等一下!彼∩砼缘陌左憔辏谠厣院,自己則走近了一些。

    “……段總,你們城東銀行目前對大聯銀行的并購才進行百分之二十,但我們美升銀行已經進行百分之三十了,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

    “你怎么知道我們的內部消息?”

    “我自然有我的管道。段總,我們銀行邀請你入伙是為了你好,怕你在收購案失敗后會落得一無所有,我們只是先幫你找好后路……”

    “何以見得我一定會失?倒是大聯銀行近幾年的逾放比高得驚人,本身也不是體質健全的銀行,但美升卻硬是要和城東銀行搶購,其心可議!”

    “段逸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已經有所行動了不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么!

    聽到這里,她忍住驚呼,回頭看了看白筱娟,幸好她似乎沒聽到什么。

    “好!你以后就不要后悔!”

    她看見郭副理走出了樹叢,隨后段逸風也跟著步出,她若無其事地走到白筱娟身旁,仿佛現在才見到段逸風。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他見到白筱娟無措的模樣以及岑祎倫不善的臉色,第一個反應竟是皺起眉頭。

    他的這個反應讓她不悅極了!耙驗槲移圬撍。∧悴恢牢乙云圬撊藶闃穯?”

    “祎倫……”聽她這么一說,他馬上知道自己錯怪她了。何況他不是沒長眼睛,看得出白筱娟天差地遠的轉變。

    能在這么短時間化腐朽為神奇的,也只有她了,更別說因為他的關系,她本該要敵視白筱娟的。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你的女伴還你!”她將白筱娟的手塞進他的大手里,冷若冰霜地回頭,“我要走了!

    “岑小姐!”白筱娟連忙叫住她,“謝謝你的幫忙。”然后又急急地轉向段逸風,“段總,不是的,岑小姐沒有欺負我,反而還幫我解圍呢!我已經和她解釋過我們的關系,你不要誤解她──”

    “祎倫……”他聽了白筱娟的話,心里愧疚越盛,“謝謝你幫她。白董事長是我很重要的長輩,如果照顧不好筱娟,我難辭其咎。”

    “廢話!本來就是你的不對!”極度不快的岑祎倫凜著臉,回頭問他,“我只問你,你送了我帖子卻又放我鴿子,是為了白小姐嗎?”

    “不是。”他望入她的眼。

    “那和昨天我們公司門口那場事故有關嗎?”她犀利地單刀直入。

    “你怎么知道?”這真大大出乎他意料,他原本想瞞著她的。

    “我聽到了你和美升郭副理的對話!彼榱搜蹣鋮,“不要把人都當作白癡,也不要以為人人都怕事!”

    “我只是想保護你!鳖櫜坏冒左憔赀在場,他拉住她的手,“我暫時不能和你太親近,我怕你會……”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一再的換女伴,企圖掩人耳目。”他連白筱娟都不敢太靠近,只顧著和一堆鶯鶯燕燕玩樂,她會看不出來嗎?

    岑祎倫的聲線仍是沒什么起伏,表情更是鐵青,看來這次真的氣壞了!叭绻皇锹牭焦崩淼脑挘绻覠o法聯想起那事故,難道我就活該生氣?”

    “是我的錯!彼穆敾蹖嵲诹钏鄯,他真是小看她了。

    “你曾經說過,能聽你說出心里秘密的,只有和你最親近的人,你不讓我知道這些事,代表在你心目中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奔词惯@話有些賭氣,她也顧不得了!澳蔷瓦@樣吧,以后你別再來找我了!

    “別鬧別扭!痹缰@女人不好搞定,他還是一頭栽下,唉!暗任,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她不語,任他拉著她的小手。

    他用力一使勁,佳人便落入他懷里。“你知道,作出這種決定,我比你還難受,但我真的不想牽連到你!

    到頭來還是鬼打墻,又回到原點就對了。

    “這么說,你還是瞧扁了我,我為什么要給你時間?”她推開他高大的身軀。

    知道一時之間說服不了她,他只能把握時間,把該說的話全說一說,“過一陣子,我可能會出國幾天,屆時聽到什么風聲,你全都不要相信!彼鹚男∧樀,語重心長地低喃,“要相信我,好嗎?”

    “我不會等你的,”她氣憤自己居然被他打動,只好任性地別開頭,說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氣話,“我行情好得很,才不會浪費時間等你!”

    然后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原地段逸風的輕嘆,以及白筱娟眼中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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